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坐在桌边,看着脚下破碎的困灵锁,只感觉十分好笑。
夏荷整了这么久,白水动怒去抢,最后却便宜了我。
而他们没有朝我动手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我腹中的蛇胎作用更大而已。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那蛇神前后出来过两次,一次是柳仙准备吞了我,一次是刚才了来吞了蛇灵。
蛇性本就相噬,这点我知道,可这蛇神是怎么呆在我体内的?难不成真的是护着我腹中的蛇胎?
那蛇灵倒底又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告诉我,我只能隐隐的感觉那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
夏荷准备许久的人蜕材料用不上,我拿着汤去店里卖,顺带给苏闽打个电话,让他今天下午再过来,给他具体看看身上的蛇鳞。
秦姑婆一天没将那控制阿得尸蛇毒的方子给我,我就依旧是她的徒弟,更何况腹中蛇胎要养,我也无处可去。
到了店里,老顾客一个个的过来,我正低头装着汤,一个熟悉带着市侩用力吸着鼻子的声音传来:“这汤还真是好喝啊,我上次喝过,现在都还记得这个味。”
一抬头,居然是文升村的那个灌神婆,她这次连皱皱巴巴的十块都没有拿,吸着香气,直接朝我伸手道:“给我来一碗。”
对于她这种伸手就要的人,估计是平日里走家窜户习惯了,还有顺手牵东西的习惯,我也懒得跟她计较,装了碗汤递给她。
她来明显就是有事,烫手的汤,她就这样端着,站在我旁边:“毕丽红的事情你还记得吧?现在这小姑娘可火了,网上到处都是。”
我挑眉看了她一眼,刚好将最后一碗汤装了,自己捧着碗走到桌边坐下,朝她道:“你也上网?”
“这不重要。”灌神婆立马端着碗跳到我旁边坐下,朝我摆手道:“你见那是条蛇,其实那不是蛇。”
“不是蛇?可视频里清楚得很啊?”我眯眼看了这灌神婆一眼,疑惑地道:“难不成是因为人家不取蛇了,你挣不到那一千块钱,心里不舒服?”
“我也不差那一千块钱啊。”灌神婆瞪了我一眼,转眼看了一下店里,朝我小声地道:“你听说过祸蛇没有?”
我摇了摇头,我最近在了解蛇类,更多的是关注于一些蛇类修行的传说杂记,但祸蛇还真没听说过。
“你还年轻。”灌神婆将碗里的汤一口喝完,反手抹了下嘴:“知道以前女人为什么叫红颜祸水吗?”
我没想到这灌神婆市侩,还有点邋遢,却突然引经据典,这让我刮目相看啊,连忙正了正声色,朝她道:“您给我讲讲。”
“算你好学。”灌神婆笑嘻嘻的指了指我,伸手将我面前的汤端过去喝了一口,砸吧着嘴道:“这祸水,形容绝色女子如同以水灭火,祸害男性,其中这水当然指的是女子体内的阴水。”
“那祸蛇呢?”我看了一眼我只喝过一口的汤,就当学费了,听书还要钱呢。
灌神婆见我瞄汤碗,生怕我再抢回去,一口喝完,打了个饱嗝,这才道:“这祸蛇啊,就是祸水体内男子精华凝聚而成的蛇。”
我听着先是一愣,跟着等我想明白“男子精华”是什么时,脸轰的一下就红了。
“你别不好意思。”灌神婆瞄了一眼我的腿,呵呵笑道:“你看上去年纪小,也是个破了身的,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蛇性本淫,淫性强的东西当然容易化蛇。只不过要形成祸蛇,也不是一两个男子就可以的,怎么也得成百上千吧。”
我被她说得几乎要钻桌子底下去,果然不能以常理论这些靠嘴皮子讨吃的灌神婆,连忙朝她摆手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毕丽红体内的是祸蛇?可这也是蛇啊?”
