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渐渐瘫软成一层皮的落洞尸体若有所思,不知道那锁魂阵法里的游魂里可有“她”的残魂。只不过因为生的貌美就被洞神看上,对“她”来说是极大的不公平。“她”的皮肉变成这样连散碎的灵魂都无法依附。洞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依稀记得以前伽陵说过,洞神和深渊一样都是一种难以琢磨的精神力量,只存在于洞中。只存在于你的回忆里却又是真实存在的,不可琢磨又不可言明。
我看着落花洞女在眼前衰败,耳边听到不知名的女人嘶喊,尖利又无奈。一眨眼,周围的事物居然换了一副天地!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我的心中只剩下了人生三问。
我赫然站在了悬崖边,可又不是悬崖边,眼前海天相连。时间近乎于日落,晚霞流云一片片的从眼前飞过,流转朦胧。晚霞将海水也倒映的红彤彤。
当我把目光从远处的海天一色收回来时,脚下的悬崖已经变为海上楼台。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景,如此壮阔的空中楼阁。
我站在楼台上。那楼台不知建于何年何月,却一尘不染,我犹如站在了远离凡世的仙境中。身体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盈,虽然这种体验很美好,但也感受到我只是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不由得心中苍凉。
正当我发愣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眼前又流转过许多奇景,有城市,有湖泊,有森林,有群山,时而白雪皑皑,时而青翠葱葱。我虽站在雕栏玉砌的楼台上心中却装着壮美的世界。眼前的奇异景象好像一辈子也看不腻。
正当我欣赏被装在楼台上呈于眼前的世界,不远处一个穿白袍子的男人慢慢地走过来。乍一看,那袍子是长长的垂到脚面上的睡袍。可仔细一看,他的衣服毫无缝隙,不知是用什么织成的,像此刻天边的云彩一样轻软,无法抓住。男人是光脚的,但脚上没有一点点的尘土,微微覆盖脚面的袍子一角也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尘土,如此纤尘不染。
我从下往上看,他除了一身白色的长袍,腰间系了一根同色的腰带,身上再无其他的装饰。他的胸口露出一片肌肤,十分洁白细腻,涌动着一股诱惑,让人想要拉开他的衣带看看他下面的肌肤是什么样子的。
我看着他的脸,直到他走进我才发现,我刚才把他看成是一个男人死错误的。因为我看不出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的美貌已经远远超过了落花洞女,美的让人无法分清楚他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觉得世上所有的美人走到他的面前都变成了泥塑木胎。我形容不出他的脸,因为这世上的颜色到他的面前都变成了陶瓷的素胚。
“你是谁?我又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忍不住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却说:“你终于来了。”他明明没有张开口,但我却分明听见了他的回答和他的叹息。明明是叹气,却带着欣喜和解脱。
他把手伸给我,我中了邪一般去拉他的手。那手冰凉又温软,我和他刚一接触,他手心中那股凉凉的感觉就顺着我的手心钻进了我的身体。他抬眼望着我,那眼睛比星辰还要璀璨,温柔的光芒直接投射进我的心中。
他慢慢的靠近我,离得我是那样的近,从来没有过的近。我好像闻到他身上清甜的香气,诱人的味道,好像是从眼前的人的身体上发出的。想要仔细去闻又忽然没有了,随着他越靠越近,那股香气越来越浓烈让我迷醉。闻了这股香气,我的心跳得非常剧烈。
我想要离他远点,可是看着他的眼睛实在无法逃开。他的眼神中带着渴望与哀求,“我等了你很久......很久......”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什么都搞不明白,甚至无法搞清楚眼前的人是男还女。我无法问出问题,也无法回答,他的魅力让我无法呼吸。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他抱住,被他紧紧地抱住,他像是要把我挤进他的身体里。
我感觉要融化在他的怀里,浑身都变得酥软,瘫软在他的怀里,身体颤栗不止。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张竹榻,我软绵绵的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由着他把我抱上竹榻。
落花杳杳,莲花渺渺 第697章 不可描述
我已经被他擒住,无力再挣扎。他对我就像是对待好吃的食物,不断的吮吸着一切。他对我开始了研磨,使劲将我抵在竹榻上。我被他身体的温软和清凉弄得昏昏沉沉,一点思想都不再有,全身的力气都被他的吮吸抽干。我虽然失去了思想,但身体变得很敏感。我无力反抗,也无法反抗。
有点眩晕、有点好奇、有点惧怕、有点向往。他的指尖在不断地来来回回,让我的心震颤不已。所过之处,所有的感官都被火星点燃,统统被指尖上的火焰强烈灼烧着。我的一切在燃烧,也包括我的生命。我调整着呼吸迎接着他的到来。他来了,来的很轻,很温柔。不知这是一瞬间,还是一生。我缓缓闭上眼。
等我再有意识,还来不及张开眼睛,耳边都是很嘈杂的声音。
张仪使劲地哭嚎:“钟淳你醒醒啊!求求你醒一醒!你醒醒啊。”
伽陵用他那暗哑的嗓子嘶吼:“她已死!再不走,你也死!”
