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任对我说过这里的情况。”她说完,便朝洞里钻去。
“前任?”我跟在她身后,借着矿灯的光束,一边打量起这个洞穴来,一边朝她问道:“到这来,是你们的工作?一个退休了,另一个就要再顶上?”
“这只是一种命运,没有谁能够抗拒。”她转过身来盯着我。“其实你也一样,也是被命运带到了这里。”
“我!”我被她说的一怔,随即很快又平静下来。
她始终在提醒我,提醒我还有一个什么狗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想起这个来,我这心里就窝火,你说你爱说不说也就算了,还非得不断的抛出两句来吊人胃口,这叫什么人这是。
这时在矿灯的光束下,我看见这洞穴竟然这么快就到头了,前方眼瞅着是没有路了。我看见在最里面的洞壁上,错落着满满当当的涵洞,每一个都只有刚好够一个人钻进去的大小。
只见她走过去,卸下背包和大弓,然后眨巴眼的三两下,便将大弓又拆分成一小堆金属零件。她将零件又重新放回到那个扁扁的长箱子里,对我说道:“把没用的东西都丢下,只带些水和矿灯电池就行。”
“我们不是要钻进这里面去吧!”我指着那一个个黑不见底,阴气森森的涵洞惊骇的说道。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她将长箱往其中靠近右下角的一个涵洞中一塞,便钻了进去。我凑过去朝里看了看,这涵洞实在小的不能再小了,别说爬了,只能在里面慢慢的学着蚯蚓一样往前拱。
儿爷就像什么都明白似的,不用我招呼,便自个跳了进去。我将背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只将水和电池塞进包中,然后将包一卷便也钻了进去。好在我和她的身材都算标准,这涵洞又比较光滑,拱起来要比想象中的稍微要简单一点。
不过很快这种轻松劲就不存在了,就在我们进去没多久,我能感到这涵洞开始向上弯沿,这个时候拱起来就有些吃力了。就在这时,一直在前面领航的儿爷,突然调转回来,从无名的身上跃过来,朝着我龇牙咧嘴的乱叫。
我看着儿爷紧张的神情,一时被它弄得不知所云,仅仅一个弹指间,只听有一种抓心挠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从涵洞的另一头像只猛兽一般的蹿过来。这声音刺入耳中,令我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听起来简直犹如撕心扯肺般的让人受不了。
第三十三章 一具尸体
我看着儿爷紧张的神情,一时被它弄得不知所云,仅仅一个弹指间,只听有一种抓心挠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从涵洞的另一头像只猛兽一般的蹿过来。这声音刺入耳中,令我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听起来简直犹如撕心扯肺般的让人受不了。
无名这时也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朝后丢给我,然后提高嗓门说道:“庙里有情况,把耳朵塞起来,这声音不能入耳。”
我趴在涵洞中,伸手将东西摸过来,是一个小纸包,像卫生所医生开的散药用的那种小纸包,里面是两颗耳塞,看起来应该是类似于隔音棉之类的软性材料。那声音不断的传过来,脑子都乱哄哄的,连思考都有些困难了。这声音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发出的,不是人声也不是乐器之类的,倒像是一种风声,我甚至能感觉到有股气流在往耳朵里钻。我当下连忙将这耳塞塞进耳道中,待这耳塞进去之后,因为有弹性的原因,在耳道中膨胀回弹,进而将整个耳道都堵塞的满满当当。
声音顿时就小多了,整个人就像突然与世隔绝了一样,大脑也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我将灯光朝前面照去,只见无名也将耳朵堵了起来,倒是儿爷这个时候被那声音弄的好像快要崩溃了,在涵洞中胡蹦乱跳。
我瞅准机会,一把将它抓住,然后朝身后抛去,示意它快点出去,跑的越远越好。但它似乎神智已经有些混乱了,我艰难的扭过头去,只见它在后面的涵洞中胡乱跳动几下之后,竟然开始往洞壁上猛撞。
我顿时错愕的不知如何是好,无名这个时候用脚踢了一下我的头,我又转过头去,将灯光射向她。只见她用手指了指我卷起来的背包,又朝我的身后指了指。我看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想让我把儿爷塞进背包里,这样最起码可以阻止它撞墙。
这涵洞只够一个人趴在里面,根本无法掉头,我只能撑起身子,踮起脚尖,越过疯癫了的儿爷,慢慢的朝后挪动。当我退至它的上方时,单手撑着身子,空出另一只手去抓它,最后弄的满头大汗才将它抓住。
我将它往背包里一塞,然后赶紧将包口封住卷起来,只见它在包里还是消停不下来,仍然在里面疯了似的胡蹦乱跳。我心想,这声音还能是催命曲吗?我这时突然想起了八三版六指琴魔里林青霞手中的天魔琴,所弹奏出的令人抓狂的魔音。
我敲了敲无名的脚底,她回过头来,我伸出拇指朝身后指了指,示意她我们是不是要先出去。她却朝我摇摇头,转而又开始朝前挪动起来,我看看被儿爷弄得一惊一跳的背包,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