“祸蛇可不是蛇。”灌神婆咂嘴摇头,眯着眼念着口头经:“色淡而无鳞,有信而无叉,饮水而不食,居阴而不长。聚阳存阴而成,水淹火燎无用,食之可以治无兴,取之可以要人命。”
我想了想毕丽红下面那条蛇的样子,深粉而无鳞,只是那蛇信在水中也看不出是不是分叉,但不吃东西却是真的。
只是这毕丽红才十二岁,按灌神婆的说话,祸蛇得跟成百上千的男人那啥啥的,才会形成,要不就是这事情黑暗的超乎我们想象,要不就是我们猜错了,或者其中还有什么机缘。
“你不信?”灌神婆也是个会看脸色的,立马凑到我面前:“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这祸蛇一般人真形不成,毕竟阴阳和合容易受孕,可毕丽红是个幼女,还没熟呢,怀不上,那些东西留在她体内,她自己也不会处理,别人想着反正不会怀上,也就不去管她了,经年日久,积多了才成了祸蛇。”
“你可别乱说,人家那么小。”我心里只感觉有什么在抓挠着。
“我也是最近出事后才知道的,你要不要亲眼去看看?”灌神婆脸色发冷,伸手扣着桌子朝我轻声道:“女娃仔,你月婆婆我告诉你,这世间的事啊,只有你想不到,比书上电视上演得还精彩呢。”
第72章 情诡
我看着月婆婆那摇头叹气的样子,似乎见过无数阴私黑暗。
不过想想也明白,灌神婆就是走街串户,哪家有点什么事,请她们过去看一看,点个长香烧个纸,堂屋里面唱三声,钱也不多百来块钱就解决了,所以她们打听到的事情自然也多。
但她上次来找我,还可以说是相借我的手取掉毕丽红下面的祸蛇,跟我一块分钱。可这次既然知道是祸蛇,取之可以要人命,她不会就是为了证明那是祸蛇才来找我的吧?
“去不去?”月婆婆见我不动,伸手拉了我一把道:“有好戏看也不去?不信我月婆婆?你去文升村问问,我月婆婆是什么口碑。”
我抬头轻笑的看着她:“你想要什么?”
这年头,无利不起早,月婆婆是个连十块钱的汤能蹭就蹭的人,怎么可能跑镇上来找我去看戏。
“女娃子脑瓜子不错。”月婆婆转眼看着店里的人喝了汤走了,身子慢慢朝后一仰,原本一直带着嘻嘻哈哈的脸慢慢的变得沉着:“你身上有蛇胎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蛇胎似乎诡异得很,怀上两个多月了,依旧不显怀,但才一怀上人头蛇怪就能感应得到,现在月婆婆能感应到也不稀奇,毕竟祸蛇这种东西她都能知道,想来也是藏得深的主。
“我想要你生下蛇胎时的胎衣。”月婆婆呵呵的笑了笑,朝我挑了挑眉:“我拿祸蛇换。”
“祸蛇对我没用。”我撇了撇嘴,一想到那东西是怎么形成的,想想就恶心。
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我实在不想再去多想,按白水说的,我只要生下蛇胎,救了阿得就永远隐姓埋名,不再出现在众人眼里。
“话别这么早。”月婆婆呵呵的笑了笑,相比于前面的市侩与邋遢,她身上的气势已经变得志在必得:“你回去问问秦姑婆,祸蛇可以做什么就知道了。我保证这次你不亏,那蛇胎的胎衣,你们拿了也没用,还得处理,不如给我!”
说完,她站起来,用衣袖抹了抹嘴巴,吧了口气,又是那个市侩邋遢的灌神婆,而那个跟我谈着条件志在必得的月婆婆,似乎就在抹掉的刹那消失不见了。
祸蛇?
我正皱着眉想着,却听到旁边一个低淳的声音道:“传说日本有一吃了人鱼的比丘尼活了八百岁,号称八百比丘尼。”
转眼,却见依旧一身中山装的苏闽慢步走了进来,在我面前坐下:“日本僧尼并不戒色,比丘尼更是众多男人寻欢的对象,说是尼比伎更放浪。这八百比丘尼,在安倍晴明十几岁时遇到了他,教会了他人事,成了他人生第一个女人。”
我干咳了一声,今天净上碰到这些说话不顾忌的人。
“七十年后,比丘尼找到了已然八十多岁高龄的安倍晴明,请他帮忙斩体内的祸蛇。”苏闽说到这里,沉着的看着我道:“八百比丘尼七十年才聚成祸蛇,其中吸过多少男子精华?那祸蛇藏于人体,吸的正是阴阳和合之气,最易得道,如果不斩去,八百比丘尼会成为祸蛇的蛇伥。而如若让祸蛇离体,阴阳和合之体,极具灵智,却又是一个祸害,所以八百比丘尼才请安倍晴明帮她斩去。”
“谢谢苏教授。”我没想到苏闽居然知道这么多。
“别谢我,我是查蛇伥的资料,才找到的。”苏闽双目沉沉的看着我,露了一个了然的笑道:“你虽然没有说,但我还是可以照镜子,我长的并不只是蛇鳞,后背是一整条蛇,我也怕成为蛇伥。”
“阴阳和合,自是神魂交汇之时。”苏闽说到这里,脸上有着失落:“如果阿金要我,只要她一个眼神,我自然会给,可她却这样附在我体内,想夺舍我的身体,我——”
看着原本款款而谈的男子突然变得失落,还是一幅为情所伤的模样,老夫这少女心立马就受不了。
心里也不明白,那黄金蟒引诱苏闽跟她那啥,难不成真如苏闽所说,在两人神魂交汇之时夺了他的身体?可现在后背那条蛇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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