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把头伸过去盯着大岁。“你怎么还说人是假的,这……这就算我俩又一次把人给弄丢了,人家无名女侠也不至于罚我俩跪下朗诵唐诗三百首,我说你编故事骗她做什么?”
无名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张大了眼睛瞪着大岁,着实把他瞪的浑身直哆嗦,急得他欲言又止,随即过了半响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时间紧迫,俺也是从大局考虑,要是晚了,再想寻那帮人可就难了。”他说着瞥了我一眼,抬手指着我,接着对无名说道:“这丫有多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就他那脑袋瓜,他能弄清楚什么状况,眼下俺没功夫解释那么多,你就说你是信俺,还是信他吧?”
大岁这一番表演过后,着实把我气的想要掐死他,而更加让我无语的是,无名听了他的说辞之后,竟然来了句:“那还等什么,走啊!”
“你们……”大岁跟着无名朝着洞口就走了,因为只有他头上有灯,他这一走,我就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回味着大岁刚才说的话,和他先前的表现,突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顿时想起了一件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情。
第七十五章 幻象催眠
我回味着大岁刚才说的话,和他先前的表现,突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顿时想起了一件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情。
此时心中惊惧,背后冷汗直冒,我连忙追出去,只见大岁和无名已经下到了地面,我喊住大岁,随后顺着绳子就下去了。
“咋了?”大岁挑了挑眉。“还真以为俺们会把你给丢下不管啊!”
“别废话!”我几步冲到大岁跟前。“我问你,你让守着二丫的那个家伙,你当时到底跟他有过什么约定?”
“你怎么这时候突然想起来问这茬儿?”大岁皱眉反问。
“快点告诉我,我有急事儿。”我此时焦急万分,根本不愿与他多费口舌。“我当时问你,你不说,那是因为有假宝哥他们那帮人在,现在就你和我还有无名仨,应该可以说了吧?”
“什么事情,都得有个轻重缓急。”大岁看向无名,想要获得她的支持。“俺们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救出洛地生,当然了,是救出真正的洛地生,其他的事,暂且放放不碍事儿的。”
“你是不是觉得那家伙也有问题?”无名见我一脸急容,知道我定是有事,遂朝我问道,也算是向大岁表明了她的立场。
其实说白了,对于想救洛地生这件事,我比他大岁也好,甚至比她无名也罢,都是要更加急切的。我想救洛地生,那完全是不忍见他命丧他人之手,是出于一种不带有任何利益关系和目的的自发举动。而他们俩想救说,不外乎是因为情势需要,他们要想拿到卷轴,就必须要借助洛地生。相比大岁而言,无名知道我如果没有更重要的事,是绝不会耽误解救洛地生的,所以她才愿意耽误片刻,来听听我有什么话说。
“没错,那家伙确实有问题,或者……”我这时候也没工夫对无名可以支持我这件事,感到一丝欣慰,因为情况实在是太紧急了。
“或者啥啊!”大岁两眼瞪着我。“你小子有屁就快点放,如果那帮人离开了那个地洞,俺也没办法追踪他们下落了!”他这个时候,也显得很急躁,只听他接着说道:“你要知道,现在洛地生明显还在那帮会变身戏法的人手里,你东家他们根本就没得手。但是逗没有那帮人的气味,只能追踪你东家,一旦变戏法的人离开了地洞,逗也就无计可施了。到时候等俺们再赶到地洞时,就只能找到被变戏法的人解决掉的你东家那帮人了,想要找洛地生,那将会是难如登天!”
不可否认,大岁说的很在理,其实我也很着急,但是两边都得顾,不然顾此失彼,只会给我们造成更大的麻烦。我沉了口气,盯着大岁,随即一字一句的说道:“或者……是你有问题!”
“俺有问题?”大岁浑身一震,嘴巴张的多大。“你说你这丫的,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一直在说表有问题,虽然我还不知道表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通过这个表,让我突然想起了现在正在守着二丫的那家伙。我当时遇上他时,他身上也有一块表,并且也是机械表,至于到底是手表还是怀表,我就不得而知了。”
“是这样……”大岁听了一阵唏嘘,竖着眉作苦思冥想状,很久才抬起头说道:“在俺的印象里,没见那家伙有怀表或者是有戴手表啊!”他话音刚落,紧接着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哎……你小子别打岔,那家伙有没有表,是手表还是怀表,是好表还是坏表,是正常的表还是有问题的表,怎么得都跟俺没关系啊,你小子凭什么说俺有问题?你倒说说,俺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座宫殿,你起先是不知道在哪的对不对?”我问道。
“那当然,俺要是早知道在哪,还用得着设计将洛地生拱手让给唐敏,然后再跟踪她去找取卷轴的地点吗?”
