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灰尘的石门,在探尸针插上的瞬间,溢出大量血红色的液体,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几乎不到片刻时间,两扇石门已经被腐蚀殆尽。
嗤嗤!
刺耳的腐蚀声音,从石门上响彻,类似于硫磺的刺鼻味道蔓延开来,这一幕太过于惊悚,如若不然可以想象,当我用手触碰石门的瞬间,也许用不了一息时间,我这血肉之躯,会被侵蚀成一副白骨,想想都觉得后怕。
“西域的花桑树脂!”
“这就是西域的花桑树脂,和传说也不相符啊,相传花桑树脂呈墨绿色,树脂粘稠,非常不易于保存。更何况在这墓中保存数百年之后,依旧发挥着功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大海摇头,不认可闯爷的推断。
“那万一是西域花桑树脂和朱砂汁水经过比例调和之后的呢,会不会不一样。”我这样想着脱口而出。
谁知竟一下说道了点子上,“天赐说的也不无道理,古人习惯用朱砂用于自己死后墓穴的防腐,只是还是欠妥几分,朱砂和西域花桑树脂,本就不是不同属性的物质,经过调和也未必能够有如此强大的腐蚀性,这其中应该还参杂别的东西,比如说硫磺!”
闯爷恢复了平静,最大的心愿已经达成,他沧桑了许多,大是大非前面,他看到比谁都透彻,他的一番话如同画龙点睛,几乎将所有的疑问,都串联在了一起。
的确,墓穴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道,不是很浓,却久久挥散不去,笼罩在整个墓穴之中,很是难闻。
“硫磺和硝石!”大海沉吟了一会,有说出来一种可能,闯爷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过去,墓室石门已经被腐蚀殆尽,借着头灯发出的强光。
我们三个开始缓步进入主墓室,海康侯郭渊的生前陪葬品,罗列在四周,没有太过于珍贵的东西,竟是一些瓶瓶罐罐,和他才子身份相符的书画作品,愣是一副都没有看到。
主墓室很大,却显得格外空旷,除了中间位置摆放的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就剩下周围的瓶瓶罐罐,大海愁眉,满脸疑云。
“这不应该啊,郭渊英年早逝的时期,郭家财力并未出现减退,一代人杰才子的墓,如此寒酸,有些不符合常理,难道说这不是他的墓。”大海有些怀疑了,海康侯郭渊的难不成真的如此寒酸。
就连我都觉得实在太不通常理了,单单是海康侯这三个字,就是属于被册封的谥号,再加上本身郭家就是商贾大豪,如此规格的墓葬,倒是让人很伤脑筋。
殉葬坑中的人,本就不符合明朝时期的丧葬形式,加之之前的种种,越来越多的疑云,笼罩在这座海康侯墓中。
“这是?”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摆放在中间位置的棺木,似乎有所不同,并不是金丝楠木棺材,而是一口黑漆漆的石制棺俑,没有精美绝伦的雕刻,也没有任何描金彩绘,给人一种冰冷而又凄凉的世态感。
“汪!”大黄叫了一声,我的心猛的一咯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大黄自从下这座墓以来,就百般抵触,很不情愿,如今有发出犬吠,不免让我有些心悸。
我的担心不无道理,果不其然,几乎在大黄犬吠的瞬间,一直插进石门缝隙中的探尸针陡然滑落,而原本腐蚀殆尽的两扇石门,被侵蚀的部位一点点龟裂脱落,露出一层金黄色的质地。
也就在此刻,我们三个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原本敞开的石门,悄然合拢,就连缝隙都全部闭合。
我们三个人的心,随着石门的突然闭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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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沙海
石门的突然关闭,直接封死出入主墓室的唯一一条路,这对于我们三个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时间紧张和不安笼罩在我的心头。
“遭了!”大海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整个墓室在石门关起的那一刻起,开始不规则的颤抖,不时伴随沙粒落下。
“沙海!”闯爷瞳孔陡然一缩,十年前的那一幕,在次在他眼中浮现,这次问题的棘手性,远不是十年前可以比拟的,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整个墓室就已经被沙粒吞噬近四分之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哗哗!
