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道:“还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说的那句话吗?”
她意外地没有挣扎,乖巧地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胸膛上,点了点头。
“从今而后,生死相依,无论祸福,绝不相负!丫丫,你在我心里面的位置,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这一句话,是我想好之后才说的。我不否认,我这个人经常说谎,但是我的承诺向来是很少的。轻诺必寡信。你要相信我。”
我们说的婚礼,自然是指我们自己在医院里举办的那一次。虽然很简陋,可对我们来说,却是刻骨铭心。
爸爸和老爹也说过回去之后重新为我们举办一场婚礼,但意义已经不一样了。
“对不起,是我太伤感,想多了。那天,我也说了一句话:自今日起,同舟共济,患难当头,不离不弃。
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认真的。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她紧紧地环抱着我的腰,哽咽道,“我再也不想再等八百年……”
“我知道……”我轻轻抚摸着她绝美的脸庞。岁月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了,不是苍老,而是成熟。
和八百年前相比,她那长不大的心智终于是成熟了。
“既然那封信是从洼子村寄过来的,丫丫,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一下,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只要敢动爸爸和老爹一根汗毛,我们就把他一锅端了。”
“好!”她的眼神,终于是精神起来。
夜幕降临,天开始黑了。我和丫丫一路飞行,前往洼子村。
她没有召唤自己的寒玉调,而是和我共同御“刀”飞行。一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我的腰,若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我还真的有些恍惚,想转身把她搂在怀里。
洼子村坐落一处山间盆地中,周围都是山,就只有一条小溪从中间流过。
穿过村子的,还有一条水泥路。
洼子村二组,这不是我以前来的那个地方。陈永富家,在一组。一组和二组之间,隔得还是有点儿远的。
我找到了白天来给我送信的那个老伯的家,随即就看到了他家旁边的那栋破破烂烂的房子。
信的主人,就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这栋房子的年月有些长。不仅是瓦房,墙还没有用粘合物,全部用五面石砌成。这种五面石非常笨重,随便一块石头通常都有上千斤的重量。
在科技落后的年代,没有粘合物,用这种笨重的石块砌成的墙不会倒塌。
但这种墙还是相当的危险,石缝之间,毒蛇有可能藏身其中。
支撑瓦面的,是数根柱子,房子的结构,还是木制结构。而这个时候,这些柱子已然全部倾斜,若不是还有笨重的石墙支撑着,只怕早就坍塌。
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危房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没有被拆除。
“这种地方,也还能住人吗?”丫丫站在我身边,看着这栋古老的房子,轻声道,“如果是我,就算睡树上,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太危险了。”
那个老伯也跟在我们后面,他叹了一口气,道:“那个给你们寄信的人,的确就住在这里。”
“村委会不会管吗?”我道。
“她不出来,村委会也管不了。”老伯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我们的后面,还有好几个人,多数是一些灰头土脸,却又很时髦的小青年。他们看着丫丫的眼睛中,露出浓浓的惊艳和异样,有那么两个家伙,甚至丝毫不掩饰自己眼睛中的贪欲。
这让我相当的不爽!
我不喜欢其他的男人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的丫丫,更不喜欢别人用一种嫉妒的眼光看着我。
丫丫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眼前破旧的屋子上。
“我们进去看看!”我很自然地拉着丫丫的小手,朝危房的木门走去。
我的身上又多了几道羡慕与嫉妒的目光。
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但更不喜欢这样的目光落在丫丫的身上。
这些人也真是的,是八百年了都没有见过美女了吗?就不懂得收敛一点儿?
我拉丫丫的手,是一种宣告。有些人终于微微摇头,黯然离去。
门是木门,也快腐烂了,上面全部是蛀虫弄出来的小孔。门上隐隐约约还能见到门神的画像。
木门只是掩着,没有上锁。我左手拉着丫丫,右手伸出,抵在木门上,轻轻一使力,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这种木门,门轴也是木制的,就算时间再长,也不会像铁门一样被铁锈卡死。
因为最近有人住,所以打开之时没有灰尘,也没有太多的蜘蛛网。
墙上的窗子非常小,屋内光线不足。
进入这鬼楼一样的屋子之后,霉臭味便是充满了整个肺部的空间。
这瓦房本身不是很高,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里面还用竹子和木板“吊顶!”
