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明白过来,猫叔的意思是,按照风水格局来说,梁山的父母不该这么快就有血光之灾的。
但会不会看错了应期?万一不是一个月之后,而是本月之内呢?
猫叔道:“所以,我才要出去再看一遍。”
梁山也跟着我们急匆匆走出了院子,猫叔眯起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我知道他开启了望气的功夫,哪里有龙气,哪里有阴煞之气,一看便知。
但是看了五分钟,他果断摇头:“应期并没有错,就是一个月之后,但是……”
说完他直奔了阳宅左边的大河走去,沿着河**走了百米,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我知道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过他这双眼睛。
果不其然,猫叔在河**边的一棵大树上,发现了一根红绳,栓的很结实,另一头埋入了土中,等扒开一看,竟是一个足球大小的铁笼子,里面关着一只死猫,破土之后,一股腐臭气息就钻进了鼻孔,呛得秋心立马干呕起来。
我龇牙咧嘴的,这特么什么情况,干嘛把死猫装进小笼子里埋在这儿,还用红绳拴在树上。
猫叔并不嫌臭,直接打开了笼子,用一根木棍扒拉死猫的尸体,幸亏天寒地冻,不然的话肯定都腐烂了。
而我趁机观察,发现死猫的脊背上盯着一根桃木钉,尾巴上摔着六个铜钱,并且撬开嘴巴后,还有一道折成三角形的符咒。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东西是有人故意埋在这里的。
猫叔的脸色同样低沉,展开符咒一看,吓得他手一抖,符箓飘在了冰面上,你说怪不怪,这道符竟然腾的一声燃起了火苗,仅片刻就化作了灰烬。
“干die,有人在附近作法!”秋心神经反射一样,抄起块转头四下打量。
这剽悍的德行,看得我心里发麻。
谁知猫叔却摆摆手:“别紧张,不是有人作法,是这道符本身的问题。”
他还叫我们不要紧张,其实他的一只手还在哆嗦,我就问到底怎么回事,您身经百战的还至于被一道符吓成这样?
谁知猫叔低声冲我道:“这事儿大扯了,那道符是催宫符,把风水杀局的日期提前了。并且这死猫是一个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茅山的双猫夺命!”
催宫符,双猫夺命?!
我刚要问个明白,可猫叔不给我机会了,飞一般冲着阳宅右侧跑去,也就是那条小路。
我们大伙儿紧追不舍,梁山有肝癌,气喘吁吁的,脸色全黑了,你说这个身子骨应该去医院啊,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反而说不清了。
其实我明白,治疗癌症的费用并不是一般人负担的起的,并且有催宫符在,他的癌症会比一般人恶化的快。我心里骂街,到底谁这么恶毒啊,人家风水本来就不好,你还来了个加速。
但是听到茅山两个字,我心里就麻麻的,这些日子竟跟茅山打交道了,这个门派的术法既诡异又狠辣,叫人防不胜防。
等来到小路,猫叔已经开始寻觅了,这次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不信邪,扩大了搜索范围,最后竟然在那个极远处的土地庙里发现了端倪。
在土地庙的后面,有一块圆形的鹅卵石,扒开石头后,里面同样是个小笼子,关着一只死猫,脊背上盯着桃木钉,尾巴上缠着六枚铜钱,嘴巴里还衔着一道催宫符。
猫叔拿出催宫符,直接丢在地面上,符箓又着火了。
梁山跑过来,一直都在捂着右边腹部,那是肝脏的位置,疼的都喘不过气来了,但他的还努力的张嘴说话,问我们这到底什么情况。
猫叔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道:“你们一家人被算计了。”
被算计?!
梁山疼的蹲在了地上,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来:“为什么要算计我们,我们也没有得罪人呀。”
我知道这一趟小跑,对于他来说有多大的负担,我怕他出事,赶紧道:“先回家再说,他盯不住了。”
我背着梁山回去,猫叔阴沉着一张脸跟着,秋心道:“干die,你怎么不把那两只死猫销毁?”
