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瞪了它一眼,它立马缩进了我肚子里,再也不肯出来,由此可见刚才这货真的是装死啊。
头痛得没这么厉害了,确认这是白水后,我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一口慌乱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如果刚才他接过沉吟刀去划那道石壁,那我绝对直接引来那两条铁链将他锁住,幸好他帮我收起了沉吟刀。
伸手紧紧抱着他,想到刚才他盘在无波井上的样子,心中闷痛:“云长道呢?”
“他一过去就将我换了过来,怕你守不住。”白水摸了摸我的手腕,又摸了摸腰,沉沉叹气道:“你去虫崖碰到什么了?吃肉的虫子吗?一身肉都不见了,如果不是感应到你体内的蛇胎和气血,我都不认不出你了。”
“哪里是吃肉的虫子啊,是什么都吃的大胖蚕。这个出去再说,云长道守无波井应该没问题吧?刚才那石壁里的又是什么?”我看着石壁,生怕又搞出什么妖蛾子。
那种记忆被抽离,又被强行改动和涌入的感觉,真的头痛得厉害啊,而且后面的画面都真实无比。
白水将我朝怀里搂了搂,轻声道:“云长道以鳞封井,以他的实力自然能封住,只是从此以后身份却守不住了,蛇山大坑再也不得安宁。毕竟人首蛇身的神形啊,谁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谁不想练就?”
“刚才那东西叫尸婆,是不周仙山底部生出来的东西,天生天养长于地底,巫术极强,却喜食尸体,如若生灵低头朝深坑或者悬崖下看,会引得生灵自尽跳坑后,再进行吸食。当年不周仙山倒后,洪水滔天,它们借水而起,被娲祖亲封于不周仙山底部。”
“只是黑门之内那些鳞片人自然也明白尸婆的恐怖,居然献祭它们,放它们出来?”白水眉头轻皱,苦笑道:“游昊在阿得体内时,游动方式跟尸婆一样,怕是巫术也是得尸婆的传承了。而云长道又因为建木残根密室里的东西修成了人首蛇身,螣蛇而好,游昊也罢,似乎也都在找什么东西。这东西值得鳞片人发动大军出黑门,一战败后,更是献祭尸婆这种凶物,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引得他们这么疯狂。”
“难不成是长生不老药?”我想不出其他的了,可这一话一出口,却又立马知道不对,鳞片人虽然要蜕皮在冬眠,却是能长生的。
更何况游昊和螣蛇都活了这么久,连尸婆那怪物都在地底存活至今,可见生命的长度对他们都没有意义了,那就只有宽度和高度了?
“要不就是去虚无之地的路?”不是说是天帝乘龙而去的神界吗?天帝在那里,还有那些神兽啊天龙啊,去了还要服管,有什么好去的?
白水摇了摇头,轻轻的抱着我,摸着我的小腹:“你别说话,休息一会吧,瘦成这样。”
“你放心,上古那些天生地养的东西,最擅长巫术以及神智控制。它一次没有整倒你,又碰到我这个脸熟的知道它们的底细,它真身不得出,想要骗我们,估计也得先取我们记忆,再编个剧本出来演,没这么快,到那时云长道估计也就回来了,这个看戏的任务还是丢给他吧。”白水见我担忧的看着石壁认真无比说道,我听着却想笑。
难不成云长道守在这里,就是天天看尸婆演戏?
但也明白他的意思,那道石壁一直都在,我们说的话越多,尸婆听到的也就越多,能获取的信息也就越多,这样编出来的剧本就更真了。
无论是呆会对我们,还是以后对云长道,都不是好事。
所以云长道一直是一个人守在这里,人越多就越容易找到突破口。
可如果一个人都没有,天生天养的东西向来最厉害,尸婆能引动娲祖亲自去封,可见其厉害程度,怕是要破石壁也不是难事,所以云长道在这里不只是看尸婆演戏,而是跟夏荷一样一层又一层的封着,所以他才片刻都不敢离。
坑洞里一片沉静,白水只是静静的搂着我,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在我左手腕轻轻摩娑着,指尖不时划过蛇骨下面的皮肤,不急不缓带着轻轻的触感。
我猛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白水是从洞外进来的,而不是从手腕这骨刺接连之处出来的。
云长道解蛇族血誓时,只说隔绝了与白水之间的痛意,他还特意取下了白思,免得传出去。
可白水以往都习惯性的从手腕处来,并不是走路,所以他只说云长道换了他过来,却并没有提及他是怎么来的。
这会又一直摩娑着左手腕,难不成?
