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屋,当时屋子里一片安静,她喊了我好几声,便看到我已经一动不动的倒在了地上,肚子混着线被插烂了,周围全是血。
她以为我已经死了,这时候她突然看到一旁的一具尸体在动,尸体的头部正是那颗诡异的人头。
满屋的死人尸体中,这个人头带着邪笑,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似乎在对着这些死人的尸体说话。这东西把所有人都杀死了,慢慢的控制着一具尸体又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来。
突然,安静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瑾的脸色脸色难看了起来。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店里全是死人,没有任何动静,但她真的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个诡异的人头脸上露出惊恐的怪色,白瑾再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我已经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就在我站起的一霎那,窗外街道各处的火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瞬间重新燃起,安静的街上纸帆拼命的飘荡。
那一刻,像是有么东西来到了我身上,或许就是我本人,白瑾说她不确定,那一刻,屋里的氛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更可怕的是,四处的货架开始莫名其妙的倒了下来,古玩店的物品也跟着倒下,最后我在周围布下的那些最后连进了屋内的线,全都在抖。
她说我嘴里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根本就听不懂,接着便看到我一步步往那个人头浮现的尸体走了过去。
:接着,你就杀了它。
怎么可能?我呆住了,布阵火盆重新燃起,风水布线全都活了过来?我想象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说到那个人头死的过程的时候,白瑾不愿意再说下去,只是说了“被很多线切割而死”一句话。屋内传出奇怪的咆哮声。过程中,一条街的火盆都开始抖,古玩店的便开始倒塌。
她过了很久,才进去将我拖了出来,我再次昏迷了过去,浑身都是血,特别是两只手,更是血肉模糊。但惟独的,只有右手的中指,还被一根线牵着,一直在奇怪的被扯动。
她想扯断我指上的那根线,因为眼看我便要死了。但她说,那一刻,像是有一双眼睛在周围看着她,那是种非常危险的眼神。只要他一做那个动作,马上周围这些火盆和线条便会让她没命。
一直到那些抖动停了下来,她才带着我离开。
不是我不能接受,是我自己都不相信,白瑾说完,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我。我满头的绷带,这个女人冰冷的眼神甚至让我不敢看,她却问了一句在此时一点都不紧要的话,
: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呆了呆,没有回答,白瑾突然问我,
:你想不想看你当时的样子?
我当时的样子?我突然反应过来,老相机在几天之前我已经还给她了,难道?
白瑾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照片上的样子。
直到看了这张照片,我才最终确定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因为照片上,正好是我往那个人头最后走过去的那一幕,顶着人头影子的尸体一脸惊恐,像是在不断往后退,从窗户外还看得到外面重新照亮的火光。
我惊呆了,绝对不是照片出了问题。从这上面终于露出了一些端倪,因为用老相机的照片上,我的身子居然有些模糊,完全看不清样子。隐隐的我脸色卡白,身上的衣服,在模糊中被照成了一团,就像是一件奇怪的黑色长衣。
这是谁?
我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浑身冰冷。我看向了自己的中指上,那根还绑在上面的线头。
白瑾问我,你已经学了风水了?
风水这一行,其实原理都一样,那些都只是一些基本的布置,位置谁都能找的对。但她的表情却很异样。
说我是不是故意的,其他地方全都中规中矩一丝不苟,为什么单单东北面,几个关键位置的全都断了?
她还从一旁拿了一串杂乱的线回来,上面全是灰尘,但看得出,连续有好几根都已经断了。
东北面,线断了?
我顿时浑身冷汗,回想起来,还真得是那样,当时我还奇怪,确实这些线断了,当时我还以为是那个人头发现了我,再次回想起来确实不对劲。
从这里延伸出去的东北面,不就是老家田页的位置?
她太过厉害,仅凭几根断线的蛛丝马迹,便能在这几天想到这么多?