他摇头:“梁山的父母都死了,阵法也就失效了,销不销毁都是一回事。”
等到了屋子里,我把梁山放在**上,然后给他倒水,拿药,还叫他给娘家的媳妇儿去一个电话,这病太厉害,身边不能没人。
梁山吃了药好受了一些,但死活不打电话,梗着脖子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也不容易,我不能连累她。”
我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傻的男人。
秋心感动的想哭,央求猫叔一定要救救他。
猫叔摇头叹息:“就算我现在给他改了风水,也救不了他的命了。那催宫符和双猫夺命太厉害,这是专门往死里折腾人呀。”
梁山艰难道:“老师傅,我有心理准备,活着其实也没啥劲,但我想在临死之前弄明白,到底是谁在害我们一家?”
我也一脸严肃,这个凶手太恶毒了,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呀。不过这双猫夺命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猫叔叹息一声:“双猫夺命是利用风水局,夺人的阳寿。本来梁山的父母会在下个月有血光之灾,但是被刻意提前了一个月,在阵法作用下,这一个月就是被摆阵的人夺走了。”
“夺这一个月的寿命有什么用?”我不解道。
“不是一个月,是两个月,因为是两个人。凶手夺走两个月的寿命就能加持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说,这个凶手急缺阳寿,并且用的还是茅山术法。”
猫叔一句话,叫我浑身颤抖。
难道这是残袍道人搞的鬼?!!!
第七十四章,追击
猫叔冲我点了点头,那意思,应该就是残袍这个孽畜了。他李代桃僵被小红一刀劈了十年阳寿,我还天真的以为,这货没几年可活了,算是彻底废了。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夺别人的阳寿充实自己,这是要遭天谴的,他疯了吗?
猫叔道:“残袍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本来就疯了,他根本不在乎天谴不天谴,我真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我又想到了铁皮棺材,这是残袍宁愿遭天谴也梦寐以求的东西。或许铁皮棺材的秘密已经超越了天谴带来的痛苦,甚至是他的命。
但随后我就想到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残袍丢了十年阳寿,这才夺了两个月寿命,岂不是说,他还会继续出手?
“猫叔,我们不能等了,必须抓住他,不然的话,还会有很多人遭殃。”我急了。
猫叔同意我的观点,可是人海茫茫去哪儿找一个已经疯魔的人呢?更何况梁山这个模样,我们也不放心。
就在这个时候,梁山说话了:“老师傅,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没有你们,我做鬼也是糊涂鬼,我现在身体不行了,没办法去报仇,我希望你能帮我报仇呀,我死不足惜,关键是我的父母,他们一个被车撞死,一个摔死,惨呀!”
两行浑浊的泪水怪在他的脸上,秋心看不了这个,别过头去。
没等猫叔言语,我上前一步抓住梁山的手:“你放心,算计你们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太多的话我没说,因为这件事要追查起来,跟我们也有关系,谁叫当初不把残袍道人杀死呢。不过这家的风水也的确有问题,应期只是提前了一个月而已。
梁山听到我这话彻底放了心,摆摆手叫我们走。
我们怎么可能留下他自己呢?可是面对一个已经失去希望的人,我们也束手无策了。
猫叔突然道:“我们不能丢下你不管。”
梁山苦笑:“那你们有能力给我治病吗?”
屋子里一片沉默。
“既然如此,还浪费精力管我做什么,走吧,我们萍水相逢,你们能帮我,已经仁至义尽,就算我现在死去,也无怨无悔了。”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除了苦涩就是无可奈何,但是看惯了离死别后,我的心头依旧充满了悲伤,我做不到心静如水。
后来我们又留下了一笔钱,猫叔可算大出血了,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当天傍晚我们出了村子,我心里永远记住了这个叫梁山的人,他不畏死,算的上一条好汉。
但是追杀残袍道人的事情,叫我心里没底,而猫叔表现的很镇定,他说先去隔壁的县城,找个旅馆住下,第二天再说。
第二天,我们养足了精神头,上路之前猫叔说道:“残袍的路线弄不好跟咱们一样,都是奔北方去的。并且他会一直在农村流窜,这样方便夺命。”
我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见村就扎进去,只要看到风水不好的人家,就去查探?”
猫叔点点头。
秋心咧着嘴说:“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呀?”
猫叔拍拍她的肩膀:“女孩儿更要坚强,你要明白,我们多耽误一分钟,就会有一个无辜的人死去,我们是在跟命比赛。”
秋心紧紧抿着嘴唇,那如诗如画曾明瓦亮的脸上,多出了一份坚定。
我站出来调节气氛:“追杀残袍道人,又除了恶,又学了风水,一举两得,真是件高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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