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声音像是牛叫,又像是肚子饿是打雷,还有着人惨叫的声音。”老爷子朝我慎重的说着,估计也是想吓我们。
当时这山窝窝时电是没有的,有盏煤油灯就不错了,村民们举着草把火拎着唯一的一盏煤油灯到鬼崽岭外看。
却看到密密麻麻的石像跟守卫一样守在鬼崽岭外,可原本的鬼崽岭好像活了过来,张开大嘴,吐出好多舌头,将药商和他的手下全部吞了进去。
“当时血都没见一滴,那些人就都被吞了进去,尸体都找不到啊!”老爷子卷着纸烟,看着我们呵呵的道:“那十几年里,鬼崽土的血都是红的,一下雨流出来的水都带血丝!”
听到这里,我和帅哥对了个眼色,大概明白了怎么个意思了。
刚好锅底灰和鸡血桐油的祖传药也弄好了,帅哥由这几个老爷子照料,我随着老婆婆进里屋。
锅底灰又称百草丸,加之由阳火锻炼,驱阴最好。
我背后都是伤口,不好让老婆婆看到,可人家整了药不涂也不行,更何况我还有事,我就露着肩膀腿上的砸伤,惹得老婆婆还朝我嘿嘿笑道:“妹佗蛮知羞吗!”
借着涂药,我从这祖传药方开口问,老人家常年没个外人说话,加上我一个女孩子伤得这么重,也多了几分怜悯,细细的解说了。
“这药很久都没用了吧,亏您还记得!”我立马开口诈她。
老婆婆手上没停,笑道:“哪有咯,前几天不是有两个壮小伙,也跟你们一样信了什么网上的传言,跑进去看,结果伤得比你们可重多咯。”
我听着心一缩,忙笑道:“又吃了您一只鸡吧!”
“一只鸡倒是小事,这两小伙不听劝啊,买了老刘头家的锅,找我要了半瓶桐油,肯定是又进去了。不过你们没碰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这几天里,我和老头就为这事悬着心呢!”老婆婆叹气着气,手上揉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我心头却是一紧,看样子何必壮和岑无魂居然还没出鬼崽村?可我们都没有看到他们,昨晚那样的情况,他们在的话也不可能没感应。
而且以何必壮的个性,也不会不回电话和符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被困了,符纹都不能用。
想到刚才老爷子对地母的形容,我自顾的拿着锅底灰胡乱的抹了一脸,在老婆婆诧异的眼神中朝她道了谢,直奔帅哥那屋去了,吓得帅哥求生欲极强的拉着衣服遮住了身子。
不过他浑身乌黑,搞得跟煤矿里出来的一样,也没什么看头,老爷子们以为我俩是情侣,眼带明了的出去了。
“问到何必壮他们的消息了,还在鬼崽岭。”我瞄了瞄院子外面乱跑的鸡,居然都是老母鸡,只有两只小公鸡,看样子两只打鸣的公鸡都被我们给祸害了。
帅哥引着符纹隔了音,朝我道:“你真信那所谓的地母?地母直接吞了人,却十几年土都是红的,还有血水流出来,你信?”
“地母是真有。”我转眼看着帅哥,轻声道:“那吐出来的不是舌头,而是根须,这下面怕也是一具母体。出来也不是吞食药商,而是以前人记着,借这个弄个说头而已。”
至于什么吞食人还染红了土,下雨流血水,这就是假的了。
一般经商之人,入乡随俗,轻易不会破坏风俗,更不会不要命的朝村民都不敢进的鬼崽岭进去。
所以吃人的并不是所谓的地母,而是这村子里以前的祖先们。
老爷子自己也说了,战乱年代,无食裹腹,也就没有敬畏了。药商进山收药,银钱带得足,还有很多稀罕物,在那个年代,也没什么稀奇的,据说以前民匪还将尸体埋了做肥,或者挂腊肉呢!
“你穿好衣服,吃过中饭,我偷只小公鸡,再进鬼崽岭,务必找到何必壮和岑无魂。”我瞄了拎着件衣服半遮身体,羞得跟个小媳妇一样的帅哥一样。
我是病号,又是外人,自然不会让我下厨,帅哥穿好衣服后告诉我鬼崽岭下面是瓦山,有可能是座墓,也有可能真的有我所说的母体。
有人在,他也不好多说,只是装着伤病靠着我。
我想推他,可老婆婆笑嘻嘻的看着我们,弄得我反倒不好意思。帅哥居然趁机还搂上了,被我掐了一把伤口,呲牙裂嘴的瞪着我。
因为杀了打鸣的鸡吃,左邻右舍都聚在一块吃饭,我这才知道这五户人家,只有三对老两口,有两家都只剩老爷子了。
可奇怪的是,当老婆婆去叫屋后那老两口吃饭时,却又提前装了满满一碗饭,还刻意用饭勺压紧,又拿个菜碗装了大半碗鸡肉,都挑的肉多好咬的,这才去屋后。
老婆婆去过没多久,那一直没露面的老两口就来了,但那碗饭却没有端回来,而且老两口也并没有吃过饭的样子。
可明明不是说,只有两老口了吧?
