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可以这样来理解,那么无疑我们现在的处境,不论是我还是他洛地生,都是有史以来最具危险的一次。以前的种种,就算再危险,再紧张,也都还存有一丝希望,但是这次不同了,我们正在遭遇一个比其他几拨人马都要更会运筹帷幄的人,他在下一盘棋,而我们都只是他手中,任凭其摆布的小小一枚棋子而已。
我从来没有失落到这种地步,现在几乎毫无希望,单凭他们已经控制了我的心脏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我产生无限的绝望情绪。
洛地生啊,洛地生,你咋就跟无名一个德行呢,说话讲的稍微明白点会死是咋地,现在可好,当时你丫就没跟我说明白,现在鬼知道在遇到危难的时候,如何使用你们家的这枚传家之戒!
想到这,我心都纠到了一块,我更加确信,洛地生给我使的眼神,一定就是在指这个,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想了一路,也不知想死了多少脑细胞,其间我更是将戒指从手上悄悄的取下来,放在口袋里用手摸了又摸,但是任凭我如何,我就是想不出,到底该怎么使用这枚戒指,来化解我们眼前遇到的这场巨大的危机。
大约行驶了两个小时之后,我能感觉到车子下了高速,随后又行进了半个小时左右,二丫才将我眼上的黑布取了下来,我稍稍适应了一下,朝窗外望去,看着景象,应该是已经在通往罗山县城的国道上了。
“我们来罗山干什么?”我看着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二丫问道。
“我们本来就要先来一趟罗山的,只是因为你说的关于洛地生命理的事儿,我们提前了计划而已。”
听她说完,我不免心头一怔,果然与我推断的差不毫厘,他们真的是因为洛地生而提前执行了他们的计划,但我转而想想,又觉得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洛雪,确实是在沙哥他们在罗山县城之外的营地里,但是已经十几天过去了,我都从冰城哈尔滨一游回来了,洛雪怎么可能一直待在罗山没有离开。
洛雪是袁丙昌那一边的,这个已经是浮出水面定性了的事儿,虽然她没能成功的从我这里拿到戒指,但是凭她在洛家的地位,和重要性,我想光是华哥他们这些人,应该还没有能力困的住她。
“你们的情报准确吗?”我有些质疑的问二丫。“你确定,洛雪真的还在罗山?”
第十七章 一段回忆
“你们的情报准确吗?”我有些质疑的问二丫。“你确定,洛雪真的还在罗山?”
按照她刚才话中的意思,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要来一趟罗山,但是因为洛地生这一变故而提前了。这个提前,无疑针对的就是无名,他们来罗山办的事儿,肯定是需要无名的,而他们现在在无名还没有达到的情况下,就提前来了罗山,并且是在我将洛地生命理的事情提供给他们之后,所以我敢打赌,他们提前来罗山,一定是为了洛雪无疑。
“我们有我们的情报体系,这个不用你操心。”二丫随口回道,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车子依旧开的很快,我不时眺望着窗外,这时远处的一座废弃的制砖长,那残破的大烟囱映入我的眼帘,我看了一眼胖子,他竟然丝毫没有停车的动作。
我又转而看了看二丫,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如果我记得没错,那里就是沙哥他们的营地所在,但是好像二丫他们并不知道一样。
我没有伸张,华哥他们不知道是否已经离去,如果我贸然带这帮人前往他们的秘密营地,很可能会造成双方的一场大战,既然二丫说她有获取情报的途径,那么我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我知道我们很快就要到达罗山县城了,看来洛雪在我走后,离开了华哥他们的营地,并没有回广州,而是留在了县城里。
没一会车队进了城,但是却始终没有停下,并且越走我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儿,因为看着路线,应该是直奔古罗地而去的。
到达山区后,和以前一样,没有路了,车子进不去,四辆车二十几号人,全部下了车,准备徒步朝山里进发。
二丫留下四个人看管车子,带着余下的人马,备齐了装备就下令出发。我看着她对着二十几号人发号施令,指挥的井井有条,和印象中那个农家女孩的形象完全背道而驰,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果然是一点都没错。
我觉得很奇怪,他们的情报为什么会指引洛雪在山里,她一个柔弱女子,难道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都藏在这深山老林之中?
