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因为那些经历才造成了你们身上有这些东西?”
“仅猜测。还是要先确定,你身上有没有。”
我心说,这什么意思,是要让我当他的面把衣服脱光给他看。我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柳昭。
柳昭也很聪明,马上说:“床头柜里有两面镜子,门上有锁。”说罢,就退出去关上房门。
我拉上了窗帘,怕对面楼里的人看到,同时也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把我叫来,其实就是为了让我脱衣服。他完全可以先告诉我前因后果再让我行动,可是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先确认这件事和我有没有关系。他还是那样,其实,他的心没有变,依旧是当初那个为了让我置身事外,想尽办法的人。可惜我从来都不愿意听他的话,我有自己的想法。若我当初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那就没有之后的事情,我和他们的缘分也早就尽了。已经这样了,却总想着那样。
即便结局是最坏的,我不后悔自己和他们认识一场。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想的。
我胡乱的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柳昭的床挺软,在别人的床上脱光自己的衣服总觉得很怪异。我仔细查看自己的身体,若是真的因为我们一同去过的地方,那我的身上也会有。要是这鬼东西是他们从外面别的地方传来的,那现在我身上应该是不会有的。
正文 第573章 分工
一寸一寸的检查完前身,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可我那颗紧紧揪着的心没有丝毫轻松。
即便,我能够幸免,柳昭他们怎么办?已经让我知道他们身上的异状,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摸起来手感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此刻背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麻痒。我知道那是类似于看到可怕的东西,头皮会发麻一样只是心理作用。我拉开柳昭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两面镜子,柳昭的镜子准备的还不小。我拿着两面镜子用不同角度的照着自己的身体。
在后腰处,赫然有一块和柳昭身上一模一样的青黑色。
那块青黑色,比柳昭腹部的青黑还要小,只有指甲盖这么大,但它在我身体上就像是一块污垢,一块洗不掉、不褪色的污垢。那些密集的小颗粒隐隐约约在皮肤下,白皙的皮肤本来就容易透出里面的血管,现在也透出这些可怕的颗粒状青黑。
我的大脑空白了三秒钟,直到我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是光着身子在别人的家里。
我胡乱的穿上衣服,一双袜子穿了三回才正确套回自己的脚上。
我周身寒冷,闻着柳昭床单上散发的洗衣粉的淡淡香味,很冷冽。
我邃然落入了陷阱,这不是身处在禁闭房间的幽闭恐惧症,而是因为身体上的那一小块若隐若现的污迹。我能感觉到录像带中的怪物就在我身旁,他在边上沉闷地等待着。这种迷念似乎落在了我的身上。这种感觉,让我以为自己又泡在了水中,那种泡过水以后身体很恶心、浮肿的感觉。与此不同的是,这一次隐约露出的青黑色并不是直接泡在水里,而是泡在“水淋板”里。
所谓的“水淋板”是指美军在对待关塔那摩监狱囚犯的一种刑罚,将囚犯紧紧捆绑在一块倾斜的木板上,使他处在头低脚高的位置,动弹不得。然后用布或者塑料膜盖住囚犯的脸,审讯者不断的往囚犯脸上倒水。囚犯的肺里会流进部分水,但让“水淋板”有效的是那种酷似溺水的心理惊恐。处于无法呼吸时的条件反射,囚犯会无比真实的感觉到自己即将溺水。
我将要面对的东西非常痛苦,类似这种酷刑,不是疾风骤雨式的而是很缓慢的,缓慢的痛苦,让我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身上发生这种可怕的变化。几个月平静的工作和生活一下子被击碎,我之前像是生活在玻璃泡之内。
我一直发呆,直到柳昭感觉不妙在外面大力的敲门,我才醒过神来。
我给柳昭开了门,但还是不住的回想自己的身上是什么时候长出这东西的。现在的天气并不冷,我几乎天天洗澡,可是没有发现身上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印子。柳昭说他和伽陵是差不多时候发现这块青黑。如果我们是一起“感染”,那我也应该是那时候出现的才对,但我现在身上的印子明显比柳昭身上的小了很多。
会是病毒吗?
古墓里,很多暗无天日的地方都有潜匿的病毒。为什么我身上出现的迟,是不是因为我有某种免疫能力?
