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要是有两台自动售货机就好了,一台零食,一台饮料,我们一人一台。可惜只有一台,可惜。”阿卡看到阮山海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来砸吧,如果你砸不开,我再动手。”
阮山海就像得到心仪礼物的孩子一样,眉眼间藏不住的喜意。他举起手里的木棍,铆足了力气砸向自动售货机的玻璃。
棍尖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落在玻璃上,“啪”的一声,棍子滑开了,玻璃震了两下,却安然无事。
阮山海又试了两次,还是没有打碎,他懊恼道:“这玻璃不是国产货吧,质量怎么这么好?”
“你这样不行,打击中间那块的话,力就会分散开来,要打角落,这样子力才不会卸掉。”阿卡想做一个示范,立马被阮山海拦住了。
“我懂了,我自己来。”他生怕阿卡自己上手砸了自动售货机。
又试了一次,这次阮山海成功了。他立即拿了一袋薯片递给阿卡,自己也开了一袋,“咔呲咔呲”地吃了起来。
被困这么长时间,他们急需要进食,维持体力。
阿卡吃着烤肉味的薯片,突然发问:“你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
表格和示意图
“不清楚。”阮山海回答道,“现在一层只有我们几个幸存者,其他人说不定都死了。我是不希望狱警和囚犯之间再出什么事,和平最好了,人又不是野兽,关在一个笼子里就会死斗起来。”
看样子,阮山海是个和平主义者。
阿卡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又笑了:“一个满脑子想砸自动售货机的人,嘴上说着和平,总是不能让人信服。”
“自动售货机跟和平有什么关系。”阮山海反驳道,“只想着小事的人才不会犯大罪。一个窥视上司妻子的猥琐下属和满口仁义道德的政治家,前者一定比后者更加热爱和平。你说是不是?”
“好吧,你说的有一点道理。”阿卡把包装袋里最后一些碎屑倒进嘴里,“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阮山海也舔干净包装袋里最后一点点薯片渣:“听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向囚犯动手?”
“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不会主动去找他们的。”
说到底,狱警也只是普通人,不想在绝境中直面残忍的囚犯。加藤浩他们最后说的话还是影响到了阿卡他们。
“整理一下就走吧。”阿卡结束了对话。
他们两人把膨化食物的食品袋都撕开一个小口子,让里面的填充气体都出去,这样能压缩体积,便于携带。口感不重要,受潮也不要紧,只要能食用就好了。
阮山海找到一大块破布,暂时拿它充当包袱皮,将东西包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阿卡和阮山海又搜罗了一阵,往约定地点赶去。
他们在约定的地点,看到了两团火光,那是韩森浩和陈克明。他们各拿了一支火把,五郎走在中间,手里提了不少东西。
“你们都有什么战利品?”阿卡问。
两把消防斧,四件制服,两双鞋子,一箱子矿泉水,不知从哪儿扒来的一大捆木条,应该是椅子、架子劈散后得到的,一小袋米,还有勺子、铁锅之类的东西。他们去迟了,食堂大部分都被埋了,散落在外的一些东西也多被其他人搜罗走了。
阿卡和阮山海这边,也换上了火把,他们有二十多包薯片,十多块巧克力,二十多罐咖啡、果汁,还有一些木头和塑料绳。
阮山海背后还拖着三块泡沫板,尺寸大概是一平方米。
阿卡曾问阮山海带上它们有什么用,阮山海说有大用处,两块泡沫板拼在一起就是一张不错的床,而且泡沫这种东西易燃,到时候拿来烧也不错。据说流落荒岛的人都会收集一些漂到海滩上的塑料制品,等有船接近,就会把塑料制品丢进火里,塑料制品燃烧时冒出的滚滚黑烟,能提高他获救的可能性……
反正是阮山海出力拖着它们,因此阿卡也没多说什么。
总的来说,他们还算收获颇丰。阿卡将吃的丢给其他人,熄灭两个火把,只留下一个。他们开始休息,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另一边,加藤浩率领的囚犯们也围坐在篝火边上休息。
火光映在他们脸上,把他们一个个的脸照得有些狰狞。曾几何时,这帮囚犯都幻想过砸了蜘蛛山监狱,没想到这个幻想以这种方式实现了,世事真是弄人。
情况对这帮囚犯并不利,地震过后,他们本打算趁着大乱就逃出监狱,但现在整座监狱都封死了,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这些囚犯好比是从一间小牢房跑到了一间大牢房,而且还惹怒了狱警。
