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准位置停下车,打开车斗用力把冰雕推下来,然后找了一根粗树枝,一点点把冰雕撬下路基,又撬到了枯井边上。
用力把冰雕推到枯井里,我对着黑洞洞的井口说道:“曲风,我本来不想杀你,结果你非要杀我,现在程月把你冻上了,这可是你咎由自取,抓紧投胎转世,下辈子争取做个好人吧。”
我又抱起很多枯叶扔到了枯井里,现在天气很冷,曲风又被封冻了,等到天气暖和他的尸身发臭,最低也要一个月,而且这里很少有人来,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人发现曲风的尸体。
大路上有些路口连红绿灯都没装,更不会安装摄像头,没有摄像头就好办多了,过几天不会有人发现我来过这里,基本上就没事了。
我用树枝把从路上到这里的痕迹都破坏了,又走回车里,上车之后我心里坦然了很多,这里的痕迹都消失了,警察以后找不到我的头上的。
回到花鸟古玩市场,周边的店铺静悄悄的,把程月和大虎抱进去,我进了院子,在卫生间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又热了龙骨笋汤,给程月喂了汤之后,我和大虎都吃了一点鸡肉。
捅捅小炉子,加了几块炭,安排大虎睡在炉子边的棉衣上,看它只是皮毛受损,并没有其他的伤,我摸着它的头对它说:明天带你去修理皮毛。
大虎闭上眼之后,我走进卧室,看看闹钟,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程月熟睡的脸,显得格外的甜美,我伸手摸了摸程月衣服外面光洁的小腿。
程月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她小腿上原来的两个双旗铜板的印子还在,我要想办法给她去掉。
她的小腿摸上去很温润,我忍不住把程月的白衣,又往上掀了一点,轻轻敲敲她美玉般的膝盖。
程月的膝盖很柔和,完美的从大腿过度到小腿,一点也不显得突兀,我不能再看下去,再看的话,一定会做出坏事,到时冰山李会收拾我的。
拉下程月的白衣,盖好她的膝盖,看着程月,我发现她真的很神奇,刚才树林里那场大战,枯叶乱飘尘土飞扬,结果她身上现在却一尘不染。
不过我还是习惯性的打来热水,给程月洗脚洗脸,然后一人一个被窝,我上床关灯,躺在被窝里心想,但愿今夜平安无事,让我好好睡到天亮。
疲倦和困意很快袭来,没多久我就美美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有一只手摸我的脸,把我摸醒了。
这只手很粗糙,手上好像还带着沙土,应该不是程月的小手,这只手摸了我的脸一下之后,接着又迅速的拿开了。
我睡觉之前,明明已经锁好了门窗,这是谁又进来了?我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盘算着所有的可能,越想越是害怕。
我坐起来打开灯,扫视一遍房间,程月睡得很熟,她的两只手现在都在被窝里,我拿出她的手,在我脸上碰了碰。
程月的小手又滑又嫩,碰到我的脸,还有温润如玉的感觉,刚才那只摸我脸的手,又大又粗糙,明显不是程月的手。
难道是在小树林里我失血过多,现在大脑功能紊乱,产生了幻觉?应该是这样,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这肯定是幻觉!
现在还没天亮,我关上灯又躺下来,等到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又感觉那只粗糙的大手摸我的脸。
我强忍着没有出声继续装睡,等到那只手再次摸来的时候,我胳膊一抬,右手使劲去抓摸我脸的手。
没有抓住那只手,由于用力过猛,我的手“啪”的一声,狠狠拍到了自己的脸上,脸皮都拍的发麻。
我睁开眼睛,隐约在黑暗中看到一团黑影在我眼前一闪,接着迅速的消失了。
我又爬起来开灯,除了程月之外,房间里只有我,刚才那只手的感觉很真实,不像是幻觉,我吓得一哆嗦,忍不住大喊一声:“有鬼呀!”
