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二丫手一举突然停了下来,我几乎就挨着她在,只听她用非常细微的声音对我说道:“他们不止一个人,有多少人我还不知道,等下我先过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见机行事,找机会挟持一个个头挺高的女人,那是他们的头,只有控制住了她,我们才能有胜算。”
“那我要是找不到机会呢?”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那就替我收尸吧!”说完她就一把扯掉蒙在手电上的布,推开不远处的一扇石门走了进去,只留下我惊愕的站在原地,一时回不过来神。
替你收尸?那他娘的谁替我收尸?你前脚死我后脚就得跟上,这不是开玩笑吗?
但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二丫已经进去了,我在外面也可以听见里面一阵骚动,循着动静,确实不止一两个人,好像还挺多的。
我四下看看,想找个地方,先隐藏起来,二丫是一个人进去的,我必须把自己藏好,不然被发现就完了,只有我成功隐蔽起来,才有希望找机会下手突袭。
但当我下意识的扭了扭头之后,才发现眼下眼睛根本什么都看不见,除了黑还是黑,二丫带走了手电,我完全沉浸在了黑暗之中。
往回跑!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因为里面的人见二丫只有一个人,肯定会出来看看,外面有没有其他人跟她一起的,所以我必须尽快逃离出来探查的人,逃离他手里手电光的照射范围。
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能凭借来时的印象,两手伸在身前摸索着,脚下的步子一点都不敢怠慢,这要是慢了,也就前功尽弃了。
不得不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钦佩,我摸到一扇墙壁,然后往左边摸,我记得那是来时的一个门洞,钻进去的一瞬间,一道手电光就像一把白色的刀刃一般,紧随其后的劈了过来。
那些人果然派人出来查探,要不是我早有准备,这时肯定是被逮了个正着,不过好在光线不能转弯,我靠墙躲在门洞的另一边,静静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个查探之人,明显没有要往更远的地方刺探的意思,过了半响,光线扫了几下之后,就没了。
我大气都不敢喘,度秒如年,见实在没什么动静了,才敢稍稍松了一口气,拿枪的手心,也早已经满是汗水。
惊魂一刻才刚刚落定,我释然喘息的次数,甚至都能用一巴掌五根手指头数的过来,就又突然提起了心跳,惊悚的腿脚直哆嗦。
“咔……咔……咔……”
那是什么声音?
空气仿佛都凝结了,我背后寒意肆虐,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涌,让人完全失去视力的黑暗,可以将恐怖提升到无限大的地步,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寸肌体。我立即控制起自己的呼吸,耳朵都竖到了头顶,听着那黑暗中莫名响起的声音,只听那声音细微、均匀、有序、快速而又有节奏。
如果不是这里静的可怕,人在黑暗中失去眼睛这一最直接的感官后,会不由自主的将听力提升一个档次,我感觉以正常情况下我的听力表现,我是根本不可能听见这种如此细微的声音。
我不敢动,也不敢发出一点点呼吸的声音,我尽量控制着呼吸的力道,将呼吸带来的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的风动,都压制的彻彻底底。我就这样,和那声音对峙着,一遍又一遍的听着那“咔咔咔”的响声,那声音就宛如一根根利箭,正在乱箭齐发的朝我射来,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感觉。
或许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但是我却觉得好像犹如半个世纪那么漫长。那个声音就停留在我的对面,不远也不近,快速均匀而又有节奏,一秒钟都不曾停歇过,一声一声的伴随着令人窒息的黑暗,强行刺入我的耳中。
我知道,那是一种精密机械发出的声音。
我虽然对这种声音,说不上有多熟悉,但好歹也是听过的,多少还是能辨别的出来。
其实可怕的并不是这个声音,也不是产生这个声音的机械,而是这个声音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到底是谁呢?
这个站在我对面,和我仅仅只有几步之遥,中间只隔着一团无法穿透的黑暗,与我对峙着的人,究竟是谁?
