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进屋又怎么给她下药?能不能找个杯子泡上水,里面加入药,从窗口放进去,她睡醒了可能口渴要喝水,只要一喝不就成了?”
“那不等于守株待兔吗?”我认为这个办法也不算合格,“万一她察觉到屋子里多出来一杯水,不仅不喝反而可以警惕起来,意识到有人可能要害她。”
“你说怎么做?”张嘉瑜也没有辙了。
我其实有一个想法的,只是要看时机的,我也说不出这个做法会不会成功。只能临场再看效果了。
现在需要马上调制好药汁。我们带着手电,而且这附近是有小溪的,找活水不成问题。另外我也在来的路上捡到了一个小玻璃瓶,似乎是装什么营养品的,瓶子启开过,里面的液体已经没有只剩下空瓶,正可以用来盛药汁。
但为了不至于让平屋里的人发现我们这边的手电光,我们特意绕了一个弯子,这里跟平屋那边不成直线,是隔着一座小山包,然后我们才到溪边调药汁。
药汁很容易就调好了,我用小刀从一棵小树上切下一个小枝,做了一个小瓶盖将瓶嘴塞住,避免药汁在行动时不小心洒掉。
张嘉瑜问我,用什么工具把药汁涂到王三娜的舌头上去?
我又用树枝做了一个短柄小勺,虽然比较简陋但也可以舀出药汁,到时往王三娜的舌头上一浇就行了。
但张嘉瑜毕竟女孩,心细如发,她又提出一个严峻的问题:“当你把药汁滴到王三娜舌头上后,会发生什么现象?”
“她肯定会被惊醒,然后负痛挣扎吧。”我想当然地猜测。
“她会不会像那两只蛤蟆一样瞬间死掉并消蚀成一滩血水?”她又参考着。
我说这一点倒不敢肯定,蛤蟆毕竟个头小,它们能这么快速死亡和消蚀并不等于女鬼也一样。要看实际情况。我又没有拿女鬼做过实验,王三娜这次是第一个。
“这就是我担心的,”张嘉瑜说道,“万一你把药汁滴上她的舌头,她痛醒过来却没有立刻死去,而是跳起来抓你,你怎么办?”
我打了个哆嗦,不得不承认这也是我的担心。洒药就算成功,但王三娜是什么反应却也是大问题,如果她在倒下的前一刻有能力跟我搏斗,那我铁定是打不过她的,到时我先丧命在她之前了。
有没有更周密一点的做法?
我们又做了深入讨论,但无论哪种方法都不是十全十美,不能保证风险全无。
最后我一咬牙说:“不管了,今夜无论如何要试一试,机不可失!”
“先拿王三娜开刀?”
“对,先拿王三娜开诛!”
张嘉瑜见我决心坚定,也不再拿各种疑问来迟滞我,毕竟她也太痛恨女鬼了,急于对她们大开杀戒,以拯救她那个着了魔的哥哥。
为了谨慎起见,我一个人前去行动,张嘉瑜就呆在这里隐蔽,这样一有风吹草动我也不用顾虑什么,只管撒腿就跑,而两个人一起行动反而目标大。
我刚要向平屋进发,张嘉瑜却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战战兢兢地问道:“万一你那边没成,被王三娜抓住了,我该怎么办呢?”
额,这时刻最忌讳这种话了。但她是因为过于担心我,把事情考虑到最坏。
“不成功就成仁!”我硬梆梆地撂下一句。
“不,不要这样……”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我不由得埋怨起她来:“你怎么忘了你哥哥了?万一我被王三娜抓了,你当然叫你哥帮忙嘛。”
“可是他会帮吗?”
“你可以求他呀。”
“我怎么求他?”
唉,女孩到紧要关头总是智商一团糟。我说实在不行你就寻死觅活的,你哥能不被你打动吗?
她好像默认了我的话,不吭声了。
其实我也不敢保证张加力到时肯不肯替我求情,甚至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帮着王三娜惩罚我。
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我再次向那排平屋摸去。
这次我不是先从东边第一间的后面贴着后墙向西边摸,而是绕远一点直接拐到西墙,再悄悄潜伏到西边第一间的外墙下。
此时屋子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也许已经燃尽了。我分析为什么这个房间会点蜡烛呢?估计这是张加力给点的,要照应一下两位美女,让她们呆在一个房间不至于摸黑。但王三娜将女孩深度催眠后,自己也瞌睡劲上来,不由自己就睡着了,连蜡烛也没有吹灭。
虽然蜡烛熄了,但从窗口透出一点幽幽的光来。
我知道这就是来自王三娜身上的荧光。
先竖耳细听,里面依然传出两种交叉的鼾声,说明女孩和王三娜的状况没变,都依然沉沉地在酣睡。
王三娜的血舌还拖在外面吗?
