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说完对着程月努努嘴,她是想让我拿程月发誓,我悲从中来,心里暗暗发誓:我要找到昆吾刀,我要练成昆吾刀法!
我看着苏清,冷冷的说:“假如大虎咬了苏清,我岳愤愿意吞下千年血玉,变成一具无知无觉的血玉僵尸。”
我话音刚落,苏清已经放心的走出了好几步,这就是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好人就算背叛誓言,心里也会备受煎熬,坏人根本不拿誓言当回事。
这个倒霉苏清!笑里藏刀的蛇蝎美女!老史,我一定让你把这个小娘们拿下,暴击、剥壳、蹂躏!
我跟着苏清走到我店里,回身关上了门,苏清推了我一把:“生气啦?”
“去你妈的!”隔着门,程月看不到听不到,我懒得跟苏清演戏,直接爆了粗口。
苏清没有跟我计较,而是指着老史的店对我说:“大愤,史利友店里有我想要的东西,你帮我拿出来,就这点事,很简单的。”
简单,简单你会让我帮忙,而且,从我兄弟家里偷东西给你,我成什么了?我这样一想,就有点犹豫不决。
看我低头不语,苏清帮我整整领口,温柔的说:“大愤,我也是为你考虑,你看程月现在这么虚弱,你又没有保护她的能力,要是引来各路强手,你哭都没地方哭,你放心,帮我之后,我会把你和程月送到金陵去,你和程月的安全,由我表哥负责,怎么样?”
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我又不傻,今天这个忙我要是不帮,苏清言下之意,我和程月就危险了。
苏清说完,从我店里走出去,然后翻出一串钥匙,挨个的去试老史的卷帘门,不祥的预感一下窜进我的脑子,然后转变成一股绝望。
苏清终于打开了卷帘门,隔着街道对我招招手,我慢腾腾的走过去,冬日的暖阳,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晃眼。
“你都有钥匙,自己进去拿就是了,干嘛还要我帮忙?”我再也不会称呼她“清姐”了,老史可能也没法拿下她了,那样太便宜她了。
插在卷帘门上的钥匙,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那是老史从不离身的钥匙,现在我完全相信,老史或许,真的被苏清杀了!
这些天的有惊无险,让我以为一切都可以安然度过,看来是我太乐观了,苏清没打程月这个精灵的主意,就是对我天大的恩赐!
苏清拔下钥匙,把我推进老史的店里,开了灯又拉下卷帘门,然后当着我的面,擦着钥匙上面的血,擦好之后,又把我拉到老史店里的鎏金蟾蜍前面。
曾经被我嘲笑的木头蛤蟆,大嘴里的鬼脸听阴钱上面,躺着一个三角蛇头,还有两根干瘪的手指,手指头已经流干了血,蛤蟆嘴里却没有一丝血色。
在蛤蟆喉咙口,还有一张烧的只剩小半截的符箓,蛤蟆喉咙深处,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苏清笑了笑,说道:“看来昨晚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先是用蛇去偷里面的东西,结果蛇被金蟾咬掉了头,这个人没办法,就烧了一张符塞到金蟾嘴里,他以为金蟾被符镇住了,然后伸手进去,结果金蟾还是咬了他,幸好他缩手比较快,不然一只手就要被金蟾咬下来了。”
老史并没有骗我,他的这个木头金蟾,除了老史之外,真的是谁伸手咬谁,而且还能咬断蛇头和手指,真是好厉害的机关。
我明白了,苏清是想让我伸手到金蟾嘴里,帮她偷老史的鬼脸听阴钱!
我看看对面我的店,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断手成了残废,程月现在还没有生活自理能力,我还要给她做饭洗衣服。
我在身上摸了摸,掏出苏清给程月的银行卡,递到了苏清面前。
苏清没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没有接银行卡,不解的问我:“怎么,嫌少?这是表哥给我的压岁钱,我就买了几件衣服,花了多少我记不清了,反正里面还有十几万。”
我把银行卡放到苏清手里,对她说道:“苏清,咱们现在闹成了这样,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恨不得把你放到我家的拐磨里面拐,君子绝交不出恶声,这个东西,小爷不要!”
