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刚才见他从蛇身变回,我都要以为他是假冒的了。
可白水话音一落,陈起语和帅哥就拿着针管注射器过来了,我这才想起来陈起语都会带这个,理由是抽血比划刀子舒服。
走过去看了看被放在墙角的张天师,见他暂时没有危险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不得看着急抽白水伤口血的帅哥他们,进厨房拿了个桶,引着魂植就冲了上去。
蛇血虽少,但螣蛇体大啊,不一会郭永义的桶已然装满,我让魂植引他下去,跟着阿木一块接着。
“云舍!”藤球之内的螣蛇被缠住,还被抽血,又痛又怒的朝我低吼:“你以为这能困住我吗?”
她话音还未落,藤球之中的毕方鸟清啸着就是一通大火,将她烧得痛苦的扭动。
这毕方鸟只是雕出来的,如果是真的火之精灵,可就有她受的。
“云舍!”螣蛇巨大的蛇眼沉沉的看着我,低吼道:“你总有一日要比我还难受,你以为游家人会有好下场吗。游家在黑门之内,本就是异类。你看到苏三月背后的鳞刺了吗?哈哈……你怕不怕?”
我充耳不闻,等桶快接满时,正要引着魂植去缠个桶上来,却见旁边人影一闪,白水已然拿着个桶立在我旁边。
螣蛇痛苦的嘶吼,白水脸上闪过痛色,连看都不看她,示意我下去。
旧情人相见,我也怕出旧情复燃啊,一旦白水心软,放了螣蛇,或者是被螣蛇说动只是再次将她囚禁,那又将是一个大大的隐患。
只是用魂植将血桶送下去,我坚定依靠着魂植立在白水旁边。
螣蛇哈哈大笑:“白水,你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难不成,她不应该去补天了吗?怎么会落得身死肉销骨化的下场?”
白水捧着水桶动了一下,双目沉沉并未说话。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吞食黑鳞人,宋媛也好,苏三月也罢,还有那些苏家打头的人,为什么愿意听我驱使连命都不要了吗?”螣蛇话语里尽是得意的神色,就算受伤的地方被烧焦了,依旧连动都不动一下。
白水依旧一言不发,见螣蛇不动了,我心中隐有不好的感觉,忙朝郭永义道:“下一个卦是什么?”
郭永义连忙抬头,见他正要开口,我却感觉腰身一紧,白水搂着我飞快的后退。
螣蛇嘴里喷出一股子漆黑的东西,估计是她的毒液,落在藤球上,立马将木雕的建木罗网腐蚀掉,她跟着夹着嘶吼猛的撞破了藤球被腐蚀的地方,朝着我冲了过来。
白水将我朝旁边一推,蛇身盘转,猛的冲了过去。
但就在他冲过去时,螣蛇却猛的化回了人形,轻轻落在地上,忧伤的看着白水道:“你连神蛇一脉的血仇都不顾了吗?就为了一个云舍?没有跟我的孩子,你拿什么复活白思?难不成你让白矖一脉到你为止吗?白水你忘记你当年为什么出了黑门,又忘记了为什么会交换蜕皮了吗?”
第283章 杀与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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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旧情人最大的杀招,就是怀旧。
只可惜白水手里的桶没有装满血,明显不够阴河画满的用啊。
螣蛇过于强大,我们所有人扑上去都不一定比得上白水咬她的一口,如果白水反水了,我们都只能等死。
同样可惜的是,白水将手里的水桶晃了晃,只是看着螣蛇道:“我没忘!同样我也没有忘记,娲祖先造神蛇再造人,我们终究一脉相生,就算现在蛇吃人,可神蛇一脉却不能吞食人类,尤其是长鳞的人。”
“哈哈!”螣蛇疯狂的大笑,指着白水嘶吼道:“你记得这个!可又有几个人记得,当年人类先祖在不周仙山与腾蛇白矖共同立马誓言,相护扶持,永不相戮。可不周仙山倒了,就因为那些神族不满娲祖偏袒人族,娲祖带着腾蛇白矖补天了,从那之后,多少蛇族葬身人嘴,你我神蛇之后,又有多少被人类捕杀屠戮,连未孵化的卵,他们都带回去驯化。我们尚且如此,那些消失的物种呢?他们就活该吗?”