也就是说,当时我身边,有什么东西,在我布下这些挡邪的风水布置的时候,就已经将它们扯断了。封不死的原因是,某种东西,要从那个方向上进入那条街。
想到这里,我已经神色呆滞了,慢慢的拿起我的手上,看了看这根指头上绑着的那根线头。
我记得离开的田页的时候,我咬破自己的中指,朝着臭水沟里那个已经油尽灯枯了的草人,跪拜之后,在它的额头恭恭敬敬的点了一下。
记忆中的这一幕再次浮现在我眼前,当但是我只是为了祭奠。
第二天,我无论如何也要出院,白瑾是用车把我搬去的,我不能乱动,只能是几个人把我抬下来,那条街看起来倒没什么两样,只是古玩店的位置真的已经倒塌了。
现场已经被清理的七七八八,听人说是因为房屋老旧,不知道怎么在半夜塌了,三层楼高的街边商铺,一下子死了十来个人,只活了两三个。
我这副半相,现场的工人估计猜到了点什么,在远处指指点点的说着闲话。自从我醒了之后,我感觉到白瑾对我多了很多戒备。
她问我找什么?因为现场的东西非常杂乱。最终,在房子边的一处水沟旁,找到了一堆黑色的灰烬,剩着一些还没燃完的稻草。
白瑾奇怪,我为什么对着这堆已经燃过的稻草发呆,而且还挣扎着从推床上下来,这幅样子了,对着这堆烧成灰烬的稻草磕了个头。
白瑾问我这是什么东西?在看我特别关注这堆东西之后,她看到了什么,跟着走了过去,再次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些已经烧完的发黑的草茬,说沿着这个方向一路上都能捡到这些东西,
这些灰烬的痕迹离开了?
我问她最后延伸去了哪儿?她指了指出街的方向,说那边翻过去是街后的山坡,是一个烧完了的秸秆堆的池子。
:胡正,你是不是用手绑到过什么东西上面?
白瑾终于还是这样问我。我没回答,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田页的时候,这个草人分明已经成了一堆死物。那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种稻草烧过的痕迹?
说那晚上的场景和那草人没关系我都不相信。因为照片上我被照成的那一团模糊的样子,不就是那诡异的黑色长衣的影子么?
白瑾有些欲言又止,说难道我是被某种东西上了身?但不可能呀,那晚上只是一阵脚步声后,这街上的风水布置便全部都牵动了。
回到医院,医生骂我怎么乱走。说我身上的不只是外伤,送来的时候,甚至已经出现了呼吸衰竭的现象。
第155章 我在荣光十年,连手机都不敢开还混个屁?
医生对我说的话很奇怪: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严重的内创?体质太虚,这次反而救了你一命,这种事在医学上也出现过。器官有一定衰竭的人,只要维持下来,反而受创之后不会坏死。
他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医生只是摇头,要我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再造成这样大的“医创”。我微微的问“医创”是什么?白瑾说这是某些地方的说法,指的不是我这些伤口,指的是体质内脏的问题。
他的意思是,即便是受伤,我的身子也不该这么虚,但我现在偏偏是醒着的?
白瑾在晚上又来了一次,说隔壁有人要见我。
有人要见我?
她推着我的车出去,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的一个病房,这里非常的安静,但病房中,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居然显得很是匆忙。
有人说了句,人已经来了。医生模样的人朝病床上问了两句什么,接着叹了口气,里面的人纷纷停了下来,推到门外。白瑾将我推倒了床前。
这是一个满身包扎的老人,白瑾告诉我,他就是少数活下来的几个人之一,这人看到我之后灰白的脸上变得非常奇怪,把手抬起来指着我。
白瑾说这人已经没救了,临死之前只想见我一面。
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我把头凑了过去。他的声音很小,
:这位先生,那晚上我看到你了。
虚弱的声音中,他断断续续的说不清楚,似乎说的是他看到了一些让自己忘不掉的风水手段。还说了那个邪物,说他自己身上痛。甚至让我要小心,杀了那种东西,迟早会死的很惨。他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但他的身体都说不出口,断断续续只是不断对着我重复,似乎想要把我看清楚,语气中带着想不通。
:风水这一路,我想知道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我发现他始终用一种恐惧而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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