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所以她昨天的情绪是有些低落的?”
邬阳听出来了警察的意思,她说:“你们觉得招娣是自杀?!招娣平时是个很开朗的人,怎么会自杀呢!”她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警察安抚道:“你别激动,我们只是假设所有的可能性。”
邬阳降低了音量,补充道:“招娣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警察安慰她道:“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你也别太难过了。”
警察又再问了几个问题,就让她走了。
邬阳在警局的门口停住了脚步。门口的墙上挂着一排照片,上面是警察的工作照。她的目光被第二排的最右边的人吸引去了。
照片上的男人是这面照片墙上最帅的一张面孔了。棱角分明,眉峰冷峻,鼻梁高挺,微翘的嘴唇让整个脸庞都洒满了阳光。最下面写着他的名字——“高景行”。
邬阳拉住了身边的警察,问道:“请问,这个高警官在哪个办公室?”
“高警官?”被拉住的警察有点疑惑。
邬阳指着墙上的照片,“高景行。”
“哦,你说高队长啊,他已经离职了。咦?墙上的照片怎么还没有换掉啊,一会得让办公室把照片更新一下了。”
离职了?邬阳问:“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那位警察摇了摇头。
邬阳垂着眼,有些失落。
“你找高景行?”迎面走过来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警察,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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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招聘
邬阳在老居民区的二楼找到了的高景行的住处。
她对了眼门牌号,然后曲手敲门。
她敲了几声,门都没有开。可她没放弃,仍旧执着地敲着。因为她听到门里面有动静,人一定就在里面。
高景行确实在房内,但是他并不准备开门。因为现在才早上5点22分,太阳都还没升起来!
他翻了个身,将被子拉起,捂住头,继续睡。
但门外单调的敲门声固执地要命,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咚!咚!咚……
“你他妈……”他踢踏着拖鞋,眯着眼睛,开门就是一句国骂!
脏话飚了一半,他又把收回去了。因为门外站着一个姑娘,看样子年纪还挺小,说不定是个未成年人。
他得注意言行,不能带坏未成年人,对吧?
邬阳被猛烈的开门吓得后退了一步,稳住之后她问道:“请问,您是高警官吗?”
高景行倚着门框,痞里痞气地吼道:“不是!”
然后“哐”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就应该给这些大清早瞎逛的小年轻一个言行上地威慑。
被关在门外的邬阳先是楞了一秒,很快,她又开始执着地敲门。
一分钟后,不堪其扰的高景行只好又打开了门,他手上拿着一根牙刷。
“滚!”
邬阳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声音清脆地答道:“好勒!”
然后……擦着门缝溜进了屋子。
高景行转过身,歪着脑袋,斜睨着不请自进的邬阳。
邬阳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像两弯月亮,她说:“你就是高警官,高景行,我认识你。”
高景行抬了抬眼皮,对面的姑娘笑起来还挺好看。这个年纪的小孩大概都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小孩。
高景行面对着小屁孩似的邬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砰!”他重重地将门关上,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的小屁孩。
“坐好,等着。”
邬阳并没有坐下,而是踱着步子打量起这个屋子。
屋子不大,两室一厅,还有一个卫生间。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高景行在洗漱。
客厅虽然小,但因为东西少,显得有些空,只有一套桌椅,老旧款式的黄色木头桌椅,看上去都是些老家伙了。
地上放着一个纸板箱,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堆在箱子里。
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邬阳瞥见房间里只有一个衣柜、一张床和一把椅子,椅子上堆满了揉皱了的衣服。
这是一个典型的单身直男的屋子。邬阳给这里下了结论。
高景行刷完牙、洗完脸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个伸长脖子探头探脑四处看的邬阳。
大概是被凌晨的凉风冻的,邬阳的脸有些白,但这也更显得她的皮肤跟白瓷似的,巴掌大的小脸蛋上有着翘鼻子、大眼睛,精致的像个洋娃娃。
小屁孩还长得挺好看。
高景行轻咳了一声,问:“找我什么事?”
听到问话声,邬阳收回了四处打探的眼神,背着手,一脸正经的说:“你承认你是高警官啦?”