“你跟我说,出来后,人类不会再长生,我们虽然要经历蜕皮之痛,却也不会再任人宰杀,可结果呢?蛇族已然成了人类的食物,就算蜕皮也不能长生。跟我们出来的异蛇全部都死了,只留一个沉睡的你,和一个被囚禁的我。其他都只是普通的蛇类,白水你现在告诉我,不能吃人,那谁又告诉人,不要再吃蛇?”螣蛇眼里带着疯狂的恨意。
“可你吃人,也改变不了人吃蛇的事实。你从出黑门就另有所图,又何必以蛇族为借口?”白水冷哼一声,将手里的血桶放下:“你我皆知,就算我跟你实力相差较大,你如想杀我也不容易。你也不想见鳞片人出来吧?等我将阴河封住后,你我可以再约战一次,就你和我,生死不论!”
“不!”螣蛇却缓缓摇头,眼睛从白水身上转到我身上。
原本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我,立马感觉不好。
男人沾花惹草,最后撕逼的却总是女的,但一想白水满身是伤的样子,又不忍心怪罪他,只能强撑着看着螣蛇:“你想约战我?因为如果白水死了,他的修为会到我身上,到时我会再找你报仇,而我死了,白水也就死了,才是真正的一了百了。”
这道理太简单了,所以才有那么杀不了白水想杀我的。
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发明的蛇族血誓,虽说以前是母系社会,我能理解,可能不能不要公开其中的厉害关系,搞得我现在都成了白水的命门了。
“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螣蛇朝我挑了挑眉,复又看向白水:“你没得选,当年黑门前我与鳞片人订下盟约,如若我想让他们出来,就算你们用蛇血和鳞皮灰涂满阴河都不可能拦得住他们。你别忘了窫窳以前跟螣蛇一族的关系,当初我们出来,还是我找窫窳谈的呢。”
“我说可以就可以。”我伸手挽住白水,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看着螣蛇道:“我们先解决黑门的事情,到时我们再公平一战。”
“哼!”螣蛇极为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却又忧伤的看着白水,转身离开了。
等她一走,白水立马低头瞪着我,低喝道:“你这叫送死一战。”
我忙抚着后背,倒吸着气。
白水连忙将我拉到怀里,看着背后的伤口,居然牙齿咬得咯咯响:“她已然长出背后的鳞刺了吗?”
“很厉害吗?”我从未见过长鳞刺的鳞片人啊,就算鳞片人那个大巫师都没有。
白水沉默不语,伸手摸了摸我的背,朝一边的郭永义道:“你不是会医术吗?先治伤,螣蛇的血我来处理。”
帅哥和陈起语打的是助攻,没有什么事,帮着将张天师抬回床上,郭永义原本心疼的看着半空中的藤球,倒因为白水发话,只能先给我治伤了。
我知道我轻易答应螣蛇应战是有点果断了,可不答应她,以她的实力,天天来锤我们,累都要累死我们,更别说白水已然受伤,万一他没顶住,我们就完了,能缓住她就不错了。
而且我说的是公平一战,实力相差太大,明显就不公平啊,怎么也得让我升级到她那个地步才行。
想想她天生神蛇,又修炼了这么多年,被囚禁的那些年里,估计也没什么事干也就只顾得修炼来消磨时间了,她又吞食黑鳞人,只怕修为涨得更快。
我想升级到她那个地步,重新投股都不来不及了。
那就是没有再战的可能咯!
想到这里,我就不免笑出声来,抽动后背伤口,痛得我直吸气。
“打败情敌很高兴?”郭永义正帮我缝合着,以为我笑这个。
我一想也对哈,螣蛇这么大个情敌都被我打败了,连吃了两个亏立马更乐了。
可惜没乐多久,柳仙就抱着螣蛇赌输的那个孩子出来了,朝我道:“奈河一脉重生的血是不是可以开血蛇鼎?”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血蛇鼎的用法全靠摸索,各代笔记统在一块再传下来,并没有说奈河一脉转世的血可以开血蛇鼎的禁制。
禁制用也是白水用的啊,他跟我一块看的笔记。
听螣蛇的意思,这血蛇鼎似乎大有来头,只是我们都不知道。
趴在床上,我不解的看着柳仙,却见她满脸愁容的将那孩子递到我面前:“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刚才螣蛇在,大家全神戒备她,并未多在意那个孩子,只因螣蛇能带着血蛇鼎过来,所以我们都相信这孩子是秦姑婆转世。
这时柳仙递过来,我猛然发现这孩子双眼没有焦点就算了,口水还流个不停。
看上去已经有两三个月大小,却似乎听不见声音,刚才在外面,螣蛇将她这么转来转去,说话连吼带喝,也没见她哭半声。
这明显就不对劲,而且螣蛇也没这么好心将秦姑婆的转世送给我们吧?
有点诧异的看着柳仙,难不成这孩子是个傻子?
奈河一脉转世并不是没有喝孟婆汤,而是个傻子?那传说也太不靠谱了些吧?怪不得转世这么快,投胎也不是完全靠关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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