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见状,也很生气:“不干犯法的事?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人掀了你们的摊子,你信不信?”
“别别,闺女,是我儿子不对!小飞,你快跟人家道歉啊!”段飞的母亲也上前来劝架了。
但是美女根本不理会,她拿出了手机,固执地要打电话。段飞的母亲一着急,就上前抓住了美女的胳膊,美女大吃一惊。因为早餐无外乎是一些油条油饼之类的,段飞母亲的手上油亮亮的,这一抓,把满手的油腻都抹在了美女的风衣上。
“死一边去,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贵吗?”美女气得咆哮着,说完,抬起一脚踹在了段飞母亲的肚子上。
老人家当即往后倒去,将身后的摊子撞到了。油条油饼散了一地。
段飞见母亲挨欺负了,急忙冲上去要查看母亲的情况。可是美女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要冲过来打自己。她干脆一脚踹翻了油锅,转身跑了。滚烫的油泼了出来,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段飞用自己右半边的身子,挡住了滚烫的油。事后诊断得知,段飞的右臂和右手伤势为三度烫伤,皮肤已经坏死且削落,需要进行植皮手术。
庞大的医疗费,成了压在段家人身上的一座大山,不得已,他们提起了民事诉讼赔偿。而这时候,段飞也知道了那个美女,竟然就是自己家早餐摊对面那家大公司的千金小姐——宫若水。因为手臂被烫伤,右手没办法轻易动弹,所以段飞也向学校请了假。
听完了这段经历,毕炜简直觉得宫若水不可理喻,他问道:“开庭了吗?”
“嗯,昨天刚下来的结果。”
“怎么说?”
“法院认定我们摆摊占用了道路,而宫若水的律师说,是宫若水看我们乱占道,不小心跟我们发生了冲突,油锅是我们自己撞翻的。最后判定我们承担80%的责任。”
“这他妈不是胡说嘛!”毕炜突然提高了嗓音,大声地喝道。不过很快,他情绪就平复下来了,拍了拍段飞的肩膀,以示安慰。“那你有什么打算?”
“不告了……告不赢的……我们家也没钱,后续手术还需要很大的一笔钱……”段飞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透露着疲惫和无奈,他强忍着,才没有让眼泪夺眶而出。
毕炜说道:“走吧,带我去尝尝你们家的早点。”
段飞带毕炜回来了,毕炜找了一张靠角落的桌子,要了一碗豆腐脑,一根油条。他心中断定:段飞不会是绑匪,第一,没有作案时间;第二,他的右手有残疾,不可能强行制服宫若水。雇凶绑架,他的经济条件也不允许。吃完了饭,毕炜将钱包里的钱全都放在了桌上,悄悄离开了。
宫若水……这样的一个女人被绑架……毕炜真想说一句老天有眼。可是一想到现在这个时候,宫若水可能在某个屋子里不见天日,又觉得有几分不忍。毕炜真觉得自己这份警察的差事里外不是人。
他离开了这里后,就去了宫家。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宫鸣山也没有心情到公司了,只是让公司的人每天把相关的报表带到家里来交给他。
见到失踪了一天的毕炜回来了,宫鸣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一见面就说道:“毕队长,你去哪里了,可急死我了!”
毕炜却抬眼看着他,冷冰冰地问:“钱准备好了吗?”
“还差一千多万,明天,明天就能凑齐了。我把几个公司账上的现金都拿过来了,还向几个银行提出了大额取现,现在有一千六百多万吧。”
毕炜走进二楼的客厅,看到技侦部门的几个同事正在装箱子,一千六百万的现金……并不如毕炜想象中的那么多。他走过去,随手拿起了一沓钞票。他右手捏紧,左手松动,钞票“刷刷刷”地翻动,嗯,果然不是连号钞。如果不是绑匪特别要求不要连号钞,一天的时间,凭借宫鸣山的财力应该不难。
宫鸣山见毕炜翻动钞票陷入了沉思,他产生了一个小心思,宫鸣山站在毕炜的身边,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毕队长,只要你能保我女儿平安,事成之后我肯定有一份大大的人心!”
毕炜一愣,皱着眉头看着宫鸣山。
宫鸣山又小声说道:“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付定金。”
将这件事情作为了交易的筹码,毕炜内心苦笑,他没有感到任何的屈辱感,只是有一些悲哀,他觉得宫鸣山很可怜。也明白了宫若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性格。毕炜一手拿住钞票的一角,在自己的另一只手心里拍着,朗声说道:“宫老板,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跟我做交易,我要的,恐怕要比绑匪多得多!”
