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这样的推断,这个假奎五当时带我们走反路进松柏林,很可能不是要将我们带入沼泽的陷阱,毕竟那里那么大面积的沼泽,除非是瞎子,不然很容易就能被人发现,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加害我们,现在想想,这无疑不太可能。
而如果假设,这个假奎五从一开始就是想让我们发现那处风水宝穴呢,他背后的团伙一定知道那里有关于古罗人的秘密,但是苦于无法窥视,只好将我们骗至进去,好借我们的手,找到中央钧天墓的位置,然后再一步步的探明其中的玄机。
我想假奎五当时很有可能就一直潜伏在松柏林里,亲眼目睹了李大仙和唐敏之间的斗法,在李大仙中了唐敏的埋伏昏迷之后,便跟踪唐敏发现了那栋农家宅院,其后又赶回到松柏林里,等李大仙醒来,便暗中跟着他进入了钧天墓中。而后探明了情况之后,便又悄悄的出来向他的上家汇报,并向他的上家说明了大岁的事,在得到上家的指示后,查明了大岁的动向,然后进入宅院将其带走。
话在说回来,李大仙当时进入钧天墓中之后,一路寻到主墓室,发现了罗网和墙壁上的浮雕,但他当时跟本不明白,这些浮雕有什么用,只是一个劲儿的将注意力全集中在罗网上面。
后来实在是看不什么出所以然来,便动了想将罗网带出去,回堂会里再仔细研究的想法。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古罗人如此煞费苦心的设计这天之九野的墓葬群,又将这面象征着神力的罗网置于中央钧天墓里,如此这般的用心,又怎会让他轻易的取走罗网。
所以后果可想而知,罗网被古罗人下了咒术,他因为擅动了罗网而触动了咒术,饶是他发现的及时,也没能逃过咒术的魔爪,最后还没走出去,就昏迷过去了。
后来是无名进去之后才解救了他,当无名救醒他之后,向他问明墓中的情况,便要他带路,去主墓室看看那面罗网。而当他带无名进入主墓室之后,发现无名对罗网漠不关心,倒是对墙上的壁画浮雕瞩目观望,见此情景他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这八副鬼趣图很可能含有极其重要的信息,或许总堂主所说的线索,根本不是罗网,而是这八块浮雕。
随后无名和他的交谈,证实了他的猜测,而令他感到惊讶的是,无名竟然对他们堂会非常了解,并且知道他所执行的秘密任务是什么,因为无名竟然向他询问哈尔滨地下掩体的事,说是要想弄明白这八块鬼趣图浮雕中隐含的秘密,就必须进入当年日军修建的秘密地下掩体,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解读出画中的玄机。
他当时也追问过无名,但是结果就和我与无名子在一起时常常受到的待遇一样,无名含糊其辞,没有向他点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座掩体修建在那个地方,是有原因的,重点不在掩体本身,而在于掩体所掩饰的秘密。
我想这也就是他和无名关系亦敌亦友的原因吧,他们堂会掌握着地下掩体的秘密,而无名掌握着解读鬼趣图浮雕的秘密,两者互相牵连,谁也别想离开谁。
他们堂会一向视地下掩体的秘密为他们的核心机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和原因,他们自然是不愿让无名知晓的,但是他们要想通过八块鬼趣图浮雕来寻找关于洛家宝藏的线索,又必须和无名合作,向她摊牌掩体的秘密。这是一个矛盾,是他们堂会难以抉择的矛盾,沙哥一定对此事也是耿耿于怀,所以当冒充的假李大仙告诉他,我们来哈尔滨正是要进入地下掩体,并且吩咐他不能让无名进去的时候,他虽然知道后果很严重,但是依然选择了背着我设局干掉无名。
听他说完之后,我顿时陷入了沉思,看来所有的各方势力,眼下齐聚这里,都是为了掩体中关于解读鬼趣图的秘密而来,如果宝哥当初从无底洞中出来之后,也进了那座钧天墓里,也看到了那八块浮雕,并且还弄明白了其中的玄机,那么他会不会也赶到了这里,为了解读浮雕之中隐含的秘密,而进入掩体之中了呢?