毕竟之前我叫过她清姐,而且她告诉我孙钢和钱老板的死也算是帮了我的忙,说完我拉着自己的衣角拍了拍,就当是割袍断义了。
苏清笑眯眯的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子,不是君子,所以你别跟我来割袍断义那一套,这次你帮了我的忙,姐姐心里有数,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招呼一声就行了。”
谁招呼你帮忙谁是孙子!此刻,我已经在心底跟她一刀两断。
苏清弯腰背对着我,拧亮一根强光小手电,往金蟾的嘴里照了照,皱着眉头,一脸的凝重。
我在地上搜寻武器,要是有刀,我会毫不犹豫在她背后插一刀,可惜,没有刀,不过就算有刀,我也没有把握偷袭成功。
我知道,里面的东西不是这么好拿的,拉开老史的玻璃柜,拿出几个银元,又在柜台上找到一个毛巾,我把毛巾铺开,把银元在毛巾里面整齐摆一溜,然后卷起毛巾,捆到自己的左手腕上。
右手不能受伤,还指望右手做家务呢,所以我打算把左手伸进去,这才用毛巾抱着银元缠到左手腕上,就算金蟾咬下来,银元也能挡一下。
苏清研究了一会金蟾,回头看看我,凝重的表情没有了,浮现了一丝笑意,指着我手腕说道:“大愤,你真以为这玩意能挡住金蟾的嘴?”
我现在看苏清笑,就想在她脸上抽一巴掌,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不好意思,不要叫我大愤,麻烦你叫我岳老板。”
苏清听我这么一说,有点伤感:“你真的这么绝情?当时在你家里,我实在是怕那只猫来咬我,我绝对不是它的对手,所以才拿程月挟制你,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对程月下手的……”
我知道苏清说银元挡不住金蟾的嘴,应该不是骗我,索性把手里的毛巾解下来,扔到一边,大方的对她说:“少废话了!跟我讲讲这个金蟾吧,等会小爷伸手进去,也好有个准备!”
苏清看看我,说道:“这是听风闪断五足蟾。”
第80章 阴阳腿
听风闪断五足蟾?我歪歪头看看,看到蟾蜍外露三条腿,再蹲下身子,在苏清手电光的指引下,又发现金蟾肚子底下有两条很短很细的腿,这两条小腿一黑一白,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篆字。
很多店里都摆着三条腿蛤蟆,道家认为三条腿的蛤蟆才叫“蟾”,所以又叫三足金蟾,说是能够口吐金钱,是旺财之物。
我以前一直以为老史的这个蛤蟆,是个招财的三足金蟾,没想到这个金蟾肚子地下,还藏着两条小细腿。
苏清指着那两条小细腿,给我讲解:“听风,就是利用伸进来的手带起的风,辨别来人是否金蟾主人;闪断,闪就是速度,断就是结果,假如来的不是金蟾主人,金蟾里面的机关就会触发,用最快的速度咬断伸进来的手。这都是字面上的意思,很容易理解,听风说着容易,真正做到辨别敌我,这是很难的,但是唐代阴阳大师袁天罡,就擅长风鉴术,风鉴能够听风断吉凶,辨别敌我比断吉凶容易多了,这个金蟾,就是出自袁天罡之手,金蟾肚子下面的两条腿,一黑一白就是阴腿和阳腿,这阴阳腿就是机关所在,阳腿听风,阴腿闪断,其中的原理,别说我,就连‘屎里有’都不懂,只有他的师父,史将才知道。”
原来老史的姓,是随他师父的,史将,这个名字听上去很酷,想必老史的师父人如其名,独立特行为人洒脱。
老史之前说过,金蟾嘴里的鬼脸听阴钱,是袁天罡生前排过卦的,看来苏清说这个金蟾出自袁天罡之手,也差不多。
我看看金蟾的阴阳腿,上面的篆字太小了,一个也不认识,我对苏清说道:“这还不简单,既然机关在阴阳腿上,掰断不就行了!”
苏清斩钉截铁的说:“不行,掰断了阴阳腿,里面的东西就毁了!算了,我不喊你大愤,也不喊你岳老板,我就喊你小岳岳了,小岳岳,你仔细听我说,当初史将在金陵城郊找到了一个昏睡的女魔,这个女魔被养马会的尸油迷踪钱压制了,史将从养马会抢来一枚双旗铜板,解除了女魔的压制,又把双旗铜板放在朝天观的香灰里沾染香火气,之后再放到女魔嘴里,吸收了女魔的魔气,再经过炉火的炙烤,之后用手捏着这枚铜板,伸到金蟾肚子里,金蟾这才认他为主。”
原来老史师父一开始养那个女魔,也是为了女魔的魔气,后来养着养着才养出了感情,怪不得他不让老史去找女魔报仇。
现在我也明白为什么苏清费那么大的劲,设计连环套把铜板变红了,他要是让我和老史帮忙,老史就能明白她是为了金蟾肚子里的东西,根本不会帮她。
苏清说到这里,把那枚现在变得通红的双旗铜板塞到我手里:“现在这枚铜板跟史将当初的铜板差不多,所以你捏着这枚铜板把手伸进去,保证没事。”
我明白了,这枚双旗铜板,吸收的承天寺宝气等于朝天观的香火气,程月的灵气等于女魔的魔气,跟老史师父制作降服金蟾铜板的过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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