一句话,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看向他们。
宫鸣山的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他转身离开了。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钱才全部装好,足足两只超大号箱子,分量不轻。经过点钞机的点算,这些现金一共有一千六百九十八万。其中一个叫葛世明的警察说道:“妈的,这点儿钱不轻啊,绑匪怎么拿?”
对啊!毕炜被这句话提醒了,两大箱子钱,将近一千七百万,这不是小数目,而且这么重的分量。绑匪不可能拎起来就跑的。他问道:“绑匪这两天有没有来电话?”
“没有,我们也一直在等。”
毕炜说道:“你们称一下,看看这两箱子钱有多重。”
“啊?”在场的人都很不解,为什么毕炜要这么做。
“听我的,称吧。”
毕炜不算是什么领导,但是,他是厅长点名要的人。游旭也嘱咐过他们,多听毕炜的。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他们还是乖乖照做了。
毕炜得知结论后,去找宫鸣山,要他按照计划行事。宫鸣山心中却在打鼓:真的没问题吗?
第十九章 你觉得若水还活着吗?
宫鸣山的目光中闪烁着疑惑,毕炜一眼便看了出来。他说道:“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毕队长,我说句话你不要见怪。若水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所做的这一切,都能为她的安全考虑。”宫鸣山说道。
毕炜能听出来这句话的意思,虽然眼下宫鸣山听从他的吩咐,但是他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如果宫若水有什么好歹,那么宫鸣山绝对会让毕炜吃不了兜着走。
他笑了一下:“放心,没问题的,只要能照我的话去做就没问题。另外……你说的那个条件我考虑过了,如果宫若水能平安归来,我要三十万!”毕炜伸出手来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拿给你!”宫鸣山听毕炜这么说,很意外。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他是有一定把握的。何况三十万对于宫鸣山来说,只是小意思。
“先不忙,这笔钱不用给我。如果令千金回来了,我希望是你们能交给段飞。”说完,毕炜开门出去了。
宫鸣山呆住了,他当然熟悉这个叫段飞的名字。只是他不明白,毕炜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
又是一晚上过去了,毕炜睡在了一间卧室里,早上醒来后,简单洗漱了一下,他去拜访了名单上的一个人,这个人叫苗谷,今年四十二了。不过刚见面的时候,毕队在对方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个中年人该有的英气和刚毅。坐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头花白的头发,额头和眼角的皱纹如斧砍刀刻一般。这哪里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人,简直像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儿。
得知毕炜是因为宫若水的事情找到了自己,苗谷娓娓道出了自己与宫若水之间的仇恨:苗谷是省城热电厂的工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干了二十多年了。七年前,他三十五岁的时候,才有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
虽然算不上是老来得子,但是初为人父的激动心情不难想象。苗谷对这个孩子很疼爱,但也不乏严教的时候。他那时候有很多的畅想:希望儿子将来出人头地,所以他尽管自己的薪水微薄,但还是给儿子很好的教育条件。在儿子五岁那年,苗谷开始给他请家教,教他一些启蒙课程。后来考虑到苗家的经济条件,老师主动跟苗谷说,让孩子去她家里上课,因为老师家里有大课,这样的话苗家在经济上可以缓解一些。
苗谷考虑了几天,勉强答应了。这位老师很负责,虽然苗家的孩子由私教变为了大班课,但是老师对于孩子的教导却没有落下。苗家人由此心存感激。这一学,就是两年多的时间,孩子也上小学了。
可惜好景不长,在去年年中的时候,傍晚,正在上班的苗谷接到了老师打来的电话,说他的孩子出事了!苗谷挂了电话就急忙奔老师家中赶去,他到达那里的时候,见小区门口围了一帮人。苗谷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只看到地面上有一滩血迹,很多人围着指指点点。有邻居认得他,对他说,老师已经把他孩子送到了医院,让他赶紧去看看,旁的事以后再说。
当苗谷跌跌撞撞地进了医院之后,才看到了头上绑扎着绷带,陷入昏迷的儿子。老师也才对他讲出了事情的经过:在下午放学后,苗谷的孩子像往常一样来老师家里上课,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开车的是一个女的,气焰很嚣张,坚称是苗谷的儿子闯了红灯。老师来不及和她争辩,只好先送孩子来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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