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奶油蛋糕?”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心说这姑娘可够能耐的啊,工作不忘娱乐还会搞这些玩意儿?
陈秋雁点点头,说就是那种糕点,除了蛋糕,她还会做饼干。
“用啥子工具做?锅啊?”我好奇的问道。
陈秋雁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这些东西是烤出来,得用烤箱做,你这儿没条件啊......”
“烤箱又是啥?”我满头雾水的问道。
我只听说过微波炉,还真没听过烤箱这种东西......难不成这又是一种新科技?
话说回来,在那个年代,微波炉还是刚刚兴起的高科技产品。
我跟老爷子都听人说过,能微波的炉子可不是一般的牛逼,把凉掉的食物放进去转一转,不过一分钟就能变得热气腾腾,跟刚出锅似的!
“就是......怎么跟你说呢.......”陈秋雁有些费劲的跟我解释着:“烤炉有点像微波炉,但又不是真的像,反正就是用来烤东西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但是我家没烤箱啊,你可以用液化气灶做吗?我刚换的气!火力足得很!”
陈秋雁有些哭笑不得,说这两样东西完全不是一回事!
........................
当天晚上,我特没出息的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但这也不能怪我啊。
多少年了......我家里就没住进来过异性生物........就我跟老爷子这两个大老爷们住着.......
这突然来了一位大美女住在楼下,我竟然还有些不太习惯!
足足失眠了大半宿,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勉强睡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老爷子早八辈子就出门打麻将去了,陈秋雁则是坐在柜台后面,有模有样的帮忙卖着药。
“陈姐,不好意思啊,睡过头了.......”我有些尴尬的走过去,往柜台上扫了两眼,见她还帮忙记着账,便岔开话题问她:“你还懂中药?”
“懂一些吧。”陈秋雁笑眯眯的看着我,直接问:“小沈,你们什么时候再接活儿啊?”
我见她问这事,也不禁有些无奈,挠了挠头说:“这个谁也说不准啊,毕竟脏东西不是三天两头就有的,更何况我们是修降门的先生,主要是对付人,不是对付鬼啊........”
“你们收拾五福孽的时候,不也挺厉害的吗?”陈秋雁托着下巴,眨巴着眼问我:“要不我找人帮你们打个广告?再给你们拉点客户来?”
拉客户?
这种客户是能随便拉的吗?
我正琢磨着要怎么回答她,只见门外忽的进来一个人,嬉皮笑脸的冲我说:“沈哥!出去玩呗!”
第二章 鼻血
“七宝?”我一愣:“你咋来了?”
“咱们不是说好今天出去玩的么!你........”
忽然间,七宝停住了声音,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秋雁,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这位是?”
“这是陈姐,是老爷子朋友的孙女。”我介绍道。
七宝拖着长音哦了一声,看我的表情都不正常了,挤眉溜眼个不停。
“嫂子呀?”
“你个瓜娃子不要瞎说啊!”我赶忙解释道,生怕陈秋雁尴尬:“这是陈姐!叫姐就行!”
说实话,七宝这人啥都好,就是那张嘴特别的油。
而且是该油的时候一定油,不该油的时候也得油。
整个人就是一根炸的半熟的小油条,从头到脚都能透出一股子油光来!
听见我这么解释,七宝也不显尴尬,嬉皮笑脸的说:“陈姐,我就是跟老沈开个玩笑,您可别介意啊!”
陈秋雁倒显得挺淡定的,也没有像是普通小姑娘那样脸红,笑着耸了耸肩:“没事,我没那么小气。”
七宝看着陈秋雁,眼珠子转了几圈,冲她一伸手。
“美女姐姐,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姚军宝,在家里排行老七,你叫我七宝就行!”
陈秋雁握手回礼,大大方方的说:“你好,我叫陈秋雁。”
“陈姐你是来四川玩的嘛?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的。”
听见这问题,我立马看了陈秋雁一眼,给她使了个眼神。
要是放在原来,我肯定有啥事都能跟七宝说,但是现在不一样啊。
我刚入行还没几天,自己都没搞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咋跟七宝说?
