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超舒了口气,跟旁边人说:看吧,我就说只是一场意外,如果胡哥都不清楚,就说明没什么事儿。
被一个比自己大的人口口声声叫哥,这种感觉确实难受。
之后一个星期,我几乎都是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不过田页周围没再出什么事儿,老范已经出了院,但我在一家饭馆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气色差到了极点。一开口便问我是怎么逃掉的命。
我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老范眼睛都瞪了起来,
:你看到那些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说其中一个我还见过。
老范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一周我都在想,我自己绝对不看错,其中的一个人头发被烧了一块,而前段时间,那一晚那家人魂儿融化的时候,在地里爬出来的那个人,被我用火堆烧到了头。只是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普通人的模样。
我告诉他,我坟地看到的那些人,但那些人在我眼中根本就是普通人呀,却在地上留下了鸡脚的脚印。
老范脸色非常难看,
:不会错,不会错,真的是那些东西,真的是。
惊慌中,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小声的自言自语,话语居然被吓的有些混乱了。
他低着头,过了很久才喘气道:那群傻货,以为逃到有李先生灵牌的地方就能保住命,呵呵。
他告诉我,现在还有很多人已经逃到了田页县,那些玩意,就是来要这些风水先生的命的,那一晚的死的那些人,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这些人傻,以为到了灵牌的大堂就能保住命。其他的人此时就藏在田页县里,说不定很多都已经吓的藏进了坟边,或者棺材里。
我惊住了。
:胡正,风水人逃命,法子有很多,这些玩意这一次是要来把这些人杀光的,这是从祖辈就留下来的恩怨,凶局凶局,没人知道是谁修了这些凶局。
说道这里,老范喝了口酒,抬头看了看外面的街道:要是跑得掉,我早跑了,不管跑去哪里,只要被盯上了,铁定会死,除非有人能收拾它们。接下来,在这周围,还会出更多的事儿。除非。
除非什么?
老范突然盯着我:除非我们这些曾经阻止过凶局的风水人,全都死光了。
老范惊慌的离开了饭馆,上车的时候,坐在几个店员中间,眼睛还不断的向周围的人群看。
走在田页县的大街上,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以前我打死都不会相信,但现在我相信了,或许只是这条街上,边藏着从其他地方来的风水先生。不敢出门,正躲在某个洒满了雄黄的房间里惊恐的藏身。
想起那一晚的场景,那满地的尸体,我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路过一条小街道的时候,上午附近的居民正在里面来来往往的买菜。突然我看到了什么,夹着公文包,径直的走了进去。
那是一堆烂肉,发臭的摆在阴沟旁边,臭味让附近的人都绕着走。分明是将猪肉故意腐烂了丢在这里的,阴沟旁,似乎是谁随意的丢弃了三根已经发霉的香。
这种东西我听说过,谁家要是有生病的人,就会用一些动物的烂肉供奉在附近的茅坑这一类污秽的地方,吸引孤魂野鬼的注意力,从而不再害家里的人。
在菜市场这种卖肉的地方,在垃圾堆里也能捡到一些发臭的猪肠子之类的,那些东西,分明就是有人捡来摆在那里的。
就在我离开,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那是个裹着脏乱衣服的老乞丐,刚下过雪的天,卷缩在角落里,冷的瑟瑟发抖。
:小伙子?不关你的事,别乱碰我东西。
这个老乞丐旁边,还凌乱的摆着一些脏钱,一看便是路过买菜的人随手丢下的。这个老乞丐伸出的手上居然全是烂疮,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他隐隐用衣服遮住胸口,胸口溃烂了,隐隐露出来一个大疮,已经发臭了。
看着这个老人可怜的样子,我怔住了?
:您这是?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卷缩在角落。
:后生,我看你也是个同行,你别动我的东西就是了,我身上招了邪,长了不干净的东西,小伙子,你走吧,别惹到了你身上。
我离开的时候,这个老乞丐依旧卷缩在原地,附近一个卖肉的走出门口骂他:喂,你这老玩意,来几天的,要蹲滚那边去,别弄臭我的地方。
附近有人在笑:别靠太近,他害了病的,老玩意,今儿我喂狗会晚一些,你要吃,自己去狗碗里捡来吃。
走出街口,一旁闪出来三个中年人,看到我后一脸笑容。正是跟着我的易超他们。
:会长,你要买菜?我看你怎么去那个叫花子那儿占了那么久?
