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叫她出来问问。”猫叔中气十足的在峡谷里大吼:“阁下,我们来了,不出来见见面么?”
话音刚落,打峡谷的深处走来一道身影,依旧是佝偻着身子,但是每一步都跟打桩似的,死死的印在地面,看着格外沉稳。
我锻炼过年,知道老刁婆的下盘极稳,起码有十年的苦功夫,就拿这点来说,我姑姑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所以我就更气了,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说搭把手呢,当初跟残袍战斗费多大劲呢!
这时候老刁婆走到了近前,那双血红的眼珠子又看向了我,原先不知道她的深浅,心里满是膈应,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估计对方抬抬手就能碾死我,所以我冲着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老刁婆突然说道:“跟我走吧,有人要见你。”
猫叔和秋心猛地看向了我,因为老刁婆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已经惊呆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说有人要见我?”
老刁婆冷哼:“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就是你。”
说完她转身就往峡谷深处走去,但是我可纹丝未动,闹了天这个峡谷里还有别的人,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会指名点姓的要见我?
老刁婆貌似知道我心中所想,头也不回的说了句:“有件东西是你的,你必须拿走。”
第六十七章,命
你看这话说的,什么东西是我的,怎么就是我的了?!
可没等我问明白呢,老刁婆走的更疾,像一阵风似乎的,眨眼的功夫就走进了峡谷深处。
我和猫叔对视一眼,心说这到底啥意思?我已经彻底蒙圈了。
猫叔沉声道:“既来之,则安之,跟着她走吧,看看到底有什么弯弯绕。不过这事儿明显是冲你来的,你心里最好有个章程。”
我龇牙咧嘴的,我根本不认识老刁婆,我有个毛线的章程啊。
秋心还安慰我:“你别紧张,听她的意思是,她要给你点东西,白送东西还不要啊?”
我看着秋心那张曾明瓦亮的脸,然后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我跟老刁婆非亲非故的,她干嘛要给我东西,我看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秋心抬起腿就给了我一脚,我一下老实了,揉着大腿里子往前走,心里还嘀咕,再特么偏一点儿,我就废了。
就这么着,我们也来到了峡谷深处,但是来到这里才猛地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原先在峡谷深处有一个石洞,开凿在山体上,门户的模样是拱形,就跟西北窑洞似的。
而洞里的石壁开凿的很光滑,上面蹲着油灯,老刁婆已经钻进去了,而我到了跟前有些犹豫,因为从山洞里吹出来一股腥臭气息,弄得我以为这是虎穴狼窝。
“看来这就是老刁婆的定居之所了,真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人,又在这里操作着什么事。”我眯起了眼睛。
猫叔道:“这个山洞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弄出来的,如果峡谷里再布置上阵法,当真是进可攻退可守,我总算知道残袍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弄三方和合阵了。”
后来我咬了咬牙,迈步就走了进去,别看里面有油灯,但光线也暗淡的离谱,不过奇怪的是,越往里走越暖和,走了几十米,我竟出了满头大汗。
“这清凉山是座死火山吧?咱们一步步的往山中心走,可别掉进岩浆里。”
我一边走一边嘀咕,途中还拐了两道弯,等再抬头,前面又出现一个宽阔的拱门,明亮的光线从里面射出来,并且一股暖风呜呜吹着,就跟鼓风机一样。
这一切到底是谁整出来的?怎么这么不真实?
但是等进入这个拱门后,我才发现,这里是一间面积很大的石室,相当于把山体挖空了,方圆得有百个平方,高五六米,在石室的四个角都蹲着炭盆,头顶也用铁链子挂着炭盆,里面的火炭烧的正红。
我看脚下,竟是水磨的青石板,米见方铺砌的很整齐,就跟有钱人家的地板砖似的。然而最叫我惊讶的是,在石室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建筑物。
这个建筑物呈圆形,通体灰白,乍一眼像个小花坛,可是细打量才发现,这是一个直径五米多的祭坛!
为什么说是祭坛呢,因为在建筑的体表,用红,黄两种颜色写满了符咒,并且在符咒之间,有一些非常古老的图腾,画像,给人一种压抑,恐惧的错觉。
我仰视着这个两米多高的祭坛,心里震撼无比,越发不明白这里是个什么所在。但是祭坛顶端的一些东西却把我给吸引了。
那是三尊颜色各异的雕像,要么站着,要么坐着,但是这三尊雕像格外诡异吓人,其中一个还挺眼熟的。
我仔细端详着那个眼熟的雕像,只见它一身红衣,长着四只手,两个脑袋,每张脸都有七只眼,嘴巴血红,裂到了耳根,四只手里分别抓着婴儿骷髅,长蛇,眼珠,还有碧绿的绳索。
这尼玛不是血衣钟馗吗?血衣门供奉的邪神!
