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可怜巴巴地看着尹仲良:“尹先生,我只是想踢他一脚而已真的没有杀人。”
方晚晴则看了一下走廊里的人,没有发现昨天和孟卓有冲突的阿四。
这时白庆文探头出来问:“什么?孟卓死了?”
秦露露嘴一撇:“死了,死的不能再死,怕是都硬了吧。”语气中有隐隐的幸灾乐祸。
方晚晴正好站在白庆文门口,闻到他身上清新的留兰香牙膏味道。心道,这个人真是职业病严重,这都死人了,还在忙着刷牙。
很显然,秦露露也发现了,她拉过方晚晴低声道:“这个人一惯冷血,你不记得了吗?”方晚晴茫然地摇摇头。
白庆文走出来道:“我是医生,我看看。”
“磨蹭半天,又是刷牙又是洗脸,现在才出来。”秦露露不满地嘀咕。白庆文好脾气地对她欠身,众人给他让开一条路,他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面口罩带上,接着又掏出一副手套。
召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动作,指着尸体,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庆文装备整齐,弯下腰去,检查了一下孟卓的口鼻,点头说:“这位小……先生说的很对,看情况是被枕头闷死的。”
这时经理跑上来一脸懊恼:“尹先生,警察来不了了,昨晚山洪下把桥冲断了。”
原来这新桥山庄必经之路有一座拱桥,现在桥断了,山洪又湍急,镇公所警署的警察过不来。
“你不会将事情说的严重点吗?”
尹仲良问。
“说了,我说是咱们山庄的事情,可是警署那边实在没办法,山洪下来了,只能等水小点摇船过来。”
经理擦着满脸油汗。
那个叫陈佳怡的尖叫道:“桥断了,那我们怎么回去啊?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家。”
召南和方晚晴对视一眼,将眼底笑意深埋。
死了一个人,还是非正常死亡。
而山庄通向外界的唯一桥梁却被山洪冲断了。
山庄的服务人员到没有什么紧张的,山庄贮存的食物足够生活很久,但是参加同学会的这几个人就有些着急了。
尹仲良带着大家退出屋子,命人将房间看好,保护现场,任何人不准进去等警察到来。
然后大家一起冒着细雨,来到断桥边。
桥下河水很是湍急,桥在中间断的,从桥基到桥面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给掰了下去。
尹仲良往前走了几步,秦露露惊呼:“你要做什么?”
他在桥断掉的地方站住,蹲下身子,探头向下看,好一会起身,拍拍长衫上的泥水,面色凝重:“桥是被人为炸掉的!”
“啊?”所有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炸桥?”
大家七嘴八舌。
“为了把我们困在这里,一个个杀掉!”
鲁娜的声音传来,她全然不顾泥水四溅,一步步走到方晚晴身边,冷冷地问:“我说的对吗?死去的方小姐?”
第七章 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方晚晴扑哧一笑,看向秦露露:“露露你看我是鬼吗?死人还会说话?”
秦露露道:“鲁娜,你不是被吓疯了吧,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不是方晚晴,其实我们大家都清楚方晚晴当初发生了什么事!”鲁娜转过身面对众人。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她一身粉色洋装被雨水打湿了上半身紧紧贴在身上,显得曲线玲珑。
他们这次同学聚会一共来了十个人。
两个女同学在昨晚就回去了,孟卓死了,现在只剩下尹仲良、白庆文、鲁娜、秦露露,方晚晴、陈佳怡和一个叫琳达的女同学,她和陈佳怡关系比较好,昨晚两个人是睡在一个房间的。琳达看到鲁娜面目有些狰狞,吓得紧紧抱住陈佳怡的胳膊,小声说:“方晚晴就站在这,她说的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大家都见鬼了吗?”
“鬼神之说是不可信的,嗯,我们要相信科学,科学!德先生赛先生啊,现在都是新时代了,鲁娜你还是读过高中的,怎么能信这些呢。”白庆文推了一下金边眼镜,继续说道,“我是学医的,曾经解剖过尸体……”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陈佳怡和琳达,往一边轻轻挪动了一小步。
“据我所知,死人是绝对不可能复活的。”
“问题是谁说方晚晴死了?你们怎么就能确定她死了?当年她只是失踪了而已,现在又出现了,有什么不对?”秦露露拉过方晚晴的手转身就走,“怪不得那个什么四说你是疯婆子,看这样子可不就是疯婆子吗?方晚晴好好地站在这里,什么死了活了,依我看,你是纯心吓唬我们。啊!”