“不,没有!她没有死!我不相信她死了!你再让我过去,求求你,你再让我过去看一眼,就一眼。钟淳她没有死!”
我猛然睁开眼,发现伽陵在几步之外,拉扯着张仪不让她去找还躺在地上的我。而我和伽陵、张仪之间相隔着许多活死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群活死人冲破了伽陵贴在石门上的符纸,爬过我们开的小洞,狰狞而至!
我来不及去想,刚才的那阵幻象到底是什么,我是怎么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也来不及去想平白无故的伽陵为什么说我死了,张仪为什么撕心裂肺地哭泣。
活死人就快跑到眼前了,我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来。
几步开外的张仪和伽陵都愣住了,张仪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嘴巴张成了O形,惊得合不拢嘴。伽陵黑布遮面看不出脸色,但也是完全僵直在那里,比任何时候都像僵尸。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往我自己所在的这个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不由得问他们:“你们看到什么了?怎么回事。一个个的表情都和见了鬼一样?”
张仪明显打了一个激灵,伽陵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两个人吃惊的厉害,这程度几乎忘记了他们身后还有许多活死人要袭击他们。
“怎么回事?看看你们后面!”我吼道。
两个人这才恍然大悟,后面黑压压一片的人头。
伽陵在一秒钟的疑惑后回过神来,挺身而出挡在了张仪的面前,一手摇起了落花铃,一手捏着所剩无几的符纸。黄色的符纸在墓井里飘摇着,定住了前面的活死人。可活死人太多了,互相挤来挤去,前面的才定住,后面的就冲上来把前面的推倒了,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
落花铃有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它无法同时操控两个以上的东西,它只能一个一个的控制。里面的蛊母只有一只。如果它能控制一群,那绝对是大杀器。
墓井实在太小了,后面冲上来的活死人挤成小山堆。伽陵死了以后法术就不再管用,如今能有作用的就剩下符纸。不幸的是,他刚才撒完了最后一张符纸,可倒地的活死人还不足想要涌进来的一半。
伽陵无可奈何了,而张仪受了连番惊吓,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我一脚踩上因为前面的活死人被伽陵定住,迫使后面的活死人摔倒在上面的活死人的身体,想要踩着它们的身体走到伽陵和张仪身边,但是活死人太多反而又把我们冲散了。
我想起之前要炸石壁所制成的干燥剂还有一些,就赶紧在瓶中装上水,扔过去。那干燥剂炸药在活死人堆里爆炸,就看见那些断腿、断胳膊在空中飞舞。我借着机会跑到伽陵和张仪的边上。
“你......”张仪还想说什么,被伽陵堵住话头:“先想办法出去!”
我踢开了一只朝张仪张牙舞爪的活死人,想要带着伽陵和张仪突围出去,却发现爬进来的活死人已经把我们之前弄开的洞口堵上了。倒不是它们有意识的要去堵上洞口,而是因为想要进来的活死人太多了,它们争先恐后的爬进来,挤在一起就这样活活用自己的身体把洞口堵上了。
一堆活死人卡在洞口里,后面的活死人进不了,我们也出不去。
还是先解决进来的活死人再想怎么出去吧。狭小的空间里到处都是活死人的胳膊、腿,动的、不动的交织在一起。
我挥舞起折叠铲一通铲,而张仪也挥舞着铲子闭眼瞎铲。伽陵本就行动僵硬,举着铲子不如摇动落花铃。
活死人把洞口卡住了,没有活死人进来,空间又小,活死人倒也不算难打,只要别被一边闭眼挥铲,一边拼命呐喊的张仪砍到就行。
活死人的弱点和致命之处与僵尸一样都是脑袋,折叠铲的钢口很锋利不亚于刀子,虽说不如切菜砍瓜一般利索,但要是卯足了劲道也能削下活死人的半个脑袋。只不过我和张仪没有那个力气,所以几铲子下去活死人的脑袋还在它的脖子上。只不过这脖子也就零星几点皮肉连着脑袋,脖子一耷拉,脑袋就会掉下来“骨碌碌”地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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