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月落被困也好,游婉祭刀也罢,都显得太过刻意,尤其是最后师月落安心赴死时的画面,实在让我安心不下来。
不周山心是块石头没错,可压制建木是它与天俱来的天性,但在石庙里被扔出时,却并没有压住那条白蛇!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条白蛇体内没有建木血脉,而那座不周山心砸到的石像上有!
帅哥在我面前向来是不正经,懂分寸,知进退的,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就算当初在香港试衣间,气氛暧昧,他也点到为止,从未过于失控。
他拉着我走得飞快,三两下转到了人迹少的巷子,召来赤豹文狸,闷声不吭的将我扶上了文狸,跟着催着赤豹从山鬼通道离开。
“去哪?”路上见树木倒走,我朝帅哥道:“你想给我看什么?”
帅哥似乎十分生气,一路上都憋着怒气,不肯说话,带着我转过几次弯,然后我感觉身体一沉,却见眼前豁然开朗,居然又回到了那有石庙的大殿之中。
这会假佛陀也不在,而那石庙的庙门紧闭,帅哥拉着我躲到一边的窗户下面。
窗户也是石雕的,帅哥伸手轻轻一点,那扇窗户居然被推开了一条细缝。
跟上次在医院门外一般,帅哥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我一人站一边,借着细缝朝里张望,却见石庙里头,那条石雕的白蛇活了过来,努力的想要逃离,却因为下面黑色的根须缠转,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得朝白水低吼。
而白水正将手腕慢慢划开,将血滴落到那石蛇之上。
随着白水的血滴入,那条石雕的白蛇完全变得和白水一模一样,也化作人形,却半挑着桃花眼,见到白水再也没有那轻佻的模样,有点害怕却还带着怒意,低沉地道:“见过主人。”
“本份的事情要做好。”白水冷哼一声,伸手抚过手腕上的伤口:“云舍已然发觉,顺着踪迹查过来了,我不想再帮你遮掩一次。”
我只感觉如同惊雷炸开,白水背后的黑色根须慢慢爬了过去,缠住了那条白蛇。
原本还在轻笑着应喝的白蛇,似乎十分害怕,却连动都不敢动,只得任由根须上的吸盘扎入它体内。
“自己的种,要自己护好。”白水冷哼一声,转眼看着那石庙的墙壁,伸手抚过什么,轻声道:“要不然有你后悔的。”
“白水。”原本还轻挑桃花眼叫主人的白蛇,痛苦的喝道:“你复活我,就是为了让我代你播种吗?你……”
白水冷哼一声,那些黑色的根须直接钻入了那条白蛇体内,跟着消失不见:“这可是云舍种魂植的法子,我跟她学的。”
黑色的根须消失在了白蛇体内,那条白蛇痛苦的扭动着,跟着又变成了一座石像。
白水伸手抚着石像喃喃自语,好像是在念什么咒语,咒语大多拗口,加上石庙从外看窄小,可内里却也空旷,我却只双腿发软,怎么也坐不住了。
帅哥生怕白水发现,伸手扶着我,想带我离开。
可这时外面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帅哥立马以符纹将我们隐身,躲在石庙后面。
只见门外,假佛陀带着一身虹衣的华胥走了进来,华胥恭敬的走到石庙门口,轻声道:“主人。”
白水推开石庙的门出来,看着华胥道:“白思呢?”
“她还在阴河。”华胥似乎并没有假佛陀那么害怕,轻笑道:“还在骂云舍呢,主人何不借机安慰她一下,也好延续纯净的神蛇血脉啊?”