她忽然一声惊叫:“我想起来了,昨天那个人叫阿四的,好凶恶啊,会不会是他看到那个女招待被孟卓调戏不满意,就趁晚上杀了他!嗯一定是这样,那个人呢?你们快去找啊,晚了他可就跑了。”
不管怎样,她说的也好像挺有道理。大家在这雨里站着也不是个事,尹仲良招呼着众人一起又回到了山庄里。
大厅里有几个人聚在一起不知再说什么,看到尹仲良等人进来急忙停住。
“阿四呢?那个阿四在哪里?去找来?”尹仲良命令道。
有人急忙去找阿四。
尹仲良看着小蛮问:“你们在说什么?鬼鬼祟祟的?”
小蛮看看旁边的几个小姐妹,知道自己不说别人也会说的,便鼓足勇气道:“我们几个刚才打扫房间,发现了这个。”
说着从围裙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尹仲良,这是一张黄色的烧纸,给死人烧用的,那上面赫然是一行红色的大字:“我知道你们十年前做了什么。”鲁娜一见那黄色的纸,呀地尖叫一声。陈佳怡皱眉:“不要一惊一乍的,你还嫌不够乱啊。”
“都在哪里发现的?”尹仲良想都不想,一把将黄纸揉成团。
“几位……的房间都有。”小蛮意识到问题严重,说话哆哆嗦嗦。
陈佳怡喊道:“十年前?我们只是十年前来这里玩而已啊,还有什么事?”琳达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吓得小脸煞白。
“十年前,我们毕业,然后来这边玩,紧接着方晚晴就失踪了。”
鲁娜声音冰冷。
“什么失踪,人家方晚晴是心情不好去表姐家好不好。”
秦露露说到这,转向方晚晴:“对吧。”
方晚晴点点头:“我知道十年了没和大家联系,可能你们对我有误解,我那时胖又不好看,大家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现在鲁娜口口声声说我是假的,我也没法,等洪水小些,我就离开,省的你们心烦。”她双手一摊很是无奈。
尹仲良内心是矛盾重重,他怀疑方晚晴的身份有假,但当年自己做的事又着实对不住方晚晴,如果方晚晴要来报复也是有情可原。
这样一想,目光就转向方晚晴,看她一脸怅然,眉眼婉转,忽然就想到十年前那个夜晚,酒喝得有些多,将身下的方晚晴当成鲁娜,牛刀初试,可谓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后来发现认错了人,但依然是酣畅淋漓之后埋首在那一团温香软玉中沉沉睡去。一觉醒来,身下还有干涸的血滴,枕畔有几根柔软的长发,可是方晚晴却不见了。
十年一觉扬州梦,再一次看到变成美女的方晚晴后,尹仲良一直提醒自己这个不是真正的方晚晴,一定是方晚晴派来的人,可理智和思想总是分道扬镳,特别是当这个方晚晴用含情脉脉的目光锁定自己之后,十年前那种从酥麻到欢乐极致的感觉又来了。再看旁边的鲁娜,满头满脸的雨水,头发湿答答地黏在腮边,早上没有化妆,浮肿的眼泡和略带下垂的嘴角在大厅的灯光下暴漏无疑。
尹仲良叹口气说:“既然没法走了,大家还请稍安勿躁,等水小了,镇长的警察到了就好了。”
陈佳怡拉着琳达,噔噔噔上楼,边走边说:“反正你管好这个疯婆子吧,一惊一乍的。”
鲁娜一直盯着方晚晴,见她起身,疯了一般冲过去,伸手就去推方晚晴,却不防从旁边闪过一人,一把将她推开,挡在方晚晴身前问:“这位太太,不要激动嘛。”
正是伪装成服务生的召南。
鲁娜看向尹仲良:“仲良,我今天就来揭穿这个女人的假面具,她绝对不是方晚晴,因为真正的方晚晴已经死了!”
白庆文正在喝水,闻言咳嗽一声,捂着嘴巴道:“什么?方晚晴死了?怎么死的?怎么回事?”
“这就要问问这个女人,冒充方晚晴是何居心,我怀疑孟卓就是她杀的。”
她见那年轻的服务生挡在面前,伸手一指柳眉倒竖:“滚开,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我是你们……”
“鲁娜,好了,别闹了。”
尹仲良大喝一声。方晚晴拉着秦露露道:“走,露露,懒得理这种疯女人。”她刻薄道,“就算你过去是校花,那也是过去了,林太太,不要变成笑话。”
方晚晴发现,自己抓住秦露露的手,她却忽然抖了一下,方晚晴装作若无其事拉着秦露露一起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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