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一点多了,大声喧哗肯定会吵醒周围住户,如果到时候有人围观,可就麻烦了。
“警署警员?哎哟,笑死我了。”我打着哈哈儿扭过手铐,“警署什么时候有权利接这种案子?”
最后一人年纪比较轻,眉毛高挑,上前对着我就是一脚,把我踹到地上,“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带走!”
我的肚子受挫,硬气的忍住,冷冷地笑道:“把我带进去,到时候送出来就没那么麻烦了,这对手铐会给你们带来难以想象的厄运……”
“还敢威胁执法人员?”那警察又是一巴掌“啪”的甩在我的脸上,“你小子活腻歪了?!”
旁边这个年纪较大的警察似乎对他有些怯意,只是在一边低声劝道:“小王,先别动手,他只是来协助调查的……”
“知道了,烦不烦啊!”年轻警察撇撇嘴,对他们挥挥手,“带走带走。”
我一声不吭,只是逆来顺受。
先不管这些人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把自己抓住,光是揍了自己那几下,就足够他们喝一壶了。
傻吊,等老子一出去,不砍掉你的手脚,就不姓刘!
大半夜的来到警署值班室,门口还站着三个扛拐的临时工。
年轻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另外两人:“老罗,老陈,你们到监控室值班,这里交给我了!”
“小王,你悠着点。”罗警官和陈警官对视一眼,朝我苦叹一声,转身离去。
年轻警察面沉似水,对三个临时工说道:“把他带进审讯室,家伙什儿都准备好!”
我暗道不好,这人很显然是要对付自己,估计等等指不定要用什么非人权的手段。
虽然我骨头硬,可是糊里糊涂的到这里来受罪,也忒冤了点。
“喂,我要联系我的律师,他来之前我不会给予任何配合。”
我双手拷在一起,指着桌子上的电话。
至于手机就别想了,在上车之前就已经给扣住了,现在估计在哪个角落都不知道呢!
年轻警察冷笑一声,上前把电话线拔掉,“电话坏了,明天我再找人来修,你先等等,不配合也没关系。小蒋,你们把他拉进去!”
三个临时工会意一笑,推搡着我走出值班室,绕着院子到后方的一栋办公楼。
他们并没有去楼上,反而从进了地下停车场。
在最里边的墙角有一排矮墙房,用铁窗隔开。临时工带我进了第一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三张椅子,都是铁打的固定在地面。
房间出了排气扇,几乎全封闭,里面空气潮湿,光是站一会儿就浑身难受。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眉头紧紧皱起,冷声哼道:“你们三个别傻愣愣的给那个王大傻吊当枪使,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己一辈子都后悔的事情!”
我的冷峻与房间的死气十分搭配,三个临时工见他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就有如此煞气,一个个也有些心惊。
毕竟,他们没有后台,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工作丢了是小,屁股后头惹了数不尽的麻烦,那才严重。
记得上半年,一个喝醉酒的长官跟一个小混子起了矛盾,连夜把别人带到这里来审讯,打算硬安上一个罪名。
谁知那小混子是一个家族的子弟,人家父母一来,连署长都得赔笑脸。
结果长官工作丢了不说,不出一个星期,全家都被砍成重伤,连个为他鸣冤的人也没有。
当初,好像就是在这一号审讯室。
三个临时工对视一眼,心里戚戚,有点不敢下手。我见唬住了他们,自顾自走到位置上坐下。
“你犯了什么罪,从实交代!”叫做小蒋的临时工从墙上去来一个文档,手里拿着笔,故作肃穆地沉声问道。
我不由好笑,扭头看向背后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心里更加鄙夷。
“帅哥,我只是来协助调查的,有权保持沉默。”我将手放在桌面上,把脸凑了过去,冷冷说道:“有种你动手,后果很严重!”
对方的年纪和表现出来的状态完全不在小蒋的理解范围,想当初那个大家族子弟一进来就是吆五喝六的叫嚣,搞得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
而这个小鬼,冷静的让人脖子发毛。
就在这时,王警官从外面走了进来,“刘晓飞,你吓唬谁啊!以后我们不知道你吗!
今天你的银行卡里多了三千万的款目,现在我怀疑都是非法来源。
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否则就别怪我王成心狠手辣了。”
“傻逼!”我摇摇头,懒得废话。
“你说什么!”