我手一紧,华胥还当真是时时记得神蛇血脉啊。
“现在时机还不对。”白水眼神闪了闪,伸手抚过华胥的脸道:“她与云舍伴骨而生,又得云舍断骨取血重生血肉,内里有着神蛇之骨,又有我自己骨血让她恢复神智,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我既然清楚就不会放弃的。”
“主人说得是。”华胥的脸顺着白水抚着的手,慢慢的蹭到他肩膀上:“可云舍现在实力大涨,每次都要应付她也挺累的,主人何不直接解决。”
帅哥一手死死的捂着我的嘴,一手不停的画着符纹遮掩着我们的气息,不让我发出半点声音,双头蛇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符纹慢慢闪动。
就在这时,我猛的感觉到左手腕上一阵噬骨的痛意传来。
这才猛然想起,我用血蛇鼎给白水疗伤时,他曾经送了我一朵血玫瑰,后来那朵玫瑰就融入了我手腕之中了。
第673章 忘情
果然男女之间,只要用心,一旦对方有什么异常,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我虽然任由白水在阴河,找了无数理由说服自己,让纪家姐妹从阴路带我去窥探,其实已经怀疑了,只是自己还在打理由罢了。
白水虽然示弱打消了我的疑惑,却依旧借着送花,在我体内留下了印记,方便控制查探我的踪迹。
我留下小白束缚他,他留下印记感应我,果然一环套一环,各有心思啊。
刺骨的痛意让我冷汗直流,死死的咬住了帅哥的手掌,他豁然感觉到我的不对劲,低头一看,脸色大变,直接停了符纹准备出去找白水理论,却感觉到阵寒风吹来,将他给拦住。
顺着他眼神望去,只见我左手腕上,一圈漆黑的根慢慢的涌了出来,如同骨刺穿出,还在血肉里轻轻缠卷,看样子刚才那石雕白蛇被建木根缠住也是这个作用了。
我死死咬着牙,看着原本好像轻言细语的白水,脸带怒意推开了华胥,让假佛陀带她离开,然后手腕上的刺痛也停止了。
白水站在石庙门口,侧对着我们,看着大殿的门关上,一言不发,好像完全没有发现我们,可拦住帅哥的寒风却停了。
帅哥迟疑了一会,也想起来再次用符纹遮住气息身形,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白水转身就进了石庙,连看都没看我们藏身的地方。
帅哥有点诧异的看着我,似乎带着不解,伸手点了点我的手腕。
那里面是建木根须,他自然不会看错,他只是不确定白水是否发现了我们。
“走吧。”虽然建木根须没有再作怪,我却依旧感觉左手腕刺骨的痛,身子几乎侧在帅哥身上:“先回青要山。”
白水种下的建木根都引动了,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他还特意引动寒风挡住了帅哥,赶走了华胥,只不过就是不想在华胥她们面前和我撕破脸罢了。
这样的情况下,两相对面,能说什么?还是直接斗个你死我活?
我没想好,白水也没有想好,大家都需要假装没碰面,冷静一下。
帅哥脸带惊色的看着我青紫的左手腕,召来赤豹,也不敢让我再一个人乘文狸,抱着我坐了上去,从山鬼的路线离开。
等我们进入了青要山结界,赤豹文狸纵入山林,帅哥皱眉看着我的手腕:“什么时候进去的?”
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问,我大步朝着藏孕妇的山洞走去,帅哥追了几步,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停住了。
山洞外的魂植依旧在,所以里面的孕妇并没有消失,如果消失了,有魂植在,我也会感觉得到,白水做事做得很完整的。
我坐在骨坛旁边,伸手敲了敲骨坛:“你知道吗?”
坛女有点迷惑的探出头来:“知道什么?”
我将手伸进骨坛,却见里面那条人首蛇身的蛇骨依旧在,只不过雄黄酒的药性却没有了,看样子这酒也是被换过了的。
祸蛇依旧趴在一边,撑得不行,要死不活的样子,它这种是一对一的作战的,大批量的战斗力跟不上。
坛女有点迷糊,这种事情或许白水也没让她知道。
我靠坐在山洞的石头上,看着外面的魂植。
帅哥问我为什么要装不知道,我连自己是不是在装都不知道,只是在做一些事情时,会不自觉的留下一点防范,比如这山洞外的魂植,比如借阴路窥探,比如将小白和不周山心同时放在白水身上,比如原本去西林寺是不打算带白水的,比如白水一条蛇留下在石庙后,我会一个人离开,就是因为我想逃避吧!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左手腕,这倒霉催的手腕,自从白思从这里伴骨而生后,白水整事情都喜欢整这里。
右手腕上的沉吟刀轻响,我一把握住,将刀尖插入了肉中。
本以为会很痛,这会却发现半点痛意都没有,似乎是麻木的,沉吟刀上符纹闪过,里面的建木根须涌动,我一条条的挑出来,扔在血蛇鼎里。
白水先借心头血跟我立下蛇族血誓,解誓后又以共髓放在我体内,后面还以玉藏心头血给我,就算我化作尸婆身,他依旧用心头血帮我压制,所以他知道我不会对他的血有多少抗拒,也不会有疑惑,可没想到总有一次和我一样是下了要人命的毒!
“何必自己动手,叫我一声就是。”就在我准备第二次下刀时,白水无声无息的出声在我旁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我划开的手腕上轻轻一点,一缕缕建木根须,如同当初的血气一般被引出来,跟我一样丢入血蛇鼎中。
既然露了面,就是不打算再装下去了,两个人也都装不下去了。
我靠在石头上没有动,掏出药在手腕上涂抹着,抹了好大一会闻到药味才发现是红花油,只是又将手腕在衣服上擦了擦。双头蛇拖着沉吟刀与白水对立着,小白啊啊的爬了出来,小胖手还十分费劲的抱着不周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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