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图上来看,这里有一条小路,可以穿过景区门口,直接绕进去。可是因为冰雪覆盖,我们没有找到那条小路。即便是有,这条路险僻难行,看上去还像是临近悬崖,在这种结冰的路面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第二天,风雪依旧,虽然找不到绕行的路,但我们却发现了一个很意外的情况。因为连天的大雪阻住了路,而且天气情况不容乐观,所以景区处于了封闭状态。借着望远镜看过去,正门没有任何人。
我们四个也就不客气了,从正门堂而皇之地进去了。不过一钻进门口,我们就发现了一处异常,有两串脚印并排而行,一直绵延到了远方,不见尽头。此时雪虽然小了许多,但是并没有停。而且这一带的积雪只是到达了脚腕。
从脚印的深浅来看,这两个人也是刚刚离开这里不久。我们不由面面相觑。我心中也在想:这会是谁留下的?罗演和麦一凯?还是太乾和金锁提前赶路,反超了我们?抑或是常队长找到了同伴,已经到达这里了?
我看向了刘一氓、左迁以及隋东杰,这仨人也是一脸的茫然。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总得上前查看,在这里站着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了久负盛名的长白山天池!
这里的旅游旺季大多集中在了七八月份,自从天池水怪的消息不胫而走之后,每年都是游客如织。我们也要多谢这场暴风雪,否则的话,这里游人接踵摩肩,哪里容得我们下手?
此时的长白山虽然是冰封湖面,但是景色奇佳。听闻长白山又有“龙潭”的叫法,也难怪,这里会有龙的传说了。我们沿着脚印来到了一处断崖前,脚印就在这里消失了。初始,我们都认为这俩人跳崖了?会不会是一对殉情的情侣?不过仔细一看才发现,崖边的积雪有摩擦的痕迹。看来,这俩人是缒绳而下了。
照这么看来,这俩人的经验很丰富,并且胆子很大。在冰雪层面上缚好绳索,缒绳而下,不禁需要丰富的经验,更需要超人的胆魄。很快,左迁就拿出了绳索,我们换好了雪地靴,带上冰镐,然后一一下山。
刘一氓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身手了得,第一个到了下面。我们依次来到了一处断崖的闪耀凸起处,然后利用巧劲收起登山绳,以免留下线索。想必之前两个人也是这么做的。
目前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平台,在山体处,有个能容一人钻进去的山洞,按照地图上标绘的位置,这里可直接下到山下的一处潭水中,从距离来看,应该是与天池相连接的。所以湖面冰封,对我们没有丝毫的影响。
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商议,先由我在前面开路,然后是刘一氓和隋东杰,最后左迁跟上。我弯腰钻进了山洞,才发现情况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简单。这处山洞中,怪石嶙峋,手臂粗细的石头根根直立,像是一把把的刀子。以我现在匍匐前进的姿势着实难受,而且,这里的温度十分低。即便身上穿着厚重的防寒服,也感觉如刮骨一般疼痛。
第八章 古怪峡谷
困境远非至此,越往深处爬去,通道口越窄。到后来,轻轻抬头都会被头顶利齿一般的尖尖石头碰到,稍不留神就会被撞得头破血流。所以我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仔细留意周遭环境,选择前进的路线。
就这样爬了几十米深,突然,拐过了一处转角处,迎面有个光点。不对呀,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我们的目的地是在山体的内部,怎么迎面会有亮光?甘效乾给我们准备的地图,是极其精准的,其专业化程度不下于军事地图。从我们出发到现在,没有任何的错误,为什么这里会有亮光的?
爬在我身后的刘一氓也注意到了:“张一毛,咱们过去看看。”
我也正有此打算,遂往亮光射进来的方向爬去。路程虽然艰辛,却也并非爬不到。我们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达了亮光前。这种方式及其消耗体力,我们的衣衫都湿透了,出了一身的汗。我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刚才从半山腰爬过来,花费了我们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出现了多处破损。苦不堪言。
不过比起这些,正令我好奇的是眼前的这个洞口,它大小就像是一个十人台的餐桌,洞形极其规整,一个十分完美的圆形。这样规整的洞口,绝对不会是天然形成的。我手中的手电光照过去,能清晰地看到人工开凿的痕迹。
隋东杰咋舌道:“这……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洞口的?”
