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绶不动声色:“你说的可是真的?”
“假的,我说什么你都当成假的。真以为你现在能威胁到我?还是你那破阵法真的管用?天真。”
元绶一愣,忽然叶限叫了一声:“出手吧。”
说话间,她链上的黑布一下子断开,手脚的绳索也都断掉,她的身体像是泥鳅一样滑腻柔软,头一摆就从元绶手下滑了出去。没等元绶反应过来,门砰的一下四分五裂,召南平平地飞进来直取元绶,到底是掌门弟子,身形极快,在叶限逃离他手掌控制后,他一个转身已经拔出长剑,召南则举枪对着他:“那玩意没用,剑没枪快!”
元绶惊怒:“你不顾江湖规矩,竟然用火器。”
“谁和你江湖,你是名门正派,我们不是,我们一贯是怎么舒服怎么简单怎么来,什么年代了。还刀啊剑啊,你老土不老土?”
叶限讽刺道。
“听说我们离开后,那土地庙忽然起了一把火,里面什么都烧的干干净净,掌门弟子,你确信自己做的事情就天衣无缝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召南看了叶限一眼:“有没有吃亏?”
“吃个辣子,赶紧把他收拾了,忙乎一晚上,我还得回去睡美容觉呢。”
看二人如此亲密无间,元绶心里气急了,也不管召南手里有枪,举剑就刺。
他动作极快,身形诡异,召南举枪射击,还喊了一声:“你小心点。”
这个你,指的是叶限,他担心子弹反弹伤到叶限。
元绶挽了几个剑花,看的人眼花缭乱,一瞬间他身影也分成无数个,召南开枪射击,子弹却没打到他身上,而那些身影和剑花忽然汇聚成一个,剑尖已经点到召南的咽喉。
元绶眼神漆黑,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他似乎对召南充满了恨意。
剑扎上召南的脖颈,他那脖颈却像是胶皮做的,剑并没有刺进去,被反弹一下剑尖偏移滑了过去,在召南颈部留下一道印子。那印子明明已经擦伤了肌肤但不见红色,只是一道浅白。
元绶愣了一下:“你是什么……人?”
他手上一阵剧痛,一根发簪扎到手背,转过身去,对上叶限冷冷的眼睛。
元绶心抽得紧紧的,一把拔下发簪,发动内力将它震成两半,手背上伤口很深,不住往外流血,他跟没看到一样,将断发簪重重地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叶限喊道:“这是契约规定的,我要为孙家宝柱报仇。是你教唆徐浩拐走那孩子的。”
“徐家后院原来有口老井,就在石桌下。”元绶扔下一句话。
“就这么放他走了?”
召南皱眉。
“还能怎样?我那簪子上是淬过药的,他会难受几天。他是掌门弟子,真弄死了我们要被武当追杀了,倒不是怕他们,只是这弟子遍天下,一直被他们骚扰也是很烦的。”叶限慢条斯理地系着睡衣带子,语气平淡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元绶几个起落,很快已经来到城外一处树林。他咬牙切齿,盯着手上的伤口,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好毒!”
叶限簪子上的并不是取人性命的毒药,而是一种痒痒药,伤口是钻心的麻痒,心里像是百爪挠心,又痒又麻又酸。元绶咬着牙,嘴唇也被他咬的出血,那只手红红的,像是被辣椒腌过,他找个地方打坐,想控制手上的血脉,将麻痒压下去,没想到一催动内力,那麻痒的感觉忽然从心底升起,随着血管流入全身各处,一直到指尖,浑身都是又麻又痒,他忍不住呻吟一声,忽然他咬住了嘴唇,因为他发现自己呻吟声极为可疑,令人脸红心跳。
元绶身子弯成一个对虾,难受的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哪里还有昔日掌门大弟子的威严。
“叶限!”他狠狠地叫着,似乎呼喊几声叶限的名字能够克制这痛楚。
有几个跑这树林写生的学生路过,听到林子里传来古怪的声音,那呻吟中还夹杂着两声咬牙切齿的叶限二字。
那女生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男生也听到了,想来是这林子里正有人抓对大战,回头对同伴挤眉弄眼
一个女生呵斥道:“你那是什么表情,猥琐极了。”
那男生不干了:“哎,同学,古人都说食色性也,你这么说我就不对了,人家在林子里做得,我就不能笑得?”
那女生的脸更红了:“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哈哈,咱们美术生可是画过人体的,不该有那么多迂腐观念啊。”
“你们听说没有,那个欲女美人出家了。”
另一个男生忽然说。
“哪个?”
