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陈飞扬特意换了身黑色夜行衣,悄然潜入仁义村。
村子里竟然家家户户都黑着灯,陈飞扬心想不对呀,怎么黑灯瞎火的,有人家办喜事,应该是灯火透明很热闹才是,这怎么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家办喜事呢?
陈飞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那院子门口贴着大红喜字。陈飞扬咧嘴一笑:“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家也熄灯了,想必洞房里一定被翻红浪。哈哈,我得赶紧进去。”
说着他已经站在院子里,这院子是二进的,外面砖墙砌的很高,陈飞扬轻手轻脚摸到后院,听着里面传来呜呜呜的声音,一间屋子里有烛光闪烁,陈飞扬暗笑,就是这间房了,哈哈,这么大动静,新郎官真挺能折腾啊。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发出喊声的那间屋子场外,用手指轻轻捅破了窗户花格子上的纸,借着桌子上的淡淡烛光。他看到三个女人站在床铺边,其中两个像是在努力按着一个人,另一个俯身不知在做什么。
陈飞扬笑的差点坐地上:这是什么玩法?新娘子好大方,竟然三个人和新郎一起玩,这可真是大开眼界。
但很快,他就发现事情不对。
那俯身的女人好像不是在做那种事,而被按着那个人不住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哭泣声,那声音是……女的。
三个女人按着一个女人在做什么?
这时就听着中间那女人低声说:“儿媳妇,我是为了你好,这个村子是嫁不得的,娘受的苦不想你再受了,把这里缝上你只疼这一会,以后一辈子都是平平安安的。”
“娘,求你了,我疼,疼啊。”
“傻孩子,疼一时还是疼一世?这村子里的男人都是魔鬼,不缝上他们就会一个接一个来找你,给你灌药,你要怀了孩子也会被他们用脚踢用冷水泡把孩子给你弄下去。只有熬上二十年老了才能出头,听娘的话,这是招祸的东西,缝上就都好了。”
陈飞扬心想,她在缝什么?什么是招祸的根源?
他可是有着千年道行的狐狸精,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忽然想明白了,浑身狐狸毛都要立起来了:缝的是……女人的私处!
想到这,陈飞扬觉得自己下半身都开始疼起来,这……这得多疼啊,这些女人怎么会这样惨无人性,又为什么这样对待这个新娘子。
陈飞扬认定,被按在床上的那女子就是新娘子,因为这院子大门和窗户上都贴着红喜字,可是新郎在哪?
“娘,你饶了我吧,我一定像您,像庄家的婆婆婶子学,给您挣贞节牌坊,我一定会守节的,求您饶了我吧,疼死我了。”
“庄家婆婆,庄家婶子?哈哈哈,傻孩子,怪不得你二话不说就嫁过来,是被这贞洁牌坊迷花了眼睛啊。”
女人直起腰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
第二章 新嫁娘
“娘,求您了,我是真心守节啊。”
被按在床上的新娘子苦苦哀求着。
中间的女人转过身来,从陈飞扬的角度看过去,他发现这女人看不出真正的年龄,她满脸皱纹,头发花白。
她说:“先松开她吧,看来新媳妇还不知道咱们这村的秘密,她以为我是在虐待她呢。”
那俩女人松开手,新娘子悉悉索索地穿上衣服,忍着疼下了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婆婆的腿哀求:“娘,放过我吧,别给我缝上。我一定会守节的,会心如死水,都说仁义村家风好,出节妇出孝女,我一定好好守节,不给仁义村丢人不给庄家丢人。”
“傻丫头,你怎么就这么傻,我已经和亲家母说不要你嫁过来,你家非要把你嫁来,你可知道,这个仁义村……这个仁义村……”
婆婆说不下去了,无力地挥挥手:“你们和她说吧。”她指的是那两个头发花白,面色苍老又憔悴的女人。
“仁义,狗屁仁义,我就被这村子毁了一辈子啊。”一个妇人跪在地上哭起来,另一个扶着她的肩膀:“二姐,别哭了,和大姐比起来咱们能活着已经是……幸运。”
“姑姑,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陈飞扬心想,原来这两个妇人和这家的婆婆是姑嫂,是为了专门参加婚礼回娘家的?