用文字,我实在说不出头顶的这一层“顶”叫什么,反正就一句话,瓦房通常都有两层楼!很少有从地面一眼看到头顶的瓦面的。
这层“顶”非常低,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上面快要成渣的木板。
这种压迫感,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屋子里面,还有木板隔成的小个小个的房间,单个房间的空间非常狭小。地上没有水泥地板,就只有一层发绿的石灰。
这里的环境真的很恶劣,丫丫微微皱着眉头。一向爱干净的她,自然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
“有人吗?”站在门口,我朗声道。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寄信给我的动机,可想着她现在在生病,心想或许真是是自己想多了,对方只是想寄那张照片给我们,让我们来帮助她而已。
可这个理由还是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理由很简单:那张照片太干净,信封也特别干净,不像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就算照片的主人非常爱惜那张照片,把它收藏得再好,上面也总会有一些污点。
我连接喊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人回应。
“应该是出去了……”老伯在后面道。
我不置可否,打亮手电筒,拉着丫丫,继续往里面走去。
既然这个人生病了,说不准这个时候她正气息奄奄,趴在某一处动不了丝毫。所以,还是自己进入看一看。
屋内有非常简单的生活用品,比如说睡袋,比如说防水背包。
我突然就是呆住:这些东西,完全是在野外用的,就算不在这黑暗的屋子里面,也同样可以用。说不准背包里面还会有充气帐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在外面支帐篷,条件也远远比这黑暗的屋子好,这个人是发什么疯,舍却好的环境,要来这里受罪?
“这个地方,或许对她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丫丫开口问道,“卓,你说这里的主人,会不会就是祭灵?”
我知道丫丫现在特别讨厌祭灵,她认为是祭灵掳走了老爹和爸爸。
我摇了摇头,道:“这要等见到她之后才能确定。”
丫丫没有说话了,底下了头,问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回来?”
“嗯!”我点头,拉着她的小手,走出黑漆漆的,犹如鬼屋一样的老房子,来到外面的水泥路上。
屋子里的东西都还在,这就说明那个人还会回来。我们在这里等一下也无妨。
西边的晚霞也渐渐退去了红光,说不出的暗淡。
丫丫一出来,立刻又引开了许多人的目光。这真的让我很不舒服,相当不舒服!
现在是六月下旬,南方的天气还是很热,屋内更是闷得很。
这个姓陈的老伯拿出凳子,让我们坐在水泥路边的松树下乘凉。
农村基本没有空调,就算是电扇都很少见,纳凉的方式,就是晚风。
这真的很舒服。
空调虽然凉快,但因为空气得不到很好的流动,所以特别闷。
这时晚风顺着山沟吹过来,就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丫丫很拘谨,抱着膝盖,端庄地坐在小凳子上。晚风吹得她如墨的青丝乱飞。
我看着陈老伯,又看了看老房子,问道:“老伯,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如果有故事的话,那我说不得就可以猜测出给我们寄信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虽说故事不等于现实,可它们都来源于现实,因此经常可以在故事中看到事实的影子。
“有那么一个故事!”陈老伯吸着旱烟,慢吞吞地道,“而且还是一个很心酸的故事。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在很多年前,这里面住着一家人,在那个年代里,他们一家人也算是让人羡慕的了。可后来,发生了一件大家都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是这家人中,那个一直乖巧懂事的女儿亲手杀了她的母亲!”
“什么?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原本,丫丫是不在乎这个故事的,可听到这里,她也惊呆了。
由于小时候的生长环境,虽说丫丫的价值观稍微有些扭曲,可对于女儿杀母这样的事情,她说什么也接受不了。
相似小说推荐
-
我的泰国牌商生涯 (TV帝、) 黑岩VIP2017-10-20 悬疑在泰国与大陆之间往来十年,卖过的佛牌,小鬼,古曼童不知有多少。结合客户与自身经历,聊一...
-
养玉为妻 (岳家郡) 黑岩VIP2017-08-12 悬疑玉是地胎,佛家称为大地舍利子,佩戴玉器,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禁忌;摘下美丽女尸胸前的玉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