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乞丐神经依旧不正常,招呼我之后就自顾自的念了起来。
“脖子上,吃一口,己不知,种鬼种。”
这货又发了疯,念得话跟那一次听到了什么区别,听到这一次的话,我才敢肯定。这乞丐真的是个疯子,嘴里说的全是神经不正常之后的乱念。
谁知道这乞丐一把朝我扑了过来,死死的抱住我的大腿。
“嘿嘿,你让我再看一眼活人?你让我再看一眼活人?”
他又哭又闹的,大半夜的也不会有村民来帮忙,我无论怎么说,他抱着我的腿就是不开口。我笑了笑,说,你等到明天,这路上有的是人给你抱腿。今儿我有事儿,给你两块钱,你自己去买吃的。
这乞丐语无伦次,脏兮兮的又哭又笑,说什么自己要走了,以后就看不到周围的活人了,让他再一眼。
还有人害怕自己以后看不到活人的?就像是生活在一个社会中,将死的人说自己舍不得这个世界,口口声声会说自己希望再看这个社会一眼,但没人像他这么说的呀。
要是按照我平时的想法,这种疯子,今天一口一个我要死了,明天一口一个我要死了。谁管得了那么多?
第二天晚上,我怀着试探的心里再去那一处路边茶棚的时候,却真的没有再看见过那个乞丐。只剩一个装着骨头和剩菜的碗放在地上。
而就在泥巴路上,我发现了明显的印记,那是很窄的车轮子的印子。
那辆手推车,在碗的旁边停过?
看了看出村的这条路,一股凉意从我心里升起。
我飞快的上了山,顺着方向朝这山间小路上面跑。
以往都是跟踪,但这一次却是我自己朝小道从山上往夜庙的方向去,最终上了马路,过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夜庙树林外面。
第21章 发现
我上气不接下气,陈婆推着车子已经上了山,远远的我正好看到那推车进那夜庙的一段路。
跟前几天不同,那车子变得很重,陈婆那干瘦的身子推着居然显得有些吃力。而那车子里面,啪啪啪的像是装着活的动物在里头挣扎,一直到远处的陈婆进了门。
我躲在树林里,背心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我猜测,那车子里面,装的就是那个乞丐。前几天我都不敢太过接近,但这一次,我慢慢的朝着夜庙的侧门走了过去。跟前几天不同的是,今天晚上,陈婆推着那辆比以往更重了的车进门之后,侧门的大门居然没有关,安静的围墙边,这门就那么大打开着。
躲在门外的草丛里,我有些犹豫,大门里侧,那些鸡大半夜的正悠哉悠哉的在地上吃东西。
我拿出手机给中年人打了个电话,说这门今晚上终于开了,我打算进去看看陈婆在里面做什么名堂。
中年人问我,那门真的没关?
中年人的声音很急:你一早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这几天晚上,我跟踪起码都隔了五六十米,中年人却说,那门没关是在等我进去。叫我赶快走。
这时候,十几只鸡已经到了门口看着我的方向,那眼神根本不像是鸡。反而真的像是一个个怨气很大的婴儿一样,这些鸡的目光,全都是一些渴望吃东西的眼神。
事情紧急,我转身想要跑,中年人却在电话里告诉我,千万不要跑太快,按照正常的步伐转身下山就行,他说的十分肯定,让我在下山的过程中,只用看准一个方向走,千万不要转弯,不管看到任何东西,或者听到任何声音,一定不要回头,也不能拐弯。
只要出了夜庙附近的树林,我就一定没事了。
那些鸡只是死去的怨婴,而我是活着的人,我比它们都强大。以前我从来没想到过,那虚无缥缈的活人气息一说,在中年人的嘴里居然变得这么重要。
我穿过树林,已经下到了半山坡,中年人说我会在路上看到什么东西,但这一路上我根本就没看到什么东西呀。
我拿着手机丝毫不敢放下。
树林的路到处都是树叶和烂坑,我没有变方向,不断下坡,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摸了我一下。
我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冲到了背心。
这一路上,有一个人影居然一直跟着我,这人影就站在我的侧方,刚刚山风一吹我察觉到身后的位置动了一下。正好发现了他。
这人在我背后,一路上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难道他是悬空的?
