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边听着老范和这几个大爷闲谈。因为常年的劳作,又是穷苦人家,这些人说话都比较实在。
其中有一个居然认识老范,说去年你不是来过么?哟,真的是你,今年你又到这儿来做啥?
之前我说过,从这个村子往后,是一大片的荒山,海边的地方,几乎就没什么树,如果不是被复杂的地形遮住,一眼便能看很远。
认识老范这个老头将我们叫到一旁,手里捏着老范给的一包烟,看了看另外几个老农,小声对我们说:大兄弟,不是跟你说了么?这山你别去了,迷路以后下不来。
这话让我背心一凉,这个老农说的不像是假的?
我问这个老农怎么回事?
谁知老农告诉我: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地方偏,要是刚来的很容易迷路,晚上可千万别上山。你要是只是迷路还好,天亮了怎么都能走的回来。要是你在荒山的路上看到了人,那可就出事了?
我心里惊诧,装作听不明白,问他这山上荒凉成这样了,还会有人?
这老农看看老范,有看看我,说道:小伙子,你别不听劝,你既然是跟这个大兄弟来的,我也知道你是个奸诈的人,我们这些人老实,玩不过你们。上次他过来,在我家吃住半个月,就给了我两百块钱。
老农告诉我们,他都还是听他们老一辈的人说的,这地方年纪大的都知道,只要上去后遇到了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千万转身就走。不然很可能就回不来了。他听他老伴说,前些时候白天看到有个城里的女的,带着一些人经过了村子,现在都没见回来。
听到这里,我呛了一口。
这个老农神神叨叨的,老范看了眼村口,突然将我拉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我以为他要做什么?谁知道他先是含了一口雄黄,接着拿出一根针,伸出舌头,把针往舌头中间一插。我以为他要做什么,谁知他让我也伸出伸头,用针要给我来一下。
舌头传出剧痛,老范躲在这个墙角,边看外面,边用什么东西狠割了一下手。他用的居然是那块有花纹的瓷片。
主动用这玩意割手,他要做什么?谁知他冷冷的说道:你先别问,照做就是。
老范贼眉鼠眼的,我也拿过来隔了一下,血浸入瓷片,我浑身感觉到一阵冰凉,接着居然有些头晕。舌头上的阵剧痛下,我清醒了过来。
做完这些,老范松了口气,。只见村口的路外面,一个苍老的身影背着个什么东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这个人也是个老头,走路的时候都还低着头。只是附近的人似乎都很怕他,在他经过的时候,原本安静的路边,就全没了声音。
第182章 第一次上山问路
老范在一旁悄悄对我说:胡正,尽量把呼吸放缓。等他过去再说。
等到这个老人走远了,安静的村口才又热闹了起来。我问之前的老农,这人是谁?谁知他先是嘘了一声,看到那老人已经走远了,才悄悄的告诉我说。
:你们可别惹他,这人姓付,是个怪人,以前是个疯子,现在傻了,这儿不正常。一年半载都看不到他说一句话。
说完他指着自己脑袋对我们强调了一遍:你们最好别惹他,他这儿有问题。他一个人住在荒山边上,平常也不跟我们来往。
老农老自言自语了一下:这人今儿怎么进了村?
这个村子在我眼中显得越发的诡异,老范在一旁开玩笑一般的说道:老倌?我这次来想卖鸡的,谁知道村子那一头的一家人里,有只鸡怎么都捉不到,一捉就跑没影了。
又发了两根烟,我们继续跟这个老农闲谈,谈着谈着,他的声音小了下来,悄悄的告诉我们: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事儿也怪,我告诉你们,那只鸡应该是跑进山里过。有一次我养的一只鸡也是,自己跑进了荒山,过了几天它自己跑回来了,认生的紧,吃东西吃的多,抓也抓不住。
村子里畜生进了荒山之后,再出来就变得奇怪。我背心发冷,别人不知道,但我确实认得的,这种邪乎的鸡,我当初见过很多。
老范告诉我,其实这种鸡,这个老农家里也有。
老农得意的笑了,带着我们去了他家,这一次老范比较大方,三张一百的递过去,老农皱纹的脸笑的都绽放起来。
这老农的家里,比之前妇女的家里都还要贫穷,瓦土的房子,进去之后让我们先坐。我正在打量周围,老范突然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们两个同时看向了屋子正中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张老旧照片,还有个香炉。老农端着水回来,告诉我们,那上面是他去世了两三年的老父亲。
老农好客的和我们闲谈,我和老范却一直看着那张桌子,原因不是他老父亲的遗照之类的,而是这张桌子下面,一只公鸡趴在那儿,始终盯着我们。
老农对我们说道,就是这只公鸡,他这家里养了它两三年了,不仅特别能吃,而且还跟别的不一样,经常跑到家里来睡。说着还走过去摸了摸这只鸡的头,这只鸡乖乖的蹲在那里,似乎特别享受,只是一双眼睛还看着我和老范两个。
就在某一刻,那只鸡噗嗤了一下,盯着我们的同时似乎要站起来。老范突然拿出了铁刀子,往桌上一插。
嘭的一声,老农大爷问我们怎么了?