第六十章 得见真身
除了咔咔咔的声音以外,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听见其他任何一丁点的声响,完全听不出任何一丝活人气息的感觉。
那是机械手表的声音,宝哥也有一块,我以前比较稀罕这玩意儿,还特地让宝哥从手腕上卸下来给我听了听。这种声音莫名其妙的在这种地方发出来,只能说明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戴着手表的人,并且戴的还是一块机械手表,因为石英表,走针时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
我也好,大岁也罢,无名就更不用说了,我们别说机械表了,啥表都没戴,并且如果我记得不错,假宝哥也没有。在我印象中,我们这一行人,除了二丫手上戴了一块表以外,好像其他人都没有佩戴。至于二丫手上的那块,到底是机械表还是石英表,我也没特地去听过,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无名说过,这里是宝哥的下一站,也是所有人的终点站,各路人马,都会齐聚到这里来。
那么,眼前这个人会是宝哥吗?
这虽然有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但是不可否认,我也不是毫无根据的乱猜,即使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我也愿意去幻想一下。因为眼下在我所知道的,会来到这个洞穴里的人中,除了二丫以外,只有宝哥一人,是我能确定有佩戴手表,并且是机械表的人。
理智终究会战胜幻想,各路人马,我并没有都见过,有些甚至从未谋面,就算是二丫他们这个组织,我也只是对假宝哥这种头面人物有过观察和注意而已,那些小喽啰们,其中有没有佩戴手表的,我真的不知道。二丫进了石室,面前的这个人自然不可能是她,而我想了半天,也不能对其窥见一斑,实在寻思不出这个人的确切身份。
紧张的气氛依旧在肆意的蔓延,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所缓解。虽然对方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但是这种无声的对峙,并且看不见,摸不着,连是人是鬼的都不知道的情况,着实让人精神崩溃。
他娘的!
我在心中暗骂自己,怕个什么,二丫不都说了这里没有什么超自然现象,也没有什么鬼怪作祟的情况发生吗!
如果面前的这个真的是一个人,那么他为什么一动不动,他在干什么,他是否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我没有机械手表,当时在发现他之前,也没有发出过什么过大的声响,顶多也就是出来查探的人回去之后,我松了一口气,出气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罢了。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暴露,只能继续保持静默,不过从机械手表发出的咔咔声来判断,我很清楚,对方其实也是没有移动过。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当一个人太过于关注某样事物的时候,就会本能的忽略别的事物,这样也就有了弱点,很容易被敌人利用。
我就是太过于关注那咔咔咔的机械手表的声音,心存侥幸的我,其实殊不知,对方早已发现了我的存在,并且已经做出反应,用我所关注的事物,来暗度陈仓成功掩盖了其他的动作。
当我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冰凉的刀锋轻轻的贴上我的脖颈,我知道对峙结束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是我这个倒霉蛋,每次都要被人先发制人的悲惨下场。
“你是谁?”这一声,就像是惊天一道炸雷,打破黑暗中死一般的沉寂,只叫我浑身一哆嗦。
“快说!”见我一时没能回他,那人又低沉的呵斥了我一句,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的还隐约有些耳熟。
“我不是谁,我……我就是我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来了这么一句。
“果然是你!”
我听了一愣,这明显是知道我是谁,甚至光凭声音,就能听出来我是谁,难道遇到老熟人了?我心中暗自惊叹!
“有没有手电?”那人竟然还有些自来熟,都没表明自己的身份,就已经开始跟我正常谈话,并且松了手放下了刀子。
这是个扭转局面的最佳时机,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摸黑对他突然发难,毕竟我手里有枪。刚才被他先发制人架了刀子,现在局势可以说完全向我这边倾斜了,如果这个人是弄错了我的身份,那么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想对付他,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我手里的枪,其实还不如他手里的刀子顶用。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一是因为虽然我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但是他的声音,我确实好像在哪里听过。二是在双方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对方轻易就放下了刀子,这说明他听了我的声音之后,非常有信心的可以肯定我的身份。
“你是谁?”我微微抬起点枪口,凭着感觉对准他刚才所在的方向,做好了两手准备。
“怎么,你是忘了,还是没听出来。”那人好像对我问他是谁,感到有些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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