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愣了一下:“你不让我原谅他们了?”
叶限摇摇头:“算了,那些女人就活该受罪,谁叫她们是仁义村的女人呢,投胎在那仁义村就是她们最大的错误,没办法,那就忍着吧,事情总有个头,到以后所有全都死光了这事也就利索了。”
“绝对不能了结!”
女鬼惊声尖叫着:“我要他们世世代代受这乱伦的苦,不能叫他们死光了。”
叶限装作疑惑地问:“那我就不懂了,都说人死百账消,怎么到了你这里,人死了也没用,还得继续折磨?”
“除非他们永远沦落畜生道,不能在人世间轮回。”女鬼恶狠狠地说,空气中凭空又刮起一阵阴风,冻的陈飞扬抱紧了肩膀。
“畜生就不如人吗?他们做的那缺德事就是畜生都做不出,人死了,这账就消了,你恨这些人,那我就让这些女人都死了,仁义村的男人们互相祸害去吧。”叶限说着更来劲了,“你看叫这些女人怎么死你心里才会舒坦呢?要不这样,叫她们和你一样被男人们用石头砸死算了。”
女鬼点点头:“好疼啊真的好疼啊,我亲弟弟扔了第一个石头,他可真狠啊,我是他亲姐姐,我对他那么好,从小有口好吃的我都留给他,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女鬼想到当年,她弟弟只有八岁,小大人一样,带着众人赶到湖边,冷冷地看着她。
他眼神冰冷中有着蔑视,兰子的心在抽搐:“弟弟,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哼,你不懂得礼义廉耻,竟然污蔑父母虐待你,还听人挑唆要去县衙告父母大人,你这是忤逆,大逆不道,要被千刀万剐的。”
她弟弟指着她大骂。兰子愣在那:“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你受人挑唆,还有你,谢先生,你枉读圣贤书。”
谢先生被众人压着,看着像是挨了打,整个人萎靡不振,垂着头,衣服被人撕扯的七零八落。
他抬起脸来,兰子吓坏了,谢先生脸肿的像个猪头,青紫一片。
“孩子,你已经八岁了,我相信你总有一天长大,会看到真相的。我是读书人,懂得人伦之道,你们村子的一些人的确是犯了人伦大罪,我这是在帮你们,不让你们整个村子的人犯罪你知道吗?”
谢先生一口气说完就大口大口咳起血来。
石头雨点一样向他们砸过来,兰子满脸是血,摇晃着就是不倒下去,一直呆呆地看着她弟弟,看他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砸向自己,嘴里还恶狠狠地叫着:“砸死你,砸死你。”那些石块砸在身上可真疼啊,疼的就算做了鬼,想起来心里还跟着哆嗦。
想到这里,女鬼忽然大叫:“不能,不能用石头砸她们!”
“为什么啊,你怎么死的就让她们怎么死,这叫一报还一报。”叶限看女鬼神情大变,故意说到。
女鬼踉跄一下,心里想着,真的是一报还一报吗?
现在村子里的女人,那些五六十岁的都是她的侄女辈,剩下的年纪小一点的是孙女辈,当初的年纪相仿的那些都已经被折磨死掉了,现在的这些,也被折磨的一身病,有的甚至疯癫了,年纪大了,那些男人们对她们失去了兴趣,开始琢磨往村子里娶进新的女人,三代人啊,三代女人还债也算够了吧,真要让她们像自己当年一样,被人活活地打死吗?
女鬼嘴里说着凶狠的话,可是想到自己当年悲剧的命运,一颗心又开始变的柔软起来。
“算了吧,算了吧,饶了那些女人,但是男人……一个不能放过。”女鬼忽然说到。
陈飞扬乐的跳起来:“对,就这样,男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女人就都放过吧,她们会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怎么样才能让那些男人不得好死?”女鬼看向叶限,“告诉我。”
叶限忽然伸手,握住女鬼的手,女鬼抖了一下:“别,我的手,都是血,脏。我的身子,也脏。”
女鬼挣扎着。
“我心疼你,兰子姑娘。”
叶限低声说道:“脏的不是你,是仁义村的那些男人们,你没有任何过错,就算你惩罚他们世世代代乱伦也不是你的错,是那些男人自己内心长出了魔鬼,是他们的错。”
女鬼愣住了,眼泪掉了下来:“你真的不嫌弃我脏?”
“不嫌弃,我只遗憾当初不知道这事,没有帮上你什么。”
女鬼又开始哭了起来:“呜呜呜。”
陈飞扬无奈地捂住耳朵:“哎呀我的妈啊,这还哭个没完啊。”
第八章 报仇(二)
仁义村的祠堂里几个男人正在商议事情。
“那小娘们,竟然跑了!”