加藤浩分析着现在的情况:“我们被困监狱,逃离的方法无疑就两种,一是我们自己打开一条出路;二是等人救我们出去。第一种,现在不太现实,靠着我们手里的铁棍、斧头,有些难办。但是,第二种也让人头疼,之前也说过了救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而且我们被救出去也还是囚犯、越狱犯的身份,想来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除非知道我们越狱的人都死了。”皮耶尔冷冷地说道,话语中冒出凛凛寒气。
“不会被发现吗?”张启东问道。
“做得小心一点,毁尸灭迹。”皮耶尔说,“没有人会发现的。”
要杀了三位狱警吗?他们不是下不去手,只是有些棘手,而且就算杀了狱警,他们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得救。
“对面也有五个人,我们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不一定就能赢。”加藤浩说道。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昆山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头痛死了。
“保守一点。”加藤浩说道,“如果救援迟迟不来,我们可以困死他们。”
囚犯们搜罗的东西远比狱警们的多,至少绝大多数药品都在囚犯手上,由于皮耶尔的伤势,加藤浩带人离开后,就去了医务室,拿走了剩下的全部药品。然后,他们到了食堂,拿到了不少的食物,节省一点,足够支撑一周左右。但囚犯们平时在监狱中受到不少限制,他们对一些区域并不了解,所以漏掉了一些地方,比如狱警的休息区。
“我们的物资比他们多,等他们饿了几天,我们再去对付他们也可以。”
“我同意,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了,自由虽然重要,但命更加要紧,就算救援及时赶到,我二十年的刑期再加上十年,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张启东道。
他们虽然是囚犯,但也是人,有些人在监狱待得久了,野性早就被磨干净了。据说,不少犯人在出狱后受到歧视、排挤,难以融入社会,本身又没有资本再度犯罪。犯罪也需要本事和资源,像一场大劫案,你得安排安全的出逃方式,你要有销赃的手段,这些都需要人脉和资金。有些囚犯出狱后,过得还不如在监狱。所以张启东对自由的渴望没那么大。
“太没出息了。”昆山站起来,看着张启东,有些不屑,“杀光狱警有些不靠谱,耗死他们也不实际。他们狱警平时可以吃肉喝酒,我们是囚犯,每天干足十二个小时,吃糠咽菜,肚里没有半点油水,腰上没有一点膘,真要耗下去,说不定,狱警比我们坚持得久。”
加藤浩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通道塌了,就换一条路走嘛;出口堵了,搬开石块、混凝土就好了,反正最古典最有效的越狱方法,就是挖洞。我们挖出去就好了。”
张启东反驳道:“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总比什么都不干要好。”
“这都是有消耗的,你干得多吃得就越多,我们能坚持的时间就越短。”
两人激烈地争执了起来。
“安静,安静。”加藤浩说道。
但两人的争执已经到了白热化,谁来也没用,他们就差扭打在一起了。
在极限环境中,人的情绪更容易失控。
最后分开两人的是天意——世界再度剧烈地震动起来,囚犯们东倒西歪,抱着头,往墙角跑去。
是余震,余震来了。
土灰如雪般从上面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墙体也发出“咔咔”的惨叫声,仿佛下一刻就会坍塌。
木头堆起来的篝火被震散开来,燃烧着的木条如同在地面舞蹈一般,蹦跳着,火星四溅,照亮他们惊恐的脸。
上帝啊……
佛祖啊……
无论是谁,快降下神通阻止这场灾难,让蝼蚁一般的他们逃出生天吧。
上天仿佛听到了他们的祈祷,蜘蛛山监狱坚持住了,它没有塌。五六分钟后,余震平息。
篝火熄灭了,只剩下如萤火虫尾光一般的淡淡萤火。囚犯们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没有受伤。
“有什么东西?”张启东喊道。
“不对,是有什么动静。”昆山反驳道。
加藤浩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人都对。”
那淅淅沥沥的不正是雨声吗,雨声和水流声清晰地传到他们耳中。
同时,囚犯们感到屁股一凉,有液体浸入了他们的身下。
是血?谁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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