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他一眼,摇摇头,轻轻站起来走过去,那边的罗茜喝了口酒,被呛得一脸难受,正捂着胸口咳嗽,小脸憋得红扑扑的,煞是惹人怜爱,然而那个纹身的男人却明显不解这种风情,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又要她喝第二杯。
罗茜明明都哭可,却不得不屈从在那家伙的淫威之下,呛得直流眼泪,还是硬着头皮去接酒杯,刚要朝嘴里灌进去,就被我抬手拦下了。
我说你傻呀,不能喝酒还这么拼命跟人喝?她醉眼微醺的,看见是我,眼眸中泛出一丝惊喜,忙着站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躲进我身后,说林哥你快救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些人,是被他们憋着陪酒的。
我说怎么回事?罗茜小脸充满了委屈,刚要说什么,那个有纹身的家伙便拎着啤酒瓶子站起来,脸色不善地看着我,说小子,从哪儿来的,就朝哪儿爬回去,你大爷的闲事也敢管,你有几条命?
他面部表情阴狠,说话时嘴角在出后东,满含着威胁,我丝毫不为所动,回头看着罗茜,很认真的讲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有人欺负你?告诉我,这次我管定了!”
上次相完亲回家,我总在思考罗茜的事,虽说二十万不是笔小数目,我拿不出来,也帮不了她,但人的恻隐之心却让我觉得就这么样走了抛下这个可怜的女孩不管,并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行事风格。
所以我一直觉得对她有点歉疚,今天碰巧又撞见她遇上麻烦,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罗茜好像找到了亲人,抓着我的胳膊就哭起来,她说我继父是个烂赌鬼,出去赌博欠了债,这些人拿着刀逼他还钱,他还不出来,就让我陪强哥他们喝酒,我……我喝不了,他们就灌我喝……
想是太激动,罗茜一边说话一边咳嗽,一顿猛咳,脸上的潮红色更深了。
听到这里我明白过来了,事情简直一目了然,这帮人对罗茜心怀不轨,拼命灌她喝酒怕是也有别的目的,如果不是碰巧遇上我,今晚这女孩的名节怕是也要给人毁了。
虽说现如今这世道,男男女女对名节早就不再看得那么重要了,可这冰清玉洁的女孩身世凄惨,我见犹怜,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看她掉进狗嘴里?
所以我很平静地对她说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喝多了酒头晕不晕,我送你回家吧?”
我搀着罗茜就要往外走,这会儿你那个叫强子的家伙不乐意了,腾一下站起来,挡在我前面,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我,说小子,你想带人离开也行,不过她老爸给我炸金花,欠了我三千块,这钱你先想办法替他还了吧?
我说赌债是她老爸欠下的,跟我又没关系,凭什么要我还?他似笑非笑,说既然这样,那就请你把人留下,我强子是混这一片的,你出去打听打听,外面的人都认识我,想在老虎嘴里抢吃的,你特么是不是找死?
我眯紧了眼仁,斜着眼睛淡淡地瞥他一眼,说我用不着去外面打听,你叫强子是吧?我听说你,这附近一条街上的商户都要交保护费给你,只有我不肯交。
小县城治安一般都比较混乱,我和浩子开业第二天,就有小混混上来收过保护费,我当时忙着做生意,没搭理他,后来那小混混急了,就威胁我要是不肯叫保护费,他老大强哥一定让我生意做不下去,不提这茬我都快忘了。
“哦,我记得起来,刘全说过这事,原来是你小子啊,正好,今天我也有空,要不麻烦你先把保护费也交了吧?”这个强子大咧咧地往那儿一站,倒颇有几分当年《古惑仔》的气势。
我觉得好笑,也懒得和这种小混混一般见识,说你滚吧,别挡道!
我这话像是点燃了炸药包,这个强子顿时脸都气歪了,说你特么的想死……哎呦!
没等他把话讲完,我已经一脚踹在他胯、下,这一脚不偏不倚,他整个人差点蹦气半米高,一声惨呼后捂着裤、裆蹲下去,脸已经疼的扭曲变形。
我这人一向不怎么喜欢跟人说废话,能动手的,就尽量别吵吵,这丫的让我心头火大,所以下手也稍微重了一些,给他人弄那儿趴下了,半天没爬起来,疼得眼珠子暴凸,眼眶都快要裂了。
估计这拨人也没想到我说动手就动手,一个个傻在那里,我一脚震住了全场,也不多说什么,搀着罗茜就走了,浩子从饭店侧面溜走,绕了一大圈过来给我汇合。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走侧面干嘛,没钱结账?浩子苦笑,说哥,你是我亲哥行了吧,以后我俩还得在这片做生意呢,你招惹这些地头蛇做什么?
