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苦笑着摇头:“这些年,村里人就靠一亩三分地活着,撑死不死,饿不着,凑合着过,说到底都是因为那条河,交通不便,说什么都是白扯呀。”
谁知猫叔道:“这跟交通有一定关系,但最主要的是鸡头山的阴龙地脉。这条阴毒的龙脉时刻在影响着你们村子,别说起色了,不出什么邪乎事就够可以了。”
说到这里,水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一惊一乍的,叫我摸不着头脑,你明白什么了?
水伯看着我说:“十年前你父亲,在制服了诈尸的喜神后,突然跟我说了一句话,他叫我在正南,正北,正东,正西四个方位摆放四象的石雕。我当时还纳闷呢,根本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但你父亲也没多做解释,反正就是一句话,如果我不按照他的做,村子里就会有大灾难。”
我急声道:“你是说,这四个石雕是我爸叫你弄的?”
水伯点点头,眼中满是庆幸。
而猫叔拍手称快:“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的。十年前你父亲为白寨村改变风水格局,十年后秦明你借助四象石雕对付陈玄。看来你父亲在冥冥中就保佑着你。”
我心里不知是个啥滋味,完全愣在了原地。
我父亲是赶尸匠,自然懂风水,他叫水伯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乡亲们。
我心里一句话,爸,您这是好人有好报,老天爷都在帮我。
水伯一改先前的严肃和古板,兴奋道:“原来这四个石雕是用来调节风水的。秦忠义济事为怀,老夫佩服。”
猫叔道:“说真心话,摆四象石雕抑制阴龙地脉的方法我根本没听说过,不然昨天晚上我就能想到是怎么回事。看来你父亲的风水手艺很高。”
我惊讶起来:“你都没听说过?我爸的主要职业是赶尸匠,可不是风水先啊。这么说来,岂不是比你还要厉害了?”
猫叔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玄门中门派无数,道家还分个茅山,阴山等派别,这风水自然也有不同。派系不一样,所使用的方法也就不同。并且四象石雕只能抑制阴龙地脉,却不能解决这个祸端。这说明你父亲的火候还是不够。如果我来着手,就能彻底改变这里的风水格局。”
我看他不可一世的德行,真想问一句,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猫叔这番话并没有错,四象石雕只能保证村子相安无事,却不能改善村子的气运,这些乡亲到现在还是挣扎在贫困线上。
不过紧接着我就想到了一件事,陈玄在鸡头山培育青狐红煞,很可能就是借着阴龙地脉的力量培育僵尸。不然的话,青狐红煞以及那个深邃的山洞,还有原木搭建的祭坛都没办法解释。
一切的始末缘由都通顺了,我也长出了一口气。不过我更加想念我爸,他到底在哪里呢?
说了这么多,水伯跟我们亲近了不少,趁着冷场,他就开始检查我和猫叔的伤势,而我和猫叔对视了一眼,那意思,好不容找到一条阴龙地脉,决不能浪费掉,该处理处理蛇灵了。
不过我和猫叔的伤势都比较重,水伯告诉我们,没一个月也别想回复,加上现在天气寒冷,药材缺少,弄不好得两个月。既然是恩公之后,那就在我这里住下,养好了伤势再说。
水伯是医,我们很信任他,但是要在这里住这么久,心里也挺不好意思的。
猫叔从怀里掏出了最后的钱,要塞给水伯,我们都需要吃喝住宿,不能白占人家的便宜。
水伯刷一下把脸沉了下来:“秦明的父亲救过我的命,现在我这是报恩呢,我拿你钱成什么,别寒碜我。”
说完,这倔老头就走了,貌似去做饭。
屋子顿时安静了,我看着猫叔道:“你说陈玄去杀青狐红煞了,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他们哪个赢了?”
猫叔搓着下巴道:“这事儿不好说啊,陈玄的手段你也知道,单凭那双能看穿人道行的眼睛,就已经天下少有,跟别说他还有一身俊俏的功夫和一手绝妙的神通,青狐红煞都是他弄出来的,肯定能灭掉他。不过话说回来,操控青狐红煞的可是残袍,这老小子你更是了解,他有数不清的手段,总能抓住一线机,并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说,他们两个谁能赢,呵呵,只有天知道。”
我胸口开始疼了,又慢慢的躺回**上,叹息道:“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希望老天爷开眼,叫他们双双殉情吧。”
秋心噗嗤一声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贫嘴,先休息吧。”
我看着她的侧脸,满脑子都是疑惑,陈玄可说了,她的道行是我们三个中最高的。我真不知道猫叔从哪儿捡了这么一个孤儿。不过她的道行现在还没显示出来,如果真的爆发,会是什么样子呢?
