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被烧了之后,我看到一直鸟儿的影子,从门缝之中钻了出去,随后倾听了片刻,余晖才是说了话:“把他们先放在地上!”
许忆有没有受伤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火狐的伤势不轻,所以不敢耽搁,赶紧将地上的草垫拽过来一个,将火狐放在了上面。
许忆一直由两个大汉抬着。到了门口才是交给了小琪,所以此时她也是效仿我的动作,将许忆直接放在了另外一个草垫子上面。
“很麻烦!”余晖围着许忆和火狐查看了一番,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随后浮现出凝重之色。
“快说?”我有些着急。
“这个女人的问题我一时看不出来,还要等问过余震才是知道,但是这只火狐,被狐狸骨重创,相当的危险,命在旦夕了!”
“它不能死!”我的语气很坚决。
“没办法。它即将成精,但是被重创了,除非有……”
“除非什么?”
“除非有同类的妖丹,不然救不活的!”
余晖的语气之中也是带着浓浓的落寞和无奈,无论怎么说。火狐都是救过我们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想火狐死。
妖丹……
余晖的话给了我提醒,于是我赶忙将怀中的那个珠子掏了出来:“是不是这个?”
“你从哪儿弄来的?”看到这珠子,余晖惊了一下。
“你先别管这些了,赶紧救活它!”这个时候,我懒的跟他解释这些。
“稍等!”
余晖说完,转身朝着那雕像拜了拜,随后用香灰搓了搓手,又再次拿起了一炷香,他的举动我明白,是祈求降福的意思。
然而,就在余晖想要点着香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无论他如何努力,那香都是点不着……
第一百零一章 余大病人
香没有点着,尽管余晖反复点了多少次,可那香就像是受潮了一样,死活都是点不着!
“怎么回事儿?”
我和小琪都在旁边看着,说实话这种情况让我们都感觉有些不安,毕竟谁都明白,祭祖祈福如果香都点不着,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镇子没灵了……”余晖说着,直接将那没有点着的香扔到脚下蹉烂了。
看到他的举动,我本来就不安的心。又是下沉了几分,在我们大山里面,无论是祭祖还是拜神,都是有着一定的讲究的。
神、祖庇佑宗族后世,同时也享用着香火,子孙祈福供奉香火,则神、祖之灵降临,如果香火点不着,说明灵无法归位。
说的直白一些,香火点不着,就意味着这里已经被神、祖所抛弃了!
这种抛弃所指的是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宗族后世做出了天理不容,人神共愤的事情,比如亵渎先祖、或是同族相煎!
至于第二种那就更为严重了,那就是宗族之中有着更强大的东西存在。让神、祖之灵心生忌惮,从而不敢降尊复位。
眼前的香火点不着,我不知道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但我知道余晖已经下了决心,那种决心体现在那三根被蹉烂的香上面。
祖灵不现。无非就是后世令其心寒,亦或是现世凶灵作祟,所以余晖做出了灵不归,香不焚;不降福,宁碎骨的决心。
换句话说。余家镇的事情,他余晖管定了!
“先将那妖丹给火狐服下,至于这个丫头,等我问过了余震再说。”碎香沾在了鞋底,似乎也沾在了余晖的心里,让他坐立不安。
“祖山,我来吧!”
火狐之前发出的是女子的声音,而且它已经是能够口吐人言了,谁知道这颗妖丹服下去,它会不会彻也幻化出人形呢?
毕竟狐狸骨的实力相当强大,这颗妖丹必然也是不凡的!
这样一来的话,我继续抱着火狐终归是有些不方便的,所以我没有拒绝小琪的提议,将妖丹交给小媚,让她将许忆也是背起来,一同进入了里屋。
“余晖,你说镇子没灵了,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香点不着的两种说法,但却不理解余晖的话,因为我们在来的时候。曾经亲眼见到了那座青石的阁楼,以及上面的很多条蛇。
阁楼位于村落的正中央,对于一般的山村来说,那里位置相当重要,通常都是作为祖祠。重大日子的祈福祭拜之地。
如果村子里面真有某种“灵”守护的话,通常都会住在那里,村落宗族的人们供奉食物香火,它们庇佑一方的平安。
那条大蛇昂首挺立在阁楼的正上方,如果说那不是余家镇的“灵”,我是万万不能相信的,祖祠之地岂能容他灵酣睡?