抬头看向白水,却见他下巴紧绷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连搂着我手的胳膊都有点绷紧。
轻叹了口气,我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轻声道:“知道了?”
第348章 心虚
我问出话后,白水一直不吭声,手指只是轻轻的在白思蛇骨和我手腕交接处摩娑着。
心虚得厉害,我会朝尸婆幻化出来的那个假白水吼:白水不会让我救他。
可我却搬出云长道救他,条件还是让云长道解了蛇族血誓。
这东西虽说一直对白水不大公平,但估计也是他娘白矖创的,毕竟在黑门内就有,而那时以母系为尊,据螣蛇所说,螣蛇已然成族,繁殖力估计很强,不需要特别的保护。
白矖并未成族,所以才会创下这蛇族血誓,估计就是拉着螣蛇一族保护白水他们,可谁也没想到,腾蛇白矖补天同时身殒。
而螣蛇下一代的族长却是条母蛇,大概这也是白水前面十个兄弟姐妹却一直没有跟螣蛇成婚的原因,这明显有点找蛇族血誓漏洞的感觉。
说到底这东西对白水再怎么不公平,却跟我们现在的结婚证差不多,或者是以前的婚书一样,我在没有争取他同意的时候解除了,就是单方面提出离婚。
更可怕的是,解这个的还是云长道,再怎么算,他也是我爹……
所以这其中的意味就更不好了,怪不得白水一直不肯吭声。
我复又抱了抱他,恨不得将他抱进我体内,只要他不再这样闷着了。
“你全是骨头啊,硌得生痛,还是我抱你吧。”白水叹了口气,伸手抱起我放在腿上,从后面环住我,把头搁置在我肩头轻叹气道:“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这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只盼云长道能早点回来,这里我们要安心守着尸婆不出来,又不能走,就好像外面的事情突然跟我们没关系了,我跟白水只要理清我们之间这场“离婚撕逼大戏”就可以了。
心虚得比刚才面对尸婆是更厉害,我眨眼抿嘴,却怎么也找不到说法。
想了想,只得扭头看着白水,眼泪嗒巴嗒巴的朝下落。
开始还只是想学着小龙种装死的样子,先将白水骗过去,等云长道回来,我们出去了,帅哥何必壮夏荷一堆伤员要管,还有泰龙村那怪事也没解决,他就没时间来理这个了。
可一扭头与白水沉沉的眼神相对,他眼里总是能清晰无比的映上我的影子,总让我有一种他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感觉。
想到在龙虎山下,听到那道童说谎来掩饰白水的情况时的腿软心死,眼泪却是真的控制不住了。
“好了!”白水伸出手指轻轻摸掉脸上的泪珠,沉叹着气道:“别哭了,本来就瘦,再哭脱了水,都要飘起来了。你受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
我抿着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说不出来,只是伸手勾着白水的脖子,静静的看着他,就算眼里眼泪糊了目光,他身影有点模糊,可知道眼前的是他,我就心安,就有了底。
“我不生气,你别哭了。”白水一脸无奈,一伸手将我侧包,把我的头摁在胸口,沉叹着气道:“好的学不会,坏的一看就会。你再哭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能化形了,一旦学会了,你以后哄他可有得哄了。”
他这话音一落,腹中的蛇胎跟着游动了一下,撑起了一点肚皮,白水立马用手撑摁住,跟着沉叹道:“你看吧,他听懂了。那条小坏龙还在你体内,估计已经在教了。你还哭,以后生出来是条爱哭的蛇,我们就完了,住都没地方住。神蛇血脉天生引水,一旦哭就水流不止,到时流哪淹哪,连孩子都给冲走了,你捞都捞不回来。”
“有这么厉害吗?”我听白水说得好像不蛇,是条布雨的龙一样,抬头看了他一眼。
心里不禁感慨,果然眼泪真的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怪不得上次螣蛇这么要强的蛇都哭得那么楚楚动人。
就算白水知道我是假哭,也依旧受不了啊。
一抬头却见白水眉眼带笑,拉了拉衣袖,胡乱将我脸上的泪珠抹掉:“也不全假,他化形时这么厉害,生出来估计更厉害。就是怕异相……”
一说到这个,我立马想起何秋月生孩子时的异相,虽说那滔天的大水并不是全因那孩子而来,可至少冲进我院子里的水浪是针对那孩子啊,还有那天雷。
我肚子里这个,怕是真的更厉害。
原来我真不是主角,肚子里这个才有可能是,那我这个是属于前传咯?
腹中蛇胎知道在说他,游动得厉害,还得意的贴着肚皮拱动,估计也是想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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