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彤……你陪不陪我喝酒?”她躺在树上,眼睛依旧闭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
“好!”我放下背包,坐在石头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大醉一场的冲动。
或许……醉过醒来,有些事情虽说说不上忘却,但至少会模糊。
真的很羡慕那个人……呵呵!他怎么就能得到鸿怡的垂青?怎么就会比我先遇到鸿怡?
缘起缘灭,我们到底不过是滚滚红尘中一株无根的浮萍。偶尔相遇,随即就分开了。
或许就如有人曾经说的那样:你我终究不过是白纸上的一对平行线,永远也不可能有交点。
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我不是没有想过去争取过,只是事情往往由不得人,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也许……这是我和她第一次喝酒……也是最后一次喝酒吧!
她突然一笑:“你也不是很开心?”拔掉小酒坛上的塞子,仰头饮了一口,道:“接住了!”
我双手接过,呆呆地凝视中手中清澈又微微泛红的酒,一抬头,清冽的酒水沿着咽喉,冰冰凉凉地滑入腹中。
“好酒!”我道:“什么地方弄来的?”
“民间掏出来的,是一个老伯自己酿的酒。”
我看着地上空掉的,碎掉了的十几个酒瓶子,忍不住问道:“你的嗓子?就是喝酒喝哑的吗?既然他弃你如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作践自己?”
我知道鸿怡有一个心上人,但那次自昆仑山下来后,我大致也猜到了,似乎她爱上的那个人并不怎么爱她。
她“呵呵”一笑:“喝得多了,也就不知道什么是酒了……于彤……我们继续喝……”
“喝?”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苦涩,道:“喝!对!继续喝!”仰头又将酒水倒在嘴中。
腹中开始火辣辣辣的。喝!真他妈的痛快。
“接住了!”我朝她丢出酒坛。
她也不伸手,只见一缕白光闪过,她头下的长剑脱离了剑鞘,穿过酒坛。酒坛微微一偏,酒水流入她的嘴中。
以后又是铿锵一声,长剑离开酒坛,酒坛又向我飞来。
我接过,仰头将酒坛中剩余的酒喝尽。
她一笑,也不见怎么动,长剑闪烁,一坛酒再次出现在了剑身上。
扯开木塞,酒水再次流入她的嘴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下有些急,她苍白的脸竟然一片潮红。
我突然明白了,这些酒坛子中的酒是被她慢慢喝干的,也不知道她在这个地方躺了多久。
几来几去,地上又多了几个酒坛。
我的脑袋也开始晕晕乎乎。
丫的!这样最好!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道:“知道么?这些年来,你第一个愿意陪我这样喝酒的?”
我也笑了出来:“是你不愿意他们和你一起喝酒呗!”
她闭着眼睛,脸颊早已红得像一片晚霞。
她自嘲一笑:“应该是这样吧?”
我看着她,道:“你以后……还是少喝酒了……”
“最后一次了!”她笑道,“今天就来和曾经道个别。以前的我,太傻了……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不会变的,自欺欺人地认为他是有苦衷的……可是我找了他这么多年,得到的不过也是他的厌恶,见到的,也不过是他和另外一个人开心地在一起,怎么会想到我这个傻丫头?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他做任何事情……”
她说着,泪水已经无声无息地滚下。
我迷迷糊糊地扶着树干,道:“忘了最好,就算有时候什么也想不起来,会很痛苦,但可以开开心心地看着未来。”
她忍不住一乐:“你也很会舔自己的伤口的嘛!”
我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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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第四章: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也是!”她吸了一口气,微微转头,对着我道:“于彤……从现在开始……我……接受你……”
啊?
