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毫不犹豫,转身就跑。那巡警刚要开枪,可是这条街人来人往很容易误伤,另一个巡警拉住他道:“小心误伤。”
那巡警放下枪,老黄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小姐,是怎么回事?”
巡警看向欢儿。
“我是安局长家的佣人,那个人绑架了我,要我交出局长家的钥匙,幸好遇到你们。”欢儿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很强,两个巡警要在安局长面前买好,拍着胸脯叫欢儿不要害怕,他们会送她回安公馆。
“呵呵,听说你们公馆要办喜事了?”
走在路上,一个巡警笑眯眯地问。
“办喜事?”
欢儿愣了一下,看着那巡警挤眉弄眼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啊,你说黑牡丹。不是要做外室吗?”
那巡警闻言,上下打量欢儿:“你真是局长家的下人吗?”
“当然,我和你们警局很多人都认识的,比方说了刑事科的老李,李大麻子,晓得吧,我们很熟的。”
俩巡警点点头,一般人是不会说出刑事科长那个外号的。可以证明这女子真是安局长家的下人。
“你是局长家的下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们队长今天说的,局长家要办喜事,大家还得凑份子呢。”
天!这黑牡丹给局长灌了迷魂药吗?都出这种丑事还能娶进门?之前可是说好要做外室的,想到这里,欢儿恨不能一步就跑回安公馆,马上告诉安小西这个消息,她脸上的神情一定是很耐人寻味吧,真解气。
老黄躲在街角暗处看着两个巡警簇拥着欢儿离去,恨恨地一拳砸到墙壁上:可恨,她竟然背叛我。
现在老黄已经彻底认定欢儿出卖了他,这个仇一定要报!嗯,那女人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加上这次万八千的,一定都要弄到手,至于背叛我的人,去死吧!
老黄的手垂下去握成拳头。
与此同时,未寒时里传来哎呦哎呦的声音。
“你慢着点,疼死了,那家伙下手真狠。”
召南一只手捂着头部,不住叫着。
“你是不是傻?叫你演戏啊演戏,他拎着大石头砸过来,你赶紧倒下就是了,自己演技不好还埋怨人。”
叶限将手里的热毛巾扔到他手上:“你自己敷着,真是娇气。”
原来绑架老黄不过是召南他们演的一出戏。召南让人冒充警察说要查房,趁乱将老黄带到树林,和初七一起化妆成绑匪,故意提什么秦小姐的话,暗示老黄害他的人就是欢儿。果然,老黄认定是欢儿为钱打算害死自己,内心愤懑到极点,在他心中这可是感情和道义的双重背叛。
召南当时化了妆,加上又是黑夜,只有个不死不活的火堆,老黄并没有彻底看清召南相貌,他想了办法,借着上厕所的时候用石头将看守的人(召南)砸晕,拿他的配枪逃走。
其实这一切本来都是在召南和叶限的计划中,只是召南反应的稍微慢了点,老黄的石头还是在他后脑刮了一下,他一见石头袭来立马倒下,起来时才发现后脑还是隐隐作疼:该死的,竟然还是划到了!
召南拿起热毛巾,自己敷到受伤处,嘴里嘟囔着:“最毒莫过妇人心,我都这样了,你连照顾我一下都懒。”
叶限冷笑:“是谁英雄的不得了,还说不用我自己也能给那孩子报仇,有能耐别叫我跟着一起行动呀。”
召南被噎个倒仰,翻着白眼,故意转移话题:“咦,敷上热东西舒服多了啊。”
初七在一边递过来一个热毛巾,小心地放在那毛巾上。叶限拎着鸡毛掸子,没好气地在梅瓶、罐子上一顿扫,墩子蹭地一下从一个罐子里跳出来,吱吱叫着跳向召南头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热毛巾的伤处上,召南倒吸一口凉气:“丝……白眼……鼠!”
“墩子你这坏蛋,叔叔受伤了。”
初七一把将墩子拽下来,墩子小绿豆眼睛盯着召南,从颊囊中吐出一个栗子,双手捧着递给召南。
召南感动的眼泪汪汪:“墩子你比某些人善良多了。”
初七将凉掉的毛巾泡到热水中,叶限鸡毛掸子胡乱扫着,忽然墙上挂着的古琴发出铮地一声,叶限皱着眉头,鸡毛掸子扫向那古琴,嘴里嘟囔着:“你们俩又吵架了?老实点。”
初七站起身问:“谁?谁吵架了?”
叶限将鸡毛掸子放在一边,冲初七招招手:“过来,我告诉你。”
初七探头过去就听着叶限阴森森地说道:“是鬼啊,这屋子里每件东西上都有鬼,你怕不怕?”
