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地个老天爷啊,这丫头是个愣头青!
陈飞扬急忙跑过去,伸手去拉萦萦的胳膊:“姑奶奶,你这是干啥呢?”
“我越想越生气,不如一次问个明白。查来查去的麻烦死了,正主不就在这吗,把那冒充的小鬼揪出来。”
萦萦说完又喊道:“马小宝,你给我出来。”
门打开一个小窗口,一个老头探头出来问:“小姐你找谁?”
“马小宝!”
“这是谢家没有姓马的。”
“那我找谢嘉嘉。”
“小少爷不在家。”
老头说着缩头回去,关上了小窗户。
萦萦气呼呼地,也不顾及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不好使用法术,脚尖一点地,竟然嗖的就跳了进去。
陈飞扬心道真是小姑奶奶,这么大脾气!咱们做狐狸精的,哪个大白天就干这个,想做点坏事你得等晚上月黑风高夜啊。
他暗自叫苦,又怕萦萦吃亏,谁知道这谢家养没养大狼狗,嗯,要是内有恶犬,自己……自己就拽着萦萦赶紧跑,想到这,他也嗖地跳了进去。
老头目瞪口呆:“江洋大盗!”
“谢嘉嘉,出来。”萦萦已经一把推开看门老头,冲向后面的三层小楼。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喝道:“报警,叫警察,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跑来大呼小叫?给我轰出去。”
老头为难地说:“小姐,小姐,少爷真不在这。”
“你家少爷在哪?”
陈飞扬问。
“少爷真不在这,少爷一直住在老太太那边,不在这住,你们快走。”
“和他们费什么话。”
女人已经走下来,盯着萦萦和陈飞扬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跳进来。”陈飞扬指指墙头同时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那女人的气焰顿时消了很多,她是聪明人,看到这俩人悄无声息地就跳进来,这是飞檐走壁啊,家里现在就一个老佣人和一个看门的,哪敢继续激怒他们,若是江洋大盗,自己呼救都来不及,便立马脸色缓和下来问:“有事好商量,咱们都不认识,你们找上门是为什么?”
“我们接受了谢嘉嘉的委托,要送他的骨植回来。”陈飞扬一本正经地说。
女人脸色大变:“嘉嘉,嘉嘉的尸……”
她忽然停住了,萦萦问:“你知道谢嘉嘉死了,对不对?马小宝和谢嘉嘉长得一点都不像,你什么都知道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谢嘉嘉?”
女人摇头:“小姐,我们谢家和你无冤无仇的,红口白牙可不好诅咒人,我们家嘉嘉好好的呢,你们怕是上当了,被江湖骗子给骗了吧?现在拆白党可什么事都做。”
“谢嘉嘉躺在河里,他说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装进麻袋,外面还拴着大石头,沉到河里,后来麻袋腐烂了,他的尸骨也渐渐被淤泥掩埋,他走不出那条河,不想一直被泡在水里,谢太太,你不心疼吗。”萦萦轻声问,想到谢嘉嘉,她眼圈红了。
“真是胡说八道,我们家少爷在老太太那呢,小少爷好好的,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老妈子走出来说道。
谢太太指着大门:“你们不要说疯话了,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你们请便吧。”
萦萦盯着谢太太:“你是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你忍心让那孩子就那么泡着?他说他冷,他说他不想泡着,谢太太,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谢太太闭上眼睛,老佣人扶着她胳膊说:“太太,进去吧,这就是两个疯子,打出去就是。”
陈飞扬忽然走到谢太太跟前,一把将老佣人拉开,迅速在谢太太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拉着萦萦说:“走,咱们走。”
萦萦气呼呼地走了一阵,站住问:“喂,你和那女人说什么?”
“你猜!”
萦萦心情不好,转身就走,陈飞扬紧跑几步拦住她说:“看看,这嘴巴撅那么高能拴牛了。我刚才和她说马小宝的亲妈失踪了,然后叫她有事可以来未寒时找我。”
“哼,这女人,我可不信她会伤心,也许,也许谢嘉嘉是捡来的。”
“那老头说谢嘉嘉一直在老太太那,看来是要直接找谢嘉嘉了解下情况了。”
“什么谢嘉嘉,马小宝马小宝,他就是马小宝!”
萦萦气恼地跺跺脚。
“好好,马小宝,马小宝,你说是谁就是谁。”陈飞扬举手投降。
第七章 侠盗陈飞扬
萦萦刚走到未寒时门口,就见里面走出个人来。那人穿着中山装,身材高大,剑眉星目,很有点男子汉气概,萦萦站在门口不动,那人笑道:“是来签约的?”