一个中年汉子叉着腰叫骂道:“锅里的鸭子飞了怎么办吧,咱们怎么办吧,村子里就这点老女人,拿啥下火啊,真能把人憋死。”
“那就该娶媳妇的赶紧都娶了,你们几个有老婆的多生几个姑娘,年轻媳妇姑娘都来了不就好了?”村长发话了。
“生姑娘,就咱们村那几个女人,又老又一身毛病,还能生吗?早都玩坏了,得换新的,那个叫啥?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有人提出异议。
“那怎么办啊,去县城找吧,找俩体面的小伙子去县城里找媒婆,一定要娶几个年轻的回来,那些老东西,看着都腻歪。”
村民们商量过后,就派出村子里长得最体面的俩小伙去城里找媒婆说亲。
俩小伙一个叫庄大牛,一个叫庄清水,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相貌堂堂,在老村长带领下来到县城。
先头说过,这些村子都在深山里,看山跑断腿,平时生活很闭塞,出来的时候少,一进城就目不暇接,觉得这城里真好,到处都是年轻大姑娘,早点拐回村子里几个再好不过,全村一起尝尝鲜。
村长背着手走在前面,后面俩小伙子嘀咕着:“到时候咱们就和媒婆说,一定要快点成婚,咱们村子里那些人都要变成狼了。”
村长在前面心想哪那么容易,得找个最好没有爹妈亲人的,要不这事早晚得露馅,现在的姑娘不像过去那么胆小了,万一闹的大了被女方娘家知道,仁义村的名声就彻底毁了。比如这次,小姑娘被那几个混蛋婆子给放跑了,村子里都不敢去娘家抢人,真是亏大发了。
“呦,只听过卖自己的,这家母女二人一起卖是什么意思?”
忽然听到街上有人偷偷议论着什么,村长这才看到前面人群围成一个圈,里面好像有啥热闹看。
三个人走过去,扒着人的肩膀往里一看原来是演的卖身葬夫的戏码。
一个扎着白麻布的女人带着个七八岁粉妆玉砌漂亮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地面上躺着个人盖着草席子看不清模样,旁边是一个半老的婆子,长得有点猥琐,在那拍着大腿哭:“哎呦俺的儿啊,你死的可好惨啊……”
陈飞扬嚎哭着,眼睛还悄悄地往地上瞄,心里乐开了花:召南啊,现在你可得叫我一声妈。
这是怎么回事?一半老徐娘,一漂亮的吓人的小媳妇,还有个好看的童子一样的小女孩?村长拉着围观的人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一家人,地上躺着是这家儿子,死了没钱发丧,这一家子婆婆、儿媳、孙女一起发卖自己呢。
“这多傻啊,三个一起卖,谁家能买这么多,这卖了年轻的媳妇或者小孩都成,搭上个半老婆子,谁家缺妈啊?”“
“就是,就是,这一起卖三个有点难度。”
大牛拉拉村长袖子:“叔,我看咱们把人带回去得了。这婆子和你挺合适的。”
村长踢他一脚:“胡说。”
嘴上是这样说的,眼睛却盯着那半老徐娘的婆子看。
心里琢磨着,那婆子看着岁数的确也不大,打扮起来一定还挺受看,坐地能吸土啊。主要是那小媳妇长的真好,真把老少三代娶回去,那小孩子没两年也长起来了,老的对付也能用用,多好,多划算,还省钱啊,只帮她们把这男人埋了就是,一口薄棺材,我们爷仨抬出城挖个坑就是了。
婆子还在哭:“可怜我的儿啊,孙女还没长大啊,只要给钱埋了我们娘仨就跟着走啊。”小媳妇不停地抹着眼泪看着楚楚可怜迷人极了。
清水忍不住了,喊道:“我们帮你把人埋了,跟我们走吧。”
那婆子立马喊道:“你们是哪的啊?”
“仁义村。”
村长说。
“仁义村的人就是仁义。”旁边围观的有人点头。
“对,那村人不错,出过节妇,很有名的,你们娘仨去了就得享福。”
婆婆弯腰和儿媳低声说了几句,儿媳看了那三个人一眼,把那三个人看的魂都飞了,差点身子一软倒下去:老天爷,这小媳妇长得太好看了。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的,那腰条一定带劲,那双眼睛真勾人啊。”
“行,只要你们把我男人风光大葬了,我们娘儿三个就和你们走,为奴为婢怎么着都成。”小媳妇一锤子定音,清水河大牛激动的摩拳擦掌:哎呀,这小媳妇说话声音都这么好听,真甜啊。
老村长有点茫然:什么叫风光大葬?这还是要借机敲诈我们村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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