最后一个被彻底打碎的是哪个老太婆,在其余七个已经死了之后,老太婆身体内的人头快速的撞向我爸身上,我爸一声闷哼,最终忍不住了,终于一口鲜血喷出。
人头破碎了,老太婆那张脸还狰狞的看着我们。
:你会大风水术又如何?你也活不了,它来了,它来了。
最后的声音像是在召唤什么一般,我冲过去的时候,瞬间已经冷的全身不能动弹。
我吞了吞口水:怎,怎么可能?
狂风停了下来,似乎所有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八个邪魂破灭,最终化为黑气,狰狞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
但这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里,站在楼顶,我真正的见到了什么叫做天地的风云色变。有什么东西像是随着云层,慢慢的出现在了大楼的上方,远远看去,那是一张由黑气汇聚而成的巨大的脸孔,脸孔的上方有五个黑点,就像是睁着五个诡异的眼睛。像是被召唤而来的出现在这里,诡异的凝视着我们。
那是什么东西?
刚才还是朗朗夜空,这是什么玩意来了?
那五个眼睛只是在空中闪了闪,一种窒息的感觉传来,空气中的黑气开始像是针一般,凶猛的刺进我们两人的身体,只是看向天上的一刹那,我就已经七孔流血。
我爸表情凝重,突然站了起来,在又刮起的邪风里,直面着那五个眼睛。痛的模糊的视线里,我永远忘不了那么一幕。受伤以后的他表情凝重,以最快的速度抓起了一旁地上袋子里的一个画轴。
:畜生,当年我取了你的命,今天你就再放肆一次。
卷轴飞到空中,打开之后,是一副笔走龙蛇的篆体字“逢高路坦途”,这幅字,不就是一直挂在我们家里的那一副?话音刚落,我便看到那幅画开始剧烈抖动,一个巨大的鳞蛇的虚影从那副字里冲了出来,飞在狂风中,对着天空那张云雾组成的黑脸疯狂的嘶吼。
这,这条蛇是?
我不敢相信,这条蛇只是刚一出现,巨大的吼声没有延续多久,接着天空中的五个眼睛一阵晃动。大蛇的虚影居然破碎了。连着狰狞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周围全是浓烈的黑气,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只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还站在天台,还站在狂风中。只有天空尽头那张大脸的五个眼睛,还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我感觉到身边的他似乎向着前方打了一下。
嘭的一声,周围的黑气逐渐消散,天边的大脸似乎晃荡了一下,接着飘远了,消失的就跟突然出现时一样的让人头皮发麻。
我倒在了地上,已经全是是血。
:儿子?
是我爸的声音,吃力的爬起来,再一看,天台上已经恢复了安静,头顶又是朗朗的夜空,我爸站在一旁,肩上的两个带子还在随风飘荡。
:爸,那张脸走了?
啪的一声,空中的那幅画落了下来。这一刻,我一塌糊涂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楚是血水还是泪水,面前这个高大的身影,仰面倒了下去。
:儿子,记得把菜,拿回去给你妈。
我彻底的慌了,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撕心裂肺的感觉中,我忘掉了一切,只是看着他,我只剩痛苦的抽泣。
:爸?你,我求求你,不要走。我求求你,我会听话。
我不敢相信,除了嘴角的血迹,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只有那一点普通的微笑。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学风水,我不学风水了。
他最后摸了摸我的头,我已记不清这是多少年不曾出现过的场景。
:你,十六岁后,我就没管过你。人该随性。你长大后,任何的选择,都是你自己的路。
我在一旁,啜泣的身子已经弯了起来。
:人有如何,死又如何?不过是从泥土中来,回泥土中去,儿子,你看那星空,多璀璨呀。
在我惊恐的表情中,那双永远睡不醒一样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大手滑落。天台上响起了我撕心裂肺的哭声。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半个小时候,周围的空荡的街道上,居然陆续有一个个的陌生人走出,这些人一脸惊恐的神色,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只是远远的看着这栋大楼顶层的方向。一个全身稀烂的老人蹒跚的从大楼里走到了街上,呆滞的看着上边,沙哑嘟哝声响起,叹息中老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两带呀,南边的最后一个风水大宗师,他陨落了?