“俺们是这的人。”陈飞扬得意洋洋地指指招牌。
男子笑道:“你就是陈飞扬对不对?”
陈飞扬挺了挺胸脯:“不错,想必阁下就是叶小姐提到过的霍先生。”
萦萦听陈飞扬说话这般文雅,微微愣了一下。
待霍中梁远去了,陈飞扬才摇头晃脑:“我的妈也,这些丘八煞气好重。”
“啊,我看你表现的不错的,很大方,一点不比他差。”
“是吗?真的吗?”陈飞扬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萦萦用力地点点头:“其实你有时候也挺可爱的,至少真实。”
可爱!老子活了一千多岁在你嘴里就一句可爱!
陈飞扬有点暴躁,粗鲁地一把推开门,叮当当,铃铛不住地响起来,啪,一个栗子砸到他头上,陈飞扬抬起头看到墩子正坐在房梁上,看他进来,小爪子挥动一下。
“你找打!”
陈飞扬说着就要跳起来抓墩子。
“不要打松鼠,松鼠多可爱。”萦萦劝说道。
墩子呲溜一下跳到萦萦肩膀,靠着萦萦的头,洋洋得意。
“两位狐狸大仙今天收获如何啊。”
里间已经摆了饭,叶限端着碗慢条斯理地问。
萦萦刚要回答,陈飞扬急忙说道:“很好,很好,一切顺利。”
叶限点点头:“哦,那就再接再厉,要是有什么难题……”
“呵呵,没难题没有。”陈飞扬端起一个碗跑到厨房,盛了满满一碗饭递给萦萦。
叶限看了萦萦一眼:“她以后要在这吃饭吗?”
“不在这在哪啊?”陈飞扬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交钱。”叶限一本正经。
“啊?吃饭还交钱?”
陈飞扬愣住。
“你白吃白住,又来个白吃白住的,你当我这慈善堂呢?”
召南低着头,只往嘴里扒着饭,一声不吭。
“苍天啊,大地啊,哪有这样的,克扣俺薪水,现在又要交钱吃饭!”
果然是之前和阔耳狐相处久了,台词都学会了。
萦萦脸红了,伸手去摸口袋。
陈飞扬急忙说:“记账,都从我工钱扣。”
“说好了,从你工钱扣。”
陈飞扬点点头,看着召南低头吃饭,低声问:“召南哥,我这次没上当吧?”
召南摇摇头,陈飞扬松口气,万幸万幸这次没上当。
吃过饭,陈飞扬又要求给萦萦找个房间住。
叶限含笑看着他,陈飞扬无奈地说:“从我薪水扣可以吧?”
于是萦萦就在叶限隔壁住了下来,晚上睡觉前,叶限忽然招手道:“陈飞扬,晚上轻着点啊,我怕吵。”
陈飞扬闻言瞪眼睛:“你住二楼,俺住一楼,磨牙打呼噜放屁还能吵到你?”
叶限捂着嘴笑了。
萦萦掐了他一把:“你这个二傻子!”
夜很静。今天是初二,一丝月光都没,果然是月黑风高夜。
一个黑影悄然在福开森路上飘荡,落进了65号院子里。
三楼一个房间的灯还亮着,黑影笑了一下,嗖的一声,竟然从穿门而入。
“还是将嘉嘉带回来吧。”谢太太拧开床头台灯,叹了口气。
“你别考验我的耐性,忍你这么多年,你还想怎样?”
谢先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两撇时髦的小胡子,是这两年沪城绅士们的流行打扮,模仿美国电影中的美男子,可惜,这位男子一点都不美,胖墩墩的身体,一张大饼脸,配上两摸小胡子像是烤糊了的发面饼子,倒是谢太太长得颇为美艳,看着也比谢先生要小好多岁。
“毕竟,毕竟,嘉嘉叫了你五年爸爸的。”
谢太太抱住谢先生大脑袋,用力往自己高耸的胸脯上按。
“那俩人什么来头?”谢先生推了妻子一把,谢太太有点失落地靠着床头坐着,点了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一口:“我怎么知道,说什么嘉嘉的鬼魂找到他们,也许是知道点什么跑来讹钱的。”
“给点钱打发走就是了。”
“给钱?我哪有钱。”谢太太冷笑,“整天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别人都以为我嫁给有钱人,其实呢,得到什么?”
“好了,大晚上的有完没完,我要睡觉。”
谢先生烦恼的用力拉扯一下被子。
“睡觉?明天去你那心肝宝贝那去睡好了。你这没良心的,害死我的嘉嘉,现在又在外面养小的。”
谢太太越想越生气,忽然一脚踢向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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