“那为什么我在宫殿里遇见那家伙时,他却说他出现在那里,都是你的安排?”我下意识的将嗓门提高了起来,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这……”大岁顿时显得错愕不已,看看我又看看无名,随即好像被激怒了一样,对我狠声说道:“那家伙当时真的是跟你这么说的?”
“这还能有假!”我撇头回道,接着便一转话锋:“我知道你没有问题,但是你们俩,总得有一个有问题不是,所以纵然再难解释,你现在也必须说清楚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救回来的洛地生你说那是假的,他身上的怀表你说有问题,那么同样身上有一块会发出走针声的机械表,并且同样有问题的人,你难道不觉得两块表,有可能是同一类的吗?”
大岁的脑袋可比我的好使多了,我想他可能早就转过来弯了,从我口中一得知那家伙对我撒了谎,他就应该想到了同样身上有一块机械表的那家伙,到底有什么问题了。
“不是俺不想对你们解释,只是……”大岁来来回回低着头快速的走了几遭,好像在酝酿该如何对我和无名说明他捕捉到的蛛丝马迹一般。“只是这件事还是停留在猜测的阶段,而且俺都觉得太玄乎了,其实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切还得寻找证据去验证了才能做最后的结论。”
“那就先把你推测的结论说出来,对错先不用考虑。”无名这时开了口,还是一贯的直来直去,简约而不简单的风格。
“就是!”我也跟着后面附和。“你说表有问题,然后无名来了,你又说我们救出来的那个洛地生是假的,真的其实还在那个地洞里。那么你倒是跟我说说,就算那个洛地生是假的,可也一定是人伪装的吧,现在他人呢?我就纳闷了,一块有问题的怀表,是如何让一个人凭空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消失的!”
“不是凭空消失的,是俺俩看着他消失的。”大岁语速较缓,一边微点着头,一边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只见他气色阴沉,结合眼下这四周围的漆黑环境,好像是在给人讲述一段午夜鬼故事一样。
我俩看着他消失的?我心中暗骇:“你的意思是,我俩救出来的洛地生,突然间,神奇的又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然后从我俩眼前,大摇大摆的……走了!”按照他说的,毫无疑问,指的就是那个突然从洞里冒出来的陌生男人。
“没错!”大岁肯定的点点头。“因为俺将那块怀表扔了,他知道装不下去了,所以只得现出真身,虽然他拿了俺俩的枪,但是又不能杀了咱们,可是又害怕一会无名就将不期而至,他除了拂袖而去,俺实在想不出他还能怎样?”
我已经被他绕的晕头转向,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反而觉得越来越乱了,脑子就跟超负荷的铝芯电线一样,随时都有烧断了的可能。
“一直以来,俺们都被那帮可以幻化出任何人的神秘团伙所困扰,虽然这次是机缘巧合,但是俺觉得,俺们有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们变身的秘密!”
“是什么?”我连忙追问。
“幻象催眠……”
大岁说的我目瞪口呆,只有无名依然能够保持那份气定神闲,按照他的推测,那块怀表就是催眠用的道具,是给我们制造幻象的罪魁祸首。
他在给我们讲述的时候,描绘了这样一幅画面:假设我正在和无名谈情说爱,而大岁却在极远的地方,用望远镜观察我们,那么接下来戏剧性的一幕就出现了——在他看来,我只不过是正在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谈情说爱。这个陌生的女人,不但是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对于我来说其实也是陌生的,只不过他在外——旁观者清,我在内——当局者迷!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变身,变的其实只是我们自己,那是一帮深谙幻象催眠之道的高手。他们用类似于机械手表一样的钟表走针的声音,潜移默化中不知不觉的不断敲击着我们的心房,让我们“自愿”的将某个特定对象,幻想成他们希望我们看见的样子,和听见的样子。
理论上这种方法,不仅可以让我将一个陌生女人看成“无名”,也可以将一个陌生男人看成“大岁”,只要他们愿意,甚至可以让我将一个瘦子看成“孙悟空”,一个胖子看成“猪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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