这涵洞越往里,上升的坡度越大,朝前拱起来越是费力。大约一盏茶左右的功夫,我已经累的满身是汗,体力也几乎快要透支殆尽。无名挪动的倒是挺快,快的都已经把我给甩的看不见了,头顶矿灯的照射下,只剩下弯沿向上空空如也的狭小管道。我在一个弯角处停了下来,实在是体力不支,爬不动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伸手便去包中拿水壶。
我这才想起来这背包有一会没动静了,我心想估计这儿爷也是折腾的累了,总算是老实了下来。我打开包口,将包口对向矿灯,朝里一看,顿时就傻了眼。只见儿爷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眼睛也是闭着的,那样子宛如一个熟睡中的婴儿。我当下心里发慌起来,心想这儿爷不会是真的被这声音给弄断气了吧!我赶紧将它掏出来,捧在手心,用小指头摸了摸它的脖子。
手指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我连忙惊惧得往回一缩,这儿爷已经完全没了脉搏。我心想这下可完了,弄死了他穿山甲的大师兄,这以后再见了面,他非得活刮了我不成。我也没心情喝什么水了,将儿爷又小心翼翼的放回背包中,提起残存的所有力气,便朝前继续拱动起来。
我一口气向上拱动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只见矿灯照过去,没看到无名的身影,反倒有个男人模样的人躺在管道中,就在离我大约五米左右的地方。那人身材微微有些肥胖,从穿着来看,确实是个男人没错。我顿时背后倒吸一口凉气,停在那许久不知该如何应对。我这时才想起来,我竟然将匕首也丢在了涵洞外,现在手上除了两个水壶和几个矿灯电池,连块铁皮都没有。
我与那人的脚底板僵持了不下五分钟,这期间他根本就没动过一下,就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我当下一抹额头上的汗珠,深吸一口气,便硬着头皮朝那人挪动过去。我来到他的脚下,发现他全身落得都是灰尘,厚厚的一层,想来在这涵洞中也不是待了一天两天了。看来还真是个死人,我心里想着,手上用力朝他的脚底板捅了捅,见他丝毫没有反应,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我在这尸体的脚下,看不见他的面目,也不知道他死了有多久了,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我看着衣服里鼓鼓囊囊的,绝没有已经成为一堆白骨的样子,我又伸手摸了摸小腿,非常的有肉感。虽然我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死人,但是电影里的法医验尸时的片段,我还是见过的,这种还有肉感的尸体,现在应该是奇臭无比、腐气冲天才对。可是眼前的这具尸体,我却闻不出一丝一毫的腐臭味,这实在令我诧异不已。
这死人一个,又没有臭味,我这心里顿时就平静了下来。可这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还没到三秒钟,我这神经又突然绷紧了,一股匪夷所思的纳闷,直冲脑门而来。
这涵洞非常的狭小,加之眼前这男人又有些肥胖,眼瞅着,这管道被堵的也就只能飞过去苍蝇了。这无名是怎么过去的?她根本不可能从这男人身上越过去,这一点,绝对没得怀疑。我这一路摸过来,管道小的可怜,路上要是有什么岔道之类的,不可能发现不了。我这越想越糊涂,眼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看着堵在前面的死人,再想想费了多大的劲才爬到这来,我现在是往前无路,往后掉不过来头,真正一个进退两难。
我用力将那胖子朝前推了推,纹丝没动,当下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别说还在上坡,就是在平地上,想推动这体重,对我来说也是绝非易事。我转过头去,将光束射向身后,心想难道真的只能退回去?我随即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掉不过来头,生生的撑着身子朝后退,就凭我现在的体力,简直就是在天方夜谭。与其到时候退到半路没了力气,还不如就在这睡上一觉,等养足了精神再想办法。
此时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直到感觉死了几千万脑细胞,我也想不出这无名到底跑哪里去了。她肯定是没有往后退,但也绝不可能从这死胖子身上越过去,她也不会什么乾坤大挪移之类的功夫,否则也不用整天背着一大包绳索了。我这越琢磨越是背后发冷,大好一个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而且自己现在还被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狭小涵洞中,更让人不能忍受的是,头顶还有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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