我猛瞪了他一眼,易超吓到了。
我告诉他,易哥,那个办公室,我有空回过去,没必要每天跟着我了。
:知道,知道。
似乎这几人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会长,那个要饭的?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远处的角落,我也形容不出此时的语气:那是个非常厉害的老先生,从外地来的。他在逃命。
易超几人一脸的吃惊,直到我上了公交,我还看到他们站在原地,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就这样,时间过了一个多月,田页附近陆续出了几件大事,莫名其妙的火灾,还有死人。最近的地方距离我家只有不到半里路,县区里到处都在议论,一时间人心惶惶的,但没人过多的注意,来了什么陌生人,或者那条街又多了几个发疯的乞丐一类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那种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离开县城,去过附近市里的公司大楼几次。大楼接待室的女的告诉我,最近来公司办业务的人明显多了,都是来求风水平安的,要不就是来咨询家里需要放什么镇邪的东西。
第235章 唱一出引鬼戏
这一天,我下班后跟家里打了招呼,到了风水协会的大楼,大楼门口,挂着一块两江事务所的门牌,标志下面,是一个低调老旧的罗盘。
据说只有公司的人才知道,门口这块牌子,是大楼中哪几层的标志。
我很少在办公室,来了之后多数都只是在29楼的大厅角落喝一会儿茶,穿着职业装的服务员甚至会以为我只是一个没人会见等在外面的客人。
我心里始终还是那个想法,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好有什么用?如果不是卢老,和此时早已经变得诡异的让人看不透的田页县,我或许不会来这个地方。
易超走到我旁边,
:胡哥,最近有出事了。
我正在想事情,友善的笑了笑,谁知易超的声音有些神秘。
:胡哥,真的有些不对劲,不信你看。
说完他居然拿了一张地图出来,指了指上面的位置说:这儿,一个星期前出了火灾,后面的这几个地方,也是最近几天有房子烧起来了。
他最后指着一处:这里,前天起了火。这个地方距离我们公司,只有两百米左右。
本来我没注意,但看到易超将这几个地方笔划线,连起来之后,我呆住了。
这些起火灾的地方,隐隐的居然是想着公司所在的方向在前进,怎么可能?易超的声音很小:胡哥,你说是不是巧合?
我没有回答。但接下来易超说的一件事却让我心里发了抖。
:会长,最近一个多星期,大厦周围的街上,一直有人在耍花灯。这事儿也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又不是逢年过节的。你说每天晚上在附近耍灯做什么?
耍花灯?我突然扭头问他,在哪儿?
当晚九点过,我和易超下了楼,跟旁晚十分不同,果然,对面的街道上,已经有一群人打扮的浓妆艳抹,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像是庙会一般围着附近转。
易超见我的脸色突然突然变了,问我怎么了?
我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这群在街上载歌载舞的人,才九点过,旁边还有行人在观看,不只是大门对面的街道,而在大楼其余三个方向,也分别有人在唱戏一般的敲锣打鼓,看着就像街上的节目。
我问易超,公司还有多少人?
易超刚回答,我便告诉他,叫大楼里的人马上离开。
我脸色瞬间变白了,易超问我怎么了?我突然骂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叫人马上走,离开这栋大楼,就包括你,等会也赶快走。
我心里升起一个猜测,接着我居然害怕了。我告诉他,难道你没看出来,这些舞龙舞狮的人,是在按照卦位的反方向围着这栋大楼转。
易超问我这代表着什么,我轻轻的念了句,可能是一种仪式。他见我神色阴沉,站在楼门口,自言自语道:这些人已经在这里一个多星期了?你们怎么就没看出来里面有名堂?
我走到街上,混进了其中一处敲锣打鼓的人之中,问一个正吹着唢呐的农民打扮的人,是什么人请你们来的?
这人笑嘿嘿的告诉我,他也搞不懂,现在又没过年,也不是正月十五,居然有个老板出现请他们,让他们在这楼房周围来舞花灯。
夜幕下,我不断的到一群群人前面,这花灯队伍载歌载舞的场面,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什么表演,反而像是在死人的灵堂上那种道场跳大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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