这可是行动的关键。
我偷偷地把头向上面伸,一直到眼光够到了窗格子的下缘。
这一望吓了一跳,王三娜正对着我,在朝着我眯眯地笑。
第一百五十一章 杀掉王三娜
王三娜刚才还是仰浮着的,现在却变成了垂直立姿,她两只手垂在两边,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股诡秘的笑容。
当我的眼睛从窗格上缘升上去时,正好接触到她的这付神态。
我的确先吓了一跳,以为她醒了已经站在地上。连忙把头往下缩。
再仔细谛听,分明是两个人的呼噜声,说明王三娜并没有醒,还在沉睡。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王三娜并非醒了,而是她的睡姿发生了变化而已,她本来就是像漂在液体中,身体失去了重力,会随意地发生漂移,基本的姿势是肚皮朝天像仰卧,但也会变换成另外的姿势。
而她的这种随意性的漂浮,才是我最可以利用的机会。
我关心的是她的舌头,是缩回去了还是还拖在外面?
我需要的机会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她还睡着没有醒;二是她漂着漂着漂到了窗口边;三是她的舌头依然伸在外面!
当她沉醉在甜美的睡梦里拖着血舌漂到窗口边,距离我最近时,就是我对她下手的最合适时机。
我又把头慢慢伸上去,眼睛从窗格子上缘望进去,借着她身上绿幽幽的光可见,她那条长长的舌头还拖着外面,虽然会向嘴里回收一下,咂咂嘴,又慢慢地会放下来。
她脸上的微笑是否证明她此刻正徜徉在吸血的美梦里?
现在我需要等待她向窗口漂过来。
但究竟什么时候会漂近窗口?
我左手把玻璃瓶子攥在手上,右手拿着那把木制小勺,时刻准备揭掉瓶子上的木塞下手。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王三娜看似在随意地漂着,可就是不往窗口过来,好像她睡着了还是有感知的,故意要嘲弄我。
我担心机会没有到来而她却睡醒,那样今夜就白等了,而以后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就很难说了。
正当我心焦如火时,忽然望见她慢慢地向着窗口漂过来。
并且她的两腿还往上浮,又成了肚皮朝上的姿势。
我的心里咚咚猛跳,就像一个猎手拿着枪守在树后,就等猎物一步步走近,等到了有效射程内再开枪。
脑子里闪过一个个问号:今夜这个机会会给我吗?我会抓住这个机会吗?王三娜真的会在今夜被药汁毒杀吗?
也就是我今夜真的开了杀戒,诛掉一个女吸血鬼?
结局尚难预料,那种紧张真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虽是个男孩,其实并没那么恶毒的心灵,逢年过节帮家中杀个鸡都不敢,而现在却要亲手诛杀一个女鬼,这种体验实在有点恐怖。
就在胡思乱想中,突然机会显现了,王三女一漾一漾的漂近了窗口。
她的脑袋接近窗棂,脚部在后,那条舌头伸着就撂在两堆肉鼓鼓胸丘的沟里。
她的舌头已经进入我的手臂够得着的范围。
机会稍纵即逝,我不能有一丝犹豫。立刻右手将玻璃瓶上的塞子拧下,将微型木勺伸进瓶口里。
此时我全身都在颤栗,木勺伸进瓶口好像被咬住,一时竟然拔不出来,其实是我不敢用力,怕把药汁洒在外面。
我极力稳定心神,才小心翼翼地把木勺从瓶中拿出来,其实也不知道有没有舀到了,也许只是浸了一下,由于外边没有月光更没有灯光,我甚至看不清木勺上是否已经沾上了药汁。
但时间不容许我那么缜密了,如果木勺上沾了药汁那就行,现在需要做的是往王三娜拖出的长舌上滴!
哪怕一滴也行!
只要滴上就是胜利!
我盯紧窗里的王三娜,关注她会不会漂开去,然后又谨慎又放胆地将木勺伸进窗格子里。
为了防止药汁滴在王三娜脸上,我没有从她的头部往嘴边送,而是尽量避开她的脸,从侧边伸进去再横里移向她的嘴边。
决定生死的一刻!
我把平伸进去的木勺对准王三娜的舌头飞快地一竖,这样药汁就能沿着直立的勺身滴下去了。
我还没看清是否有药汁滴落,漂着的王三娜突然像被火烫般猛地一震,头一下子抬起来,撞上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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