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郑虎却竟然趁我不注意,一把把我手里的盘子给抢了过去,之后一脸堆笑的还给了胖子!
“那什么,胖爷您慢用,咱不急,不急,啊。”
说完,郑虎又转头望向了我,“你放心,肯狄是绝对出不了事儿!就他犯的那些个事儿,够他在监狱里头喝好几壶的了!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总不能还有人敢到监狱里头去闹事吧?”
“肯狄?肯狄犯啥事儿了?”
“聚众赌博算不算事儿?聚众斗殴算不算事儿?这些都还是轻的!他还涉嫌使用药物迷女干良家妇女!最严重的是,他涉嫌帮人运送违禁药物,现在市里流出去的那些软毒品,八成以上都跟他有关系!就他这一条条的,不被判死刑都是轻的了!你说,他被关进去以后要出来得多久?到时候,还有什么事儿是没了的?”
听到郑虎这样说,我顿时放心了不少。至少不会被肯秋纠缠了不是?
但一码归一码,这件事算是了了,那夏至这事呢?又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胖子也不是只知道吃,见我冷静了些后,才慢悠悠的道:“你以为胖爷我这次失踪是去干嘛去了?那就是去调查这件事情去了,我来问你,以你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是不是已经进入了死胡同?”
闻言,我当即点了点头。
“对,以我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释不清了!那晚你明明跟我说过是看到了厉鬼和活魂同时出现才过去的,但现在郑队却告诉我,穆迪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死了!”
“这个胖爷我已经查到了,那夏至呢?她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夏至?她能有什么异常?”
闻言,胖子当即就嗤笑了一声。
“呵!这个夏氏集团的千金还真能演啊!要不是胖爷我眼睛尖人脉广,估计连胖爷我都要上她的当!”
“什么鬼?集团千金?她说的那什么她父母是公司小职员,是在骗我?不对啊,这种事情她没必要骗我才对的啊!况且,就算在这件事情上她骗了我,又跟这整件事情有什么关联?”
“呵,没关联?是,乍一看的确是没关联,但如果把这背后的事情都挖出来,那关联可就大了!”
说着,胖子又转头望向了郑虎,“去,把你们鉴定科那刘法医叫来,有些事情胖爷我还要他帮我求证。”
虽然不知道胖子是闹的哪样,但郑虎还是立马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位穿着白大褂,却带着大盖冒的警员就走了进来。
见人来了,胖子当即就转头一脸严肃的望向了我,“夏白,昨儿个晚上你有没有见着龙王爷?”
“龙王爷?那哪是什么龙王爷啊!那分明就是……”
“你不必管那是什么,你只要回答我见没见着就是了。”
闻言,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来,老刘,给这位夏白兄弟催个眠,让他看看清楚那龙王爷脸上是不是戴着什么东西!”
那刘法医好像也跟胖子很熟,胖子说完后,他立马就开始着手起了准备工作。
而我,不仅没能弄明白半点疑惑,反倒是被胖子给越弄越懵了!
“胖砸,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你不说清楚我可不干啊!”
“没事儿,你只管让他给你催眠,之后仔细看看那所谓的龙王爷脸上,是不是戴着一张傩面就行了。因为我怀疑,王健军布了一个这么大的局,目的,实际上就是为了那龙王爷脸上的傩面!”
第63章 奇怪的梦
“王健军的目的,是为了那东西脸上的傩面?”
见我满脸的疑惑,胖子只是不置可否的说道:“我也只是说可能,现在也还没证实不是?要是当地龙王爷并不是龙族,而是一只得了傩面的阴物,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不是,那什么,要照你这么说,王健军想要的是那东西脸上的傩面,那他随便找个什么人弄死一只水族,不同样也能把那东西引出来吗?又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个圈子?”
“不是,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要胖爷我全都知道,还要你证实个屁啊?赶紧的,别磨叽!”
心中带着有无数的疑惑,我老老实实的照着那刘法医的说法,放松全身神经的躺到了一张椅子上,之后听着刘法医在我耳旁絮絮叨叨的念叨了起来。
“想象你现在正躺在一片沙滩上,晒着舒服的阳光,吹着凉爽的海风……”
你大爷!老子从小在乡下长大,连城都是第一次进,上哪儿去知道在沙滩晒太阳的感觉?海风长啥样?你让我怎么想象?