我不敢回头,只敢用眼睛的余光去看。但这人始终跟着我,我在电话里面,问中年人不可以回头那可不可以倒退?
这么紧张的氛围,中年人估计被我的问话给噎住了,我听到他在那边咳嗽。
我赶紧退了两步,看到旁边树枝上的场景,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时候我才发现,哪里是什么人,就是一件烂衣服,挂在一旁的树枝上。
郊区的树林里,什么垃圾会没有?
稍微多看一眼,发现这衣服有些奇怪,脏兮兮的花花绿绿,破的不成样子,挂成个人形,大半夜的被风一吹真的要吓死人。
衣服是死的,我怕个求啊。
刚想着是风吹的动,我继续往前走,没想到树林里一股阴风一吹,那衣服从树杈上面飘落,像个人飘下来一样,直直的要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正好往前一走,这玩意只是碰到了我,接着像个破烂一样摔在了地上。
这玩意还真的这么邪乎?
我心里一抖,赶紧加快步子,快速的下了山。
当晚上了马路之后,中年人在电话里约我见面。我进城已经是快一点过,最终在一家肯德基里面看到了他。
中年人还是那副歪歪斜斜的样子,叼根烟,五分钟以内就被服务员给吼了一句,这货骂骂咧咧的熄了烟。
我把这几晚上的事儿跟他讲了一遍,没想到中年人并不吃惊,至始至终都眯着眼睛看着我。
“那庙子里的鸡,往后又会多上那么一只了。”
这话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头皮发麻。
中年人让我把手表脱下来,我心想这货终于要出手了?我紧张的取下手表,他拿到手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块玩意。
这快手表,我以前摔过,也用转头来砸过,甚至当面把它打成过一堆废铁,里面的零件四散,但一过了第二天。这块手表又会完完整整的重新带在我的手上。
中年人开了口:这块表不是这么看的。
我心里一抖,不是这么看的?
中年人很小心的把表放在桌子上,半夜的肯德基里,甚至听得到那指针哒哒的声音。
:这块表肯定有某种特定的看法,我们现在都没看对,自从看到它,我就在想,这玩意到底该怎么看?
中年人含着可乐管子,眉头紧缩。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吓了一跳,他念叨着这块表里,肯定藏了东西,但我们看不到,如果有一天能看到这表里的东西。那应该就能找到答案。
这块表我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哪里有什么邪乎的?除了那停止的日期,指针一直就在按时走。从来没停下过片刻,虽然有了这东西,但我平时看时间还是用的手机。
中年人把表还给我,这货也认输了一般,承认弄不清楚这里头的名堂。
大半夜的我也没再回去,就跟他在肯德基里闲聊。他说什么肯德基晚上没人,连美女都没得看。闲聊之中,我问他老家是那儿的,这人油腔滑调愣是几句话闪了过去,反而把我家里的事儿套出来不少,果然是江湖经验不足。
我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而那乞丐在临死之前是在提醒我。他说他今后再也看不到活人了,那就说明他虽然疯了,但是知道陈婆出门的秘密。
要是换一个人,肯定不敢再想下去,因为知道的太多,说不定死的就越快,但我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我已经是早就该死了的人。要命的枷锁始终夹在我的脖子上面,逼迫着我去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而最重要的,是远在老家的奶奶,医院那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像是一把刀一样始终插在我的胸口,即使豁出这条命,我也必须要为我那从农村出来,连世面都没怎么见过的奶奶,找回一个公道。
第二天天一亮,中年人离开了肯德基,走之前他说他想想办法对付那些鸡,只要进了夜庙中的那个屋子,就能够破除这邪法。
但得想法子避开那些有着怨婴灵魂的鸡,不然肯定会惊动那庙里骇人的东西,我一个机灵,问他那庙里究竟藏着什么凶恶的玩意,中年人十分忌讳,并没有告诉我,只是说想到办法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第二天,我没有睡觉,去市里的档案馆待了一天,除了对于那场火灾的报纸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那场山林大火的记录。正所谓狗急了也跳墙,我想出的是冒充记者这一招,去问档案馆的管理员,得到的答案是,过了这么多年,全市这么多的大事儿,哪里还会有关于郊区这一件的专门记载?
要是写专题报道的话,他这儿的资料多得是,全是一摞一摞的关于崇明市经济飞速发展以后的巨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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