没人听到这个老头的话,但那些街道上的陌生人,全都默默的朝这个方向跪了下来。
请原谅我将一下这一段比较长的话加在了正文里。
(各位,到这里,我眼前已经有些模糊。虽然黑岩有字数限制,但我是不存在用什么歌词来充当字数的。那首歌叫sway,作为一个两带风水人的终章,我觉得应该配乐,各位亲有空也可以搜来听一下。大皮只是一个普通人,赶走了五眼。曾几何时?父母成了我们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或许都很普通,但就像大皮一样,每一个父母内心不变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在琐碎的生活里,大皮没有干涉过胡正,这是父母对子女最大的爱和尊重。九邪之所以会伤不到他,风水从来没有层次,在大皮的眼里,风水两个字,远远比不上跟家人一起的普通生活。十年练字,初为人父,年华已逝,只要心正,普通的生活,远远胜过了所谓的两带。)
第248章 一个时代的结束
我全身是血,踉跄的横抱起我爸的身子,转身进了楼梯。
刚下到一个拐角处,便看到黑暗中一个身影蹲在角落里,不是别人,正是装成乞丐的卢老。我面色呆滞,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走下去了。
卢老瞪着眼睛,似乎想叫住我,但看到了我抱着的高大身影,似乎不敢上前,只是低头默默的鞠了一躬。
舞厅里又开始放着嘈杂的音乐,人们陆续醒了过来,似乎只觉得过了一会儿,地上的桌椅被诡异的打乱了,虽然奇怪,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楼大厅又成了那个纸醉金迷的歌厅,甚至连被邪物上过身的男女似乎都没事,看到的几个也只是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诡异的或许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
昏暗嘈杂的歌厅里,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只有我麻木的抱着一个喝醉的人,从前厅走了出来。到了大门口,甚至夜总会外的保卫都还和之前一样。
但这个时候两个保卫吓的脸都白了,街道对面,站着二三十个陌生人,大半夜的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这个方向,直到我从门口走出去。叫了一辆出租车,我刚上去,司机便觉得不对。
:小伙子,我不载你,你是不是惹什么祸了?
地点是酒吧门口,被二三十个人隐隐的围着,司机让我下车。奇怪的是好几辆车同时开了过来,全都打开了车门。
司机也是个聪明人:小伙子,被围住了走不了,我看这些人是不是想让你上他们的车。
我瞪着血丝的眼睛让他开,车子向前,这些人逐渐让开。我坐在后排,人像是傻了一般,没有回头看一下。
一旁的袋子里,出了几幅字之外,底部还放着一袋子零碎的肉和菜,很多时候他都是傍晚去买菜。这天也不例外,从小心翼翼放的位置来看,甚至要比那一副钻出了大蛇影子的字还重要得多。
夜总会的迷乱还在继续,此时安静漆黑的天台上,一个老头慢慢从楼梯通道走出来,正是卢老。
卢老恶臭的全身,那些线头居然全被拔了出来,衣服里浸出的血迹非常吓人。
:你来了?
如果有第三者,肯定会吓一跳,因为漆黑的天台角落之前还是空无一人,现在却像是突然多了什么东西。那儿居然站着一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卢老继续嘟哝道:刚才来的东西,就是五眼?
角落里的人影慢慢走到天台中间,我爸最后到底的地方,居然是二叔。卢老像是早就知道是他一般。只是此时的二叔,一言不发,样子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卢老看了看他,吓的居然后退了一步。
:人已经去了,你想开点。
卢老对面的身影久久的站在空地上,抬头看着远处之前乌云出现过的位置:大皮他虽然从来没有承认过,也没参与过这些东西,但这几年的南边,正是因为很多老人都知道还有他在,所以才没有乱起来。他一死,又会开始乱了。阴阳一行最是黑,内斗死的人从来就不少。
卢老还在自言自语,但二叔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话一般,
:死多少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不心痛?
二叔一直看着地上,突然声音变得沙哑,之后一句话将卢老也惊呆,
:他倒是走了,一身轻松,可以什么都不管。我呢?
说到这里,二叔突然回过头来,苍白的脸色纠结在了一起,居然有些疯狂:那我呢?
二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直冷着脸色,但似乎痛的捂住了胸口,接着有些癫狂的大笑了起来:这人是我哥,但我对他的印象,永远都只停留在小时候的那几年。呵呵,你倒是走了,中正大气,我算什么?像这样活着,我又算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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