虽然心里有些腹诽,但为了配合对方,我还是尽量的把从电视里看来的场景想象了出来。
不知怎么回事,我慢慢的就有了些倦意,之后在耳旁那些话语的引导下,我慢慢的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肯狄家的别墅,回到了昨晚那黑暗的阵法中。
恍惚中,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身上,睁眼一看,赫然是胸口出现了一口窟窿的肯秋!而且肯秋的手上,还握着半截犀角!
见到犀角,我当即就开始紧张了起来,二话不说就点亮了犀角。
这个时候,周围的水族,也因为迷雾被驱散,通通朝着我涌了过来!
回头朝着门外那双猩红的眸子望去,那张脸分明就被掩盖在了一张面具之下,而且那面具,跟我在王家村时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也只是这张面具的头顶上多了几根羽翎而王家村那张没有。
看到那些水族朝我涌来,我二话不说就朝着别墅里逃了进去。
然而,在我拉开落地窗冲进屋子时,眼前的景物却忽然变换,变成了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庄的模样。
这个村子我好像来过,而且好像呆的时间还不止一年两年。但我使劲的在记忆中搜索,却发现没有任何一点关于这个村子的记忆。
村子四周都是绚烂的桃花,村前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虽然水量不大,但却异常沁人。小溪对面是肥沃的农田,正有不少人在田里劳作。
虽然那些人手上所使用的工具像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但由于经常使用的缘故,每一寸都透着这里人们辛勤的光泽。
肥田沃土一直延伸到了四周的山体,山体直插云霄险峻却壮观。
这简直就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夏峰!你二儿媳生了!快回家看看吧!是个大胖小子!”
一声呼喊传来,我本能的就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跟在一个陌生,但我却感觉很是熟悉的面孔身后跑了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座老旧的屋舍。
我发誓这屋舍我绝对是第一次看到,但这里的一砖一瓦,都给我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屋前正在玩着一把木剑的那个小孩儿,给我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等等,那小孩儿手里拿的那把,不就是我在肯狄家地下室里折断了的那把桃木剑吗?那是我离开村子的时候爷爷给我的,怎么会在他手里?
我刚想上前去把剑抢过来仔细端详,场景又忽然变化。
这次,四周已经围满了人,而且还有人披麻戴孝,转头望去,正是那熟悉又陌生的老旧屋舍里当了大事。
“我夏峰在这儿感谢大家的帮忙,家门不幸,二儿子上山采药坠崖,要不是你们帮忙,我们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着尸首!”
说着,那人就朝着周围的人鞠了一躬。等那人再抬起头来时,脸色明显变得憔悴了不少,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不对!这人是我爷爷!
看到那憔悴,却变得跟爷爷更为相似的脸庞,我当即就懵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对这里的东西那么熟悉?还是,还是这就是爷爷说的被屠了村的桃花源?
不对!照爷爷之前告诉我的,我应该是他二儿子刚刚生下的那小孩儿才对!那,他又为什么说我爹生死不知?
想到这里,我当即就要朝灵堂里冲。
但不知怎么的,我刚一抬脚,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直接一跤摔趴在了地上。
一抬头,之前坐房前玩的那三四岁,应该是我堂哥的小孩儿,正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我笑,“大哥哥,你怎么摔着了?快,快起来,爷爷说过,不能随便受人拜的。”
说着,那小孩儿就伸出了手来要来扶我。
但当他伸过手来,我看到他左手食指上的那个刀疤时,瞬间就如同被雷给劈了一般,彻底的懵在了原地!
这,这个刀疤,是我小时候趁着娘午睡的时候玩刀给剁到的,当时我吓坏了,流了好多血,娘流了好多泪……等等,我这刀疤不是小时候爷爷抱着我流浪的时候,被破碗划的吗?
怎么回事?怎么这个小孩儿跟我有一样的刀疤?怎么关于这个刀疤,我有了两种不同的记忆?
不对,被破碗划的,是爷爷告诉我的,而被刀剁的这记忆,是我自己的,而且异常清晰!
是爷爷骗了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事爷爷为什么要骗我?这个已经三四岁了的小孩儿又是谁?怎么会跟我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