临近洞口的位置,还算是宽阔一些,刘一氓从我身边挤过去,扒着洞口的边缘往外张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即便是在他的身后,我也听到了空荡的回音。
刘一氓属于绝对的老江湖了,临危不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摆不平的。但是听他这么一叫,我心下好奇,也凑上前去,左迁和隋东杰也跟上来了。而接下来,我看到了一幕绝对令我震撼的场景:
这个山洞位于一处峭壁上,在我们的对面,相隔百米处的距离,也是一处峭壁,现在看来,更像是一把巨斧将这座山劈成了两半,两处峭壁均是平滑如镜。这还不算什么,两处峭壁中间是宽逾百米的通道,那里蓊蓊郁郁,竟然是夏日的光景,植被繁茂,鸟鸣山幽。恍惚之间,我感觉我们像是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初始的惊诧过后,就是被一团疑云所笼罩了。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虽然是在山体的中央,但这里还是长白山的山域,不至于和另一边是两处风景吧?这里是地处边境的长白山,不是秦岭啊!
刘一氓在心里盘算了片刻,说道:“咱们下去看看。”左迁表示同意,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我们这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地图上的标记点,唯有靠我们自己找到了。隋东杰没什么主意,表示一切听我们的。
我们依旧采取了老办法,缒绳而下。峭壁处也不高,凭我们几个人的本事足以应付了。,所以很轻松地安全着陆。左迁照例要收回绳子,我忽然想到了随后跟来的太乾和金锁,于是说道:“且慢,先留着吧,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也算是给咱们自己个儿留条后路。”
“他说的在理。”刘一氓也同意。
到了地面,我们才发现。这条不知名甚至是还没有被世人发现的峡谷十分奇特,不仅树影斑驳,苍翠欲滴,就连这里峡谷的温度也与长白山有着天壤之别。一下来,我们就感觉到了炙热,甚至汗液从毛孔中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只不过三五分钟,身上已经过了一层汗,十分难受。
隋东杰边脱衣服边问刘一氓为什么是这样的。
刘一氓沉默不言,眼神中也有些迷茫。这种怪现象,本就难以解释。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何在。我们刚下来没多久,就开始减衣服,总算是舒服了些。
这种地方看样子很少有人涉足,可惜地上没有了积雪,我们不知道先于我们进来的那两个人是否进入了这里。商议之下,我们决定,先沿着峡谷走一趟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这枝繁叶茂的丛林,我竟然心情大好,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云南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还哼起了小曲。隋东杰见我如此放松,自己也松懈了不少,问道:“张老师,你的心情不错呀!”
我笑答道:“这种地方,我最熟悉了,所以跟着我走不成问题的。”
不想,一旁的刘一氓却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你确定吗?”我愣了一下,罗演和麦一凯两个人拔枪的时候,这位老先生都是气定神闲的,此时却说了一句这样担忧的话。我不禁也担心起来,以往的冒险经历告诉我,反常是危机存在的先兆。长白山中有这样的一处地方,确实不同以往,有些令我意外。难道这个地方真的有所古怪吗?
初始的一段路还算是好走,我们一边走一边探讨着甘效乾给我们的地图。我怀疑这是一张假图,但是刘一氓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刘家自始祖累公到现在,绵延了四五千年的历史,其实他早已跟普通人无异了。可即便这样,甘效乾还是不惜花费大力气找到了他,而且据甘效乾自己说,为了找到传承锁龙诀的刘一氓,他足足找了三年多的时间。可见,对于此行的目的,甘效乾是志在必得,也就不会存在什么给我们假地图的可能了。
他这么说不无道理。看来,寻龙计划在甘效乾的心中酝酿了多时,保守估计也有三年多了,照这么看,我更加要在内心鄙视自己的单纯了,这么一个主儿,我竟然没能早点儿看出他的阴谋诡计。
这条峡谷无穷无尽似的,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任何的发现,只好是稍微休息一会儿。见我还在举着地图端详,左迁感叹道:“可惜,罗演是本地人……唉……”就不再说话了。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能找到一个向导。经验丰富的常队长不知去向,身兼向导的罗演又叛逃,手里唯一依赖的地图也指望不上了。我只好说道:“咱们先沿着峡谷走,看看情况再说。”
我话音刚落,隋东杰就捧着一大捧的野果过来了:“刘师傅、张老师,你们尝尝,我从那边摘来的。”因为我们的粮食和水都要截至了,能用果子充饥也不错。不过我说了句:“先不要轻易吃,没准儿是有毒的。”刘一氓也表示同意:“张一毛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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