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牡丹在哪里?”
召南环视四周,看不到黑牡丹的影子。
“她?大概是回家等着做局长夫人呢,好几天不见人了。”
黄玫瑰伸手去抓召南的领带,召南往后一退:“有孩子在,你这什么样子。”
“呦,现在装正经了,你给我点甜头,我告诉你她去哪里了。”
召南回头看了一眼初七,后者很自觉地用双手捂住眼睛嘀咕着:“非礼勿看非礼勿听,我晓得的。”
召南哭笑不得,看着黄玫瑰神色不是作伪便从口袋掏出钱包递给她:“你自己拿。”
黄玫瑰半信半疑拿起钱包,打开一看厚厚一摞钞票心里大喜:“你今天可是真大方,那我就多拿点。”
说着目光流传,伸手在召南胸口点了一下,笑道:“不叫你吃亏,我还有个大消息卖给你呢,刚才就刚才,安大小姐才走!”
“安小西?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啊,找我们老板嘀嘀咕咕的,我还偷偷听了几耳朵,说什么要看看那黑牡丹。”
召南心里一沉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可知黑牡丹到底在哪里?”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呀。”
黄玫瑰娇笑着:“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召南尴尬地哼了一声,初七在后面说:“叔叔你就亲吧,我就当没看到没听到。”
黄玫瑰扑哧一笑:“逗你们玩呢,黑牡丹遮遮掩掩的不说,可我是谁啊,我知道她做什么去了,她那亲生的儿子来了,她估计巴巴地送上门叫人家奚落呢。”
“你说什么?徐天柱来了?”
“咦,你都知道的呀,就是乡下徐家的孩子,跟着老太太走亲戚还是怎么的,被黑牡丹知道了,这几天怕是每天磨着去找呢。”
“你可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住哪里?黑牡丹提过一嘴,在明月里的亲戚家吧。还是那个亲戚偷偷告诉她的,她那些同乡见她要做局长夫人了,可劲巴结呢,真是乡巴佬。”
召南转身就走,黄玫瑰喊道:“哎,钱包不要的啦?”
召南挥挥手,初七却跑过去,一把从她手上抢过,蹦跳着去追召南。
黄玫瑰气恼地啐了一口:“小赤佬,有你什么事。”
召南开车直奔明月里,初七眼睛很好使,远远地指着前方说:“叔叔,你看那个不就是徐天柱。”
徐天柱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在路上走的,走的很快,后面一个穿着高跟鞋的黑牡丹一路小跑追他,追上去抓着徐天柱的手说着什么,徐天柱很不耐烦一把甩开她,气呼呼地往前跑,黑牡丹站在那愣了一下,接着又踩着高跟鞋追上去。
召南摇摇头说:“这对母子啊,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黑牡丹也是被迫的啊,她年纪那么小,扔下徐天柱跑掉我觉得做的很对。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不管不问,徐天柱生气也没错,叔叔,你们大人的事可真是够烦的。”
初七嘟囔着。
这时从路对面开过来一辆车,召南看了那车一眼,神色大变:“是安小西!”
只见那车子朝黑牡丹那边开过去,召南急忙踩油门,咣的一声,和那车撞在一起,黑牡丹站在一边,吓了一跳,急忙看向前面的徐天柱,顾不得去看这两个车是怎么回事,急急忙忙就往徐天柱那边跑。
徐天柱在前面走,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吓得转过身,嘴里低低叫了一声:“妈。”
声音虽然低,黑牡丹却听到了,她顾不得擦淌下来的眼泪,跑到徐天柱身边,嘴里喊着:“柱子,我没事。”徐天柱见她什么事都没有,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身又要跑。
安小西下了车,见截住自己的人看着有几分眼熟。
召南没有化妆,和她印象中的李先生有些相似,但又说不出哪里像,她愣了一下,忽然拔出手枪。
召南挡在初七身前:“安小西,你别一错再错。”
黑牡丹看到,一把搂住徐天柱,挡在身后:“安小姐,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别人。”
徐天柱则挣扎着:“你松开我。”
他只是无助挣扎几下,接着就不动了。
黑牡丹的身上有一种久违了十二年的气味,温暖又柔软,这是……母亲的味道。
徐天柱闭上眼睛,眼泪滴落下来。
第二十九章 扫清障碍
安小西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千钧一发!
初七大叫:“叔叔!”