初七吓的叫了一声,跳向一边,又觉得自己可能反应太强烈了,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脑门道:“叶小姐你又吓唬我了。”
叶限微微一笑,手轻轻勾了一下,鲜红的指甲很是骇人。
“等事情解决了你就知道了,你的命,是我的。”
第二十二章 可怕的大太太
“出什么事了?”巡警走后,安小西看欢儿神色不定,急忙问道。
欢儿眼珠子一转岔开话题:“小姐,我听巡警先生讲,说黑牡丹是要嫁进来的。”
安小西嗤笑:“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这事不是早都知道吗?她在外面小公馆,外室,哼,累死她也别想正式进安家。”
欢儿急了:“小姐,巡警说了是嫁进来,进咱们家,安公馆,警察局的人都开始凑份子了,就咱们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呢。”
安小西一愣:“什么?进咱们家?不是说在外面做外室吗?”
“那得问局长啊,再说了,事情都闹那么大,怎么这黑牡丹还能平安无事呢?她儿子可是被她逼的跳楼死了哇。”
欢儿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故意往黑牡丹那扯。
果然,安小西一听黑牡丹要住进来,肺都要气炸了,横眉立眼就要出去找安局长算账。
欢儿忙指着客厅一角的电话说:“小姐,电话,电话,可以先打电话。”
安小西醒悟过来,冲过去拿起电话。
“冷静一些,别先乱了阵脚。”二楼传来一个干涩的女声,欢儿吓得往窗帘阴影里靠了靠,她一直很怕大太太,因为这女人总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安公馆某个地方,一双黝黑的眼睛注视周围,像是看懂一切,高深莫测的样子,这点让欢儿心里发毛。
她缩着肩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但她失败了,因为她听到大太太冲她勾勾手:“欢儿你上来,我有话问你。”
欢儿看向安小西,随即又痛恨自己的软弱,安小西那种人,心里只有自己,是不会关心自己的,果然安小西努努嘴巴示意她上去。
欢儿内心忐忑又不得不往楼上走,她尽量放慢脚步,可终于还是要走上去,大太太冷冷地看着她,扔下一句:“跟我进来。”
欢儿进了门,大太太站在门口砰地一下关上门,盯着欢儿眼神犀利。欢儿定下心神,陪笑道:“太太,您找我什么事?”
“小贱人,没事就不能找你?”
大太太说话向来是嘴唇都不怎么动,鼻音很重,欢儿心里害怕,却还得努力正常一些:“是,是欢儿不对。”
“你怎么不对了?”
“我……”欢儿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大太太忽然伸手,一把捏住她一侧腮帮子,还用力拧了一下,疼的欢儿眼睛发酸又不敢挣扎。就听着大太太的声音阴森森的,寒意沁人骨髓:“小贱人,我丢了几样首饰,说,你都拿去做什么了?”
欢儿急忙辩解:“太太,我从未进过您的房间,我哪能知道啊。”
“你的意思是自由出入我房间的人做的咯?那只有你们小姐,说吧,她偷我首饰出去做什么?”
欢儿害怕大太太,浑身抖的筛糠一般,低头说:“小姐让我把首饰都当了,凑钱,她想买凶杀人。”
大太太眼睛一亮:“真的,这是好事啊,她是想杀黑牡丹还是她爹?”
怎么会想到杀安局长的?欢儿饶是胆子大也被吓得大惊失色,牙齿都跟着打战:“不是,不是害局长,也不是黑牡丹,是一个叶小姐。”
大太太眼中凶光闪动:“怎么又出来个叶小姐,又是那老不死的找的野女人?你给我说明白。”
她狠狠地掐了欢儿的腮帮子一下,接着用力将她一搡,欢儿后背撞到门上,砰的一声,她强忍着眼泪,咬着嘴唇说:“太太,这件事是这样的。”
大太太耐着性子听她将那位叶小姐和安大小姐的恩怨讲完,噗嗤一声笑了:“这么说,小西是非要和这叶小姐分出个什么来着?”
欢儿忙不迭地点头:“小姐想嫁给那位李先生,那位先生家里很有钱的,还有什么爵位。”
“就凭她?这人啊,永远没有自知之明?嫁给有爵位的有钱人,她也配?”大太太发出一阵冷笑。
欢儿有点迷糊,大太太为什么这么说话?小姐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哪个当妈的不希望女儿嫁得好?再说大太太平时是很疼小姐的,怎么今天说这种话?
大太太捕捉到欢儿脸上的疑惑神情,捏着她下巴问:“你想说什么?”
欢儿哪敢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急忙摇头:“太太,我也觉得我们小姐最近做的有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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