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不是很长,可只言片语之间,确无不透露出寂槐的伤心欲绝与依依不舍。可命运还是捉弄了她,她终究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丫丫眼眶有些湿润,难道有些东西。真的是要用牺牲来化解吗?
谁也不希望这样?可又有几个人能逃脱?
信纸悄然间飘落,舒金失声痛哭。命运为什么要这样?他从小就没有娘亲疼爱,所以这让他异常地怨恨舒益知。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要报仇,可都是被他压制了下来。
而现在,这个报仇的代价,竟然是寂槐的生命?如果……只说如果,他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他宁可背负上不孝之名,他也不会让寂槐死去。
突然,他一跃而起,冲到马卓的身边,拔出苗刀,反手向自己的心脏刺去。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韵卓还没有反应过来刀子就进入了心脏!
“金儿!”舒財热泪盈眶,尽管他对这个儿子失望之极,可他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能不痛心?
刺目的鲜血从舒金的嘴巴中流出,他看着自己的父亲,虚弱地笑道:“爹,你以前给我说,无论做错了什么事情,总得自己承担后果。其实我早该承担这个后果了,只是我害怕,我在逃避……”
说着,便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马卓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他似乎是想拉住舒金。可终究还是慢了。
他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其实不用这样的,你可以去纳川山庄看看,只不过这样也好——”
尽管马卓的声音很轻,可这句话还是被韵卓听到了。他忍不住问道:“马兄对纳川山庄很熟悉?”
马卓也没有隐瞒。只是点头道:“嗯!听说他们连死人都可以救活!我就想去看看……”
“你也是去纳川山庄的?”韵卓有些吃惊。
这个纳川山庄到底是什么地方?他现在都还没有去。怎么到处都是纳川山庄的传闻?
马卓看着韵卓,语气淡漠地道:“韵兄的伤势很重。我也懂些医术,不如我来给韵兄看看病,等韵兄好后我们再一起去纳川山庄。”
“太好了!”丫丫突然喜笑颜开,“这几天我一直找不到好的大夫,现在终于遇到了。”
韵卓看着她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恍惚。
舒益知看着舒財。又看了看已经死去了的舒金,另外还有他的女儿寂槐。
走到舒財的身边,沙哑着声音道:“老弟,上一辈的事情,我们都不要管了好吗?你看看这些孩子们,你看看他们……他们本应该幸幸福福地生活才对,可是现在……唉……”
舒財不说话,只是失神地看着前方,道:“两个孩子,合葬了吧。”
他这一句话,相当于是承认舒益知的话了。
他看着舒金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又沉声道:“老哥,我替我儿子给令爱提亲可好?都是我们……硬生生地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现在就……现在就了却他们的夙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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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第五十一章:惆怅情深
三人到寂槐和舒金的灵前凭吊了一番后,便是离去。虽说不是什么熟人,可遇见就是缘份吧。
就着药铺,马卓给韵卓找了一个疗伤的地方。别看这小子平时也是一个木头脸,可他的医术却真的不赖。
差不多过了七天,韵卓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不会在走路时都觉得是在拼命。
这期间,韵卓也问过马卓纳川山庄的情况。
可马卓只说,这是一个相当神秘的山庄,没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威望却是高得无法,据说皇帝老儿见了他们的庄主,都得行平辈之礼。
韵卓知道这个世界的礼法非常森严,能让皇帝行平辈之礼的人,普天下可没有几个。
丫丫还是那样温顺,照顾韵卓的饮食起居。可她越是这样,韵卓的心里就越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一日,韵卓的精神又好了些。他走出去,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抬头看着不是很明媚的太阳,天气有些闷热,因该是要下雨了吧?韵卓心里面这样想着。
他伤好后的第一个事情,就是去纳川山庄,如果没有什么疑点,他就重新回北辰村,下那个水井。
只不过这一次,要准备充分才行。
一低头,突然就见到一棵柱子后面一件白衣一闪一闪的。
韵卓一笑,他知道这一定是丫丫,这里除了她之外,谁还会坐在走廊的台阶上?
