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点点头,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在我的记忆里面,战舰上有一个储物舱,里面放的是平时的生活用品,包括衣物。可隔了这么多年,那些普通衣服也不知道还能用不能用。只不过我的印象里,里面并没有女子的衣服,病号服却有一些。
我走了过去,输入密码打开舱门,霉臭味迎面而来。那些棉质的病号服已经腐烂掉了,根本就穿不成。
化纤的还能穿,可那是战斗服装,不适合病人穿。
我失望地摇摇头,回到自己刚才睡觉的地方躺下。床上根本就没有棉被,就只有一个充气垫。这里面的东西,是应该补充一下了。
只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就算我是舰长,这庞大的系统我一个人依旧很难操作。
躺在床上等了很长时间,阿茱终于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我立刻翻身坐起,问道:“她……没有事吧?”
“没事!她受伤太重,现在睡得很沉。”
“没事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清楚!”阿茱摇摇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急着去看丫丫,可她现在光着身子,我还真的不好意思去看。
躺了许久,我又问道:“他回来了吗?”
“还没有……应该快了!”
我点点头,继续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过了许久,我又问道:“他还没有回来?”
“嗯!”
我再次点头,看着天花板,很无聊,又翻了一个身,看着旁边的苗刀,心里面想的却是丫丫。
这一呆,又是许久,我转头问阿茱:“还没有回来吗?”
阿茱露出了一个很无语的表情:“卓,才五分钟,你就问了三次了!”
呃?
才五分钟啊?
汗颜一把,我捎梢头,继续发呆,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了!
呵呵!这简直不叫度日如年,这叫度分如年、度秒如年!
多等一分钟,一秒钟,我都感觉像是过了一年那么长!
我压制不了自己心里面的烦躁,就只能数着数字,从一开始数,慢慢地数,数到眼皮子都快合上了!
合上了也好!
我心想,可偏生就是合不上,我想看到丫丫。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难受了。这感觉,就像是在约会初恋女友,而她却迟迟不来。
我要死了!
我想,我要被这种等待折磨死了!
我突然有些感叹那些奇女子,等自己的丈夫,一等就是几年。
现在几个小时都快让我发疯了,更何况是数年?
这得有多深的感情,多大的毅力?
突然想起了丫丫。她没有等我,却找了我八百年!
心中忍不住就是一酸!
我想:我再也不能亏欠她了,
数到八千的时候,我终于数不动了!
我想,应该快过两个小时了吧?
一秒钟数一下,一个小时是三千六百下,两个小时是七千二百下,应该两个小时了。
现在应该可以问了吧?
我看向阿茱,却发现她也打瞌睡了!
呃?
她一直在照顾我和丫丫,也累了。还是不打扰她了。
等吧!就这样瞪大了眼睛等!
我突然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望夫石这种东西了。
我又数数,不数的话,我直接会失去时间感,总以为过去了很长时间,可一看之后的才知道只过去了几秒。
轰隆!
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我吓了一跳,翻身坐起。
这声音……是我一直期待的声音。甲板舱门打开的声音,胡子大叔回来了。
“嗯?”阿茱也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看着我又要动,连忙过来按住我。
我再一次悲哀地发现,一个没有力气的人是多么的可怜。
“他来了!我上去看看。”阿茱说完,一蹦一跳,上了甲板。
战机落在甲板上的呼啸声刺激着我的耳膜,这声音,好熟悉。
过了很长时间,两个人下来了。胡子大叔看着我,摇了摇头,骂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怎么会想着用这种方法?万一你也挂了呢?”
“无所谓!”我笑道,“只要能救丫丫。我才不在乎这点血了!”
他拿着一个食盒,苍老的声音道:“吃吧!你这上面,比人家和尚修行的地方还清苦!”
“你会开飞机?”我突然愣住了,看着他古怪地道。
“你说呢?”他没有直接回答我。
我看着这两个人,他们身上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就问道:“丫丫的衣服呢?”
“嗯?”阿茱红着脸,尴尬地笑道,“在外面!在外面!我一会儿就给她换上!”她说着走了出去,刚关上门,又折回来,从门缝中伸出脑袋,看着我笑道:“他……他能出来一下吗?”说着,眼光看向胡子大叔。
“这个……”我捎了捎头,“我似乎没有权利管吧?脚长在人家身上,人家想走就走!”
胡子大叔看着阿茱,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走了出去。
他俩说话的声音很轻,我在里面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管他们说什么,我只想快点儿吃了东西,去看丫丫。
一打开食盒,我顿时就晕了:猪肝!
丫的!
你能不能来点儿其他的东西?
想着丫丫,忍了!
三下五除二,把东西全部塞进肚子里,放下食盒。
胡子大叔刚进来,看着我的样子,一脸错愕,道:“干嘛不吃?”
我拍拍肚子,笑道:“已经到这里来了!”
“我靠!”他笑骂,“有你这么糟蹋美食的吗?”
我翻了一个白眼:“就你这手艺,丫丫的都比你好!”
刚才那些饭菜,什么味道我根本就没吃出来,现在说厨艺,也只不过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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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第十四章:人生为做一大事而来
“我要看丫丫!”我嚷道,心想这两个家伙再拦着我,就算丫丫现在光着身子,我也要去看。反正都是要看的,早看晚看都一样!
呸!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韵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龌龊呢?丫丫要是知道你有这种想法,以后还不让你打地铺?
我什么都没有想!
甩了甩头,让老脸上的红潮退去,推开胡子大叔,就准备往外面跑。
“你先等等!”胡子大叔拉住我,笑道,“急什么?总是要见到的。你先休息休息!”
“不行!我坐不住!”我感觉我的心中就像有蚂蚁,一个劲地痒!我就是要见她,没有什么比这个事情更迫切。
“你急现在也没有用!”胡子大叔一把把我夹住,推到床上去,道,“阿茱现在还在给她擦身子,你不会就这样冲进去吧?”
“好!我等!”按耐住心里面的渴望,坐在了床上,可心里面却像是有黄蚂蚁啃噬一般,难受至极。
什么叫坐立不安,什么叫心急如焚,什么叫如坐针毡。
我现在完全体会到了,不!我现在不叫如坐针毡,而是如“站”针毡,站我都站不住。只是在房间内来回走动,越走越快,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自己。
胡子大叔翻着白眼,无奈地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不能!”我很干脆地回答。
乘他不注意,拉开门冲了出去。
“等等!”他立刻跟了出来。
我一路狂奔,再次来到丫丫的房间外面,正欲推门进去,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有人在了,我不好耍流氓,否则丫丫一定会打死我。
胡子大叔跟了下来,盯着我怪笑道:“你在上面是等,下来就不用等了吗?在上面还能躺着,舒舒服服,下来就只能站着!”
我依墙站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可我还是心烦意乱,不见到丫丫,就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敲了敲门。
“谁呀?”阿茱的声音问道。
“丫丫……她还好吗?”
“好……”
“这就好!”我松了口气,又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进来啊?”
“不……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我要被她气死,她不是在里面吗?怎么会不知道?
“就换一个衣服而已!用得了这么长的时间吗?”我开始不耐烦。
“她……她身上还有血了……这要用热水才洗得下来!卓,你先回去休息吧。很快的……很快就好了!”
“我不回去!既然很快的,那我干嘛还要上去?”
“走吧!”胡子大叔又过来拉我,道,“你现在也是一个病号?你总不能再让一个人来照顾你吧?”
“不去!”我死皮赖脸,“不见到丫丫就不上去。这几十分钟,我等得起!”
房间内没有动静了,走廊上胡子大叔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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