老农没有注意到,老范手刀的时候,狠狠的瞪了这只鸡一眼,那只鸡慢慢的又坐了回去。老范跟我说:胡正,我们该走了。
:范兄弟,你咋说走就走?再坐坐?
:不坐啦,刚才你那桌子有木茬,老子用刀儿帮你削削。
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刚才的房子,里面那老农坐在凳子上,唱着小曲还在摸着那只鸡的头。这一幕让我觉得背心发麻。
走在村子的路上,我将当年老胜村遇到这种鸡的事儿简短的说了一遍,虽然老范肯定看出来了这些鸡很邪门,但是真怕他不知道真玩意究竟有多恐怖。
老范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死人的魂儿,拜进了鸡的身子,那玩意邪乎的紧。刚才动手,只是将它吓走。我告诉你什么?这个老倌人不错,两年前他老父亲进山去找家里走失了的鸡,结果再也没能出来。谁知没过多久,这只鸡跑回来了。跟他非常的亲,常年就守在他老父亲的灵柩下面。
说完老范没再说话,而我已经傻住了。走在村子的路上,我的声音都有些抖。
:这只鸡,是他的老爹?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老范的话。又想起这只鸡在那老农面前顺从的样子,还有盯着我们的动物冰冷眼神。我耸了耸肩,问老范接着去哪儿?
天色已经黑了。老范看了看远处的荒山,说道:要去我们想去的地方,这个村子是必经之路,只是这么走上去,我们永远到不了哪儿。今晚上我们先去拜门。两年没见了,老子想看看,那只东西到底还是不是那么的邪。
那只东西?
老范带我走出村的方向走,路上告诉我道:这个村子,除了这些奇怪的鸡鸭,大部分的村民都是活人,老实本分,没有问题。
:但这些村民中,只有一个不是人。
谁?
老范看着我:你不是见过了么?就是之前进村的那个疯子老头。
第一次的,老范的脸色带着些阴狠,居然又带着一丝的惧怕,他告诉我,那个老头,是一个连他都看不出来是什么名堂的邪乎东西。
:胡正,把家伙收拾好,别惊动这些村民。今儿晚上,我就带你再去会会他。
终于,老范带着我出了村,这个山脚的村子,有一条路直通向后面的荒山。远远看去,这条路是直直的上坡,看不清有多长。远处的荒山连绵不断,在大晚上给我一种朦胧的感觉,鸡鸭跑进去之后,居然变成了当年崇明的那种东西,这绝对不是巧合。印证了当年的事情,害怕中我居然有些兴奋,我们这次绝对没来错地方。
当年崇明的事情一直都是个谜,那诡异的陈婆,藏着人魂魄的邪鸡,我意识到所有的答案,很可能在我们眼前的这片山里?
走了五分钟左右,已经快要进山了,说是山,其实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复杂的地形。我却看到,在山口的一旁,有一座砖房。
老范的声音很冷,说道:就是那儿了。这些年,我一直都进不去。
他让我检查了一遍插进舌头的针,我一直奇怪,这些针有什么用,而且最重要的,之前老范还用那种瓷片,来割了我们两人的手。
老范告诉我,这是为了要遮住我们身上的人气,不然被看出来了,我们这一趟就算白来了。
交待一翻之后,不仅是走路的方式,而且他让我将脸色都故意做出不同,表现出一脸麻木的样子。
跟着老范,我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我们顺着这条荒凉的小道走到了那间房子门口,屋里还亮着烛光,老范伸手敲了敲门。
门开的时候,老范用手藏着打了我一下,我赶紧做出一副麻木冰冷的模样。
开的的正是那个姓付的老头,里面亮着蜡烛,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们两,又回去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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