他悄悄靠近,果真是丫丫。她旁边放着一个针线盒,也不知道在缝什么。
他脱下自己的大衣,折成一个垫子,走到丫丫身边坐下,笑道:“坐这上面,女孩子坐地上时间长了,肚子会疼的。”
丫丫脸一红,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收好,却不坐韵卓的外衣。
“坐过来!”见她不动,韵卓忍不住一板脸,道:“你可知道我的性格。你不听话我就用强了!”
丫丫的脸更红了,小声地不满地道:“就数你最霸道……”微微挪动小屁股,坐在了垫子上。
“这才像话嘛!”韵卓很自然地搂着她的小蛮腰,问道,“嘿!在弄什么?真是稀奇,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还会缝缝补补!给我看看!”
“不给!”丫丫将东西揣在怀里。
韵卓嘿嘿怪笑:“不给我可要抢了!可是会碰着什么地方,我可不敢保证!”
丫丫俏脸一红,唾了他一口,嗔道:“不要脸!你这个流氓!”
“我真抢了哈?”韵卓看着丫丫,笑道:“我这两天可是有力气的呵!我们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知道!”
“不要!”丫丫跳了起来。往外就跑。
韵卓等她跑了两三米远,这才一跃,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肢,一扯之后,就是将她搂在怀里。
“你跑不了的!”他从她肩膀上伸出头来,道:“我好奇!快给我看看!”
丫丫嗫嚅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个剑穗而已,我做给你的,但是现在还没……还没做好……很难看……很难看……等我弄好了……等我弄好了,我再给你看……给你看……”
其实,剑穗什么的,都只是一个装饰,对战斗没什么实用价值。那还不如拴一块布。
就算要用,也是一天没事情干的士大夫们佩戴在佩刀上的。
当然,布的作用也不是看上去很拉风,而是在用刀杀人后,可以用布包住沾满鲜血的刀柄,也就是用来防滑了。
只不过这是丫丫的心意,韵卓自然也就不会拒绝。就算战场上用不上,平时拿出来炫耀一下也是可以的。他可以很自豪地说:这是我女朋友送给我的。
羡煞他那一帮单身狗战友。
可是……他还是很好奇。嘴巴上“哦”了一声,松开抱住丫丫的双手。
丫丫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不再纠缠了……”
可是,韵卓的眼睛却在这个时候骨碌碌一转,乘丫丫不注意,直接将咸猪手伸进她的怀里,用一种比小偷还熟练的速度将那个剑穗掏了出来。
“你还给我!”不知道为什么,丫丫难得地发怒了。这还是这些天里韵卓第一次见到她发怒。不知为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他得意一笑,扬着手中的东西,戏谑道:“有本事你就来抢啊!来抢啊!”
如果是以前,丫丫一定会倔强地嘟着嘴,追他几个山头,直到自己跑不动为止。
然后,韵卓再嬉皮笑脸地跑回来,递给她手帕,笑道:“擦擦汗吧!”
丫丫直接将手帕往他脸上丢,跳起来就要咬他。可每一次都被他轻轻巧巧地躲过去,然后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搞不好还会被他偷袭两下。
弄到后来,丫丫也就不敢咬他了。但是气鼓鼓地瞪着他那是一定有的。每每看着她这个倔强的动作,韵卓就是一阵心软。
不知道是为什么,丫丫这个倔强的动作其实更容易唤起韵卓的保护欲。那些故意装柔弱的女子,反倒是让他一阵恶心。
但是现在,丫丫出其不意地没有那个韵卓期望许久了的撅嘴的动作,她瞪着韵卓,很愤怒地道:“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没经别人的允许就乱拿别人的东西?”
韵卓忍不住呆住了。他确实喜欢和丫丫拌嘴,可他们间早已不分彼此,除了丫丫不允许他在他们结婚前碰她,其他的东西韵卓都可以随便拿;同样,他的东西丫丫也可以随便拿。
他们之间虽然动不动就拌嘴,可从来就没有红过眼过。吵吵闹闹一会儿,就又腻在一起了。
但是现在,丫丫却如此在意一个东西。陌生到韵卓都快不认识了。
这还是丫丫吗?他们之间那种欢喜冤家的默契呢?
韵卓不是一个随便拿人东西的人,可是他和丫丫之间,早已习惯这样了。
他拿着手中的东西,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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