就算是要说,也得跟老爷子打个招呼才行。
陈秋雁不傻,见我使了个眼神,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只见她很自然的笑着,跟七宝说:“我是来四川玩的,因为家里人跟沈老爷认识,所以就让我借住在这里。”
听见陈秋雁的回答,再一看七宝似乎也信了,我不禁松了口气。
之后,我们又在大厅里聊了一会天,七宝趁着陈秋雁不注意,压低了声音悄悄问我,这个到底是不是我婆娘?
我想都不敢想,连忙否认,说她就是老爷子朋友的孙女,跟我最多算是朋友,还不是特别熟悉,让他收敛着点。
七宝听我这么说,顿时就兴奋了起来,连说跟我没关系就行,就怕跟我有关系!
说完,七宝就迫不及待的邀请陈秋雁跟我们一块出去玩,还说要去春熙路那边逛逛。
陈秋雁倒是没急于答应,先是问我店里的生意怎么办?我们全走了,老爷子也不在家,药铺给谁看着?
“先关门呗。”我看了看壁钟,说道:“今天有人来拿货,我爷一会就得回来,咱用不着担心,出去之后跟他打个招呼就行。”
得到答案之后,陈秋雁没再拒绝,点点头就回屋换衣服了。
我看着陈秋雁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老爷子嘱咐过我的话。
如果要带她出门,那么身上就得多带点钱。
小姑娘家大多嘴馋,想吃啥想喝啥,必须得伺候好了,免得在陈宗堂那儿落话柄。
想到这里,我便走到了柜台后面,拉开抽屉,将那个装着现钞的牛皮纸信封拿了出来。
这里面的钱,就是我们去办五福孽的劳务费,总共是一万元整。
“多带点钱.......那具体是带多少啊.........”
我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牛皮信封,犹豫了几秒后,直接把信封揣进了兜里。
反正就这么一袋子钱,全带上肯定错不了。
毕竟七宝这牲口宰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再加上有个陈秋雁........有备无患嘛!
更何况我也想拿点钱出来改善一下生活,别看我家店铺挺大,里面的家电家具大多属于解放初期的水平。
现在有钱了,我也想让老爷子过滋润点啊!
“行了,咱出门吧。”
陈秋雁这时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得我跟七宝眼睛都直了。
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的呢子外套,下身搭配一条修身长裤,脚下踩着一双小皮鞋。
说话间,头发随意的披在两边,显得无比自然。
“怎么了?”陈秋雁走到我们身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不认识我啦?”
“有点。”我笑道,随即,脸色猛地一沉,身子止不住的晃了几下。
不知道是怎么了,在那时候,我脑袋有点晕乎。
跟喝醉了似的,又有点像是发烧的那种,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陈秋雁似乎是发现我的状态有点不太对,下意识的用手扶住了我,一脸的担忧:“小沈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摇摇头,眉头不住的皱着:“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话音刚落,七宝冷不丁的就喊了起来,虽说话里听着像是在嘲讽,但语气却明摆着是一种担心的意味。
“沈哥!陈姐再漂亮你也不至于看得流鼻血吧?!”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低头一看,手指上尽是发黑的血迹。
“没事。”我吃力的笑了笑,示意让陈秋雁撒手,用不着扶我。
随后,我就一步一晃悠的走到柜台后面,把老爷子事先备好的那袋子药粉拿了出来。
药粉不多,就头痛粉那样的小袋,干吃下去送水吞服,用不着熬药那么麻烦。
等我吃完这袋子药粉,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眩晕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走吧,咱先出门。”我揉了揉鼻子,见七宝他们还有点担心我,便安慰道:“最近有点上火,用不着担心。”
得到这个答案,七宝点点头,也没再问什么。
但陈秋雁是压根不信,看我的时候,眼神里有种很明显的担忧。
带着他们出了门,走到街口那边,我顺道拐进小巷,跟正在搓麻将的老爷子打了个招呼。
“你流鼻血了啊?”老爷子侧着头,见我用餐巾纸堵着鼻子,便问了句。
我嗯了一声,说,你放在柜台下面的药我已经吃了,现在感觉好多了。
“要出去玩,也别玩得太疯。”老爷子嘱咐道:“早点回来休息,要不然你就得被人抬回来了。”
“知道。”我叹了口气。
我之所以会头晕,不外乎是因为五福孽的事。
第一只破棺而出的五福孽,是让我用刀山降做掉的。
要不是有老爷子施法,帮我拖延降气的反噬,恐怕早在山上我就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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