女生眨巴着大眼睛问。
“哎,就是林美颜啊,当年有人出一千五百块要睡她,她嫌弃钱太少,从阳台上扔下来的那个!那次都上报纸了,哇,满大街都是纸币,好多人捡的。”
“想起来了,她可真是……惊世骇俗啊。”女生本想说放浪形骸的。
“所以说嘛,都什么时代了,遇到这种事有什么啊,看人家林美颜多开放。”
元绶趴在地上,已经将学生们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他手抓着地上的青草,指尖像是有无数蚂蚁再爬,酥痒的忍不住又想呻吟出声。
叶限,叶限……他心里暗骂,我不会放过你,你们这些……旁门外道,****……荡……妇
【欲女传奇】
第一章 客人
召南摆好了饭,冲楼上喊了一声:“开饭了。”叶限款款下楼,陈飞扬的房间悄无声息。
“不吃也好,省下了。”叶限见召南指着后面房间,甩出一句。
召南笑道:“你够狠,给人一袋子中药。”
“化瘀止血,活血定痛,专治跌打损伤,我这礼送的很应景啊。”
原来元绶走时候留下一句话,说徐浩那画店后院石桌下有个古井。金署长率人来到那院子,用力将石桌子挪走,用凿子将下面的地砖一块块撬下来,果然是一个井,里面黑洞洞的看不分明。
当然,普通人是看不清的,叶限和召南看的清清楚楚,那下面没有水,最底下是一些白的东西,是细小的人骨,人骨上半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那就是孙宝柱。
金署长的人吊着绳子下去,将那孩子捞出来。
“天老爷啊,那下面都是碎骨头,该天杀的徐浩,到底祸害了多少孩子?”
警察抱着那孩子上来后骂道。
“醒醒,醒醒,小孩,你叫嘛?”金署长将昏睡的孩子摇醒后问道。
“宝柱,我叫……宝柱……”
孩子眼睛一眯又昏了过去。
陈飞扬大叫:“啊,他就是宝柱,哈哈哈,俺发财了。”
警察后来在这枯井里挖出很多婴孩的尸骨,徐浩为了制造人娃娃,害死太多无辜孩子,等待他的将是法律严惩。
他到底是武当弟子,始终没有说出拐走孙宝柱的幕后主使人是谁,坚称全都是自己所为,想拐个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帮自己照看娃娃队伍。
那六个孩子后来也醒了过来,只是心智有些受损,怕是以后智商上将会不似人。不过在他们家人看来,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上天保佑,他们千恩万谢还凑钱给金署长送了一个匾额。
“俺那份呢?”
回到未寒时,陈飞扬美滋滋地伸手讨要。
叶限将一个小口袋递给他。
召南站在一边,侧着脸,不忍心看陈飞扬的表情。墩子则躲在召南衣领里面,露出一双小黑豆眼睛,紧紧盯着,不知不觉前爪立起来挥舞成拳,像是在说打起来打起来!这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松鼠。
“这是……”
陈飞扬气呼呼地将袋子扔到桌上,几个根茎一样的东西骨碌碌滚了出来。
“三七,正宗的文山三七,说人参补气第一,三七补血第一,味同而功亦等,故称人参三七,为中药中之最珍贵者。陈飞扬到底是会法术的人,还是很识货的嘛。”
叶限笑盈盈地介绍。
陈飞扬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看看叶限,又回头看向召南。召南急忙低下头去,心里默念着活该活该我都提醒过你了。
墩子却对他笑了一下,还挥了挥小爪子。
他一下子明白了,当初在谈报酬的时候,墩子就是这么笑的。原来你们!原来你们全都知道,就在耍我一个!过分,真是过分。
“你们欺负俺,看俺是乡下人都欺负俺?你们,你们……”他环视四周,“都是坏蛋,都是!”
陈飞扬怒气冲冲,拔腿就走。
“十块钱,他回长白山了。”
召南面无表情。
“二十块,他晚上就能回来。”
一个花生丢了出来,落到桌上,墩子吱吱叫了几声,似乎也想参与这个赌局。
晚上的时候,就听着陈飞扬那房间窗户啪地响了下,召南轻手轻脚走过去,看到一只小兽落地后化成人形。
“你怎么知道陈飞扬还会回来?”
“因为我才收到线报长白山雪狐家族闹内讧呢,说是族中有人娶了一只火狐狸。那火狐狸原来不是他的相好吗?怎么忽然嫁给别人?其中一定是生了变故,除了我们这里他还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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