沙粒从墓室的四个角落倾泄,我们三个相视看了彼此一眼,很快做出反应,以最快的速度踏上墓室的制高点,也就是中间位置摆放的那具石棺。
一切还算来得及,我们三个并肩站在那具石棺之上,眉头紧蹙。眼前的景象已经无法用心情形容,沙粒还在不断倾落增加,仿佛源源不断汇入墓室之中,吞噬扰墓主人安息的一切生物。
渐渐地就连石棺也被沙粒吞噬了一大半,只留棺材盖露出来,闯爷打量了一下墓室四周,迟疑了片刻,从大海手中接过绳枪,朝着墓室上方射去。
这是我们最后的手段和机会,不巧的是,直到沙粒莫过我们的脚踝,绳枪上的挂钩,依旧没能勾住墓室上方的孔洞,大海有些急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我也好不到哪去,倒是闯爷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大海!”闯爷喊了一声,旋即脚掌猛的一踏,整个身子借力腾飞,大海顿时领悟了闯爷的意思,一把抓起我的领子,猛的扔向闯爷,那一刻我才知道,大海的臂力竟如此惊人,拎我如同小鸡一般抛出。
两把带着箭头的绳枪猛的射入墓室两侧的墙壁中,深深的嵌入墓壁内,几乎同时,大海抓住绳索的一端,借助绳枪发射的冲力腾起。
几乎同时绳索紧绷,一条救命的绳索,横跨墓室两侧,而我们三个则紧紧的站在上面,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不过险情并没有结束,怎样维持在绳索上身体的平衡于协调能力,成了我们是否生存的关键。
“嗷…”大黄的一声呜咽,让我顿时想起来什么,我心悸大黄并没有和我一起,而是紧张的站立在那具石棺之上,沙粒涌动的速度,已经莫过了它的后腿,它是站立着的,朝我传递着求助的目光。
“大海,拉着我。我要把大黄救出来!”
“你疯了,那条狗距离你五米远,这个时候救它,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大海的意思很明确,让我放弃大黄,我于心不忍,在我的心里大黄,已然成为我最重要的伙伴。
曾经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不行我要救它,把剩余的绳子给我!”我没有丝毫迟疑,做出了决定,不会放弃大黄这个多次生死相依的伙伴。
大海叹了一口气,拗不过我,将剩余的绳子朝我扔了过来,我顺势接过,谁知动作幅度过大,绳索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我开始无法掌握平衡。身体朝下倾落,整个身体除了脚勾在绳上,其余的部分都是悬空着,我顾不得这些,当务之急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大黄从沙海中解救出来。
我忍着血液倒流的苦楚,将绳索编制成了一个套,只不过我的手法不是很准,套了几次,才将绳套在大黄身上,将它拉出来之后,我已经筋疲力尽,好在关键时刻,大海稳住了摇晃的绳索,减轻了我的负担。
“你小子可以啊!”大海朝我伸出拇指,我会心的笑了,很无奈的那种笑,因为我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古墓。
“沙海停止了!”许久后闯爷开口,我看着慢慢褪去的沙粒,心里一阵后怕,墓室渐渐恢复了之前的样貌,只是那具石棺不见了影踪。
闯爷率先从绳索上跳了下来,我也到了极限,跳了下来,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望着墓室中间曾经摆放石棺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个凹坑,被沙粒填满。
“是我大意,又是这沙子棺!”闯爷有些自责,神色凝重,第二次差点折在这沙子棺中,对于他而言,是不能言语的痛,即使这一次有惊无险,但是第一次已经给他造成此生最大的伤痛。
“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鞭尸!”闯爷怒了,对于海康侯郭渊,痛恨到了极点,就连他具有丰富倒斗经验的人,在他墓中连连吃瘪,不单单是身心和身体上的打击,更多的是心灵上的。
“闯爷你的夙愿已经达成,要不我看,我们还是离去吧,海康侯墓透着邪性,又有着天地日月精璞瑞气的加持,除非动用大型器械,否则根本不可能撼动!”大海心生退意,并不是觉得危险,有着更深层方面的考虑。
“是啊闯爷,海康侯墓凶险万分,从下墓到现在,几乎九死一生!”我也提出来退意,一是这座古墓,并没有我需要找的东西,二是之所以来到三里河,也是为了帮闯爷了结一桩心愿,如今目的达成,离开成了理所当然。
“大海,天赐,就权当帮我一个忙,我欠你们个人情,不看到海康侯的真正主墓室,我是不会离去的!”闯爷很执着,不愿意轻易放弃,我和大海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如今改变闯爷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只能够在次陪他冒险下去。
闯爷拍了拍我和大海的肩膀,走到闭合的石门旁边,在一堆沙粒之中,找寻了一会,将之前遗失的探尸针扒拉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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