我说这也算地头蛇?都特么是帮欺软怕硬的混混而已,没看我一脚他已经爬不起来了,身边也没几个敢跟我瞪眼的。
浩子就说老大,你别这么牛气行不行?人家今天不跟你动手,没准明天也会找来,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你就不怕?我冷笑,这样的混混,来多少都是渣。
随后充满戏剧性的狗血一幕出现了,浩子刚把话讲完,一直靠在我身上没出声的罗茜却忽然把脸抬起来,媚眼如丝,充满潮红的脸蛋上,浮现一抹媚态,居然轻轻地娇喘了一声。
第194章 无耻禽兽
她这一声娇喘,差点没把我魂儿给勾走,我到底是个火力四散的大男爷们,抱着一个模样清纯,却热情似火的女孩,心魂荡漾,不由得热血冲头,脸都红了,可这也不是地方啊,大街上还不少人呢,可罗茜似乎已经等不及,开始对我上手了。
浩子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说小寒,你这个人魅力也太大了吧?你看罗茜根本把持不住啊!
我说你特么胡扯什么,他们给罗茜灌的酒有问题,肯定是被下药了。
罗茜抑制不住地朝我身上贴,她闭着眼睛,雪脖微红,娇喘连连,红唇之中,含糊不清地说道,“哥……哥……我好热!”
我到底不再是十七八岁的热血少年郎,换了是别人,有个娇滴滴的小女孩搂着你投怀娇喘,怕是早晚忍受不住这样的诱惑,然而修行除了带给我强而有力的肌肉,更加让我学会了遇事不动摇、一本坐怀不乱的本心。
所以我到底还是将目光从她饱满诱人、又不断起伏着的胸口中抽离出来,对浩子说你赶紧去拦出租车,趁天色还早,医院应该没关门,我们把人送过去。
浩子咽了咽口水,视线紧紧注视着罗茜雪白的脖子,有些挪不动步,气得我踹了他一脚,说趁人之危不是君子风范,你特么要是想要,等她清醒之后光明正大追去,别跟木头似地杵在这儿,赶紧去啊!
浩子这才抽回了视线,转身去拦出租车了,上车后我搂着罗茜坐进了后排,她身子歪斜,半躺在气车坐垫上,半边身子靠着我,气喘如丝,眼神很火热,都忍不住开始扭动身子了。
我担心她做出更加过火的举动,赶紧把手贴在她额头上,默念了一变三世明王静心咒,将念力传递到她脑海中,暂时保持清醒。
出租车司机不时透过反光镜打量我们,瞧见我怪异的举动,表情怪怪的,我这时候也顾不上解释,催促他快点开车。
来到医院,我急忙被着罗茜下车,把人送进了急诊室,医院又是抽血化验,又是点滴注射,还给她洗了胃,折腾大半天,医生告诉我,说罗茜这个给人下了乌蝇水。
什么是乌蝇水?身为修行者的我自然清楚,这玩意身上提炼出来的液体分泌物,是一种神经系统兴奋剂,也就是俗称的西班牙苍蝇,是一种强效的致幻.剂,也可以当做催情药物使用,一些大点的迪厅、歌厅基本都能买得到。
这东西落在一些不怀好意的混混手中,不知道毁去了多少无辜少女的青白。
我闻言顿时火冒三丈,这帮畜生还真是下作,居然在罗茜的酒水中掺杂了这种东西,用心实在恶毒,已经不言而喻。
洗完胃,罗茜恢复了清醒,正默默躺在病床上流眼泪,我和浩子推门进去看她,她看见我,表情很激动,被打了麻药暂时动不了,就抓着我不断掉眼泪,说哥,我想死!
我在这单纯的少女眼神中,察觉到了决绝,到底是多么糟糕的家庭际遇,才能够让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忽然对人世涌出这样的念头。
我无法想象,只好抓着她的手安慰道,“别胡说,你还年轻,将来未必不能有个大好的前途,放心吧,你会没事的,先好好休息,等麻药过去之后,我再送你回家。”
“不……我死都不回去!”罗茜哭了,两腮挂着清亮的眼泪,一直延伸到了枕边。
我想想也是,罗茜的继父不是个东西,今天能把她送出去抵赌债,兴许明天又会在她身上打别的坏主意,就这么把人送回家,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有点头疼,这时候浩子忽然说道,“你不是还有个好闺蜜嘛?要不我们替你打电话,通知她来照顾你?”
罗茜这才点头,嘶哑着嗓音说好。我翻出她的手机,拨通了那个赵小娜的电话,天色有点晚,赵小娜接了电话语气很迷糊,说茜茜,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啊?我忙说我不是罗茜,她这边出了点状况,你能不能过来医院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