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看的人,心底也会变得十分的幸福和祥和。
可是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的呢?
天执应该是我的孩子,能够这样抱着他的,只有惊夔,不应该是苏止才对。
我很快就从那股莫名的熟悉当中,抽身清醒,望着他的模样,看着欢笑的天执,心里说不出是笑是哭,我的孩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健康,可一旦离开了水中棺,他就将死去。
所以我必须得到解开阴阳咒的法子,而玄笙是这个时候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但现在的他也被苏止掌控在手中。
“苏止。”我叫着他的名字,不顾他有没有在听,直接的说道,“玄笙是幻妖族的人,他有办法解开阴阳咒。你要是抓了玄笙的话,就放他出来,解了天执身上的阴阳咒再说。”
“你是想我少去一个威胁你的筹码吗?”苏止一语道破我的计划,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不高兴,而是将天执面对了我,轻声的哄着天执说,“天执,你看,这个是妈妈哦!来,叫妈妈!”
“妈……妈。”
天执的声音还很稚嫩,听上去有些模糊不清,但他的确是很认真的在叫着妈妈,而且越是叫着,眼睛里就泛起了泪光,似乎很想知道自己的妈妈在哪里,因为找不到,因为感受不到妈妈的气息,所以一提到这两个字,就会哭。
看着这样的天执,我的心就像被紧紧的握住了一般,疼的无法呼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近在咫尺,我却始终无法靠近。
“莫逢,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等你脱胎换骨之后,对惊夔漠视,再也不和他接触,相爱,不再回到他的身边,那么我就会让玄笙给他解了身上的阴阳咒。阴阳咒只要有本事的都会,可是解咒术却只有幻妖族的族长继承人才会的,姬玄虽然是长子,但他放弃了族长之位,所以现在只有玄笙可以解救你的孩子。但你若是再度回到惊夔的身边,那么第一个死的不是天执,而是玄笙。”
“你!”
我气煞,但面对他,我又始终没有反抗的把柄在手中,他掌控了所有的局面,剩下的就是对弱者的威胁。
而我作为弱者,有着太多的放不下,这就是我的致命危机。
所以,我不得不顺从,不得不为了我的孩子,选择臣服。
“我……答应你。”我咬着牙,答应了他的条件,“但是,你也要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什么时候解咒!而且,你也需要帮助我救出惊夔以及怡然他们,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别这么偏激嘛!”苏止宠溺的摸着天执的小脑袋,天执似乎非常喜欢这样,窝在他的怀中,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等他们离开妖界之后,我就帮你解咒,可好?”
“好。”
我咬牙说了一个字,就不再想与他多费口舌。
苏止也没有多余的浪费时间,将天执重新放回到水中棺当中,自己则走了出来,弯腰再度将我抱起,然后放在了寒冰床上。
哇凉哇凉的气息即便是隔着厚厚的被子,也让我不受控制的颤抖,冷的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这里虽然很冷,但配合我给你的血和涂在你身上的神兽之血,等下术法开始的时候,会给你减轻不少的痛苦。不过能否承受过去,就看你自己的了。希望到时候走出门的时候,会是一个全新的你。”
苏止说完,就抽走了我身上的被子,顿时,刺骨的冰冷直接毫无阻拦的来袭,冻得我不得不蜷缩起身体来缓解冷意。
但这么一动,伤口就传来刺骨的疼,不动是冷,动了是疼,两种都是偏向于极点的滋味,让我越发的难受起来。
可我知道,自己必须要熬过去,这还不是禁术的开始,一旦开始,承受的疼痛将会越来越多,如果我连最初都熬不住,那么之后的都是空话了。
所以我闭上眼睛,双手抱着自己的,心里一遍遍的念着天执和惊夔的名字,想着我这一生中最爱的两个男人,想着曾经的美好,想着未来的希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苏止一直都站在我的身边,原本微笑的眼睛,在望着我的模样之后,慢慢的变得阴沉起来。四周冰霜的冷意慢慢的占据了他的眸色,堵上了一层薄薄的霜痕。
他隔空划开了自己的手臂,将鲜血落在寒冰床上,顿时,一片雪白的寒冰床上,骤然升起一个范围很大的圆圈。
明明是鲜红色的血落下,可那个法阵的颜色,却是极度的黑色。宛若来自地狱深处的恐慌,带来的是一种锥心蚀骨的痛楚。
“啊——”
我没有想到,光洁的床上,会突然间伸出很多的利刺,直接刺入我的血肉里,密密麻麻的,疼得我,不管滚到哪里,都无法躲避。
