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此时显得很有些暴躁,无形的力量直接把勾玉龙拉起,猛地摔砸到了天花板上,然后又象一个布袋一样摔趴在了地上,连续摔打了好几次,这才把他重新浮空到天花板上‘躺’下了。
勾玉龙意识仍然很清醒,但全身到处都在疼,似乎好几处都骨折了。
地面上,出现了十几根木头尖刺。
还有十几根蜡烛浮空而起,慢慢地飘到了勾玉龙的身体附近。
有的火苗对着他的裆,有的火苗对着他的眼睛,有的对着他的手臂、腿脚,随时准备上来烧他的样子。
“说一说,你最近都做过什么亏心事?”手机里低沉的声音问了个问题。
“我这些年一边上大学一边打工,用赚来的钱匿名资助几名贫困生,最近……因为手头很紧,暂时停了对那几个贫因生的资助,想等过段时间经济缓过来了再把这几个月的补上,但每次想到他们可能因为我少了这几个月的资助,学业上会受到严重影响,我都感觉特别的内疚、特别的亏心。”勾玉龙面色很痛苦地说着。
手机里低沉的声音似乎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撤开了勾玉龙身上那些燃烧的蜡烛,还有教室地面下方一部分尖刺。
‘砰!’地一声闷响,勾玉龙摔趴在了地面上。
教室地面上的几根尖刺正好错开了他摔落的位置,没有刺穿他的身体。
随后勾玉龙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扔到了六人的身后,和甘烨、高翊并排坐在了墙边。
勾玉龙惨叫着,心里却是暗爽。
“这个厉鬼也太好骗了!我只是想试试看信口胡诌能不能蒙混过去,没想到真的蒙混过去了!它根本没有读心、测谎的能力,只是在诈唬我们而已。”
“幸好我没有真正说出我的亏心事,真说出来了才是傻叉。”勾玉龙对自己的聪明机智很是得意。
“请您指定下一个接电话的人选。”
一个手机飘到吕超面前来,一副很恭敬的语气向吕超请示着。
姜晋、刘樱、陈云旭三人不由得在心底暗骂,这个厉鬼也太怂了,就算这个奶爸很厉害,也不用表现得这么过吧?
吕超瞅了瞅姜晋、刘樱、陈云旭三人一眼。
姜晋、陈云旭连忙低下了头去,很担心吕超选中了他们。
刘樱向吕超很妩媚地一笑,想通过这种方式取得吕超的谅解。
“就她了。”吕超指了指刘樱。
刘樱顿时脸色大变……这个男人怎么一点儿也不懂怜香惜玉?明明是在向你示好,结果……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刘樱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面对那无形的力量,她毫无反抗之力,被摔了两下之后,很快就被顶在了天花板上。
“说一说,你最近都做过什么亏心事?”手机里低沉的声音问了个问题。
刘樱全身都在疼,害怕到了极致。
她的心理素质比起勾玉龙显然要差了很多,惊慌之下脑子一片空白,嘴巴哆嗦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几根蜡烛飞了上来,有的对着她的脸,有的对着她的肚子,还有两根很恶趣味地对着她身前脂肪最多的那两个地方。
“我……我……我……我这些年也和勾班长一样,一边上大学一边打工!用赚来的钱匿名资助几名贫困生!最近手头紧,停了资助,想过段时间再补上!但……但……想到他们学业上会受到影响,我特别内疚、特别亏心!”刘樱见先前勾玉龙这么回答没有受虐,很快就被放了下去,情急之下照着勾玉龙的说了一遍。
“这女人果然胸大无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勾玉龙有些后悔认识刘樱了。
“你撒谎。”手机里低沉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傻。
“我没有……”刘樱连声辩解。
“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在撒谎。”手机里低沉的声音很生气。
两根恶趣味的蜡烛上升了几个厘米,刘樱顿时感受到了极度的疼痛,大声惨叫了起来。
“勾班长撒谎没事,凭什么我撒谎就受惩罚?这不公平!”
极度疼痛之下,刘樱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勾玉龙此时很想骂娘,如果能动的话,他此时甚至想对刘樱杀人灭口。
他现在无比后悔提到了资助贫困生的事情,如果知道这厉鬼不会读心术的话,他应该扯个别的话题忽悠那厉害。
“勾班长根本就没有资助过那些贫困生!对不对?”低沉的声音发怒了。
那两根蜡烛暂时移开了一些,但刘樱面前的蜡烛却是又移近了,她感觉着下一刻就可能烧掉她的眼珠。
“是的!”
