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头子一惊,脸上露出了一副为难不情愿的样子。
见状,我不禁皱眉,猜测道,“你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你厂长不知道吧?”
闻听此话,老头子一僵,不是滋味儿的求饶道,“小兄弟,我以后不找林小娇的麻烦就是了,咱井水不犯河水,别把事做的太绝行不行?”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这人有点小心眼,记仇,做事呢,也喜欢不留余地,所以你不想死的话,最好乖乖给我带路。”我语调轻松的说着,又把刀刃贴近了几分。
老头子一哆嗦,赶忙点头说,“好好,我带路我带路就是了……”
这个工厂在村子外有二十多年了,不知是这厂长本就神秘,还是我的记忆漏掉了什么,没有一点关于那个厂长的记忆,今天我来到工厂,也到其他车间看过,连后院我都摸进去转了一圈,可始终没看到所谓的厂长。
不知是不是故意想引起别人注意,这老头子给我带路的时候总想往人多的地方走,被我踹了两脚之后,这才老老实实的把我带到了后院的后门。
出了后门顺着一条扬长小道进山,老头子说,“这边是工厂包的山,四周围了铁丝网,厂长一直住在山里,很少管事。”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你他妈霸着一个车间的女人,没少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吧?”我跟在后面嘲讽着,想来有气,踹了这老头子一脚。
似乎是被我说中了,老头子也没反驳,只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快速往山里走,看样子是指望着那个厂长能救他一命。
我俩走了有半个小时,就进了一个小山坳,里面有人用竹竿围了篱笆,是个不大的小院落,三间土房,院子里种了些蔬菜,还养了鸡鸭,一个和老头子年纪相仿的人正躺在院子摇椅上乘凉。
“这人就是厂长?”我狐疑了一句。
老头子赶忙点头,说,“他这一年到头也不带出去的,认识他的也就我们这些跟着来这边的老员工了。”
说着,我俩已经进了院子,见人找到了,我也就不客气,一脚把老头子踹了个跟头,然后看向了那个摇椅上的厂长,问道,“你认识我吗?”
闻言,那老厂长睁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周主任,随即皱眉问,“你是……?”
“我是林震天的儿子。”想查出这个工厂和爸妈有没有关系,我只能实话实说。
“你是林策?”老厂长一惊,赶忙站了起来,走过来,上下打量我,激动的说,“二十多年没见,你长成大人了啊,我上次见你,你还是襁褓里的小婴儿,只有那么大一点。”
说着老厂长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我见他一副激动的样子,便知道这事儿有戏了,于是不慌不忙的问,“我觉得厂长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所以想来问问。”
“额,你爸知道你来这里吗?”闻言,老厂长愣了一下神。
“这个……他知不知道很重要么?”我狐疑的看向老厂长,这个人似乎很忌惮我老爸,或者说是比较在意我老爸的想法。
闻听我的话,老厂长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当然重要,我因为你爸一句话,躲在这山里二十多年,你说重不重要?”
老厂长的话让我很意外,随即追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是真没想到,当初带程国业的私生子来这个村子的人,就是这个老厂长,是他亲自把林策交给了我父母,而我父母的身份更让我感到了一阵纠结。
我的父亲曾经在程国业手下做事,后来因为我母亲怀了孩子,他不得已退出了那个圈子,带着我老妈安心的隐居到了这个村子,后来的事就可想而知了。
程国业和金爷暗中较量,他为了保住自己唯一的儿子,把两家的孩子调包了,只是鲜少有人知道,当年我老妈是生了一对双胞胎,就连这个老厂长都不知道,就好像他们来这里找我爸妈的时候,我爸妈手里就已经只剩一个孩子了。
这不禁让我奇怪,更加想不通爸妈到底为什么要帮程国业,凭他们的本事,完全可以拒绝,带着自己的孩子远离这里。
对于整件事,这个老厂长知道的并不多,但我自己可以串联起来,细细琢磨之后,我觉得可以找爸妈谈谈这件事了,想罢,我问那老厂长,“你们留在这里二十多年,就是为了保护我吗?保护程国业的儿子?”