子弹没有射出来,就听着安小西啊地惨叫一声,枪在她手上炸开了。
安小西在狂暴凶悍,她的手也是血肉之躯,忽然之间,几个手指都被炸飞,她反应过来,捧着残手,不住惨叫,声音极为恐怖。
黑牡丹也吓坏了,却还是一把捂住徐天柱的眼睛:“别看。”
徐天柱则拉下她的手,嘴里说着:“妈,别怕,没事了。那个叔叔,是好人。”
初七看明白了,原来在安小西开枪的瞬间召南同时开枪,子弹竟然将安小西的子弹堵住,于是两颗子弹一起炸开,安小西手指全都炸飞了。
这么大动静,已经惊动了巡警,巡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叔叔,怎么办?”
初七面露惊恐。
他卖了几年报纸,平时最怕的就是巡警。
黑牡丹已经平静下来,看着蹲在地上哀嚎的安小西,捋了一下腮边的头发,低声道:“先生,我们对一下该怎么说这件事。”
安局长大拇指按着太阳穴,表情很是烦躁。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西怎么变成那样了?”
他盯着对面那个陌生青年,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人,仔细又想不起来。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这位先生是为了救我。”
黑牡丹扶着肚子。安局长大惊:“可是伤到了……孩子?”关心之色溢于言表。
黑牡丹眼睛瞄着召南,见后者对她点点头,低声道:“我……对不起你,今天去医院检查了,我没有……怀孕,只是身子有点问题,要吃药调理一段时间。”
安局长不相信地拉着她:“怎么可能?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怎么能没怀孕?”
召南在一边干咳一声,安局长这才想到这审讯室还有别人。摸了一下下巴有点尴尬:“这个,这个,你说是因为你,怎么回事?”
“你的宝贝女儿开车要撞死我,这位先生救了我,她下车什么都不说就冲这位先生开枪,枪出了问题,子弹自己炸了。”
在巡警到来之前,初七已经非常机灵地找到召南手枪的子弹壳藏了起来,现场只能找到安小西手枪的子弹,现场五个人,四个人都已经对好了口供,只有安小西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手哀嚎,什么都顾不上,根本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安局长点点头,虽然心里很生气,可现场勘查的情景的确是这样,安小西拿的那把手枪还是自己的,至于为什么炸膛,也许真是天意吧,这个孩子,实在是太疯狂了,现在受天谴了。
其实之前已经单独审过召南了,也是这么说的。
现在安局长基本相信事实就是这样,安小西一时发疯打算开车撞死黑牡丹,被路人见义勇为拦下后又开枪射击,却遇到子弹炸膛,这也真是作得紧死的快啊。
“爸爸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那个人的子弹打中了我的子弹,爸爸,是那个人害得我!”
圣玛丽医院单间中,安小西痛哭流涕。
她的手抱得紧紧的,掉了四根手指,手掌也烂了。麻药过后,疼的她满地打滚,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看着缠着纱布的手,想到再无可能的未来,嚎啕大哭。
“自作孽不可活,小西,你真叫我失望。”
安局长看向女儿,满脸失望。
“不是的,爸爸,不是的,不是那样。”
安小西看着安局长,忽然想起什么,仇恨让她彻底豁出去了:反正我都这样了,我彻底没有了希望,那你们也别想活!想到这,她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歇斯底里,满脸泪水。
“爸爸你是因为那女人怀孕,这才相信她的话吧。哈哈哈,这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安局长眉头一皱:“安小西,你说什么?”
“爸爸,你还不知道吧,那女人怀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只有你还蒙在鼓里,我英明神武的局长爸爸!”
安局长本来就心烦,闻言大怒:“安小西,你有完没完,自己做错事从来都不承认。你这么歹毒,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安小西大声喊道:“是,你自然没有我这样的女儿,你还不知道吧?你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你不是我亲生父亲,那女人肚子里的孽种也不是你的,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把我养大,再养个小野种!”
她浑身都是报复的快感!
门开了,黑牡丹站在门口,满脸惊慌。
安小西得意洋洋:“哈哈,你现在知道怕了吧?还敢带着野种进门,真是痴心妄想,现在你们害我成了这个样子,你也别想好过。”
黑牡丹的手抚着自己的肚子,眼泪汪汪地看向安局长:“达令,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个很久没来,胃不好每天作呕我以为真的有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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