极度恐惧之下,刘樱连忙回答了。
“他为什么撒谎!?”那声音更加震怒了。
“为了骗钱!”
“骗谁的钱?”
“伊丽的!”
吕超蓦然抬起了头来,目光冰冷地看向了天花板上的刘樱。
他先前一直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和伊丽的残魂有什么关系,现在看起来,似乎要牵扯出一些旧事来了。
“把你们所做的一切不可见人的勾当,全部一一供述出来!否则……”
蜡烛又靠近了一些,刘樱已经可以感觉到脸上的火烧剧痛了。
“我说!我说啊!别烧我!”刘樱大叫了起来。
“这个傻叉!”勾玉龙很想阻止刘樱,但他现在动不了,甚至连嘴巴都张不开了。
姜晋和陈云旭也脸色大变。
“这事儿不只我,何歌、姜晋和陈云旭也参加了,是班长带的头……”
“大概是几年前,我们高中的时候,班长勾玉龙邀请我们在双休日的时候,一起去附近的贫困山区看望那些小学生,给他们买课本、衣服什么的。”
第455章 死无对证
“一共八个人,勾班长、何歌、我、伊丽、姜晋、陈云旭、还有甘烨和高翊。”
“勾班长的目的,其实是想利用伊丽的善良骗取她的欢心,如果他单独约她,她肯定不会去。所以把我们这些平日里和伊丽关系比较好的同学都约上了。”
“费用其实都是伊丽出的,她家庭条件好嘛!手头零钱多。”
“后来有一次,勾班长约我们去的时候,伊丽生了病,但伊丽还是打了一万块钱到他的卡上,让我们代她资助那些山区贫困学生。”
“那次甘烨和高翊也没去。”
“我们剩余的五个人,商量了一番之后,把这一万块钱分了。”
“伊丽的身体不怎么好,没再往山区跑了,我们假称去资助贫困学生又操作了几次,伊丽每次都打一万块钱过来。”
“勾班长家里是搞教育的嘛!所以伊丽从来没怀疑过我们。”
“高三快毕业的时候,勾班长发现伊丽对他没什么意思,肯定是追不上手了,决定捞最后一票。”
“于是我们五人一起做了个笼子,骗伊丽说有一个我们经常资助的山区贫困生得了白血病,被家里人送去了黄鹤市救治,骨髓配型已经成功,但手术费一共要六十多万,我们骗她说我们五个筹了二十多万,还有四十万的缺口。”
“主要是勾班长在说,我们在旁边附和。”
“伊丽对我们深信不疑,还真的弄了四十万打到了勾班长的账上。”
“我们四个人每人分了五万,勾班长分了二十万。”
“这事儿是他牵的头,我们只是配合他,而且他说出事了他承担责任,所以他分得最多。”
“虽然我们心里有些不爽,但也白拿了五万块钱,也就没说什么。”
“勾班长在网上找了些病历的照片修改之后发给了她,她也一直没质疑什么,我们以为这件事天衣无缝了。”
“没想到身体不太好、平日不太出门的她,居然跑去了黄鹤市,找到了那家医院。”
“她去黄鹤市之后两年多没再回来,还在那边生了孩子。”刘樱说到这里的时候瞅了瞅吕超。
吕超这才明白了过来,当初伊丽去黄鹤市,主要目的是探望那个生病的贫困生,只是顺便到苍松市看他。
“她花了很长时间,通过那家医院辗转找到了那个患病的孩子,但那家人根本就不认识我们,也没有接到过我们的资助。”
“事情败露,伊丽让我们还钱。”
“她说了她的情况,她说她生了孩子,和家里人闹翻了,生活窘迫,自己还生了重病,现在急需用钱。”
“我们只能在她面前装可怜,说生活艰难、会尽快筹钱给她之类的。但谁也没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一个富家女,怎么可能那么落魄?”
“三个月前,她回来了,她家人把她送去了医院,但医生说她的病情很严重,已经没办法治了。”
“她继续找我们要债,说她家里人还是不给她钱,她想留些钱给她的老公和孩子。我们只能继续拖,勾班长说反正她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再拖些天这笔钱就不用还了,而且我们也没给她打借条。”
“勾班长还让我们那些天买些花、水果什么的轮流去探望她,让她也不好意思逼我们还钱。”
“然后,何歌打工的公司里出事了,一个新来的小妹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