高景行打了个哈欠,拉开凳子坐下,“你父母没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进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的房间吗?”
他觉得,他有必要教育教育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虎了吧唧的小屁孩。
邬阳也拉开一个凳子,在他对面坐下,黑亮的大眼珠子盯着他说:“你不一样,我知道你是警察,你是好人。”
高景行嘴角一抽,“有事说事吧。”
邬阳坐正,严肃地说:“一周前,我的室友死了。”
“那你应该去警察局。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我早就辞职了。”高景行扯了一块桌上的干面包片,嚼了起来。这就算他的早餐了。
“警察来看过,警察给的结论是:排除他杀。”
此时,离煤气泄漏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周。邬阳的室友汤招娣在煤气中毒中死亡。警察最终给出的结论是:排除他杀。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自杀,总之没有迹象显示这是一桩谋杀案。
在调查中,警察发现汤招娣患有抑郁症,并且长期服用抗抑郁的精神类药物。同时她还有服用安眠药的历史,在煤气泄漏当晚她就服用了安眠药。
此外,在她桌上用来打草稿的笔记本中频繁出现“我大概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吧”、“想要去死”、“如果我有一天不见了”……诸如此类的语句。
综合这些证据,警察判断,自杀的可能性更高。
“可是我怀疑我室友是被别人杀死的。”邬阳说。
邬阳那表情认真的像个小大人。
“你怀疑?”高惊醒耷拉着眼皮,不屑地说,“既然你不相信警察的结论,那你来找我这个前警察干什么?”
大概是在屋里呆了一段时间,邬阳那张小脸回了一点血色,她两颊泛红地说道:“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小时候报过一次警,出警的就是你,我记得你。我知道,你是一个好警察,你是一个好人。”
高景行完全想不起来在哪次出警里见过这个小姑娘了。要是能想起来,他还能好好分析分析,那次出警他到底做了什么作孽的事情,才让这个小姑娘在他辞职后还找上门。
“小姑娘,我知道你室友死了你很难过,但是请你相信警察叔叔的话。不要胡思乱想,好吗?乖!”高景行没耐心地敷衍劝说道,摆出一副送客的姿势。
邬阳的脸更红了,她说:“我相信警察。就是严警官把你的地址告诉我的。”
“严警官?”
邬阳点头:“严鹏。”
“老严?我擦,他搞什么?!”
听到前队友的名字,高景行也顾不得眼前有小孩娘了,国骂又飚了出来。
他骂完一圈前队友老严,倒是有了一点耐心听面前的小孩继续说。
“老严让你来找我干什么?帮你调查你室友的案子?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
“我知道你已经辞职了。我不是来找你调查案子的。”邬阳说。
这是自小孩进屋以来说得最让他顺耳的话了。
“案子我来调查。”邬阳说。
哟,这小孩都要虎出天际了。
“我还怀疑有人要杀我。”邬阳说。
啧,高景行的嘴角一抽。现在的小孩子想象力都这么丰富吗?
“所以我是来聘请你做我的保镖。”邬阳说。
保镖???
“咳咳咳”高景行惊得呛进了一嗓子眼的空气。
更让他惊讶得还在后面,邬阳拿出了一张“求职简历”拍在桌子上。
简历的姓名一栏印着“高景行”三个字,旁边还有他的一寸大头照。
求职意向一栏写着:社工、武术教练还有……保安。
“你在这等着。”高景行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声音极低沉,就像是猎狗、豹子发怒前的低吼。
他起身走进房间,“哐”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上。
邬阳侧着耳朵,小心翼翼地听着房间里地动静。
经过十几秒得异常安静之后,房间里响起了说话声,断断续续。他应该是在给谁打电话。
他在打给谁呢?老严吗?
邬阳低头看着手上的这张“求职简历”。
姓名:高景行
性别:男
年龄:28岁
学历:大学本科,毕业于川海警察大学。
个人简历:心地善良,就是脾气有点臭……
哪一点都跟高景行本人很符合啊。他刚刚干嘛那么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