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虚影?为什么?那白瑾的魂儿究竟在哪儿?
刚到别墅外面,我便看到,里面灰蒙蒙的二楼上,一切都已经崩塌了,再次变成一片废墟,之前的大房间也已经完全消失。
天空上的鸟儿还在叫。卢老带着我小心翼翼的又到了铁门附近,我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说现在我们只有等。
灰蒙蒙的天空下,铁门外全是诡异的山影和薄雾,不一会儿,果然,几个人从别墅的位置走了过来。
:小胡,他们要走了。
卢老说话便把我拉到一旁躲着,随着人影的经过,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几个泥泞的西装生硬的走在前面,天空中的鸟儿也向着这边飞了过来,似乎在带路。
我心里猛跳,因为回去的人群中,我居然看到了白瑾,一脸呆滞,跟着两个老太婆往外走,白瑾的位置,正好取代了之前那第三个老太婆的位置。
我惊呆了,如果不是在那屋子里突然出现的寡脸,白瑾的头肯定已经被换了,那么我现在看到的白瑾,或许就像之前那个老太婆一样,虽然样子一样,但已经不是她?
只是人群中的白瑾,给我的感觉同样的阴气森森。
老卢有些颤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胡二皮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偷梁换柱,居然给他蒙混了过去。
二叔?
卢老捏着我动弹不得,我眼睁睁看着白瑾跟着这群人出了铁门,消失在薄雾尽头。她去了哪儿?还有行叔,也跟着这些诡异的东西没了影。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别墅的方向,一声巨大的怪声响起。接着我们便看到,一个漂浮的长衫,抓着一个还在龇牙咧嘴的人头向着铁门飘了过来。
正是那个寡脸纸人,我吃惊了,难道这个人头一直想要追出去?隔了很远,我还能看到它诡异的瞪大的看着铁门外面,嘴里的怪声似乎在叫喊。但被一直藏在长衫里的手死死的抓住,手臂的一截长衫伸进它的嘴里,堵住它的嘴巴。
它伸嘴咬在寡脸的长衫上。我背心发凉,只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个奇怪人头的样子,头发有些长,但被阻止后没有完全变化,成了一个四不像的长发丑陋怪脸。
我反应了过来,这玩意真的是要变成白瑾的样子?任凭它怎么咬,还是被寡脸鬼鬼祟祟的拖出了铁门,薄雾中拐了个弯,明显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很快的没了影。
我问老卢,长衫带它去什么地方?
老卢在我身后,似乎在咬牙切齿的骂:你说带它去什么地方?除了我们,就只有这只玩意知道那女娃头是没被它换掉的。这东西留不得,肯定是找个别的地方把它弄死。胡二皮动的手,肯定是带到胡二皮那儿去,你二叔说不定早就藏在别的地方等着它了。
随着老卢的叙述,想象中我似乎看到,不久后,在一个雾气森森的陌生的地方,跟这里差不多,同样有一道铁门或者木门之类的东西。里面站着我熟悉的人,拿着一把我熟悉的菜刀慢悠悠的抽烟,等了很久,在某个时间,一个长衫拖着一个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还在挣扎的诡异人头进了门,或者走了千百里的路程把它拖到了那儿。
随后那人骂了一句难听的,拿着菜刀,把这玩意砍的稀巴烂。
这一晚的经历让我发蒙,我们开始往回走,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灰蒙蒙的周围虽然依旧阴冷。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逐渐的,别墅周围开始出现一些淡淡的虚影。甚至我还听到有人在周围说话。
卢老说过,这些都是以前埋在附近的孤魂野鬼,只是刚才那些东西来的时候,他们不敢靠近,鬼魂会趋利避害,现在的别墅周围,又回到了平常的样子。他一直在强调,我们是活人,这里本就不该是我们来的地方。
重新回到灰蒙蒙的别墅门口,
:小胡,上去了。
我低着头,今晚跟着他所谓的看戏,让我直到现在心里不能平静。只是奇怪的是,回来的一路上,虽然我看到了周围所谓的很多孤魂野鬼,但却没有一个敢靠近我们。似乎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后微微发光,但捏着我的卢老却奇怪的像是没看到一般。
站在大厅原来的位置,他松开了一直捏着我后颈的手,我眼睛发黑,自己身子似乎在往上飘。在这个灰蒙蒙的屋中,我下意识用眼角往身后看,这一晚,我一次也没有回过头。
我突然问他:你不是说这里不是活人来的地方,那你怎么能带我下来?