时隔半年之久,很可能宝哥已经不在掩体之中了,但是掩体里一定会有关于他的线索,就像在古罗地一样,他到过的地方,都被我发现了蛛丝马迹,我虽然至今还不能摸寻到他的确切下落,但毕竟没有走弯路,我始终都在和他朝着一个方向行进,只要我加快脚步,就有赶上他的希望。
“事关重要,无名到底去哪了,这个还请主子明示。”李大仙跟我说完了我想知道的,就立刻开始向我询问无名子的下落,说是没有无名,他们下掩体也不知该如何行动,这样就完全失去了下去的意义。
我看着他的神情,就好像是在与我做着一场交易,而他眼下已经付过钱了,现在只等我交出货来。
我将目光移出门外,举目远眺,心想,无名到底在哪里,这个问题,我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依旧盯着门外空旷的旷野,告诉他无名为了救大岁,而孤身去对付由三个人组成的,可以对付五个双头人的团伙去了。
他听了顿时就站了起来,面部都扭曲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而就在此时,我看见远处,沙哥正风风火火的往这边跑着,那种速度绝不是一般的赶时间,而是像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我见罢,连忙起身招呼了愣在一旁的李大仙,便与他一起迎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 她没有疯
沙哥的确跑的很快,我们刚迎出去十几米,他已跌跌撞撞的跑至跟前,也不知道什么事令他如此火急火燎,脚下竟一个不稳,一跟头栽倒在我们前面。
我见状赶忙冲过去扶起他,我看他身后背着两把军绿色的工兵铲,手上举着一个塑料袋,即使跌倒在地,也没忘小心翼翼的护着,我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我知道他已经将大岁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
“慌什么?”李大仙上到跟前问道。
沙哥起身后,咽了一口口水,指着他来时的马路方向,气喘吁吁,扭捏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无……无名,快,快去救她……”
“咋回事,慢慢说。”我一激动,竟然一把将他拉过来,用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我刚回来就看见她躺在地上,看上去伤的不轻,这还没来得及仔细瞅瞅,竟然来了……”他依旧指着马路的方向。“双……双头人,好多……”
我还没等他说完,拨开他挡在我前面的身子,拔腿就跑了,我相信我现在的速度,比他刚才跑过来的速度还要快的多。
而沙哥却在我身后喊着:“她受了骨伤,不能乱动啊,等我们弄块床板去抬……”
我头也没回的回了他一句,只让他们快一点,便一个劲儿的埋头往前跑,也顾不上什么田埂小路之类的,遇沟越沟,遇坡跨坡,完全是一条直线过去的,期间路过几处田地,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东北大米。
上了马路,多远就看见了路旁的绿化带中,草地上躺着一个纤瘦的身躯,旁边还站着五个黑袍人。
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根本不是双头人,虽然他们与双头人都穿的差不多的宽大黑袍,但这帮人只有一个头。
他们就是我在古罗地大裂谷中,绝壁石宫里看见的黑袍人,他们应该和无名都是一伙的,我看到不是什么双头人,眼下顿时就放松了身子,长嘘一口气。
当时在地下,光线暗沉看不清楚,可现在光天化日,我依旧看不清他们隐藏在冒兜里的面孔,因为他们就和在石宫里一样,还是带着黑色的面具。
我走过去,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无名,心中竟然翻涌出一股强烈的怜惜,往日强大的存在,我没想到只是转眼间短短的几个小时,就被消磨成了这般羸弱的表象。
五个黑袍人看见我来了后,就像是一场无声的交接,竟然没有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我顿时感到了一种冰凉的冷血,不论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无名是他们的同伴,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他们竟然就这样抛下了,正处于重伤之中生死未卜的同伴,我此刻只能深深的为无名感到不值。
我弯腰试了试无名的鼻息,很平稳,没有太大的起伏,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沉睡了一般,脸上依旧白皙的像湾清水,丝毫看不出是受了重伤的景象。
因为沙哥已经粗略的检查过了她的伤势,说是动了筋骨,所以我便没敢轻举妄动她的身子,都说伤了骨的人不能乱动,否则会加重伤情。
虽然心急,但我这时候啥也不能干,只好守在她的身边等沙哥他们过来救援,好在这里比较偏僻,那家中日合资的日化工厂又是封闭式管理,所以这边路上基本没什么人。
大约等了几分钟之后,沙哥还有大岁才匆匆赶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把家主老头家的床给拆了,只见他们抬了一块半米宽的床板,就过来了。
他们将床板置于无名身边,大岁再次检查了一下无名的伤势,说是身上多处骨折,可能脊椎也受了重伤,不过情况并没有糟糕到无可收拾的地步。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他故意这样说来减轻我心中的担忧,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这心里确实好受了些。眼下三人商量好,决定先给人抬回去再说,沙哥和大岁对我简单讲解了一下抬这种骨折伤员的注意事项,我便按他们说的方法,协助他们两将无名小心翼翼的挪动到床板上,然后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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