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天亮了,我再也不敢睡觉,穿衣下床之后,坐在床边看着程月,唯恐关灯睡觉的话,黑暗中潜伏的东西再次出现。
我摸出程月的玉佩,可能因为程月喝了我血的缘故,玉佩隐隐有点发红,我再试试玉佩的玉门,玉佩里面的婴灵也没有动静。
程月这块玉佩,跟她息息相关,除了程月本人,其他人根本不能运用,就连我也不例外,为了防身,我又取出床底的子刚牌。
子刚牌上面尸气造成的黑点消失了,但是裂纹还有几道,这就证明,子刚牌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也起不到驱鬼辟邪的作用。
我又摸出曲风的那块鸡血石,现在能感觉到里面有微弱的动静,估计是曲风死后,那些被封印的阴魂,很快就要突破禁锢了。
难道是这块鸡血石里面的阴魂,摸我脸跟我开玩笑?不像,毕竟里面的气息很微弱,那些被封印的阴魂,不可能给出那只手那样真实的感觉。
还有就是那块梅花鸡血石做成的印章,我又摸出来试试,倒是发现这枚印章,现在里面的气息比之前强大多了,一波一波汹涌而来,排山倒海。
现在最可疑的就是这块梅花鸡血印章了,我捏在手里仔细端详,没有更多的发现,我又不敢睡,只能硬撑着等阳光出来,有阳光就会安全。
很快天蒙蒙亮了,我坐在卧室床边,先是大虎一个劲的叫,接着院子里传来的一阵切菜声。
我披着衣服下床聆听,切菜的声音确实是从院子里的厨房内传来的,我走出卧室,放大虎进来,叮嘱他看着床上的姐姐,然后我向院子里走去。
进了院子,厨房的切菜声停了,我伸头看看,厨房连灯都没开,我喊了两声也没人应,我拉开厨房的玻璃门,里面连人影都没有。
我清晰的记得,夜里我做好饭之后,刀是顺手放的,刀头靠墙刀把往外的,现在靠墙的变成刀把了,刀头的方向反了。
菜刀肯定被什么东西动过!
第53章 墙里有鬼
难道我刚才遇到的,就是小时候听老人讲鬼故事,说的“鬼切菜”?
小时候邻居老人讲鬼故事,说有那些厨艺很高、刀工很好的厨师,死后舍不得自己的厨艺,一线阴魂在阳间转悠,遇到阴气很重的人家,就会钻进去,摸起菜刀过过瘾,这就叫鬼切菜。
切菜的厨师阴魂,就叫做切菜鬼。老人还说,假如切菜鬼摸你的身子,那就好比是厨师摸一块肉,找下刀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冷汗就下来了,我可不想被切菜鬼在脸上来一刀,又在院子里找了一通,没有任何人。
我怕程月一个人在房间里出事,急忙回到卧室,关上防盗门,又锁死窗户。
梅花鸡血印章,刚才被我捏在手里,切菜鬼要是从里面出来,我一定能感觉到,不过刚才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很显然,摸我脸的鬼手,还有厨房里的切菜声,跟这枚印章没有关系。
子刚牌现在不能用,只好放回玉摇床里去,曲风的大红袍鸡血石,还有梅花鸡血印章,我也放在一起锁了起来,现在能够抵挡阴魂的,也只有我的童子血了。
程月就算是玉生的阳灵,按道理也是阴物,能引来大虎,肯定也能引来切菜鬼,关键是这个切菜鬼,现在到底藏在我家哪个地方?
再等一会,天光就要大亮了,太阳出来所有的阴物都要躲避,切菜鬼也不例外,到时我再慢慢的查找,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光大亮,我刚刚放下一点心,啪啪啪,有人粗暴的敲门。
我第一感觉是老史回来了,心里很高兴,就算老史修为没有了,没法用他师门的法术,但是他见多识广,一定能给我支个招,我连忙起来去开门。
腊月二十九,清晨,薄雾。
我开门之后,门外站着的不是老史,而是络腮胡子的姜裁缝,站在晨晖里,一手提着手提袋,一手夹着抽了半截的香烟。
“拿着,这是她的衣服。”姜裁缝说着把手提袋递到我手里。
我愣了一下,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崭新的女子内衣,布料是用吐丝怪蛇吐出的丝线纺织的。
内衣布料之外,上面采用的缝线,是白、红、蓝、黄、绿,这五种颜色编织成的粗粗的线绳,这种线绳我认识,叫做九眼不灭长寿金刚绳。
九眼不灭长寿金刚绳,是藏传佛教里面的一种护身符,主体无论从哪个方向,都可以看到九只佛眼,锁扣用九乘金刚结手法编制而成。
九眼不灭长寿金刚绳看上去有浓浓的民族特色,不但有护身符的作用,而且又有很强的装饰性,搭配白色的布料很是好看。
这三身内衣摸上去手感很好,又显得很是华贵,华贵中又带着沉稳,特别是姜裁缝的手艺,让我感叹,这做工,天衣无缝!
那些开过光的九眼不灭长寿金刚绳尤其珍贵,一般人能找来一截戴在手腕上就不错了,没想到姜裁缝竟然用这么珍贵的金刚绳做衣服。
姜裁缝到底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虽然跟我提了那么无理的条件,我没答应,他还是给程月做了衣服,省得我用披帛给程月将就了。
我被姜裁缝给感动了,结结巴巴的说:“姜叔,这个……你用这么珍贵的料子……我该给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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