我呆住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欢喜还是悲伤。是甜蜜还是苦涩。
从遇到她、喜欢上她开始,我无时无刻不在等这一句话。现在,这句话来了,我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遗憾。
鸿怡……也许这一句话……来迟了,我终究没能一直单身着等你这句话的到来。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忍住心中的绞痛,哽咽道:“对不起……鸿怡……我已经有了……”
她一呆,时间在那一刻停止了流逝,空间也凝固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这句话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和打击。
我喜欢她,这我承认,但我不想一直不明不白地纠缠下去,最后闹得我们三个都没有好日子过。剪不断理还乱。还不如直接一刀来个痛快。
“我们无缘……”嘴巴苦涩得要命,我补充道。
她的表情凝固了好久,这才讪讪一笑:“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言毕从树上翻身而下,背对着我。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只能苦涩地看着她的背影。
曾有人说,最痛苦的爱情是什么?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也曾有人说,最惆怅的爱情是什么?
时间相同了,却不在同一个空间里;空间相同了,却不在同一个时间里。
呵!而如今,时间空间都相同了,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看着她和另外一个人离开的背影。而是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摸彼此。
我们终究还差一个擦肩的距离。
是前世,刚好只有五百次的回眸?
“最后一次了!”我也紧紧地闭着眼睛。紧握着拳头,心中血淋淋地冒出个这几个字。
她微微仰头,笑道:“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在时间的尽头等你,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在时光的河流上驾着船紧紧跟随你,直到你上船。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只能在记忆中模糊。
呵!我真傻!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人,为什么还要去拖累别人?于彤……谢谢你……谢谢你陪我一起喝酒……今天……是我这些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她似乎莞尔一笑。流光闪动,消失在了原地。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指甲陷入了掌心,也不知道痛,血液流出,染红了马尾松下面的白色野花。
天快黑了……
两个女人牵着一匹马,进入了麦田割麦草。这应该是给马儿准备夜草吧?
很多人都不知道,马儿是很少睡觉的,它一天晚上就知道吃,可以吃到天亮。所以晚上要给它夜草,要不然它就不会壮。
当然,它们偶尔也会睡觉,只不过那睡觉的姿势一定可以颠覆你的审美观!
特难看!
如果它们想睡觉,就直挺挺地往地上一倒,四肢伸得直直的,就像是死了一样。
那睡觉的姿势,比牛的不知要难看多少倍!
牛睡觉的睡姿和狗狗的差不多。
我忍不住笑了。
以前见到一个黄牛,个头很大,可却很温润,你一去摸它的脖子,它就会将脖子伸得老长,任由你摸。经常听到什么“犟牛”“蛮牛”,其实牛这种动物,只要你不惹它生气,你别打它,它是温顺的。当然,这只是我看到的牛。
马儿也没有想像中的温顺,它要是发起脾气来,绝对比蛮牛还恐怖。又踢又咬,非弄死人不可。
天快黑了。
太阳已经落山,只留几缕霞光照在远处的雪山上,发出绚丽之极的光芒。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还没有醒?还是我根本就没有醉。
我软软地靠在马尾松上,无力拿起那曾经最喜爱的相机。
马儿打着响鼻,安静地啃着麦田中的麦子。
我百无聊赖,远远地看着一马两人在农田中忙活。
叽叽咯咯地用苗话说着她们感兴趣的事情。
我也听不懂,也懒得去分辨她们在说什么。
我没兴趣。
其实,我也会打话的。这主要是以前在一个苗寨住过一段时间,就学了他们的一些粗浅的语言。
天色已经模糊了下来。
两个女人将麦草捆好,备好马鞍,将两捆麦草放在架子上。
系好马鞍上的勒绳扣,牵着马儿走出了麦田,来到了石子路上。
“等等!阿姨,等一下!”马路上,跑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背着一个非常大的旅行包,有些紧的衣服将她饱满的胸脯完美地衬托出来。身材显得婀娜有致,她的头发,也是干净利落地挽在后脑勺。
鹅蛋脸上,略微带着一点儿婴儿肥,很是可爱。皮肤白皙,也犹如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光滑细嫩,是一个美少女。一个不可多见的美少女。
我呆住了!从失神中回过神来。这个秒杀宇宙的天才无敌美少女,竟然就是许久未曾见得的李槡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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