“那不是族灵!”我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之后,本以为余晖会给我一番别的解释,但是他的回答很干脆,同时也让我很诧异。
不是族灵,为什么会占据那里?
“那小黑呢?”
我记得在山崖下面的时候,余震曾经对着小媚甩出过一条蛇,小媚将其抓住的时候,余震显得很是紧张,并且说出了不得伤害族灵之类的话。
或许,余家镇的族灵,就是小黑吧?
“它不配!”余晖说话依旧很干脆,不过这一次话语中多了一些杀机,就像对那条蛇有着莫大的仇恨一样。
“余晖,能不能跟我说说那座阴阳山?”我不是自讨没趣的人。既然余晖不想说那些,那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追问下去了。
“阴阳山?”
“对,或者说你,还有你的爷爷?”我们从阴阳山走出来了不假,但我那里面的很多事情我都还有着疑惑。比如他爷爷为什么要剔骨剥皮?
“我,还有我的爷爷……”
听到我这样说,余晖的身上多了几分的落寞,目光之中也是多了一些迷离,随后将一个草垫子放到了我的脚下:“坐吧!”
“好!”
人与人之间,最难交的是心,但是从余晖示意我坐下的时候,我知道他对我敞开了心扉,打算讲述那段我所好奇的往事了。
余晖也坐下了,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愣愣的望着那座雕像,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是开了口,随着他低沉话音的缓缓流淌,当年的一幕幕也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余家镇的人们。和很多最初的山里人一样,都是逃进大山的,但不同于其他人们的落魄寒酸,他们是着锦衣而来的。
在军阀乱战的时期,余向前是富甲一方的乡绅,因为不堪战火的侵扰,于是带着整个余家镇的人举族搬迁到了这里。
由于不缺食粮,在当时烽火连天的大环境下,余家镇宛然就是一处世外桃源,人们相亲和睦。与世无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恬然。
但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对于余向前的父母双亲来说,最劳心的就是余向前的婚事,年近三十的他迟迟未能成家。
当时的余向前已经是余家镇新一任的宗族族长,其治族安民之能比他的父亲还要胜出一筹,可以说当时的余向前,各方面都是极为出众的。
但正像老话说的那样,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世间哪来的完美之说,余向前走马观花一般的相亲,就一直为人所诟病!
当然,这倒不是因为余向前的眼光多高。也不是因为余家镇没有适龄的女儿家,而是因为余向前早年得一老道点化过,深信早些年奉行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包大揽的婚事早已过时,一定要寻找与自己情投意合的有缘之人。
双亲见余向前如此固执冥顽,不得不派出族中的青壮年,四处寻找存在的村落宗族,所为的就是给他谋求一门中意的亲事。
然而,其他村落的女儿见得不少,但没有一位能入得余向前的眼,让老两口无奈的同时,也是悲呼家门不幸,怎么就除了余向前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见得人不少,却无一中意的,久而久之临近村落一说余家人来提亲。都纷纷的闭门谢客,有甚者更是在门口贴出了一副对联。
上联是:不孝子眼比天高,年年月月日日四处提亲无一能成。
下联是:穷家女命比纸薄,日日月月年年五去余家会二婆公。
横批:余向前有病。
大山里物质匮乏,精神层次的东西更是少的可怜。所以咬根嚼舌也就不再是老娘们儿的专利,一群汉子也围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满嘴放炮跑火车。
其中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就是余向前,在某一段时间,曾一度取代“你吃饭了么”成为山里人打招呼的问候语。
“老根儿,余家人去你家提亲了吗?”
“没啊老李,你家呢?”
“我家也没啊,要不咱问问老张家去?”
“那就别愣着了,走着吧。看看谁家的姑娘能得道升天成了大夫,照顾那余大病人!”
这种话,余向前双亲听得太多了,刚开始还辩驳几句,可日子一长也就懒得回应了,加上这么些年心力交瘁,索性撒手不管了。
家里人急的火烧腚沟子的,但余向前却每天自在逍遥的,除了每天抱着老道士留下的残本研道修法之外,就是每天去村口跟木头桩子一样的站着。
每每有人问起的时候。余向前都一脸的神秘,压着音儿告诉人家说:“嘘,小点儿声,我媳妇胆子小,别给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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