“这才是开始,你需要承受。”
苏止的声音也变得很冷漠,随着他鲜血的越流越多,黑色法阵的威力也越来越大,那种刺痛也更加的多。
更有黑色的细线从寒冰床上蔓延出来,捆住我的双手双脚,将我整个人成大字型的分开。此时的我已经顾不上那种姿势有多么的羞涩和撩人,我只想快点熬过这个过程。
但时间在这种时候,变得非常的缓慢,五感当中的痛觉和触觉,却变得格外的清晰。我感觉到那些黑色的细线,慢慢的割开我的血肉,然后渗透进去,缠绕住我的骨头。
“啊——”
那种有生命的疼痛,痛的我失声大叫,一口气缓和不过来,差点昏厥过去。我自认为自己不太怕疼,但这种疼,简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蚀骨锥心的。
就好像有一把小刀,沿着皮肉轻微的割开,然后分离固定皮肤,随后在割开底下的肌肉,露出最中央的白骨。
又像千万根细针一样,直接一齐用力刺入血肉当中,一扎一退,毫无规律,却可以叫人疼的死去活来。
更像十指被割裂,疼痛锥心。
即便已经做足了准备的我,在面对这样的疼痛之下,我还是觉得自己承受不住。尖叫声,也从一开始的大声,渐渐地变得无力。
无力到再也喊不出声音来,无力到自己快要没有了意识,可是身上的痛楚,却仍旧那么的清晰和名下。
“妈……妈,妈妈……”
远处,突然传来天执的哭着的呼唤声,一遍遍的传入我的耳朵里,将快要失去意识的我,从黑暗的边缘上重新拉了回来。
模糊的睁开了眼睛,恍惚中,我看到苏止的手中拿着几段类似于人骨的东西,缓缓地靠近着我,而他手臂上的鲜血仍旧在不断地流进寒冰床内。
“那是什么?”
我无力地问了这么一句,可是苏止没有告诉我,他站在我和水中棺的当中,挡住了我的视线,然后带血的手,伸到我的面前,盖在了我的眼睛上。
“莫逢,再坚持一会儿,你就会浴火重生。”
“苏止,别骗我。”
在沉入到黑暗中之前,我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话,他却低头亲吻我的额头,将我紧紧搂住,“你放心,对你,我从不会有谎言。”
他的脸上带着莫名诡异的笑容,却成了我极度痛苦当中,最后的唯一……
☆、第240章 我是容器
在恍恍惚惚的浮沉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她全身一丝不挂,蜷缩着身体漂浮在我的面前。
闭着眼睛,乌黑的头发,很密很长,将她半遮半挡,唯有那张脸,在黑色头发和白色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美丽。
没有任何的修饰,没有任何的遮掩,却仅是叫人瞧上一眼,就会永生难忘。
“域外天魔,四魔之魑,惊人天貌,英勇善战,得其成王,永世不朽。”
我觉得自己应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脑海里突然间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句意非常的简单,讲的就是魑魔。
她美貌惊人,却又身经百战,是域外天魔最初的佼佼者,位于魑魅魍魉,四魔之手,是个厉害人物。
关于她的事,我之前也在接触当中听到了一些,除了知道她的出生以及结局之外,对于她的一生,却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而且,在魔心珠面世的时候,虽然水中棺和君衍都在我的身边出现,但水中棺很明确的说我不是魑魔的转世。
但为何,我现在会在这个不知是梦还是真实的情况下,见到魑魔?
四周一片的安静,我的身上也没有那种锥心的疼痛,甚至没有任何的感觉,整个世界似乎只有面前的女人。
她那么的漂亮,漂亮到即便身为女人的我,也有种喜欢的心情,尤其是在心底深处,有那么一抹柔软的触动,在那一刻,慢慢的苏醒了。
“魑魔,是你吗?”
在久违的沉默之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可是我知道,她是不会回答我的,她的那个样子,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照理,魑魔应该已经死了,而且魔心珠面世,她都没有出现,那么多半是没有转世了。
可是,我却在这里看到了她,即便没有人指引我,我也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是魑魔。但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也会在这里?还偏偏看到了她?
“是我。”
突然一道女声在周围响起,音色纯和,犹如初春的雨水,叮咚作响,有着一份独特的宁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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