那老厂长却摇了摇头,说,“有林震天在,说保护还轮不到我们,实际上我们是程老板留在这里监视你们一家的,但是……”
话说一半,那老厂长沉吟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说,“没办法监视,就只能这样尴尬的守了二十多年,其实我一直在等老板召回我们的命令,可那边似乎并没有让我们回去的意思,反而把这工厂做的风风火火,几年间就扩建了好几次,现在我也不想回去了,一把年纪,留在这儿也挺好的。”
这老厂长的心态倒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看样子他们这些底层的小人物并不知道程国业已经死了,更加不知道他所谓的老板早就已经换了,甚至想不到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老板的私生子都是个冒牌货。
第六十四章 爸妈摊牌
时过二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想想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这老厂长守在这穷乡僻壤二十多年,倒是活的踏实,只是外面早就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了。
见我沉默着想事情,那老厂长看了看摔在地上的周主任,问我,“这个人……”
闻言,我抬脚踩住了周主任的肚子,促狭的说道,“这老王八欺负我朋友,还和厂里的女工不清不楚的,我觉得这种人活着有点碍眼。”
“诶?别别别,小爷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老板的儿子,您就绕了我这一回吧!”一直听我和厂长讲话的周主任蜷缩在地上,满脸是血,哆哆嗦嗦的求饶。
“额,小少爷,厂里这些老员工,都是跟着我来的,二十多年没娶妻生子的,男人生理上的事儿总要解决,他们这也是大半辈子了,活在这个穷乡僻壤,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啥,你看这次……就饶他一次吧?”老厂长这话说的有些为难。
我抬脚猛踢了周主任一脚,看他一副老骨头随时会散架的样子,倒也下不去杀手,可我一想到他一脸猥琐的戳林小娇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一甩手,把刀子插到了周主任手边,咬牙切齿的说,“命可以留,根儿不能留了,周主任,是死是活看你自己了。”
“啊?爷爷啊!”周主任一听赶忙爬起来抱我的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饶,“我他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后真的不敢了啊!厂长也没跟我说你是老板的儿子啊,早知道你对林小娇有意思,我肯定不会沾她的啊!以后我见了那丫头,躲着走还不行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我也想饶了,但很可惜,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和你一样是一个小人。”我抬脚踹开了周主任,不耐烦的提醒说,“你是自己动手断根,还是等我动手断你的命?”
周主任摔坐在地上,一双浑浊的老眼惊恐的看着我,又求饶了两句,可见我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好颤巍巍的拿起了刀子。
他握紧刀子的手,绷紧的没了血色,我冷眼看着他,想着这老东西要是敢用刀子还手,我他妈就顺势弄死他,以后如果被查到,就说是自卫杀人。
然而僵持片刻,周主任还是没敢还手,大概是觉得还手也打不过我,也就不做无谓的挣扎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抹了抹脸上的血,就自己动手了。
那老厂长似乎是习惯了平淡日子,见不得这血腥,把脸扭到一边叹了口气,说,“小少爷,看样子这些年你经历了不少事啊?”
我抬眼瞄老厂长的后脑勺儿,心说,哪还用‘这些年’?半年的时间足以翻天覆地。
伴随着周主任鬼哭狼嚎似的一声惨叫,老厂长院子里的鸡鸭都惊得四处乱窜了起来。
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不停哆嗦的周主任,我俯身拿过了他手里的刀子,在他身上蹭干净脏血,低声说,“这是给你长长记性,以后少干点儿缺德事,人活到你这岁数不容易,别一步踏错,丢了命。”
似乎是抵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周主任一个白眼儿翻过去,就躺地上不动了。
“老厂长,需要我打个120吗?”我继续蹭干净刀子,这才慢悠悠的把刀子收鞘,别到了后腰。
老厂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这里有药。”
“那我就先走了,您好好过这小日子,既然不想回去了,就努力成为一个普通人吧!可别像这个周主任一样,断了自己的前路。”我意有所指的说完,见老厂长点了点头,就直接转身出了院子。
程家变天的事,我没跟老厂长说,离开了这工厂,我给程皓打了个电话,但被拒接了,连打了好几个,他也没接电话,看上去似乎不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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