正吃着,突然听到一声低吼传来,隐隐的还有着碗被砸碎的声音。
除了我和帅哥,大家都瞄着那送饭的老婆婆,她皱着脸,露着无奈道:“可能是没吃饱,我再送一碗去。”
但她刚一抬脚,却见一条通体漆黑,却又有着白色斑纹的怪蛇盘在她脚下,昂着头朝她嘶嘶的怒吼。
这蛇刚才明明没有的,连我都没有感觉到蛇是怎么出现的。
蛇我见多了,可真正通体漆黑的蛇也不是没,但这种尖三角,额头一抹血红,与传说中黑质白章一般无二的蛇还真没见过。
更何况它就那样用阴毒的眼睛盯着老婆婆,弓身昂头,好像随时都要扑过去将老婆婆吞入腹中。
第689章 蛇吃鸡
毒蛇进屋,按民间说法,都是家里过世的先人阴魂附于蛇身,进屋旧地重游,或是守宅荫护后世子孙,像神龙村刻意整的“护宅苍龙”就是强行将尸体化蛇。
可进宅的蛇大多只是或游走或潜伏,就算是毒蛇也没什么攻击性,但这条怪黑蛇明显露着恶毒的目光看着那老婆婆,蛇信嘶嘶作响,这是十分危险的信号。
老婆婆立马僵在那里,眼带祈求的看着我们,自己却连呼吸都放缓了。
桌上的人好像瞬间都石化了,这家的老爷子半开着嘴,盯着我和帅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千万别动。”
遇蛇不动,最好尽量放低呼吸,放慢心跳,这些我都知道,但从遇到白水后,我身上有着白水的味道,蛇族碰到我,不通灵的都吓得不敢动,通了灵的都心存敬畏,这条怪黑蛇却似乎都不在这两例之中,蛇眼带着阴毒环视着众人,见我们都没动,似乎稍稍安定一些,扭动着那三角一抹红的蛇头,如同环视自己的猎物一般,环视了一会,这才慢慢爬上了桌。
这会桌上的那只炒好的大公鸡我们一人也就夹了一两筷,这条蛇就这么盘着菜碗护着食,一陀陀的鸡肉朝嘴里塞。
三角的蛇头本身蛇嘴就不大,脖颈更是呈漏斗型,而且鸡肉块难免有骨头露在外面,可这条怪黑蛇却明显没有顾及,将嘴张得老大,一块块的朝嘴里吞。
有时明明可以从张大的嘴里见一块断骨明明划破了嘴,它却依旧执着的将鸡肉朝着喉咙里吞去。都说蛇贪,但它们贪是因为能吞得下,可这也太贪了些吧?不要命的贪?
况且蛇吃的都是血食,更不会吞食这些加了油盐辣椒的熟食。
我心里震惊不已,坐在一边的帅哥还朝我弹了弹手指,这情况有点怪,我没敢动,可帅哥却又弹了弹。
可就在帅哥又要坚持弹手指时,只见桌上一直执着于吞食鸡肉的怪黑蛇猛的扭过尖尖的三角蛇头瞪着帅哥。
帅哥这货向来就是不正经的,而且现在符纹能用不说,他当初在神龙村被鬼蜮射中,白水为了不让我愧疚,刻意用自己的黏液给他涂遍全身解的毒,可以蛇毒不侵,加上这货还有神蛇和建木血脉,怎么会怕一条普通的怪蛇。
在白水那里吃的瘪,总得找回点场子吧,所以这逗货居然也学着蛇扭头一样,借着脖子转动瞪着那条怪黑蛇。
我都为帅哥这不怕死的劲憋了一身汗,鬼崽岭这地方邪门得很,昨晚术法不能用,我和帅哥差点被石头砸死,这家伙现在还不安份的呆着。
那条怪黑蛇被帅哥一瞪,立马呲牙吐信“嘶嘶”大叫,满嘴的鲜血,都是刚才吞食鸡肉时被断骨划伤的,一边的老爷子急得冷汗直流,却依旧僵着不敢动。
趁着怪黑蛇的注意力都被帅哥给拉了过去,我伸出手戳了他一下,让他适可而止,这怪黑蛇明显就是老婆婆她们喂养的,这种当地风俗,还是尊敬得好。
可没想我刚一戳,帅哥好像被戳到了痛处,跟着倒吸了一口气,可也知道我的意思,只发出闷闷的惨叫声。
帅哥闷叫声一起,站在桌边不动的老婆婆立马大叫道:“快避开!”
跟着她居然跑过来拉我,一边冷汗直流的老爷子扯起朝帅哥扑过去的怪黑蛇,抓着蛇尾就用力甩动起来。
蛇骨盘节,甩动时松了蛇骨,蛇就瘫痪了,可没想到这条怪黑蛇被甩动时,嘶叫一声,蛇身在巨大的甩力之下,居然回过三角蛇头,对折蛇身,顺着自己的身子朝着老爷子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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