我没有发问,只是自顾自的跟着大部队后面走着,此时心里虽然也想快点找到洛雪,毕竟我不确定洛地生还能够撑多久,早一时让他和洛雪重逢,就多一分解救他的希望。
因为刚刚动完大手术的原因,我现在的身子还是比较虚的,这种长时间的徒步跋涉,没一会就让我气喘吁吁,纵使咬着牙,也很难跟得上一行人的脚步。
二丫见我如此,就下令找了个身强体壮的人来背我,其实她这么大费苦心的一定要把我带在身边,其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按理说,她们去找洛雪,这事儿完全用不上我,她大可让我和那看车的四个人一起留下。但是她的心思确实有够缜密,他们现在唯一能够控制无名乖乖听话的砝码就是我,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我体内的起搏器,所以她是绝不会让遥控器离开有效控制范围的。
这路线我好歹也走过几遍了,虽说没有路,但是沿途的风光,我多少还能记得一些,眼下看着他们行进的路线,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偏不移,我们现在正是在前往那个李大仙口中,被誉为如来掌心的松柏林,那里也是我和无名从哈尔滨火速赶回来,原本准备要去的地方,只是没想到绕了一圈弯路,我还是到了最初的目的地,不同的只是随行的人变了。
松柏林里的积水,早已褪去,但是地上依然很潮湿,一股浓厚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这林子里有沼泽,便喊了二丫,将这一情况告诉了她。
我刚对她说完,这话就应验了,只听前面探路的人顿时炸开了锅,二丫以及背着我的那人,都迅速的跑到人群中,我一看,他们果然是不知道这里有沼泽,因为走在最前面的三个人,此时已经陷进沼泽里去了。
“都慌个球啊!”胖子站在人群中间喝道。
这人多好办事,胖子让人给那仨人丢了绳子,将其又给拉了上来,这一突发变故,也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翻过去了。
我当时来这里的时候,正值积水泛滥,行到林子深处,基本就得靠游水前行了,所以这沼泽的规模到底有多大,我其实也不知道。
二丫随即下令,派出所有人沿两边探路,看看是否可以绕过这片沼泽,但是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之后,两队人马折返回来,将她的如意算盘给打碎了。
“我们那边行出去很远,这片沼泽简直无边无际,指南针的方位有微妙变化,沼泽的边缘呈弧状,应该这林子的中间地带,全被沼泽覆盖了。”
“我们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
两队人马的头子汇报完了,二丫皱着眉想了半天,才做出了决定,这沼泽既然没法绕过去,我们又必须前往林子中央地带,那么就只能克服沼泽前进了。
二丫交代完了,一大帮人开始砍树,制作木板,用木板铺在沼泽上,可以减小沼泽的受力压强,这样人走在木板上,就不会陷进去了。
背着我的那人,将我放了下来,我扶着一颗大树,坐在树下休息,砍树这种小事儿,有胖子指挥就可以了,二丫也没什么事干,就在我旁边也坐了下来。
“怎么样,身子好点了没?”二丫给我递了壶水,口气很亲切。
那是久违了的熟悉,顿时唤起了我对过往的回忆。
我看着她,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我、宝哥还有她,我们三个坐在村子后山脚下的那颗大树下,谈笑风生,青春昂扬的场景。
那时候的我,年少无知,总是喜欢围着她和宝哥转。
而那时候的她们,青春年华,总是一个想尽一切办法的接近对方,一个欲拒还迎的半推半就。
想当年,我甚至还傻乎乎的经常劝说宝哥,让他不要老是欺负二丫姐,因为二丫姐每次看到我,都会给我大白兔。
时光荏苒,转眼我们都长大成人,她和宝哥终究没能走到一起,我盯着她深邃而又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睛,早已不复当年清透,我不知道该为他们俩感到惋惜,还是该为他们俩感到庆幸。
为什么人的心会变,为什么她和宝哥的眼神会变,为什么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秘密,为什么他们都对身边的人关上了心门!
思绪随风飘的很远,在时间面前,我也只能感叹物是人非。
“你知道的,我虽然没有宝哥结实,但也不是纸做的。”我过了很久,才叹了一口气的回她。“我没有什么大碍,慢慢就会恢复过来的。”
“等时机成熟了,姐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她的语气突然变的凝重起来。“在这之前,姐只希望你,可以好好配合我们,不要让姐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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