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硕嘴里的那块肉还没咽下去,嚼着说道:“怎么了?”
“毕炜喜欢安琪儿知不知道?”
文硕很意外,笑道:“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菲菲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谅你这块榆木疙瘩也不会开窍。我跟你说哦,毕炜救了安琪儿,现在他伤了,难得安琪儿去看她。你可不能随便打扰他们。”
文硕欣然点头,少时,他又想确认一遍:“你真的肯定,毕炜喜欢安琪儿了吗?”
“是呀是呀,赶紧吃吧。对了,这件事情千万千万不能让安琪儿知道,我怕这个叫小美的,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文硕纳罕道:“不会吧?我觉得这很正常啊。”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
文硕想了想:“礼拜四啊!”
齐菲菲真的无语了:“什么礼拜四,今天是我生日呀!”
“是吗?哦对,你看我这记性。”文硕口中充满了歉意,但还是毫无举动,只是端起了红酒杯,“那祝我的女友生日快乐!”
齐菲菲不买账,两只胳膊交叉放在了餐桌上,鼻孔“哼”了一声,也不举起酒杯。
“怎么了?”文硕见对方不应,只好放下了红酒杯问道。
齐菲菲伸出手去:“拿来。”
“什么?”
“生日礼物呀!”
“啊?菲菲,我刚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呢?”
齐菲菲知道文硕一直是这样,她终于绷不住了,扑哧笑了出声:“好啦好啦,我还不知道你。想让你记住我的生日,比登天还难呢!”
文硕见两个人用餐都差不多了,拿起餐帕擦了擦嘴说:“走吧,现在我将功补过,带你去挑生日礼物。”
齐菲菲起身拿起了包:“算了吧,刚才不说了吗,我们去看毕炜。”
“那生日礼物……”
“回头给我个红包吧!”齐菲菲故作慷慨地说道。
晚上,安琪儿一个人在卧室里,辗转难眠,她一直在想,那个叫小美的,会是什么人,为什么毕炜在梦中都会呼唤她的名字。小美,小美……这明显不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毕炜在昏迷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都对这个女孩儿念念不忘。这个女孩儿对他一定很重要。可是今天,安琪儿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没办法查出这个女孩儿的任何信息。她甚至在公安系统人口档案中查找本市名字中带有美字的人,共有四万多人……这跟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
不过,安琪儿还是很细心地排查出了那些性别、年龄不相符的,上学经历与毕炜没有任何重叠的人,不过结果还是有一万多人。这样的一个结果,令安琪儿很失望。
她正心烦之际,手机响了,是一条毕炜发来的消息。他问安琪儿在做什么。
安琪儿看着手机,手指停在了屏幕上,几次想要回信息,她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打出了这样一行字:“小美是谁?”手指虚停在了发送键上,不过最后一刻,她又犹豫了。思考良久,她删除了短信息,锁屏睡觉。
经过了几天的后续康复治疗,毕炜已经可以拄着拐下地了。用他的话讲,为了后代子孙着想,还是不敢太用力,免得伤着了肾。伤情虽然一天天见好,但是毕炜的内心却略感萧索,因为安琪儿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几天前自己发送了那条消息后,两人也再没有联系。
“叔叔,安警官呢,这几天没见到她?”毕炜问前来探望自己的老安。
老安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丫头都忙些什么,本来我让她送我来。可这丫头不同意,还说自己要查个案子,开着车不知道去哪里了。”
“哦。”毕炜脸上的表情难掩失望。
老安没有注意到,只是谈兴甚浓地说:“小毕呀,你平时都有哪些爱好呀?”
毕炜聊了起来:“很多呀,您比如说足球、电影、读书、上网……”他一口气说出了十几个。他知道,想要追求到安琪儿,老安是一大难关。所以,他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精神,说得越多越好,想要讨得老安的欢心。
老安挥挥手,笑道:“不行啦不行啦,还是羡慕你们年轻人啊。咱们国家发展得这么快,我老喽,已经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脚步喽!”
“叔叔,您可不老。再说了,我们能有今天,那不都是靠着你们这些老前辈一刀一枪地打下来的嘛!”
老安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频频点头:“不错不错,说得好。”
“对了叔叔,您平时有什么爱好呢?”
“我呀,唉,我是老封建了,顽固派的。比如我平时喜欢钓鱼,养养花,偶尔还爱唱唱京戏,也就没别的了!”
“哎,叔叔,那好呀,改天我伤好了,出了院,我陪您去钓鱼怎么样?”