柳昭看见我难看的脸色,便猜到我也中招了。
忽然,他身后一晃,出现了一个异族外貌的男人。
伽陵微微得意,说:“山水相逢会有时,我们又要核舟共济。”与柳昭的一脸惋惜相比,伽陵显然有些幸灾乐祸,多一个人陪他一起倒霉,他真是求之不得。
“我身上长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什么才长得?”我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怒。
“目前还不确定。”柳昭说。
“那现在要我怎么办?这东西,这东西你们去医院看过没有?”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两个人都不方便去医院,只能用自己的渠道去找答案。”柳昭说。
“也就是说,下一步我要做的就是先去医院看看医院能不能治这种‘病’。”
“啧。真愉悦你能迅速理解。”伽陵点点头。
接下来我们三个人做了分工。总是先要相信一下科学,看看医院是不是能治好这种类似被寄生虫感染的皮肤病。我负责去医院,看看医生对于我身上的这块‘皮癣’有没有良方。而伽陵则按照他一个月来一直在钻研的方向——蛊术,去寻找答案。至于柳昭,他一直在小心的拜访他所认识的那些有经验的前辈,看看这到底是皮肤病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们三个人商议定了,就决定朝各自的方向去办。
临走的时候,柳昭留给我一个他的手机号,我看着纸上的手机号有点犹豫。他立刻说,这个号码是唯一能联系上他的,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接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永远都在关机。我这才接了他的纸条。
从柳昭那里看过录像带后的第二天,我就向公司请假去看皮肤科。我坐着公共汽车先去第一家医院看。我一共预约了三家医院,如果都看不好,那无疑是宣判了我变相死刑。
在公共汽车上,人群拥挤,我觉得人潮汹涌就像我背上的颗粒物很密集,很恶心。
尽管从昨晚开始有大幅度的降温,我还是摇下了车窗。寒风从北面吹来,掠过地面带起污垢和尘埃,从市中心裹挟来汽车汽油难闻的气味。不论我何时闻到这股气味,我都觉得难闻,喉咙深处依旧能感觉到那种滋味,对我来说它代表了城市里碌碌无为的平庸。
就算医院能治好这种病又能怎么样?意味着我要回归朝九晚五的生活,永远和冒险失之交臂。
我需要编个故事做掩护吗?我该告诉医生哪些事情,我都没想好。
公共汽车上拥挤,散发了人体的臭味。数分钟以后,公交车驶入高楼密集的区域,我的眼珠子不由自主的寻找着摧残耀眼的高楼大厦中的缺口,可惜没有任何缺口,以我的视角看去,周围的天空都被高楼堵上了。
“喂。这么冷的天,你把窗子关起来!”边上坐着的大妈冲我嚷嚷,让我关掉窗户。
正文 第574章 上医院
我只能按大妈说的照办。这时,司机打开了收音机,一个电台在播放非常激烈的摇滚乐。很快我坐到了站。公交车直接停在医院的门口,我下了车汇入医院的人流中。
尽管我不喜欢医院,但最近总是跑医院,我挂完了号就排队等着,因为这东西不知道算是哪种问题,所以我只能先挂皮肤科门诊。
等了大约两个小时,接诊的是一位中年女医生。我没有顾虑关上门直接撩起衣服给她看。对于病情的叙述,我不敢说很多,只说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后腰上多出来一块青黑的斑点,一开始以为是皮肤上污迹,所以狠狠地搓洗,结果皮肤都搓红了也没见掉下颜色,就以为是淤青。再仔细看看发现皮肤里有颗粒状的物质,类似寄生虫的卵。
女医生一开始听我叙述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她一天接诊数百个病人,每个人病人都花很多时间的话,即便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也没法看完所有的病人。我知道她会按照常规,排队两小时,看病三分钟。所以,我掀起衣服的时候,她只是扫了一眼,然后就开始开药,显然以为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病。
我看了一眼她给我开的药方:阿达帕林凝胶、尿素软膏外用药。然后她用疲惫并且不带感**彩的声音告诉我,出糠疹的地方不要抓挠,要注意保持清洁,及时洗涤附着在上面的灰尘、汗迹、油渍等等,不能使用碱性肥皂,不能食用辛辣食物。药膏每日用一次。
我问医生,会不会是其他的病,比如寄生虫、病毒感染,我绞尽脑汁说遍我能想到的名称,但她只说不会。离开诊室没出医院门,我就把手里的药单扔掉了。就像她懒得给我看病一样,我连药都懒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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