“这个村子,是会吃人的,专门吃年轻的姑娘媳妇,尤其是那些守节的女子。”
婆婆苦笑一下:“所以当初我要你娘家退婚,可是村长那边却不同意,因为他们需要年轻的女子,这个村子好些年都没有年轻貌美的女子了,他们寂寞了,他们需要一个新鲜的玩意。我帮你把那缝上,过几天长合了,他们就是想折磨你也少了很多法子,总比你被迫怀孕生一堆小奴才出来的好。”
“生孩子?娘,我是甘心守节的,什么生孩子。”新娘子愈发的茫然了。这婆婆和姑婆婆都是怎么了?她和这家的儿子从下订的娃娃亲,仁义村在这附近名声很好,这里不仅出节妇,还出孝女,仁义村这上百年来出了好几个宁愿在家守着父母也不出嫁的女子,订婚这家的两个姑姑就是,花容月貌好年华却发誓不出家,在家孝敬父母,若不是已经民国了没准也能得到一座孝女牌坊呢。因此这女孩子从小就听说仁义村的种种传说,一直梦想嫁到仁义村来。
后来夫家那边来了信,说她的小丈夫,在十五岁这年生了麻疹,竟然没活下来,早夭了,要退了这门亲事。她父母斟酌着:彩礼都收了,家里还指望用这笔钱给她哥哥定一门好亲,现在退婚了就得把全部彩礼还回去,这儿子的婚事可怎么办?都说仁义村的人都仁义,男的儒雅有礼,女的温柔贤惠,多少人家都想和仁义村的庄家定亲,既然这样……女方父母商量后回了信说既然婚约早都定了,女儿就是庄家的人,就该按照仁义村的规矩去庄家守节,像庄家这些年的老太太婆婆姑奶奶们一样,为自己为整个家族挣个好名声。
这新媳妇那时候年纪小,长得也不算好看,当初订婚时候她是偷偷瞄过小女婿的,长得白净俊秀好看极了,而且看着特别斯文有礼,和他们村的乡野村夫就是不一样。到底是仁义村的人,看着就和别的地方的人不同,小姑娘满意极了。她家就她一个女儿,她父母这些年总是埋怨当初不该生个女孩就溺死,要是留着现在嫁出去总是能捞不少的彩礼,别说娶儿媳,就是养孙子的钱财都够了,何苦只捏着这一份丰厚的彩礼不松手呢。这种话她听的多了,想到那些个生下来就被溺死的姐姐就浑身发冷,她一直盼望着仁义村的婆家早点来接自己。左不过是被父母卖了一次,为什么不找个好一点的人家呢。
想到要被退婚,小姑娘的心揪得紧紧的,她在菩萨面前祈祷,希望庄家千万别退了这门亲,就算是小女婿人不在了,能在庄家跟着那些婆婆婶子姑姑们一起守节也是挺好的,听说仁义村很富庶,男人都在外做生意,女人们不用下田干活,吃穿不愁,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至今还都过得像大家闺秀一样,不用吃苦,也不用被人看不起。
仁义村的婆婆那边还在犹豫,村长却叫人带来了消息,说仁义村的人讲究的是礼义廉耻,哪有定了亲还退婚的道理,就算小女婿不在了,整个村子也会把小新娘当自己女儿对待,好好对她的,甚至还给这家送来丰厚的礼物。
姑娘的家人兴高采烈,逢人便夸仁义村的人就是仁义,整个村子都值得尊敬,真是好家风啊。
就这样,小姑娘被吹吹打打轿子抬进了仁义村,接着被送到这座二进的院子里,和小丈夫的灵牌拜了天地,隔着红盖头,她只觉得周围好像有很多人都盯着她看,那那眼神盯得她浑身发冷,她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别怕,别怕,从今以后就是仁义村的媳妇了,只要我甘心守节。好好侍奉婆婆和姑婆婆,这个村子的人都会对我好的。
等客人走了,婆婆和姑婆婆站起来冷冷地说:“随我们来。”
新娘子见三个婆婆眼神都不善,心里有点怕,可是还是顺从地回了一声是,跟着她们来到后院一间房,刚进门就听婆婆说把裙子裤子都脱了,在那边躺着去。”新娘子脸羞红了以为婆婆是检查自己是否完璧,红着脸低声说:“婆婆,我是黄花闺女,真的是。”
婆婆不理她,姑姑干脆直接俩人抓着她胳膊一架就将她驾到床边,逼着她脱衣裳。新娘子想这大概是村子的风俗,毕竟自己是要守节的,弄个不洁的女子回来会玷污了村风的,反正屋子里都是女人,新娘子只好咬着嘴唇,含羞带辱脱下裙子和裤子,平躺在床上等着婆婆检查,没想到两个姑姑忽然上来,一个按着头,一个按着脚,婆婆则穿好了一根针,拖着长长的白线,走过来低下头对她说:“好孩子,等会会疼一点,你忍着,等长到肉里就好了,这道缝是惹祸的根源,把它缝上就都好了。这是为你好,忍着点,啊。”
第三章 村子的秘密(一)
扒了一会窗户,陈飞扬基本明白大半。
这三个老女人一个是婆婆,两个是一直没出嫁的姑姑,这家的儿子死了,还抬进来一个年轻的大姑娘!最可怕的是要把大姑娘下身那处给缝上,那是什么地方,男人的销魂窟啊,奶奶的,真是婶婶可以忍,叔叔不能忍,咋能这么糟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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