“好,我正愁没人陪呢。那么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毕炜爽快地答应下来,其实他哪里会钓鱼。只是相对于老安这三大爱好,养花是需要技术含量的,京剧就更不必说了,业余水平也得听个两三年才能跟人聊这些。剩下的也只有钓鱼了。毕炜想的不错:不就是拿个鱼竿往那儿一戳嘛,这个谁都会!
他看着老安,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商俊:今天,是商俊的案子移交的日子了吧?他想到了那个清瘦的年轻人,本来有大好的前途,却因为心中有心结,导致了误入歧途……这时候,走廊那边走来了一个病人,手里拿着手机看着电视节目。而外放的手机,传出的声音恰是时下火热的美剧——《权力的游戏》。
毕炜摇头苦笑:这也算是一场权力的游戏了。
第四卷 地下五米的阳光
第一章 您是不是想撮合我和……
时近深秋,清晨,天尚未大亮。浓浓的雾气笼罩在了燕垣市的上空。一个男人打开了屋门,秋凉如刀,他却仅着一条内裤。男人嘴里叼着一颗即将燃尽的烟头儿,在门口站了片刻,大概是觉得天气确实有些凉了,他顺手从房门后面拿了一件军大衣披上了。
这件军大衣看上去有几年没洗了,通体油污,一些辨不出来的污渍已经化为了黑色的区域,闪着油亮的光。男人披好军大衣,咳嗽了两声,转身进了屋子。不多时,便听到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响起了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铁器碰在一起的声音。
过了三五分钟,男人出来了,嘴里叼着的烟头儿不见了,倒是手里多了一条儿臂粗的铁链。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牵着铁链的一头儿往前走。随着他步伐往院落的深处走去,铁链另一头渐渐被从屋子里拉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铁链的另一头锁在了女子人的脖子上,她的神色恐慌,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满脸的淤青,一头长发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打成结盘在头上。女人赤裸着身体,像条狗似的手脚并用。她没有叫,也不敢叫。只是机械性的跟在男人的后面,被男人牵着走……
毕炜站在河边,坐在了钓鱼椅上,“阿嚏阿嚏阿嚏”,连打了三个喷嚏。他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虽然知道最近入秋了,但是没成想河边竟然会这么冷。尽管此时正值午后,但是雾气笼罩在了河面上,白茫茫的不肯散去。
老安坐在一旁,看他这样,便说道:“感冒了吗,最近天气凉了,你可得多注意啊!”
毕炜揉了揉鼻子,从衣兜里拿出来纸巾擤鼻涕,而后才说道:“没想到,大中午的还这么冷。”
“那当然了,河边又潮又冷。”说完,老安就感觉到自己的鱼漂沉了一下,整条鱼竿突然弯了下去。“哈哈,有大货!”老安得意地拍了一下大腿,赶紧抓起了鱼竿开始收线,他慢慢站起,高举手臂竖直向上。可是那条鱼也并非善类。老安只摇了两下,便觉得水里这家伙有点儿力气。他便松开了鱼线,让上钩的鱼儿游了一阵。等这家伙放松警惕了,老安又开始收线。感觉到鱼儿拼命反抗时,他又松开。老安随鱼的动作前后左右移动着,鱼近水面时他高高地举起鱼竿,鱼扎向深水时他又忙不迭地下蹲。毕炜听他以前讲过,这种叫做“遛鱼”,虽然看上去滑稽,却是钓鱼中的技术活儿。
老安和水里的家伙如此角力了数回合后,鱼儿终于筋疲力尽了。
老安这才志得意满地开始收线,随着“哗啦啦”一声水花四溅,一条青黑色的大青鱼从水面跃出。被鱼线拽到了半空中,但这家伙兀自摆动着身子,想要挣扎逃脱。毕炜见状,慌忙拿来了抄子,捞住了鱼。
等这家伙不再挣扎了,毕炜才敢上前摘下来,将它放到了鱼护里。他看着在鱼护中重新恢复了生气的大青鱼,竖起了大拇指:“嘿,叔叔,还是您厉害。不像我,自从跟您钓鱼以来,我的战绩至今还有突破零呢!”
“钓鱼是修身养性的运动,心浮气躁是没有用的。”老安面色红润地说,“这就跟你们侦破案件是一个道理,从发现案子,到最后锁定犯罪嫌疑人,有一段儿很长的路要走,都知道那些犯罪分子可恶,可是咱们着急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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