而在血衣钟馗的左侧,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长着三只眼睛,额头还有一只独角。在血衣钟馗右侧,是一个恐怖的小孩子,坐在莲花座上,他面部轮廓丰满,但满脸都是针线缝合的痕迹,双目中的光芒尖锐邪恶,满嘴都是锯齿钢牙,双手各攥着一柄三尖叉。
说实话,这三个雕像的震撼力太大了,吓得我赶紧倒退两步,正好踩在猫叔的脚面上。并且我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里跟血衣门肯定有关系。
谁知猫叔一龇牙,惊骇欲死的说:“这是三目秧神,血衣钟馗,净莲魔胎,邪神教供奉的三尊邪神呀!”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我只见过血衣钟馗,光往血衣门那儿寻思了,根本没想到邪神教。但邪神教不是早就分崩瓦解了吗?
“这里可能是邪神教分崩瓦解之前的一处祭祀地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守着,你看这祭坛纤尘不染,肯定是经常被擦拭。”猫叔一脸不可思议。
我和秋心对视一眼,潜在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守祭坛的人就是老刁婆,她是邪神教的弟子。
四十年前残袍道人惹了邪神教,致使茅山跟邪神教彻底开战,最后邪神教遭到重创,虽然没有彻底瓦解,但也岌岌可危了。而同样在四十年前老刁婆到了官庄镇,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大家只知道她突然消失在了深山老林,其实她来官庄镇是守护着祭坛,一守就是三十五年!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围绕着邪神教,但是我明白,这比邪神教更大的秘密就在这个祭坛里。
“邪神教都是奸诈邪恶之徒,大家小心。”猫叔惊讶之后开始谨慎了。
但我却眯起了眼睛:“当年残袍跟邪神教就不对付,现在又明争暗斗,除了宿仇恐怕就是这个祭坛里的宝贝了。”
秋心紧张兮兮的说:“你说老刁婆准备给你的东西,会不会就是残袍想要得到的宝贝?”
我蹙着眉头:“找到老刁婆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但是怪就怪在这里,我们三个找遍了这个石室都没有发现老刁婆的影子,你说就百十个平方的面积,又没有其他的出来,老刁婆会去哪儿呢?难道说她会隐身术吗?
秋心这死丫头又说了一句:“她把咱们带到这儿就不见了,而这里只有一个祭坛,莫非她想把这玩意儿给你?可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呀。”
他把我说的心烦气躁的,也不知怎么的,我这脑海里灵光一闪,又想起了姑姑的那封信。
我恍然大悟的惊叫:“姑姑叫我找蟹先要一件东西,而老刁婆又要给我一件东西,莫非她就是蟹先?”
猫叔立马反驳:“扯淡,蟹先是男的,这我知道,并且蟹先的双手有问题。”
“会不会是蟹先嘱托给老刁婆交给我的?”我不死心的问。
猫叔这次点点头:“这到是有可能,不过你没主动说出这件事,她怎么知道你就是东西的主人呢?”
我眼睛一亮:“除非蟹先也在这里。咱们进峡谷的时候不是说了,老刁婆似乎算好了咱们今天会来,所以撤掉了阵法。但是她哪有这个本事?能掐会算的人非蟹先莫属啊,你也曾经说过,这世上的事情,就没有他算不出来的。”
猫叔一拍大腿:“说得有理,你说我怎么没想到呢。难怪官庄镇的人不认识蟹先,原来一直躲在了邪神教的祭坛中。你说南山细娘在信里也不说明白。”
我也有些汗颜,不过说起姑姑,她可能是因为云台山汞体的事情太着急,所以没心思写太明白。幸亏我们阴差阳错的被周仙,残袍等人耽误了,不然的话,我现在肯定在河北呢。
我记得领着喜神刚进村的时候,老刁婆就盯上了我,后来见了面就死死盯着我,我还以为欠了她二百块钱,现在一看,她可能就是在提醒我这件事,可我晕头转向的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你说你又不是不会说话,就不能言语一声吗?还有那个蟹先,如果他早知道我在村子里,怎么不赶紧出来见我,姑姑跟他可是有交情的,就这样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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