后来我又想到了自己,陈玄说我的道行比猫叔还高,我不知道高在那儿,不过自从跟了姑姑之后,我的人轨迹就发了转变,或许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有了道行吧。
当天中午我们吃的很丰盛,别看水伯很古板,很严厉,但要是投了脾气,他敢掏心掏肺的对你。一桌子饭菜荤素都有,山里的滋味儿很浓。
我们从官庄镇道白村寨,一路上车马劳顿,昨天还干了一仗,早就垂涎这么一顿饭了。
所以谁都没客气,就跟龙卷风一样,在桌子上就呼啸开了,最后吃了一个沟满壕平,我和猫叔两个人躺在**上打饱嗝。
午饭之后,水伯给我们俩换了药,叫我们休息,这一觉就睡到了六点多。
这时候天快黑了,我掐着日子,明天就要进腊月了,弄不好今年春节就得在这里过了。
说实话,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因为这么多天了,要是坐车早就到河北了,她一个人在家肯定担心。
但是我思来想去,这个电话我不敢打,我怕我撑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我发现了我爸的线索,我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她,可是线索归线索,人还是没找到。
我不能给人希望再叫人绝望了。
我一个人正寻思呢,水伯又整好了一桌饭菜,感情伤员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跟养猪一样。
猫叔来到我屋,容光焕发了一样,看来休息的不错。
秋心也揉着眼睛,但是看到饭菜,她就精神了,这样一个小吃货,还有道行?我信了你的邪。
然而没等大家动筷子,就听院子里出现了小孩子的哭声,哭的非常急,就跟疯了一样。
我们一下愣住了,水伯反而不紧不慢的说:“可能是孩子闹病了,我出去看看。”
但是刚打开门,就见一个妇女抱着孩子进来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水伯,救命呀!!!”
第八十八章,防小儿夜啼符(上)
我见过带孩子瞧病的,但没见过这么邪乎的,怎么一进门就跪下了?
这饭吃不成了,就连垂涎饭菜的秋心,也惊讶的站了起来。
水伯更是错愕无比,似乎也没料到这一幕。
只见抱孩子的妇女三十多岁的样子,可能因为皮肤较黑的缘故,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因为他怀里的孩子才一两岁而已。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憨厚的男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位老人。
这是一家子都到齐了,脸上写满了焦急,也有要下跪的趋势。
再看那个孩子,他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几乎成了尖叫,小脸上泪水横流,憋的紫红,并且挣扎过程中,手上的指甲划破了妇女的衣服,甚至在皮肤上都留下了很多血痕。
这到底得了什么病了,怎么疼成这样?
水伯认识这一家子人,赶紧把妇女给搀扶起来了:“怎么行这么大的礼,我水伯看病救人没这么多弯弯绕。”
随后他开始询问孩子的病情,妇女站起来,刚要说话,那孩子突然大叫一声,也不知哪儿来的劲头,一下挣脱了怀抱,就往地上摔去。
虽说也就是一米多的高度,但一两岁的孩子也受不了了。
水伯眼疾手快,一下腰就给抄在了怀里,那动作干脆利落,叫人眼睛一亮。
我和猫叔对视,那意思,这水伯也是练家子,不然以他的岁数,反应不可能这么快。
这一家子差点儿没吓死,妇女哭喊着抢回了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眼泪就掉了下来。而这个孩子还在挣扎,几乎变成了歇斯底里,他甚至开始用牙咬这个妇女。
我越看越不对劲,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孩子恐怕被够咬了,得了疯狗病,不然的话,怎么会是这样的举动?
水伯一脸严肃,低沉道:“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妇女擦了擦眼泪,急声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但一到了晚上就哭个不停,我以为他是肚子疼,但吃了点药还是不奇效,并且这孩子哭的邪乎,长这么大也没发过这样的情况,后来没办法了,我们就赶紧找水伯你看看。”
水伯看着在妇女怀里挣扎,哭喊的孩子,眉心蹙了起来。
说一句:“孩子太小,总这么哭,会有危险的。来,跟我去药房,你们四个大人,帮我按住了他,我给他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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