王成把我固定在审讯椅上,嘿嘿一声冷笑,忽的操起桌上的文件夹狠狠砸在我的脑袋上,凶恶的哼道:“他妈的快点交代!”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倒霉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倒霉了
文件夹的角尖锐硬实,虽然不会像刀片那般锋利,可是砸在头上就跟铁坨似的。
我忍住脑门上的剧痛,咬牙怒道,“你娘的,这一下我记住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警告你,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否则就算你们局长都保不住你!”
王成怒极反笑,冲上前一脚把我连人带椅给踹翻,一只脚踏在他的脸上,吐了口唾沫:“敢威胁我啊!哎哟,我好怕啊。小蒋,看什么看,给我揍!”
说着,脚下的力气越来越大,踩得我与地面亲密接触,头皮都开始发麻。
三个临时工面面相觑,这年轻人可不比那些带到这里过审的犯人,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场,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
他们经常在这里做黑手,见多识广,在没有得到确定信息之前,哪里还敢贸贸然的动手?
再说了,牵扯到巨额的非法收入来源,那可都是冠在一些黑社会头头的身上的罪名。这些小鬼才几岁,高中都没毕业吧,还能扯到那些事儿上了?
三个临时工左右为难,一时之间也没敢去揍我。
王成打得改踩为踹,打得正爽,可是身边三人默不作声,让他不悦起来:“你们干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吗?”
“废你麻痹的话,王成,你死定了,毫无悬念的死定了。”我抬头看向那三个临时工,开口大喝:“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千万别自己找死!”
三个临时工看着我那血红的眼睛,齐齐打了个寒战。
“王哥,您初来乍到不动这审讯室里的规矩,还是悠着点吧……”小蒋身边一人怕惹火烧身,不轻不重地提醒了一句。
王成吐了口唾沫,“妈的,不敢动他就把家伙都拿来。另外把隔壁的那个小鬼叫醒!靠,还没打几下就拉了一地的屎尿,给他一把拖把,先搞干净再说!”
小蒋三人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按照王成的吩咐,很快就带着一大袋塑料袋过来。
这三人离开之后,王成冷笑着从塑料袋里取出一个虎牙套,纯钢的质地,套在骨节上专打人肚子。事后外表看不出来,可是却会受不轻的内伤,让人生不如死。
我神色一变,“尼玛,看来你是玩真的了?”
“废话,我给你一个选择,签了这份认罪书!”王成从衣服夹层里掏出几张A4纸,用力摁在我的面前。
“王成,你在玩火***。”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吁了一口气,“你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千刀万剐都饶恕不了。如果我是你,就立刻回家卷铺盖离开香港。只要藏得深,或许还有个一两年活头,否则……”
“嘭!”的一声闷响,让我的话戛然而止。
我低着脑袋,痛得浑身打抖,腹部深奥进一个拳印,只感觉里面分不清哪里是肠子,哪里是脾胃。
终日打雁却被大雁啄了眼,这回亏大发了!
我苦笑一声,心里的恨意愈发的茂盛。
“我看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王成晃了晃手上的拳套,十分满意它的效果,“刘晓飞,快点交代吧!我的耐心可没有多少了啊!”
我抬头盯着王成,露出一张死人表情:“你最好把我弄死,否则我出去了,你全家都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还敢大放厥词?!嘿,好好好,整晚的时间够长,我们好好的玩一玩。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王成先出去了一阵,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条烟和一打啤酒。
他把警服脱掉,一只手摁在我的脑袋上,一只手带起拳头朝他的肚子又擂了一拳:“再说啊,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我草泥马……”
“嘭!”
“我……我草泥……马!”
“嘭!”
几拳过后,我痛苦的蜷缩在椅子上,整张脸蛋苍白无比,毫无血色。
“说,认罪不认罪?!”王成抓着我的头发,用力向上提。
“我……草……泥……马……”
……
却说第二天一大早,秦傲天和曹苒一同去拜访秦浩的好友。
秦浩这个好友来头可不小,他是香港警局总局的局长。
总局局长徐前,进作为香港执法界的一把手,自然要以身作则。
他的居所位于铜锣湾洋湖小区,不过一百七十来平方米,上下两层复式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