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层就是合乎八卦之数吧。
我也见识过一些宝塔,对这一座还是赞不绝口,直夸这座塔漂亮优美。
但随之我也很疑惑了,问道:“难道山木那本书就收藏在这座塔里?”
古大琴肯定地点点头。
我立刻兴奋起来。“放在哪一层了?我马上就去拿。”
古大琴抬手指着宝塔顶上的塔刹,说塔刹中间部分是个圆圆的空心球,书就放在圆球里面。
我高兴地就想往塔里跑,又一想先慢着,还有一个问题要搞清呢。“那我怎么才能打开圆球?”
“你从顶楼的平台爬到塔顶,把塔刹的上半部一拔,上半部就从圆球的上方拔出去,朝上就有一个洞,你伸手就可以把书摸出来。”古大琴说得轻描淡写。
“然后呢?”我又问。
“然后再把塔刹上半部再插回去嘛。你可以拿着书再顺原路爬进楼。”
我顿时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由高兴变得害怕了。
塔的顶部并不是平台,从顶层的平台想爬上去,只能跳起来抓住一只翘檐,然后就是两脚凌空,完全要靠两手攀上去,可是顶部的琉璃瓦很光滑,坡度也很陡,想要爬在上面很不容易,稍不留神就会滑下来,从这么高的塔顶上摔到地面即使不死也是个残了吧。
关键是古大琴的话是真是假,那本书真在那个圆球里吗?不会是她的一次恶作剧,让我白白去冒险吧?
古大琴也看出我的迟疑,怂恿道:“信不信在你,敢不敢去试试你自己作主。反正我认为你可以试试。”
我想这些日子我什么都试过了,爬悬崖只是往下爬,而且还顺着一根绳索往下放,安全有保障,而要凌空爬上宝塔的尖顶,实在是说不上把握。
我决定先上去八层再看看。
塔内有环形的梯,与塔墙是同时砌成的,在每一层都有平台通过一道门通到外面走廊。沿着环梯一层一层上去,我就到了第八层。
然后我先从门洞出去,站在八层的走廊上。
此时我赫然发觉,就在顶上不远处,就是一层草皮的穹顶。
这种现象好怪,简直算得上奇观,头顶不是天空,而是穹顶,也不像是个地下洞穴,实际是草地卷起来,连一座山都卷起,在上面形成一个横着的U字形,山头上的塔尖就戳到下面草地里去了。
只是我现在的感觉山头并没有倒转,正常地矗立,而上面草地就成了穹顶。
我打量一下,平台的上方就是翘出的飞檐了,但飞檐是在斜上方,即使我站在栏干上也隔着一米的距离。
如果这样奋力一跳,两手要攀住翘出的飞檐还是可能的。只是吊住飞檐后,我的身体就挂在走廊外,凌空八层高了,能不能再沿着飞檐爬上塔顶就有些玄了。
我朝下望望,见古大琴站在下面,背着两手,似乎在朝我微笑。
再估测一下,如果这一跳抱不住翘檐,摔下去大约有三十米,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听到古大琴在拍着手喊:“跳一个,跳一个……”
卧槽,什么叫跳一个,叫我直接跳楼?我又不是来玩塔楼跳伞的,更不是来自杀。所谓跳一个是叫我跳起来抱住翘檐吧?
我紧张得汗都出来,最后一咬牙,决定豁出去拼一把。
先登上栏干扶手,好在扶手有十几厘米宽,站在上面倒很稳定,我也没什么恐高症,两条腿倒没有晃。
如果张嘉瑜在下面的话一定吓得捂住眼睛,但其实她又希望我行动成功。这就是探险的矛盾心理。
“黎小睦,加油!黎小睦,加油……”古大琴又在下面喊。
上马容易下马难,我总不能退回去!
我瞪大眼睛,紧紧地盯住翘出去的飞檐,那似乎是一只大型的牛角在上方翘着。看准了后我两脚用力一蹬,伸出两手去抓飞檐。
奇怪的是这一跳很轻松,我就像没有原来的份量,身子轻灵了很多,两手很容易地抱住了飞檐。
我的两脚凌空,现在想尽全力将身子翻到塔顶上去,决不能松手。
而这一翻也比较轻松,远远不是我担心中那么费力,好像我的身体像只猴子一样轻了。
不过望着面前油亮高的琉璃瓦,我还是心生畏惧,小时候我也爬过家里的屋面,那个坡度相对来说不太大,而且瓦片是土烧瓦,表面比较粗糙不打滑,而现在这个塔顶的坡度有八十度吧?