我记得他说的话,即便是人的魂儿,来到了这儿,也会露出本来的面目。我长大了嘴巴,昏过去之前,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卢老只是一个笑盈盈的身子,站在我身后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他的身上,让人触目惊心,有很多地方都已经烂了,看上去就像是当初那件衣服脱下来时一样,这是一具灰败溃烂的身子。却有什么东西像是长在他的肩上一般,那是一团薄薄的雾气组成的带子一般的东西,围绕在他的肩上。之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亮不是我的错觉,正是他魂魄上那条雾气一般若有若无的带子,发着淡淡的微光。
我不敢相信,因为这最后一眼,我已经失去了意识,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
我彻底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我觉得全身发痛,自己正躺在别墅的大厅内,而卢老在一旁早已经醒了过来,苍老的圆脸笑盈盈的看着我。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卢老叹气说,人老了,在地上躺一晚上身子骨就不行了。我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像是在梦中,空荡的屋子里,只有三具冰尸,昨天的佣人也没了影。
我盯着卢老,他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
第217章 白家别墅修建的秘密
:小胡,你这孩子不老实,那样你还回了头,既然你看到了,我也藏不住,我这一身病痛,也在魂儿上显出来。几十年呐,竟然让你这个小孩看到了我的活人魂儿,看到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就成,别说出去了。
他咳嗽了两声,他苍老的身子只是皱纹,没有任何伤口。
我点了点头。
我身上的伤很重,他帮我将两个翘着的指头撇回来的时候,我痛得又差点晕了过去。卢老说,既然这儿有人把它们从地下引上来,那些佣人肯定在昨天的时候已经被他叫的离开了。
他这番话我有些没听懂,卢老让我跟着他,清晨的别墅没有一个人,他带着我在各个屋子里找,二楼的一间房内,行叔的身子躺在地上,睁着眼睛再也不动了。
行叔死的时候,眼睛还看着桌上的方向,那里是放着白瑾相框的位置。
卢老带着我,找到了别墅中的一个小房间里,这个房间从外面看起来非常的普通,他执意要到这里,我心想,难道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进去之后,我惊呆了,房间里布置很简洁,一张床,一个衣柜,但是屋内,却牵着密密麻麻的细线,地上摆着金色纸钱和金烛,围城了一个圈,圈中间摆成了一个人形,像是有人在这里躺下过,进行过某种仪式。
卢老叹了口气,语气很是莫名:这个叫什么行的也是个风水人,何必这样把自己害了。
他告诉我,昨晚我们去看到的事儿,都是在地下,住在这栋房子里,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够下地,去看清楚我们站的脚底下,正在发生一些什么。昨晚要是我们呆在这个屋内,最后能够感觉到这一晚屋子的阴气微微重了一些,永远不会知道下面发生过什么事儿。人学会了风水,反而还丢了命。
他是在说行叔?
桌上放着一本还没有合拢的日记,看了上面的内容,我觉得背心发凉。
21日:小姐他们还没从浙江回来,我用她的八字占了一卦,凶多吉少。。。
22日:小姐不在,集团的那些废物又开始内斗了,偏房的一家还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本屋别墅,可笑。小姐失联,他们就按捺不住了?
23日:我龙门道白家犯了什么错?何至今日?屋内的风水变了,周围的野鬼都躲开了?难道是有东西来了“下边”,小姐出事了,她怎么了?
24日:小姐,肯定出了事。难道是以前有些老人说的有东西来了地下?行某以前只是听过这种说法,我下不去,屋内的风水变了,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对了,我将它们引上来,我记得有种方法可以。
最后的日子,是在昨天,跟之前的一样,也只有寥寥几笔:我白仁行,愧对祖先,姓胡的肯定没走,他晚上会来。我,我已经控制不住,为什么我用身子引上来的是去浙江的弟兄的魂魄?他们怎么成了这么邪的东西?我脑袋中好多声音。
我呆住了,想起了昨天下午,在别墅门口看到行叔的时候,这个中年人笑容满面对我说的那些话:小姐回来了,我接到了她的电话。
但从这日记,这个行叔全都是在骗我。他这个月的一举一动全在日记本上,觉得风水不对,开始从地下引鬼上身。
就像是卢老说的,如果不是这个人故意从地下引鬼上身,那么住在这间别墅中,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冥冥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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