从我的位置再到塔刹,隔有三米的距离。
如何从琉璃瓦上爬上这三米,是个大问题,因为琉璃瓦上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比攀岩还困难。
我尽量小心地踩着琉璃瓦,手脚并用像一只蛤蟆往上爬。
奇怪的是有一股神秘的力把我往上推,我根本不用担心会往下滑落,反而是手脚似乎赶不上这股力的强推。
很快我就摸着塔刹座了。
这一来就保险了,塔刹是可以抱住的,至少我暂时不担心会滑下塔顶。
这时我才打量塔刹的形态,它有两米多高吧,颜色是金黄的,似乎是铜制,也有可能是铁制喷上了铜漆。它有基座,有刹身,上边是刹尖。
不过刹尖似乎扎在穹顶的草皮里。草皮穹顶离我也就两米多了。
细一看我才发现,刹尖并不是扎进草皮穹顶,而是草皮穹顶在刹尖位置有一个空洞。
这个空洞应该直径有一米左右,只是因为裹着一团雾气,所以在下面是看不出来的。
我立刻脑子里一亮,似乎明白这个空洞是派什么用场,刹尖如果扎在草皮里,就不容易拔出来,有这个空洞,把刹尖往上一拔,上面就不会阻住。
真是独具匠心的设计。
至于是谁设计的,我也搞不清。
我两手摸着塔刹,两脚就站在刹基宽出的地方,再将两个膝头的内侧夹住刹身。
这样正好,圆球就处于我的胸脯位置,我拔塔刹的上半部时,既用得出力,也能保住身体的稳定。
我两手握着塔刹上半部分,朝下看,只见古大琴站在下面,轻轻地鼓掌。
“我要拔了,是这样嘛?”我大声问道。
“对,拔吧,用力点。”古大琴朝我喊着。
可这时我又疑惑了,细细打量圆球,这个圆球是空心的吗?将上半部一拔能从圆球上拔出?可是看看上半部与圆球接壤处似乎是一体的,原本就是一起铸就的样子,或者是焊上的,怎么可以拔出来?
不过既然古大琴这么说,我也照她的话做吧。
我预计需要动用全身之力才有效,两手握住塔刹上半部,两膝紧紧夹住刹身,再用力往上一拔。
咕地一声,上半部果然被拔出了。
但事情出了意外,由于我用力过猛,一拔之后两膝没有夹牢刹身,两脚居然蹬空了。
我的身子脱开了塔刹。
这下坏了,我要掉下去了。
我连忙把拔出的刹尖一放,急于要抓住圆球的下半部,可是手碰上圆球一滑没抓住。
而奇怪的事又发生了,我并没有往塔下坠,反而朝塔尖上方“升”去。
升的速度极快,跟坠落的速度一样,由于我伸手抓了圆球一下,我的身子倒过来,变成脚朝上了,就这么脚朝上“升”上去。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支箭一样被射上穹顶。
然后是穿过了草皮那个洞口,飞进了一个洞里去。
啪地一下,我的脚踩住了,也许是洞的底部吧。
这是哪里了?
我简直晕头转向。
现在我还是头朝下脚朝上,但脚粘在了一个底部。而且感觉有一股力在紧紧的把我脚底给吸住。
在头的下方,露着那个洞口,有亮光透进来。
是一个井一样的洞里。
这时我才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山确实是倒着的,古大琴带着我向山脚下走时,我曾有过头重脚轻之感,说明我们是沿着卷起的草坡走,到山脚时我们已经头朝下,向山上爬实际是由上往下走。
我在往飞檐跳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觉得轻灵,而到了塔尖这种力更强,我拔出塔刹是从上往下掉,掉进了这个草地上的坑里。
如果我从坑里爬出来,应该就是正常的草地了,只是我现在有上下颠倒的错觉。
我要努力把这种颠倒的感觉再颠倒过来。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等睁开眼时,果然这种错觉恢复过来,我发现在自己就站在井底。
也就是看到塔刹是朝下伸着的。
再看脚边,那个拔出来的刹尖落在这里。
一切都显得那么奇诡,看来所谓的非阴非阳确实古怪,显得颠来倒去,什么都那么随意,你用正常的标准无法衡量。
我现在急于想知道,我该怎么从井里出去。
还有那本书,不是在那个圆球里吗?现在既然证明刹尖是朝下的,那么圆球上面的刹尖被拔出后,圆球的口子不也是向下吗?里面放置的书不是可以掉出来?
我连忙在井底寻找,却并没有看到有书掉落。
也许圆球口子不够大,那本书横在洞口不能掉下来吧。
我必须爬出井去到圆球里亲手摸一摸。
目测井口离底部有三米,我举起两手还剩一米多一点,如果我用力一蹦可能两手扒得到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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